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 第16章 比试
“气息平而顺，如潺潺溪水流动，不错，这确实是活化体才能控制出的迹象。”金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铁碗，放在汤伊琳头顶，“拭着不要让铁碗落下来。”
汤伊琳站直身体，闭上眼，将气息收回体内，随后眼睛睁开，一股内气冲出头顶，将铁碗冲得微微跳起，同时抬起一脚，身体倾斜，呼呼呼，脚尖破空呼啸，一连踢出三脚，之后跳在空中，另一只脚横扫而过，随后轻轻落在地面。
经过几招演练，铁碗仍是稳稳的在她头顶。
铁碗被收回，金老师的神色一如往常的严肃，好像汤伊琳的进步不足以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又或者说这点进步是在情理之中。
金老师转身踏上竹林的蜿蜒小道，背影如挺拔峻山，由沉稳的岩石堆砌，不见鲜花绿叶，正当汤伊琳这样想的时候，严肃的身影后响起他宽慰的声音：“不愧是我的弟子，恭喜你，由力境踏入微力境，真正的历程也因此才刚刚开始！”
汤伊琳展颜欢笑，跟在他身后。
竹林内有一块空地，前后左右四方立着四根树干粗、高三尺的铁圆柱，黑漆的表面，裹上一圈厚厚的枯草，用麻绳捆牢固，是金老师与金勤勋平时练习脚力的地方。此时金勤勋站在一根铁柱前，单脚踢击练习，发出噗噗的厚重撞击声。
诺枫也站在一根铁柱旁，学着金勤勋的姿势练习，不过铁柱的表面实在太坚硬，即使裹着一层草，他的脚踝也仍然被撞得剧疼难忍。
“勤师兄。”他说，“为什么我踢上去脚踝会很疼啊？”
“那是因为你控制气的方式不对。”金勤勋一边踢，一边解释，“之所以会疼，是因为人的身躯无论如何不能坚硬过钢铁，所以我们才学会了控制气，来增益强我们脆弱的身体。”
诺枫恍然醒悟，原来疼的时候就该适可而止，不能不顾身体的反抗而强行练习，那样只会适得起反。他听从勤师兄的建议，聚气于脚踝之上。
脚踝的聚气比浑身聚气更为容易，看起来就热气蒸腾时的景象，不过是围绕脚踝呈环形的急速流动，从外面看进去，脚的形状已经有些模糊。
他感觉到此刻气息环绕的脚与先前大不同了，这种感觉就像身体穿上了一套坚不可摧的钢铁铠甲，令他大感放心。
“有了坚固铠甲的保护，我就能忘记疼痛是什么感觉。”他想，于是一脚踢在铁珠上。
‘噗！’铁柱结结实实的响了一声，诺枫的脚没有收回，仍靠在上面，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没有疼痛，却有触感，这种感觉，就是强大的感觉。
金勤勋擦干额头上的汗珠，道：“你做到了！将体内的气以眼睛可见的方式呈现出来，并不是花哨，而是对战斗有直接的增益的，这也是让你的脚变得更为强大的原因所在。”
“那么你干脆和他比试一下吧！”金老师带着汤伊琳走了过来，建议说，“我也想看看他进步到什么水平了。”
“比试？”小茉莉眯起眼睛，她正想将诺枫的每一个英姿都印在脑海中，但旋即又眨了眨眼，掰着两根手指嘀咕，“诺枫展现英姿，哥哥就要出糗，哥哥展现英姿，诺枫就要出糗，这下可怎么办……”
“父亲，你刚才是说让我与诺枫比试？”金勤勋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认为诺枫就算进步较快，但跟自己的差距仍是有的。
金老师点点头，“诺枫接受训练至今，没有一点实战经验，实战经验也是修行很重要的一环，你出手注意分寸就行了。”
汤伊琳对诺枫露出笑脸，道：“听见了吗？金老师让你跟勤师兄比试，可不要一招就被他放倒了哦！”
诺枫脑中一片空白，“比试，那就是打架吧？”他怔怔的想，“我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我也不想被人打。”
金老师等三人退下去，露出空地，小茉莉忽然道：“诺枫，哥哥，你们两个都不能输啊！”
两人戴上护具，彼此躬身致敬，然后身体侧身应敌，双脚分立于前后。
“开始！”金老师单手向下一挥，大声道。
