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绝不可能
“朕还以为你不会再与朕说话了。”
皇上听到顾沉渊的这声问候，心里人就感到欣慰，这或许是今天这么多事情当中他唯一感动的地方吧。
不过，这也是鼓励着皇上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儿臣不敢。”
顾沉渊分得清，就事论事，绝对不会针对人。
更何况，父皇的担忧他也并非不能理解，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有许多要素要考虑在其中。
突然间让他接受姜软言是天朝公主的身份的确很困难，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难不成又是来对它新一轮的说教了吗？
“儿臣不知，此次父皇前来所为何事？”
毕竟刚才在养心殿的时候，两个人基本上都已经跟对方交流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了，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再好谈的了。
皇上进屋，在主位上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能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同时也身为一名父亲，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顾沉渊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父皇这么说的话他当然也明白了，只不过他的态度和父皇一样的坚决。
“你身为皇子，自然有你的责任，你以前小不懂事，朕不责怪你，想着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即便现在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朕也不会怪你。”
皇上坐在椅子上，话说的语重心长，然而，顾沉渊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不喜欢朝政，甚至都没有一丝半点是因为叛逆。
他纯粹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切的尔虞我诈，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不想深陷其中，而从心底里产生的拒绝罢了。
这些并不会随着他年龄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
但是父皇好像一直都不愿意死心。
“朕一直都相信，你既然是朕的儿子，就一定有明白过来的那一天，朕愿意陪着你一起等。”
顾沉渊苦笑，“父皇，就不能有其他的方案吗？”
“不能。”皇上回答的果断而坚决。
在他心底里顾沉渊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除非顾沉渊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考虑别人的。
顾沉渊心底也很无奈。
“可是父皇您一直都知道儿臣的心愿，更何况，我不会放弃姜软言的。”
顾沉渊直截了当的点明主题，他知道父皇今天来这，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劝她放弃姜软言。
但父皇一直不提，顾沉渊也不想有“蒙混过关”的。
那所幸干脆点，由他来点明主题吧。
“你！”果然，听到这句话，皇上勃然大怒，。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之前他可以理解为，顾沉渊一时冲动在养心殿说了气话，他作为长辈可以不计较。
但是到现在顾沉渊居然还不死心，甚至还主动说不愿意放弃姜软言，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父皇，儿臣的心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和济世堂走那么近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对天伦作出的贡献，更因为我喜欢姜软言。”
他停顿了一下，“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这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
顾沉渊知道，和父皇谈感情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但是他还是要说出来。
“而我已经向她许诺会照顾她余生，父皇您总不想而成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这定然不会成是皇室的作风。
但皇上不这么觉得，“对于前朝的人可以例外。”
顾沉渊彻底崩溃了。
“父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那么介意呢？他们在京城那么久，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吗？”
顾沉渊不想再提，当时灾民进城的时候姜软言的出手相助了。
她在乎朝廷面前对灾民们伸出援手，这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绝对不可能是出于与天伦对抗为目的的行为。
可父皇现在为什么就是这般忘恩负义的模样了？
“因为这个身份就代表着敌人！”
皇上再一次龙颜大怒，眼睛都瞪圆了。
