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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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官方消息滴水不漏,小道流言漫天乱飞

    天羽1320年六月廿七,距离轩辕澈那个王八蛋说要一统四国回来娶她已经过去了四年零两个月……

    对于两年前知道了自己的前生今世的记忆,令狐娴并没有感觉到她的苦逼日子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还是前几天玄蝶给她上妆的时候发现的。

    “主子,我记得你这眼角之前有几道角纹,我还惦记着帮你保养保养,怎么今天看不见了?你是不是用什么宝贝给消下去了?”

    只是这个天天“沉迷于”批改奏章无法自拔的监国公主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形象,根本不知道自己眼角还因为疲累出过眼角纹,被她这么一说,接下来的几天里倒是一直关注着。

    然后她就发现……

    自己好像不变老了……

    ???

    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熬夜,再怎么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不吃不喝,她的身体状况永远都保持着年轻的状态……

    被自己折腾累了的令狐娴再也不想去考虑这逆天的问题了,乖乖的负起监国公主的职责。

    只是……

    这边正勤勤恳恳深陷奏章深渊沉浸其中的公主大人,随着就被一声稚嫩打破。

    小包子抱着怀里的布老虎,蓄了满眼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爬上龙台无比卑微的扯了扯自家娘亲的衣角:“阿娘……”

    某个并不想搭理自家日常三千问儿子的老母亲痛苦的趴在桌案上装尸。

    “阿娘阿娘……”可怜的小攸澜还以为娘亲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布老虎放在地上,抓着龙椅的靠背便爬了上去,趴在老母亲的背上:“阿娘……”

    “啊……”令狐娴痛苦的抬起头来,将趴在自己背上的小包子抱进怀里,一眼便看到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皱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还哭了?奶娘呢??”

    “阿娘……”攸澜见母亲终于搭理自己了,还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关心自己,瞬间委屈的爬进怀里大哭着。

    “怎么回事?澜儿不哭,告诉娘亲怎么了?”她一把将在自己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儿子托出来举到脸前,“娘……澜儿……澜儿有没有爹爹……”小家伙一边哽咽着一边问道,问的令狐娴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无奈的又解释道:“澜儿,你这个问题几乎是天天都来找娘亲问一遍,娘亲早就给你解释过了,你当然是有爹爹的啦,只不过,澜儿的爹爹在另一个国家,像娘亲一样的忙,所以澜儿才暂时见不到,等再过几天就能见到啦。”

    攸澜擦了擦眼眼泪,撅着小嘴玩弄着手指,显得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可是……他们都说,澜儿是个野孩子……没有爹爹,澜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笑话澜儿……”

    本来想着将这个沉重的小家伙放回地面,一听这话登时引起了她的警觉,又一把抱回来:“澜儿,告诉娘亲,你刚刚从哪里跑来的?听见谁说你是野孩子?”

    小孩子怎么也不肯说,抱着娘亲的脖子噘着嘴。“来人,”无奈,令狐娴只好让人将一直照看攸澜的奶娘叫过来。

    “你们怎么看护珩羲的?他跑到了本殿这里来你们都一概不知?”

    台下的两个奶娘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看的她是一阵憋火:“本殿问你,刚刚,珩羲是在哪里玩的?你们又是在哪里发现他跑开了的?”两个奶娘一见并没有追责,连忙磕头谢恩,追忆到:“奴婢本是带着小殿下去槐园的,其他小公子和进了宫的小姐们都在槐园玩,本来都玩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殿下就跑开了,有小太监来跟奴婢说小殿下跑到了天香苑,便急忙去找,结果小殿下又跑了……就……就到了殿下您这里……”

    “天香苑……”令狐娴呢喃了两声,这是宫里负责种植花束的地方,确实是紧邻着槐园。

    “你们带着珩羲下去吧,看护好了,莫要再看丢了!”

    “是……奴婢告退。”奶娘上前抱走小家伙,福了身子就退下了,让桌案后的令狐娴是越想越窝火,一直到玄蝶进来都是满屋子的焦躁。

    虽说被封了宜昌公主,可以享受公主的待遇,但是玄蝶并不想当什么让人伺候的公主,反而是非常想继续呆在令狐娴身边侍候她……拿令狐娴之前调侃她的话来说就是“受虐待被压榨惯了,突然间解放了还有点不适应。”

    她刚把一摞周荣海从花狐那里接手的奏折码放在桌案上,便被令狐娴抽风式的一声长叹吓了一跳。

    “哟,主子这是又被什么感动到了如此喟叹?”

    令狐娴扭过头来便是一顿白眼:“你就说,本殿许给了谁家,谁要娶本殿为妻,攸澜是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多人造谣呢……现在都造谣到宫里来了!”

