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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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解决

    “我爱你,锦羽,非常非常爱。”

    叶锦羽突然酸了鼻子,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怔怔望着男人许久,望着他深情认真的眼睛,望着他逐渐模糊却能感觉到他离她很近的脸……

    厉隋看到一滴泪从她眼里掉落,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就慌了,抬手帮她擦眼泪,心疼地哄道:“怎么还哭上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逼你说了。”

    “厉隋!”叶锦羽握住他的手,任由泪水划过脸庞,在对方愣怔的表情中,郑重说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自从家人纷纷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的这么动听,这么暖心。

    “锦羽,以后便这样唤我吧。”厉隋把人拥进怀里,紧紧的。

    叶锦羽能感觉到他很激动,不知是她哪句话触动了他,她很喜欢他在她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顿时打破了满室的温馨。

    厉隋及时从情绪里抽离出来,不满地看向门口,“何事?”

    凌昭在外面回道:“侯爷,云雀来宝,叶副使带着人来了。”

    叶锦羽猛地握紧厉隋的手,紧张又担心地望着他。

    厉隋轻晃她的手,柔声说道:“没事,不用怕,只是带人来了,没有带着武器闯进来,想来是要在本侯这里套出点什么。”

    “那、那我陪你一起过去,万一他们有别的动作,我或许还能帮到你呢。”叶锦羽更用力地握他的手,起身说道。

    厉隋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膀,“听话,留在这里,你在我身边我会有所顾虑的。”

    叶锦羽扁起嘴,过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松开他的手,叮嘱道:“你把云雀和瞿蘅都带上,再多带一些护卫,万一动起手来咱们人多势众,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好,听你的,那我去了,你在赋园好好待着,哪儿都别去。”厉隋摸摸她的脑袋,便转身离开了。

    叶锦羽迟了一会儿才走出去,抓住凌昭问道:“外面来了几个人?”

    凌昭回说:“听云雀说,那些官兵还在府门外守着,只有叶副使和祁使君进来了。”

    树枝被雨水浸透,水珠从绿叶上低落下来,地面上也积着一层薄薄地水渍,一脚踩过去水花微溅。

    厉隋负手行至前院,府门大开,外面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仿若此处是一座牢房。

    本在前院巡逻的护卫们也都整整齐齐汇聚在一起,一字排开,面对门口,成为府里最坚固地第一道防线。

    厉隋扬起嘴脸,不疾不徐地踏进花厅里。

    叶副使和祁偃就站在里面,见他终于出现,已经撕破脸皮,连基本的礼节也懒于去维持。

    “虎符呢?赶紧交出来。”叶副使开口便是一句毫不客气地质问。

    厉隋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来,轻声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懒洋洋地反问一句,“什么虎符?本侯听不懂,倒是叶副使和祁使君,你们这番行径,莫不是想造反?”

    叶副使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语气不善地继续追问:“都这种时候了,侯爷也不必再装傻了,如果您肯配合,我们就只要虎符。”

    “如果本侯不愿意配合呢?”厉隋不慌不忙地问道。

    叶副使顿时就换了一副嘴脸,横眉竖眼道:“那就先从侯府开始,只要侯爷不在乎死多少人,若是侯府的人不够,外面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他们都会因您而死。侯爷一定要考虑清楚了,交出虎符,便能救下所有人。”

    厉隋嗤笑,“万一你出尔反尔呢?本侯不相信卖国逆贼。”

    “信不信由不得你,我再给你一刻钟,要是还不交出虎符,就先从那位姓叶的小美人儿唔……”

    叶副使的嘴突然被飞过来地一只茶杯堵住,磕地牙齿和嘴片又麻又疼,似乎还尝到一点血腥味儿。

    厉隋斜睨着他,眼神冰冷,厉声道:“本侯劝叶副使以后定要谨言慎行,有的人不是你能提的。”

    叶副使恼羞成怒地狠刮着他,费了点劲儿才把嘴里的茶杯扣出来,上面果然染了血迹,顿时就觉得嘴里疼地更厉害了。

    祁偃在旁边安抚两句,便主动站出来同厉隋继续交涉。

    “侯爷,本官知道您是来为圣上办事的,您的手段我也领教过,但不管您背靠什么,但此时此地您身边只有这百余名护卫可用,却要护住更多的人,只怕会力不从心的。”

    祁偃这个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总是能保持着一种莫名地沉稳冷静,拱手望着厉隋,“自古以来,这天下便从未真正地只有一位主君,当初苍南和北御并立,这天下的百姓不也过得很好吗。所以,就算这天下重新割裂,外面那些百姓也只会一时不能接受,但只要新的君主能给他们更安逸富足的生活,他们就不会在意是苍南人还是北御人。”

    厉隋挑眉,似乎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吧

    祁偃缓了缓,继续劝道:“侯爷是个明白人,今日您帮了我们,便是来日失去了北御主君的信任……”

    厉隋一摆手,制止住他,讥笑地问道:“本侯很好奇,这未来苍南的主君究竟会落到谁身上?听祁使君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又有拉拢本侯之意,莫不是祁使君便是那能做主之人?”