声音刚落下，金勤勋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脚轻轻按在诺枫套在腹部的护具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诺枫甚至来不及反应。
绿蓝色腰带似乎在腰间起舞，诺枫惊道：“这就是勤师兄的实力吗？真的好厉害！”
金老师摇摇头，叮嘱诺枫道：“对敌之时，要始终看住敌人的双眼，即便身体有假动作，眼睛里却无论如何都假不了。”
诺枫点点头，金勤勋收回脚，两人距离五步之地。
“盯住眼睛！盯住眼睛！”诺枫在心中重复着，“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勤师兄的眼睛很平静，就如清澈平静的湖水，风吹过也不会泛起多大的波纹。诺枫不能从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看出什么。
如果，假如是如果，勤师兄站在那里不动，诺枫是一定能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什么的，但现在他的动作好快，快得简直化成了一团白影，更别说要去看眼睛了。他有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一双眼睛被勤师兄注视着，无论任何招式，只要一出手就会被他的那双眼睛破解。
他根本不能出手，准确说是如何出手。
失败只在一瞬间，勤师兄骤然出现在面前，他的一只脚抬起，横扫而过。
“金式旋风踢！”
诺枫腰部中脚，摔倒在地。
金勤勋踢得不重，诺枫腰部的护具几乎已阻挡大部分踢力，他很快就坐在地上，苦笑道：“勤师兄的脚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啊！”
金勤勋伸手拉起他，道：“谁开始都是这样，只要习惯了就好，现在你差的只是经验。”
金老师道：“勤勋，将你的动作放慢到他能够看清的程度，之后再慢慢的加快速度。”
两人分站左右，诺枫一脸歉意：“勤师兄，很抱歉让你来配合我，更浪费了你的时间。”
金勤勋笑道：“爸爸已经承认了你这个弟子，那么你就是我的师弟，我这样就算是当作送给你的礼物吧！”
小茉莉嘟嘟嘴：“你们为什么不送给我礼物呢？从来就没有过，小气鬼，哼！”她对哥哥做出一个鬼脸。
“那是因为你只知道玩，有诺枫十分之一的努力我跟爸爸天天送你这样的礼物，你都照单全收吗？”金勤勋转过头来看她。
“送吃的不行吗？我想要冰糖葫芦！”小茉莉怔怔的想着，这都怪爸爸跟哥哥整天都在修炼，没时间来跟她玩，上次吃冰糖葫芦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等到修炼结束后，爸爸给你买。不过现在不要说这些可能影响修炼的东西来。”金老师看着两人，“你们开始吧！”
金勤勋向诺枫冲过去，道：“我们‘千足流’是腿法为主的流派，你只需要防守我这双腿就行了，调动你身体的四肢，尽可能的挡住我的攻击！”
他的右脚高举过头顶，道：“金式大下劈！”
这动作不快，金勤勋特别为他放慢了动作，诺枫避过，站在一旁，等他下一度的进攻。
金勤勋一脚踢过去，道：“反击啊，看到破绽就要毫不留情的攻击！”
诺枫点头，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腿，转身就跑。
“你干什么！？”金勤勋一只脚跳着跟在他后面，感觉很难跳过他跑动的两只脚，急忙大喊大叫：“千足流没有这一招啊！”
诺枫松开手，挠挠头，笑道：“原来没有这一招吗？我觉得倒是挺好用的。”
金勤勋的脸微微一红：“准确来说，刚刚那的确能算是我的破绽……”他盯着诺枫，“这样一来，我就要提高速度来对付你了。你做好准备！”
诺枫干吞一口唾沫，等待他的进攻。
小茉莉眨眨眼，“哥哥的神情变了，他要认真练习了吗？”
金勤勋的气势变了，诺枫明显的能感觉出，如果说刚刚是随和，现在就是激斗，而且冷静，他敏锐的视线在诺枫身上一扫，诺枫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脚步一蹬，金勤勋的身影窜出，他人在半空，飞旋的两只脚就像是他的两根武器。