“你还来问朕为什么？难道朕都没有告诉过你，天伦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安定和谐是怎么来的？这些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皇上看着顾沉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怒气。
顾沉渊明明是一块好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呢？
前朝的人意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就不清楚吗
听完这番话，顾沉渊倒是清楚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父皇您还是把他们当敌人，您觉得他会威胁到您的地位，说到底，您惧怕他们。”
“放肆！”
顾沉渊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你为何还要关押着他们呢？你有没有想过，按照时间推算，在您和前朝发生纠葛的时候，姜软言还可能只是襁褓中的婴儿。”
皇上当然会算，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顾沉渊就可以和姜软言在一起。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总不能因为她的血液中留有前朝的血液，就因此而断定她一定会谋反吧？”
这也太荒谬了，现在的人哪一个不和古人有关系，要这样推算下来的话，那全天下的人不都该被杀掉？
“那你怎么保证，她没有被耳熏目染了，和她一同关押进地牢的有多少姓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顾沉渊当然清楚，但江氏一族的哪一个有造反的心呢？
可他在心里想了想，这要是掰开了揉碎了来说，那就更复杂了。
江氏一组有着共同的姓氏，共同的身份，他们也共同服从于姜软言。
这样的一群前朝人聚集在一起，而他们的领导又是一位前朝的公主。
要是拿这样的一群人跟父皇说他们绝对不会造反，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顾沉渊自嘲似的笑了笑，放弃解释，皇上看他这样以为是已经明白过来了。
这才起身走近他，“只要你诚心悔过，朕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朕的好儿子，天伦将来也依旧会交到你手上。”
顾沉渊微笑着，抬起头看着父皇，这一幕让皇上觉得顾沉渊可能真的要认错了，心里跟着也松了一口气。
“父皇，我是不会放弃姜软言的，永远都不会。”
顾沉渊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让皇上勃然大怒，“逆子！”
说罢，他甩下衣袖就离开了。
顾沉渊按照礼节，跪在地上，“儿臣恭送父皇。”
他依旧尊重父亲，但是他并不会因为尊重父亲而就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一早就知道姜软言的前朝身份，也纠结过，苦恼过，但是后来发现这一切都多虑了。
姜软言根本就不是敌人，用不着防着她，所以之前才会义无反顾的为她放弃皇位。
之前是那样，他现在依旧如此。
只不过他现在发愁的是，要怎么样去地牢？
或许现在就只有一个人能帮他了。
“在想怎么去地牢？”
说曹操曹操到，顾沉渊刚在脑海中想到了顾纲乾，这人便就来了。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能够证明告发姜软言身份的就是顾纲乾。
但是他知道，他和姜软言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最高兴的莫过于顾纲乾。
所以这府上大多数人，应该都是顾纲乾派来的。
而他又是刚被关在王爷府第一天。按照顾纲乾的性子，是肯定会来嘲讽他一番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连父皇在的时候他也公然敢偷听。
“原来是兄长啊。”顾沉渊故作惊讶的回头。
“父皇刚走，兄长就来看我了，臣弟真是感动不已。”顾沉渊故意讥讽着顾纲乾。
他知道，顾纲乾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已经在旁边潜伏许久了，刚才父皇说的那些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虽然顾沉渊并没有与他争抢皇位之一，但是刚才父皇所说的那些话，顾纲乾听了应该很生气吧。
“臣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比较担心你而已，这王爷府许久就没有住人了，我过来看看你还缺不缺什么，我好让人给你送过来。”
顾纲乾也借机讽刺顾沉渊，王爷称号被收回一事，不过这对于顾沉渊来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顾纲乾自然也看得出来，顾沉渊对称号被收回这事不在乎。
但是刚才在外面偷听父亲和弟弟二人的对话，他就已经气得半死了，现在还被嘲讽，当然要尽全力的回怼回去了。
原本的他，坐在自己的宫里庆祝，等听到了顾沉渊接到处罚的消息之后，心里乐开了怀。
所以在听到顾沉渊出宫之后，没多久便赶到了王爷府，想着要做第一个嘲讽他的人。
都没有想到他刚来不久，父皇就跟来了，所以他干脆躲了起来。
想着能亲耳听到父皇亲自训斥他这个，一直被捧为优秀的弟弟，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谁知道反而把自己气个半死。
父皇居然在这个时候都不肯考虑一下他，哪怕一丝也好。
父皇回答“不能”时，语气当中的坚定，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脏，并且还在原处旋转了一周。
所以原本的嘲讽，让他在父皇走后没多久便之后转变了主意。
既然顾沉渊犯如此大错，父皇还不能失望的话，那他就再让顾沉渊犯一些更大的错。