    此言一出,祁偃顿时敛起表情看向旁边的叶副使,叶副使也猛地转头,狐疑又阴沉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不过很快这两个人便回过神,知道这是武安侯故意挑拨离间。

    “本侯本来以为你们来此是为了别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是本侯太高估你们了。”厉隋哼笑一声。

    祁偃和叶副使又互相看了几眼,不知在交换什么信息,最后还是由祁偃开口发言。

    “原来我儿的失踪,真的和侯爷有关,您要做什么?”

    厉隋非常不赞同地摇摇手指,“祁参军可不是久不经事的少年,他有自己的坚持和责任,你这个做父亲的都左右不了,更别说我这个外人了。想来祁使君心里最清楚祁观语究竟去干什么了,你却来追问本侯,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想护着儿子呢。”

    叶副使看着祁偃的眼神又有了些许变化。

    厉隋“啧”了一声,又说道:“看来祁使君的觉悟还不够啊,倘若本侯拿你儿子的命威胁你归顺于我,恐怕你也不敢拒绝吧?”

    祁偃沉脸,怒道:“休要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厉隋耸肩,一脸无辜地看向叶副使。

    时间一点点流失,很快就过去一个时辰,叶锦羽在赋园坐立难安,等的心焦气躁,都不知道出了几身汗,衣服干了又湿,却还是没能等到侯爷回来。

    想叫人去前院打探一下情况,又怕侯府里也不安全,反而害了对方就不好了。

    她答应过侯爷会好好待着,也告诫过自己,就算帮不上忙但绝不能拖后腿。

    所以不管心里有多慌,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直到现在府里也没有大的动静,就说明还没有到开战的程度。

    一个时辰,厉隋夹在叶副使和祁偃中间,一有机会便说出一番诛心的话。不管可信不可信,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出的他用意,但以叶副使那多疑的性子,就算明知他是故意的,也会不知不觉地就对祁偃产生质疑,进而生出抵触和防备。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方法奏效了,这两个人似乎快忘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直到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士兵,扑到叶副使脚边禀报道:“大人,一刻钟以前,长晟坊里有几个不听话的百姓,闹着非要出来,被我们的人拦下以后,非但不停劝阻,竟和我们的人交上了手。”

    厉隋没有什么反应,端起茶杯喝自己的茶。

    叶副使看他一眼,便扭头对地上的人斥道:“不听话就全部关起来,几个小小的百姓还治不了吗,跑来这里大呼小叫,丢人现眼。”

    士兵吓得一抖,低头解释道:“大、大人,那几个可不像普通百姓,五个人对付咱们十个,竟还能稳稳占据上风。现下长晟坊快守不住了,小人不敢不过来向您禀报。”

    “什么?”叶副使怒瞪着地上的人,“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头?”

    士兵慌张摇头,“小人也不知道,他们自称是住在长晟坊的人,看衣着打扮也就是普通百姓,可是那身手比咱们很多兄弟都厉害。大人,不如您再调派一些人手过去,我们肯定能把这帮闹事的人治住。”

    叶副使看向祁偃,像在询问他的意见。

    祁偃考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附耳说了几句。

    叶副使听后点点头,对士兵说道:“去衙门调几个官差过去,那里离长晟坊近,尽快把那几个人解决了。”

    士兵一听,几个欣喜地跑走了。

    厉隋放下茶杯,看向叶副使说道:“这楹城里少说也有十几万百姓,众生万象,你们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可曾计算过人心?长晟坊里的乱象不会是极少数的存在,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叶副使转身看过去,质问道:“莫非这也是侯爷未卜先知的安排?”

    厉隋轻笑,“本侯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你们所行之事不得人心。”

    叶副使冷哼一声,还没有想好怎么继续发作,外面又就连跑过来两个士兵,说宣道坊和怀贞坊也有百姓闹事,快要控制不住了,急需增援。

    叶副使气地吹胡子瞪眼,叫他们继续到衙门调派人手。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停有士兵过来汇报,不过半个多时辰,全城十二坊,只有明陵坊和明安坊没有动静,其他地方全部都乱了。

    一时间,叶副使也无暇再顾忌厉隋是否在场,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停地对跑过来的士兵下令,安排镇压等等事情。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时辰,就连祁偃也被派出去了,他这边才算消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