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无双之容
“雪茹？”雪莹在童年的记忆里面搜寻，是一张青嫩而略带羞涩的面容。
“是的，大小姐。”雪茹还是不能被称谓大郡主，因为她只是侧室所出的。
“如过我没有记错，雪茹应该也有二十三岁了，我爹怎么还没有给她举办婚事？”不是把雪茹许配给了杜子秋了？雪莹想起了夏王爷和杜丞相私下决定的政治婚姻。
“王爷有意与杜家结成姻亲，前先日子我听见王爷和杜丞相商谈婚姻之事，说是让杜家在下个月的十五日来下聘。”金铭道。
“那迎娶？”这古代人不是十六岁或是比这个还小的时候就娶亲，现在杜之秋都十九岁了，还不迎娶？
“王爷考虑到大小姐的年龄，本想让杜家在今年之内娶了小姐，可杜丞相推脱说他儿子杜子秋还没有到弱冠之龄，要求明年再娶。”金铭多多少少，也看出杜丞相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毕竟大小姐大了杜家公子四岁。
“让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我们的选花魁大会！”一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上台主持开幕，台下的吵闹声立刻停止，眼光都聚集到男子的身上。
“现在有我刘福来主持，先请我们的天香阁的素玉姑娘，给大家带来的一支舞《彩蝶戏花》。”
“今天参选的人有几人？”雪莹一边欣赏美女，一边问金铭。
“四人。”
“啊？那选什么花魁，就四个人参加？”每个人都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会，不多作比较，能知道哪些是真正的花魁娘子，这能称为是史上较少人参加的选美的比赛，雪莹都开始怀疑等下选出来的花魁娘子的品质。
“要想参加这花魁大会，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金铭自然知道雪莹的想法。
“不容易？”
“对呀，这花魁参选的资格，起码要有古都一半以上的男人认可，其才可以参加花魁大会，而现在得到认可的只有四人。”要被一半以上的人认可，美貌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才智也非一般。
“认可？”照这样说来，还真是不容易，雪莹想那在容貌上肯定都是在伯仲之间，难道只在才情技艺的比拼了，“金铭，你说在这四位中，谁成为花魁的机会比较大？”
“天香阁的素玉姑娘，以其独特的舞技闻名，宝月亭的青青姑娘，以丹青传神被人称颂，红满楼的月娘以精湛的琵琶弹奏技巧脍炙人口，而春香院的香香姑娘以动人心弦的美妙音律让人喜欢。”金铭分析得头头是道。
“看来，金大哥对这风花雪月之事也知道不少，都找过她们？”雪莹打趣道，难得正经八百的金铭也这么熟悉这几位名妓，莫非找过乐子？
“跟人办事情，我是听人家说的。”看她打探的眼神也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金铭无奈解释。
“甭跟我做解释，我不是你老婆，管不着你，不过去去也无妨，不要憋出病来，以后你老婆可就不‘性’福了。”
“公主？玉公子，这话你怎么轻易就启齿，以后就不要随便说这话，有损你的清誉！”金铭知道雪莹大胆，却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臊于开口的话，她一个大姑娘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出。他猜测雪莹这匹脱缰的野马在这过去十年里面过的生活。
“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说谁知道，我的清誉就靠你维护了。”雪莹拍拍金铭的胸膛。
“…”金铭无语，想再次提醒雪莹公主不应该是一位高贵公主所有的粗鲁的动作，可台上锣鼓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素玉姑娘真是身轻如燕，如一只彩蝶在百花中翩翩起舞，那身段真是没法说。”雪莹赞叹道，果然名不虚传。雪莹环顾四周，在场的不少猪哥都流口水了。真是猪哥声起，或是假斯文书生直了眼，还在摇头晃脑掩饰他们的拙劣。
“呃…”金铭附和雪莹的话。
“歌声绕梁三日不消，我们三声有幸听闻香香姑娘的婉转清亮的歌声，人家说黄莺出谷形容声音的美妙，我看它是形容不出姑娘声音的美丽，难以比之她声音美之一二…”刘福来笑不拢嘴继续称赞。
那位叫香香姑娘人未出场先出声，惊暴全场观众，一曲唱罢，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红纱的姑娘，她瓜子脸蛋，秋水瞳眸，面容精致，相较于先出场的素玉，她多了份火辣辣的脾气，素玉的美是春风化雨般细细让人品味，恬淡的气质，而她就是热情地玫瑰。