这是要换到以前可能很难办，可是现在，姜软言这前朝的身份已然是父皇的底线。
现如今，想要让父皇对顾沉渊失望可谓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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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到顾沉渊的这声问候，心里人就感到欣慰，这或许是今天这么多事情当中他唯一感动的地方吧。
不过，这也是鼓励着皇上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儿臣不敢。”
顾沉渊分得清，就事论事，绝对不会针对人。
更何况，父皇的担忧他也并非不能理解，身为一国之君本来就有许多要素要考虑在其中。
突然间让他接受姜软言是天朝公主的身份的确很困难，有如此激动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难不成又是来对它新一轮的说教了吗？
“儿臣不知，此次父皇前来所为何事？”
毕竟刚才在养心殿的时候，两个人基本上都已经跟对方交流过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了，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再好谈的了。
皇上进屋，在主位上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能想到，身为一国之君，同时也身为一名父亲，朕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顾沉渊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父皇这么说的话他当然也明白了，只不过他的态度和父皇一样的坚决。
“你身为皇子，自然有你的责任，你以前小不懂事，朕不责怪你，想着你总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即便现在那一天还没有到来，朕也不会怪你。”
皇上坐在椅子上，话说的语重心长，然而，顾沉渊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不喜欢朝政，甚至都没有一丝半点是因为叛逆。
他纯粹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切的尔虞我诈，并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不想深陷其中，而从心底里产生的拒绝罢了。
这些并不会随着他年龄的改变而发生变化的。
但是父皇好像一直都不愿意死心。
“朕一直都相信，你既然是朕的儿子，就一定有明白过来的那一天，朕愿意陪着你一起等。”
顾沉渊苦笑，“父皇，就不能有其他的方案吗？”
“不能。”皇上回答的果断而坚决。
在他心底里顾沉渊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除非顾沉渊死了，否则他是不会考虑别人的。
顾沉渊心底也很无奈。
“可是父皇您一直都知道儿臣的心愿，更何况，我不会放弃姜软言的。”
顾沉渊直截了当的点明主题，他知道父皇今天来这，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劝她放弃姜软言。
但父皇一直不提，顾沉渊也不想有“蒙混过关”的。
那所幸干脆点，由他来点明主题吧。
“你！”果然，听到这句话，皇上勃然大怒，。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之前他可以理解为，顾沉渊一时冲动在养心殿说了气话，他作为长辈可以不计较。
但是到现在顾沉渊居然还不死心，甚至还主动说不愿意放弃姜软言，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父皇，儿臣的心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我和济世堂走那么近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对天伦作出的贡献，更因为我喜欢姜软言。”
他停顿了一下，“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这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
顾沉渊知道，和父皇谈感情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但是他还是要说出来。
“而我已经向她许诺会照顾她余生，父皇您总不想而成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这定然不会成是皇室的作风。
但皇上不这么觉得，“对于前朝的人可以例外。”
顾沉渊彻底崩溃了。
“父皇，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就那么介意呢？他们在京城那么久，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吗？”
顾沉渊不想再提，当时灾民进城的时候姜软言的出手相助了。
她在乎朝廷面前对灾民们伸出援手，这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绝对不可能是出于与天伦对抗为目的的行为。
可父皇现在为什么就是这般忘恩负义的模样了？
“因为这个身份就代表着敌人！”
皇上再一次龙颜大怒，眼睛都瞪圆了。
“你还来问朕为什么？难道朕都没有告诉过你，天伦是怎么来的？现在的安定和谐是怎么来的？这些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皇上看着顾沉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怒气。