    她这个正宫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外面这些小道流言是漫天飞舞啊……

    “这是哪家宫人嚼嘴舌让你给听见了?”

    玄蝶颇为好奇,究竟是何方高人胆敢在这位面前嚼嘴舌说闲话。“在我面前说也没啥,我可能也就是说两句,毕竟是个人都有八卦心,”趴在桌案上的女孩闷闷的回答道:“但是问题是,他们说闲话,被攸澜听到了……你说这么小的孩子……唉气死我了……”

    那小女人刚直起身子气势汹汹的想要吐槽一番,又瞬间瘪了气趴了回去。

    “小殿下可是又问您什么了?”玄蝶一直随侍在乾元殿,自然一天天的攸澜三千问,一问也逃不过她的百般演示……

    “……”桌子上的人没有说话,也便不再追问,安安静静的将批改好的奏折码放整齐准备抱走。

    “哎,见着周荣海,吩咐一声,把天香苑的宫人,全打发出去,重新换一批新的,全宫中挨个训一遍,今后谁要是再敢嚼闲话,本殿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玄蝶撇了撇嘴:“主子你早就该这么严抓狠打了,您要是再不管管,这宫里的闲话可是越穿越离谱,您就别指望留个清白了。”

    听这么一说,刚打起精神准备继续批改奏折的令狐娴又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啊,四年了啊,轩辕澈那个王八蛋究竟什么时候来娶我??再他喵不来我就成了老姑娘了,还是个带崽儿的老姑娘!!”

    “殿下别这么说,您现在的面皮可是年轻着呢,可不能说老。”堪堪走到殿门口的人倚着门框调侃一声。

    “他要是再不来娶!老娘就再等他一个月!再不来,老娘就要比武招亲,让他儿子喊别人爹爹!”

    乾元殿里亲切的问候声响彻了整个庭院,玄蝶微笑着挨个扫了眼目瞪口呆的宫女们,抱着奏折离开了。

    与此同时……

    “啊啾!”

    “陛下来此一路舟车劳顿,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安康啊。”玉城,孔家家主实在是惶恐的眼睁睁看着皇帝打了个喷嚏,连忙派遣小厮换上热茶,周到款待,轩辕澈摆摆手,颇为不在意:“无碍,可能是朕远在漠狐王朝的皇后在想念朕吧,朕此次前来,并无其他要事,只是念及一年一度的玉神节,为了牙子山的赐玉礼而来。”

    ……孔羡孔苍这叫一个无语,果然,牙子山的玉石矿果真是被这位皇帝陛下盯上了,一年一次都不带错过的。

    “这……陛下若是想要这神玉,草民完全可以……”他完全可以将这神玉奉给皇上,实在是没必要御驾千里迢迢来这小小玉城,实在是舟车劳顿他们担待不起啊……

    “不不,怎么能这么随意,这赐玉礼的重重考验,朕已经心知肚明,不过是来回那么几套,朕不能因为朕是皇帝就随意取走这玉城百姓心目中的神玉,自然是需要通过考验才行。”

    轩辕澈微微一笑,将孔家家主和长老接下里想要说的托词全部堵在了嘴里。“你们便只需当朕是平民百姓,不用过分担待关照,朕自然有法子凭本事公平拿到神玉的。”

    他当然有法子,就算是他们孔家不奉上,到头来还不是进了这位爷的口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牙子山神玉除了给了他还给过哪些外人?

    当然,这些话也就孔家两位主事的心中腹诽一下,断然不敢往外说。

    临近玉城玉神节,连带着城里的喜庆十足,丝毫不差于任何一个盛大节日。轩辕澈一身便服走在街上,无意间就溜达到了当年他以银衣的身份和令狐娴住下的客栈和茶馆。

    “公子?”见他停驻下来看那家客栈良久,身后的侍卫疑惑,轩辕澈没说话,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里面的小二见有新的客人上门,将白毛巾往肩膀上一甩笑眯眯的上前问道。

    轩辕澈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只叹息身边没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

    “打尖,要一壶桃花酿,”“好嘞,客官您里面请!这桃花酿可是咱们客栈最为盛名的佳酿了,客官可要好好尝尝!”

    小二刚替他擦了桌椅,打算去柜台拿酒,又被轩辕澈叫住:“等下,要十壶,只要酒,不要菜。”

    客栈下的小酒馆里满是画酒猜拳,大快朵颐的客人,还有慕名前来参加玉神节赐玉礼的各方人士,轩辕澈没有坐在小二为他拉开的椅子上,回头,曾经坐过的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的侍卫上前,扔下两锭元宝便打发了那一桌的客人。

    旧事旧景,他就差一点,就差一样聘礼,就可以去迎娶他心爱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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