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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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2章 逃避

    尽管,他们之间有人曾和那公子有些磨合,有些,还不乏刀剑相向。可抛开那人的死亡,这一切,更是对他们这只冉冉升起的老牌世家的挑衅,简直是岂有此理!

    又一人站出,拱手向薛武请辞,“父亲,我恳请九玉在宫内与圣上说道说道,不能让那叶锦羽再这么猖獗下去了。他还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太子吗?他不过是凭着祖上光荣苟延残喘的废物,早该去死了。圣上放他一马,还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是啊!”又是一阵附和,薛武更皱起了眉头,遭逢此变故,他是无论如何都没什么好心情的,更想那毛头小子竟然因为自己拒绝让他在府中习武的要求便暴起杀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安静!”薛武沉声说到,让自己喧哗的族人平静了一些。再三思量,他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担忧,“可他毕竟是叶道的儿子……”对于这一号人物,整个大唐,或者叫大周,即使是所有百姓都将其遗忘,可他们这些老臣都不敢不再三再四地考虑。

    当年,叶家人丁稀少,自前几月叶道的遗孀去世,便只留下了这么一根独苗,碍于情面,他着实不忍。

    “要不算了……”薛武欲求隐忍,可那堂下的族人瞬间都如同炸了毛一般,个个不愿意了。

    “这次的事情如果没让那叶锦羽长记性,下一次,他祸害到的就会是家主您了,这不是更加赤裸裸地打我们薛家的脸吗?”

    “是啊,那叶锦羽算什么东西,如今,老皇帝死了,还连同叶道的遗孀,至于那叶道,更是十几年前便化作了一堆白骨,如今我薛家日渐强盛,还怕他叶家长辈两个死人作甚?”

    “没错,况且九玉刚刚入主后宫,圣上勤政,没纳她人,没人与九玉争宠,更能体现出我们九玉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要她稍一吹那枕边风,他叶锦羽还不立刻被五马分尸?”

    纷杂的言论,无一不为了把这矛盾闹大。群众的激愤也一点一点染红了薛武的双眸。

    力求隐忍,换来的不过是别人在他们薛家头上多踩两脚,还不如借此良机,杀一杀叶锦羽的威风,树立起他们薛家的形象,以及让朝堂之上的贵胄见识一下他们薛家的厉害。

    犯我薛家者,虽远必诛!

    话不多说,不找薛九玉,他薛武进宫,直接去找厉隋。备了最为豪华的马车,上面尽是珍珠串起的帘幕,丝绸包裹的车身,以及镶了金边的车顶,彰显着他国丈的身份。

    传过达官显贵居住的地域,气派的薛武惊动着沿途的门官,他们纷纷向自家主子禀报,相当于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一波人看着薛武“作秀”,薛家从此,算是正是奠定了自己重新回归超一流家族,在朝堂之上算是少数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薛武要证明:即使是他厉隋,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想到这里,屈辱了多年的薛武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他,和他们薛家,这才算扬眉吐气了,而他,也没有辜负薛老将军的期望。

    独自在房间里踱步,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御膳房里的厨师在宫殿的角落干活,太医们正安详地读书或者睡觉。至于那些奴仆与太监,有的忙碌,当然,也有忙里偷闲的懒虫,厉隋对他们管的宽松。

    寂静,在这世界风云的中心,厉隋感受到的竟是这样的孤独;烦操,无人在身边与之交谈,他也没有了解外界的情况。

    是啊,光是楚云风的事情变让年轻的他茶不思、饭不想,他又怎么处理其他的呢?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皇帝;毕竟,他今年才二十五岁。

    二十五啊,二十五……想着,想着,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偌大的宫殿,只回荡他的脚步声。

    “哎——”想到了些什么,“如此算来,好像锦羽今年刚满二十吧?”

    每每想到他,劳累的厉隋才能如释重负的一笑,近来事多,都无暇顾及了,待严冬过尽,春暖花开,他还真想带着自己的九九去看那大好天下,景秀风光呢!

    “沙沙沙——”是一阵尘土被人用靴子带起的声音,突然进入耳中的噪音,打破了难得的安宁,更添了一点焦虑。他厉隋又不快了——他倒要看看,是何人何事?

