穿书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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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回:要抱我就抓紧抱

    “建晟侯有仇家?还是说朝廷里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宁梧似笑非笑地瞅向凤染,“留下我,是要我做侯爷的死侍么?”

    凤染就知道像宁梧这样的杀手,光靠身手是活不到今日的,还得靠机敏的脑子。大家谁都不是傻子,只不过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谁都有翻船的时候。

    虽是凤染把这话给挑明了,看似是建晟侯府掌握下主动权,可他们的风险终究远大于宁梧。一府和一人之间的赌注,谁玩儿得更大胆,显而易见。

    宁梧对凤染说的确是心里话,她得活下去,就算不能为自己沉冤昭雪,那件事情也必须查清楚来龙去脉。而眼前的凤染,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记得建晟侯打败西祁小儿后,在回往雒都的途中惨遭意外,战马坠崖,落下双腿残废的下场。”宁梧浑身疼得厉害,只好往摞起的被褥上靠去,“这件事整个北黎王朝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在雒都传得沸沸扬扬,多少名医去为他问诊,皆说侯爷能活下来已算是个奇迹。”

    “没错,是我把侯爷双腿医治好了。”凤染扬起下颌,自傲地笑说,“其实你早就想过要留下来,不然这话你不敢问出口。让一个外人窥探到这个秘密必死无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侯府再怎么不济,弄死一个杀手也绰绰有余。”

    "我不会白吃白喝,我会向你们证明,我很有用。"宁梧一手捂着身上伤口,“请夫人信我这一次,伤害府中任何人,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夫人对侯爷这么有信心,我对你们自当有信心。所以……”

    “所以你猜猜我有没有给你下药?”凤染把快要凉掉的汤药端过来,“喝不喝随你。”

    宁梧沉默片时,到底拿起药碗仰头喝下。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凤染或许真给她下了药,但当下她觉得身体是朝康复那边恢复的。

    “一会儿我让紫儿回来,帮你把伤口上的药换一换。”凤染站起身,粲齿笑说:“宁姑娘放下心来好生休养,这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夫人,我以后可不可以离开侯府?”

    “可以,我们不会拿救你一命这事儿绑着你。我知道你对盛州那事儿怀恨在心,早晚都会去探寻真相。”

    “这是我的心结。”

    “在府一日,便不许去报仇。待你离开侯府,就随你心意。”

    “遵夫人的命。”

    宁梧心生佩服,凤染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怎么可以把事情处理的这么清晰?她哪像个深居在闺阁的名门闺秀?这股子老练的镇静劲儿,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凤染推门而出,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哪料,隋御就阴沉着脸候在暖阁之外,看样子自己和宁梧之间的谈话,已被他全部听去。

    “你这人……腿脚好了咋就爱干偷偷摸摸的事呢?”凤染佯装镇定,两只手却暗戳戳地绞着罗帕。她刚才在宁梧面前没少替隋御吹嘘,面子可谓替他挣足了。

    隋御鼓足勇气抬起手臂,先在她小臂上抚了抚,然后才敢去摸她的手。凤染兀地向后躲去,头撇向身后暖阁,轻声道:“让,让人家看笑话啦!”

    “她一个瘫在炕上的人,能看哪门子笑话?”隋御哂笑道,干脆拉住凤染的手,“再说你是我娘子,咱俩干什么不是天经地义的?跟我走。”

    凤染没来得及反驳,已被隋御带到霸下洲廊下。外面天寒地冻,更是黑漆漆的一片,凤染觉得冷,不耐烦地道:“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冷死了,快点进去。你再着凉,辛苦得还不是我。”

    “我身子没那么孱弱了。”隋御抻了两下长臂,含情脉脉地说:“今晚月色不错,我想和娘子在院中逛逛。”

    隋御这脑子又受什么刺激了?冰天雪地,恨不得往地上泼一盆水立马都能冻上,他要跟凤染在庭院里散步?

    “我不……”

    凤染话音未落,邓媳妇儿已捧着两件厚实的氅衣走出来。隋御抬手拿过一件套在身上,特自然地吩咐邓媳妇儿:“帮夫人穿严实些。”

    邓媳妇儿欠身称是,欲准备为凤染穿上身。

    “真是有病。”凤染没奈何地瞟了他两眼,“怎么,在屋中待得太憋闷了?”

    隋御略略颔首,带着几分央求道:“现在天色这么黑,不会被人发现的,娘子就准我去外面透透气吧。”

    “夫人就陪侯爷随意走走,一顿饭的工夫便回来了。”邓媳妇儿已把氅衣套在凤染身上,“夫人快瞧,今儿这月亮多圆。”

    在凤染的印象里,邓媳妇儿天天候在自己身边服侍,要不就是替她前院后院的张罗事情,来府上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和隋御搭过话。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她咋这么向着隋御说话呢?隋御是啥时候把她给收买了?