“好一朵有刺的玫瑰，她就是那个杜子秋要捧场的人？”雪莹问金铭。
“是的。”
“我那姐姐不是很苦命，还没有成亲她家相公就到处拈花惹草…”那杜子秋不是她未来姐夫嘛，还在这里泡她姐姐以外的妞，摆明要气她姐姐嘛，不把她姐姐放在眼里，实在是太可恶了！雪莹恨恨地想。
“杜公子在这古都是大名鼎鼎的花心人物…”夏王爷是看上了杜家的势力，大小姐就是不想嫁也不行。
“那我爹知道这一回事情？”以夏王爷的性格，就算知道对方是这么样一个人也不会放弃联姻的机会，雪莹讽刺地想。
“在这古都里面，很少人不知道杜公子的风流韵事的。”金铭道。
“所以说这个就是古代婚姻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沦为的牺牲品。”雪莹有点心寒地嘀咕。
“玉公子？”古代？金铭纳闷雪莹的措辞。
“有请红满楼的月娘为我们弹奏《凤凰飞》。”刘福来吆喝着，邀请月娘出场。
一曲尽，人们还沉浸在《凤凰飞》中的情景里面，过了半响，才恍然发现月娘已经退场，赞叹声、掌声不时迭起。
“传言还真是没有错，这月娘真是香香姑娘的强劲对手。”令雪莹心悦诚服，前面的才艺如果是在哗众取宠，那月娘的演奏真是让人有心去聆听的，要人折服。
“现在轮到宝月亭的青青姑娘为我们描摹丹青，她有请现场的一位公子做她的丹青中的人物，不知道哪位公子自愿帮助她。”刘福来望着台下的人道。
“那些人为什么要退了一尺，莫非那青青姑娘很可怕？”雪莹奇怪没有人上去帮忙，这是什么原因，问金铭。
“青青姑娘一般多作山水之画。”金铭淡淡道，思索着怎么解释下文。
“陶冶情操，好啊。”雪莹还是不明白，陶醉在山水之间的美，不是庸脂俗粉。
“玉公子，传闻她很少作人物画，是因为她太挑剔，曾经有一商贾让她为自己作画，后来画好之后，竟然画出一只猪头，把那商贾气个半死，后来听人说那是因为青青姑娘只对完美型人才有做画的灵感，要不画出来的人都成为四不象了。”刚听说这么奇特的事情，金铭也怀疑那青青姑娘做的恶作剧，后来也听说了那些怪异的传言，究竟为什么谁也不清楚。
“是蛮奇特的。”雪莹笑道，这下谁也不敢上去了。
“这位公子请你上来。”刘福来笑着来到了雪莹跟前，雪莹一阵毛骨悚然，干什么对她笑呀？
“是指我吗？”雪莹指着自己，干笑。
“是啊，公子不是主动出列，我想你是愿意帮助青青姑娘的好心人。”刘福来让雪莹上来。
“呵呵…”雪莹上来看见那些退后的人又上前，真是很可恶，心里不住嘀咕，好心人有什么好，要是画出个四不象来，也补偿不了自尊了。
“青青姑娘好。”可千万不要把我画成四不象，成为人家的笑柄，雪莹心中不住祈祷。
“公子如何称呼？”青青姑娘双瞳剪水微微抬起，满颜兴色问雪莹。
“我姓玉。”你高兴，我可惨了，雪莹一脸的苦哈哈，怎么这么倒霉呢…
“玉公子，奴家先在此多谢你的热血心肠来帮助我。”哪是热血，都是被逼的，雪莹不自在道，要是现在给她个机会溜，她绝不留恋。（哎，知道不能，想想不行呀。）
“能帮助姑娘，玉某也很荣幸。”嘴巴上扯着勉强的笑，脸又快抽搐了。
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没有一刻钟，青青姑娘神速把丹青完工了。
“妙笔生花，实在是高啊高…”下面人在称赞，雪莹在疑惑，真的不错？看下面人的面色确实不像是在幸灾乐祸嘲笑的样子。
“让画中人看看…”刘福来把画给了雪莹。
“青青姑娘，你画的是我吗？”原来是女红妆的她，但是现在她可是公子呀？莫非知道她是女红妆。
“玉公子千万不要生气，我并非故意把你画为女的，可是画着画着就这样了…”看到了雪莹好像惊讶的眼光，似乎没有恼怒之意，青青忙上去赔不是。
“你画就随便画好了，千万别给我爹看见，他要是看见你把我作女画，肯定要闹个鸡犬不宁。”雪莹就怕青青识破了她的女儿身，假借她爹的名义杜绝别人的猜测，以绝悠悠众口。
“那是一定。”青青姑娘承诺道，还好这玉公子不生气，要不她又得罪人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书生丙听一边的人说画中人美得倾国倾城，要争着看，后来旁边的人也说争着看，会场又陷入小小的混乱之中。
“我看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吧，时辰也不早了…”金铭上前带下雪莹，看着有些纷乱的场面。
“今天也玩够了，金铭，我们是该走了。”小风波的制造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徒留的还是争着要看画的书生们，看画还不如来看本人…众人半晌之后才回神找画中人，人面不知道今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