    拉开门,屋外,是一脸黑线的薛武,眼瞧着是来者不善。

    “国丈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哪?”见是薛武,厉隋也不太好意思跟人发飙,且看他那不爽模样,定是遭了什么变故,来找他了。

    右手搭上薛武的胳膊,左手指着屋内,厉隋客客气气地对薛武说了声“请”。

    薛武没有回应,好像打定了就是要摆这架势的模样,好好地逞逞自己的威风。

    无奈,厉隋不知道是何事让他薛武能端得这么大的架子。唤吴寒,“去给薛大人倒杯茶。”

    “不必了。”薛武一推手,表示拒绝。一愣,厉隋也没了什么客气,脸上带上了那玩味的笑容,“薛大人此行来我这,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吧?”

    薛武看了一眼厉隋,见他不再虚以委蛇,他有事,便只说了。

    “圣上,臣此次来此并非有意挑衅,只是他叶锦羽实在是太过分了!”

    “锦羽他怎么了?”谈及叶锦羽,厉隋的情绪不由紧张了起来。

    一声冷笑,薛武:“他怎么了?他杀了我薛家极为优秀的继承人。陛下!我薛家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多年培养人才,为的就是将来对付那突厥能大获全胜,少让百姓遭战火迫害,妻离子散……”

    “叶锦羽不可能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杀你那子嗣肯定有他的原因。”厉隋将这番话说与薛武,又好像说与自己。

    听得此话,薛武不由急切了起来,双手摊平,站到厉隋对面,摆出一幅势要与厉隋将此事掰扯清楚的道理。燃文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前车之鉴可是后事之师!”

    “您看那叶锦羽的父亲,叶道。看上去和和气气,可您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再看看他娘,一个村妇,对先皇是那样嚣张跋扈。”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这道理,陛下你怎会不懂啊?”

    “别看他现在好似人畜无害,万一哪天有了异心,首当其冲的便是陛下您了!”

    厉隋按下薛武正在空中不自觉翻飞的手,认认真真地对其说:“凭我对锦羽的了解,他肯定不是那种人!”

    “陛下!老臣还是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您知道他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吗?”

    一愣,厉隋摇了摇头。

    薛武见状,连忙将叶锦羽来找他的事和盘托出。

    “陛下!他可是来找我习武的。我看过他的秘籍了,那里面可都是旁门左道一样的杀人技。要让那厮练成了邪功,谁会最先受到伤害?”

    厉隋禁闭嘴唇,看着薛武,自己却没有给出答案。可薛武却是忍不住了。

    “当然是您啊!”

    偌大的屋子,在薛武的话音落后寂静的无声,凝重的氛围,让厉隋快要无法思考。

    “这,这,这怎么可能?”

    手背拍掌心,薛武又说:“陛下您想啊,即使是楚大臣都有可能叛变,他可是您最忠心的心腹;而他叶锦羽呢?您抢了他的皇位,还没收了他的封地,甚至还当众杀了他的人。”

    “换作是您,您怎么想?我想,这问题换作任何人都不难回答!”

    谈话至此,薛武相信厉隋是个聪明人,剩下的一切都不用明说了。现在的他,只等厉隋一句话,便要去亲自抓捕那杀他儿子的叶锦羽。

    一袭金袍,在阴影下忽明忽灭,今天,厉隋好像对他的九九,有了新的认识。

    而一边,薛武没有再对着厉隋说话,沉默不语再加上一个眼神,往往便是最好的添油加醋。

    没有一丝声音,屋内,安静地可怕

    “不,我还是不相信锦羽是那样的人!”厉隋摇着头,便要冲出那书房的大门。

    一旁,薛武以为是厉隋要逃避,偏偏不放他走,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臂膀。

    “陛下,老臣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好,留那孽畜,搁到将来,指定是个祸害!”

    努力,妄图甩开薛武的手,可这武将手捏的很紧。

    “松手!”

    薛武不放,“还请陛下给我一个答案!”

    “你想要怎样?”厉隋的语气里已然带上了几分阴寒。

    薛武本是聪明人,若放到平日里,如果厉隋摆出了这幅架势,他定是立刻“松口”,可今日,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臣想将叶锦羽带到大理寺交与大理寺丞处置!”

    又是一场牢狱之灾吗?不!他厉隋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想一个人静静……”

    即使已然妥协,薛武仍旧是不依不饶,“还请陛下给我一个交代,给我薛家一个交代!”

    瞪住薛武,厉隋说:“你要什么交代,要钱要人我都给,唯独叶锦羽,不——行!”

    “陛下!”

    实在忍受不住怒火,厉隋愤怒地甩开了薛武的手,动用了他体内的龙气。这次,薛武总算是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