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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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皎洁钩月

“这可真又为我们古都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情。”胖墩墩的大婶一脸自豪。

“无痕大侠这次又为咱们做了件痛快的事情,侠义之气都被皇上知道了,还下旨说给他封官赐赏。”又一仰慕无痕公子的侠义的妙龄少女兴奋道。

“无痕公子才不会去领什么赏,加官进爵呢?人家这样才潇洒逍遥,来去无影踪。”

“小蓝说的对,无痕才不稀罕呢。”一边的人感觉小蓝的话有道理,纷纷附言。

“大家伙说无痕什么呢,我也乐呵乐呵。”这无痕也不来看看她,自从逃出贼窝那会见过就没有来看她这好不容易出来的‘肉票’,雪莹不满自己犯起了嘀咕。

“公主好。”仆人齐刷刷地问候雪莹。

“事情是这样的,那无痕公子…”

“话说公主被劫持…”

“公主,是这样的…”

“停,还是小蓝来说吧,都七嘴八舌的,我都不知道听谁的话,慢慢说详细点。”雪莹这时候开始检讨自己了,自己做一个好主子太成功了,害人家都急切想表达,知道嘛,这就是亲和力啊,有时候就是优秀惹的祸。(建议吃东西的人,千万别看这人,恶不恶心呢,绝对是自恋狂。)

小蓝也说的不全是真的,很多是杜撰的,这崇拜偶像都把人个神化(神经化,敢情是在骂人!严重抗议!)。基本上雪莹也理出个头绪,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概括出:原来是无痕那天来救身在虎穴的自己,孤身涉险。先跟踪被他认为很大嫌疑的灵芝,后救出自己之后,因为自己的拖累,所以就中途分开,由无痕抵挡,后来与夏衍带来的人一起歼灭了这帮山贼,可惜没有抓到王府里面的叛徒——灵芝,还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现在外面发了对灵芝的通缉令?”看来这个灵芝狡猾的很,被逃脱了,雪莹感叹,自己也真有眼无珠,没有发现她身藏不露。

“是啊,悬赏的金额还不少,听说那些山贼是抓住了,灵芝才是里面的中心人物,她是负责联络她的幕后操纵者,别的山贼没有见过他们的头。”小蓝把从作坊那些听来的小道消息,统统告诉公主。

“哦。”就是嘛,普通的山贼他们哪里敢去打劫皇室,藏匿的幕后者可能是朝廷大员,或是武林中显赫的人物,雪莹沉思,连她都敢绑架,那些山贼无法无天程度无可想象。

雪莹凭自己的直觉,感觉背后蕴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也许它巨大的让人窒息,在人们庆幸抓获山贼的时候,却忽略了这隐藏的危机,雪莹的心头依稀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可又无从考证。

下弦月皎洁悬在那黑色的夜幕中,朦胧的银色光辉散发着祥和的气息,所有的黑色沉寂在这星点似的银色中,安详地享受着它的柔和、静谧。

“怎么雪莹你还在外面?”轻柔低雅的男音,响起在这宁静的湖边。

“你也不是有雅兴,晚上出来夜游。”雪莹意兴阑珊道。

“难得遇见你也有这雅兴。”无痕望着仰望夜空的雪莹,他喜欢这样的黑色,让他可以藏匿,他喜欢这样的夜晚,因为只有他和她,享受夜无声息,享受只有他们两个的恬淡。

“无痕,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包括你的外貌长相、你的背景,还有别的什么…我发现自己对你还真是一无所知。”雪莹在无垠的天幕里面,发现了人类的渺小,以前听人说星际形成的漫长,越发感觉自己的渺小,微不足道。人也很奇怪,比如灵芝,或许自己开始对她是因为要戏弄金铭,她的出现就是一场预谋?还有夏衍,他为什么做那些事情,让自己的心莫名地为他心动,为什么有让自己错误理解的举动,为什么不是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还有为什么让自己有了感觉,却发现他已经娶妻生子,还有就是自己,为什么最近增添了不少的烦恼。雪莹也好奇那遮盖的面具下究竟又是怎样的,还有为什么第一次被他‘绑架’之后,无痕就没有继续绑架了,雪莹迷茫地望着他。

“如果你信任我,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的。”子秋深情地望着她的侧脸。

“其实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藏着秘密,我也不另外,有时候感觉压得自己难受,我也就不勉强你一定要告诉我。”雪莹讪笑,这个时代太残酷了,权利、钱财等等贪欲望让人小心隐藏自己。

子秋没有出声,安静地陪在他的身侧,在思考雪莹的话。他为什么黑夜以这种身份出现,是他的秘密,他外面声狼名籍,也是他的秘密,他的母亲更是他内心柔软的脆弱的秘密,谁都有大大小小的秘密,桎梏在自己的内心那深深的又遥不可及的黑暗中,也许它或是它们没有明亮的黎明,就如同掩盖在黑色的泥土下,也许某天会被挖掘出来,也许永远在这地底沉息。

子秋静静在一旁,雪莹走进了房屋,不懂她的举措的子秋只注视前进的身躯,不久她拿着一张纸出来,小心地折好纸,递给子秋。

“这?”子秋纳闷雪莹的所举。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冲动,你要是不要我就把它撕掉了。”雪莹做势要拿回子秋手里的纸条,那一刻他宁静地陪着自己,她就忍不住回房间写下了这些。

“你别打开,起码等两年在打开。”雪莹见无痕要打开,立马手阻挡他的动作。

“好。”子秋心里面有道不出的喜悦,快要溢出心房,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意味着更加的亲近了?心跳也‘咚咚’从平静转化为激进。

“我是一个富家子弟,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有一个关爱自己的父亲,自己武功学问都小有成就,功名也有,可以说是前程似锦,可是我们家有一个女人,一个从来没有让外人知道的女人——我的母亲,她正常的时候,很恬淡,是一个很让人怜惜的女人,可惜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子秋靠着墙,想起了被关的母亲,“有时候我在想,活得明白是种痛苦吧,所以她的选择是幸福的,我常常嫉妒她,怎么就随便地忘记了我,可能我不是她需要的,甚至是她厌恶、仇恨的人…”低吟。黑夜似乎让人悲凄,偶尔闪过的碎碎声,像是在哭诉的晚风,轻轻地在悲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