顾沉渊明明是一块好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呢？
前朝的人意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就不清楚吗
听完这番话，顾沉渊倒是清楚了。
他冷笑一声，“所以父皇您还是把他们当敌人，您觉得他会威胁到您的地位，说到底，您惧怕他们。”
“放肆！”
顾沉渊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你为何还要关押着他们呢？你有没有想过，按照时间推算，在您和前朝发生纠葛的时候，姜软言还可能只是襁褓中的婴儿。”
皇上当然会算，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顾沉渊就可以和姜软言在一起。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总不能因为她的血液中留有前朝的血液，就因此而断定她一定会谋反吧？”
这也太荒谬了，现在的人哪一个不和古人有关系，要这样推算下来的话，那全天下的人不都该被杀掉？
“那你怎么保证，她没有被耳熏目染了，和她一同关押进地牢的有多少姓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顾沉渊当然清楚，但江氏一族的哪一个有造反的心呢？
可他在心里想了想，这要是掰开了揉碎了来说，那就更复杂了。
江氏一组有着共同的姓氏，共同的身份，他们也共同服从于姜软言。
这样的一群前朝人聚集在一起，而他们的领导又是一位前朝的公主。
要是拿这样的一群人跟父皇说他们绝对不会造反，还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顾沉渊自嘲似的笑了笑，放弃解释，皇上看他这样以为是已经明白过来了。
这才起身走近他，“只要你诚心悔过，朕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依旧是朕的好儿子，天伦将来也依旧会交到你手上。”
顾沉渊微笑着，抬起头看着父皇，这一幕让皇上觉得顾沉渊可能真的要认错了，心里跟着也松了一口气。
“父皇，我是不会放弃姜软言的，永远都不会。”
顾沉渊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让皇上勃然大怒，“逆子！”
说罢，他甩下衣袖就离开了。
顾沉渊按照礼节，跪在地上，“儿臣恭送父皇。”
他依旧尊重父亲，但是他并不会因为尊重父亲而就放弃自己的原则。
他一早就知道姜软言的前朝身份，也纠结过，苦恼过，但是后来发现这一切都多虑了。
姜软言根本就不是敌人，用不着防着她，所以之前才会义无反顾的为她放弃皇位。
之前是那样，他现在依旧如此。
只不过他现在发愁的是，要怎么样去地牢？
或许现在就只有一个人能帮他了。
“在想怎么去地牢？”
说曹操曹操到，顾沉渊刚在脑海中想到了顾纲乾，这人便就来了。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能够证明告发姜软言身份的就是顾纲乾。
但是他知道，他和姜软言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最高兴的莫过于顾纲乾。
所以这府上大多数人，应该都是顾纲乾派来的。
而他又是刚被关在王爷府第一天。按照顾纲乾的性子，是肯定会来嘲讽他一番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连父皇在的时候他也公然敢偷听。
“原来是兄长啊。”顾沉渊故作惊讶的回头。
“父皇刚走，兄长就来看我了，臣弟真是感动不已。”顾沉渊故意讥讽着顾纲乾。
他知道，顾纲乾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已经在旁边潜伏许久了，刚才父皇说的那些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虽然顾沉渊并没有与他争抢皇位之一，但是刚才父皇所说的那些话，顾纲乾听了应该很生气吧。
“臣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比较担心你而已，这王爷府许久就没有住人了，我过来看看你还缺不缺什么，我好让人给你送过来。”
顾纲乾也借机讽刺顾沉渊，王爷称号被收回一事，不过这对于顾沉渊来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顾纲乾自然也看得出来，顾沉渊对称号被收回这事不在乎。
但是刚才在外面偷听父亲和弟弟二人的对话，他就已经气得半死了，现在还被嘲讽，当然要尽全力的回怼回去了。
原本的他，坐在自己的宫里庆祝，等听到了顾沉渊接到处罚的消息之后，心里乐开了怀。
所以在听到顾沉渊出宫之后，没多久便赶到了王爷府，想着要做第一个嘲讽他的人。
都没有想到他刚来不久，父皇就跟来了，所以他干脆躲了起来。
想着能亲耳听到父皇亲自训斥他这个，一直被捧为优秀的弟弟，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谁知道反而把自己气个半死。
父皇居然在这个时候都不肯考虑一下他，哪怕一丝也好。
父皇回答“不能”时，语气当中的坚定，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脏，并且还在原处旋转了一周。
所以原本的嘲讽，让他在父皇走后没多久便之后转变了主意。
既然顾沉渊犯如此大错，父皇还不能失望的话，那他就再让顾沉渊犯一些更大的错。
这是要换到以前可能很难办，可是现在，姜软言这前朝的身份已然是父皇的底线。
现如今，想要让父皇对顾沉渊失望可谓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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