    隋御拿过雪帽替凤染罩在头上,像是想起了什么,长指用力紧了紧,差点把凤染的下巴勒住。此时邓媳妇儿早已没了踪影,凤染踮着脚啐道:“隋御,你这是打击报复我!”

    年初他们一家出门,去逛上元节灯市,凤染就是用这种手段把隋御裹成了个球。他当时觉得自己的造型太难看,急头白脸地嚷着不要去了。

    “你怎么这么记仇?混蛋!”凤染抠着帽檐儿,“说好了只走一小会儿就回来啊!”

    隋御伸出长臂,自她身后横揽过腰际,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笑道:“好,听娘子的。”

    二人“推搡”般走出廊下,隋御便搂着她往后院方向走去。现下就他们俩人,前面还没个小厮打灯笼。府院非常大,府上居住的人却很少,除去常走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吊着几只灯笼,余下地方皆是黑洞洞的。

    “你到底要去哪儿?腿脚不觉得疼么?”凤染半真半假地躲着他,“就在前院里走走嘛,往后院那犄角旮旯里钻什么?”

    “我以前看过话本,上面写男女幽会的话,都愿意去花园里。”幸而他现在置身在黑夜里,不然凤染保准能看到他红到发烫的耳根。

    她被隋御又捉又拉地往前方走去,只能用翻白眼的方式表达不满。她“嗤”了一声,戏谑说:“那你看的话本不够多呀,不知道有的偷期男女也钻花园子么?像什么崔莺莺张生啦、杜丽娘柳梦梅呀……”

    “我们俩是正儿八经的夫妻!”隋御义正言辞地打断道,“咱们怎么能是偷期?”

    “那有什么话你不能在屋中说,非得去那黑灯瞎火的地方说?”凤染努努嘴,说道。

    “我……”

    隋御已被她气得结巴起来,他还不是想找个有情调的地方。那些话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么?月色正好,郎有情妾有意,二人你侬我侬,感情才能持续升温。凤染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怎么就不像别的姑娘那样,能靠在男人怀里羞羞答答柔情似水呢?

    凤染捧腹笑得没完,闪着灿亮的眸子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

    “你跟宁梧讲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隋御放慢脚步,口中呼出团团白气,“我还没有跟你商议该怎么说服她,你便把事情帮我解决好了。”

    “侯爷不怪我自作主张就成。”凤染揉了揉稍微冻红的鼻尖,“我和她都是女儿家,有些话我来说更为合适吧?”

    其实隋御赶过去的时候,凤染和宁梧已谈得差不多了,他只清楚地记得一句话:“你以为我家侯爷永远翻不了身么?”

    凤染当时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骄傲了。他真的没想到凤染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仿佛凤染很崇拜他,让他想起曾经当将军那会儿,被人倾慕的感觉。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凤染是在替他收买宁梧,但他就是高兴,就是欢喜,就想以为那是真的。

    “我让宁梧留在府里,不是想让她保护我的安危。我的双腿渐渐治愈,再过不久,我便能打赢郭林金生他们。”

    凤染歪头眈向他,微微闪动睫羽,说:“你怎么这么自信?习武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么?人家郭将他们何时偷懒不曾?几年时间就不会进步的么?”

    “我以前很厉害的。”

    “以前厉害,不代表以后也厉害呀。”

    “你信我,我会跟以前一样厉害。”

    “我信不信你没所谓,重要的是你不要沉浸在曾经的辉煌里。这一次既然站起来,就要站稳喽~”

    隋御侧过身,隔着厚实的氅衣在她腰间稍稍用力一带,已把凤染贴到自己的身前,他敛颔望着眼前伊人,“我会的。”

    “会就成。”凤染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哭笑不得地道,“那咱回去吧,我冷。”

    “我怀里暖和。”隋御说着就要解开氅衣衣带,“你靠进来试试。”

    凤染快被他逼得受不了了,挣扎地说:“你是不是想抱我?那快点抱,抱完了咱俩好回屋去。”

    隋御本来准备好一堆肺腑之言,想好好与凤染抒发一番。多好的气氛啊,他绞尽脑汁半天才想到后花园这个地方,可凤染怎么能这么没有情调呢?看来……话本上都是骗人的!下一次,他得去学学折子戏!

    “喂~你到底要不要抱我啊?侯爷?隋御?夫君呀……”凤染估计他心里早已炸毛了,就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隋御越琢磨越觉得她是故意的,蹙眉低斥道:“聒噪!”双手倏然捧住她的脸颊,蛮横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