“金式旋风踢！”
这一脚出招虽然快，但他却没有改变攻击的方向，诺枫伸手就挡住，金勤勋一脚不中，便以这只脚为支撑，另一只脚又已踢出。
“金式连环旋风踢！”
一刹时，金勤勋就像跳独脚舞一般，两只脚左右交替而连续的踢出，速度也越来越快，诺枫的双手左支右绌，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就抵挡不过。
手臂越来越疼，酸胀难忍，诺枫霍得跳起，身体倾斜，一脚踹向勤师兄小肚。
“金式踢肚子！”
金勤勋微微一笑，“很好，这是你的第一次反击，不过奥记住，我们家没有这一招！”他的手迎上去，抓住了诺枫蹬过去的脚掌心。
诺枫脚被抓住，唯恐脑袋倒栽下去，本能的用手抓住勤师兄衣领。稳定下来后，两人四目相对，诺枫就发现了一个破绽，于是一拳击出。
“金式锤鼻拳！”
汤伊琳站直身体，闭上眼，将气息收回体内，随后眼睛睁开，一股内气冲出头顶，将铁碗冲得微微跳起，同时抬起一脚，身体倾斜，呼呼呼，脚尖破空呼啸，一连踢出三脚，之后跳在空中，另一只脚横扫而过，随后轻轻落在地面。
经过几招演练，铁碗仍是稳稳的在她头顶。
铁碗被收回，金老师的神色一如往常的严肃，好像汤伊琳的进步不足以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又或者说这点进步是在情理之中。
金老师转身踏上竹林的蜿蜒小道，背影如挺拔峻山，由沉稳的岩石堆砌，不见鲜花绿叶，正当汤伊琳这样想的时候，严肃的身影后响起他宽慰的声音：“不愧是我的弟子，恭喜你，由力境踏入微力境，真正的历程也因此才刚刚开始！”
汤伊琳展颜欢笑，跟在他身后。
竹林内有一块空地，前后左右四方立着四根树干粗、高三尺的铁圆柱，黑漆的表面，裹上一圈厚厚的枯草，用麻绳捆牢固，是金老师与金勤勋平时练习脚力的地方。此时金勤勋站在一根铁柱前，单脚踢击练习，发出噗噗的厚重撞击声。
诺枫也站在一根铁柱旁，学着金勤勋的姿势练习，不过铁柱的表面实在太坚硬，即使裹着一层草，他的脚踝也仍然被撞得剧疼难忍。
“勤师兄。”他说，“为什么我踢上去脚踝会很疼啊？”
“那是因为你控制气的方式不对。”金勤勋一边踢，一边解释，“之所以会疼，是因为人的身躯无论如何不能坚硬过钢铁，所以我们才学会了控制气，来增益强我们脆弱的身体。”
诺枫恍然醒悟，原来疼的时候就该适可而止，不能不顾身体的反抗而强行练习，那样只会适得起反。他听从勤师兄的建议，聚气于脚踝之上。
脚踝的聚气比浑身聚气更为容易，看起来就热气蒸腾时的景象，不过是围绕脚踝呈环形的急速流动，从外面看进去，脚的形状已经有些模糊。
他感觉到此刻气息环绕的脚与先前大不同了，这种感觉就像身体穿上了一套坚不可摧的钢铁铠甲，令他大感放心。
“有了坚固铠甲的保护，我就能忘记疼痛是什么感觉。”他想，于是一脚踢在铁珠上。
‘噗！’铁柱结结实实的响了一声，诺枫的脚没有收回，仍靠在上面，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没有疼痛，却有触感，这种感觉，就是强大的感觉。
金勤勋擦干额头上的汗珠，道：“你做到了！将体内的气以眼睛可见的方式呈现出来，并不是花哨，而是对战斗有直接的增益的，这也是让你的脚变得更为强大的原因所在。”
“那么你干脆和他比试一下吧！”金老师带着汤伊琳走了过来，建议说，“我也想看看他进步到什么水平了。”
“比试？”小茉莉眯起眼睛，她正想将诺枫的每一个英姿都印在脑海中，但旋即又眨了眨眼，掰着两根手指嘀咕，“诺枫展现英姿，哥哥就要出糗，哥哥展现英姿，诺枫就要出糗，这下可怎么办……”
“父亲，你刚才是说让我与诺枫比试？”金勤勋似乎没有听清楚，他认为诺枫就算进步较快，但跟自己的差距仍是有的。
金老师点点头，“诺枫接受训练至今，没有一点实战经验，实战经验也是修行很重要的一环，你出手注意分寸就行了。”
汤伊琳对诺枫露出笑脸，道：“听见了吗？金老师让你跟勤师兄比试，可不要一招就被他放倒了哦！”
诺枫脑中一片空白，“比试，那就是打架吧？”他怔怔的想，“我从来没跟人打过架，我也不想被人打。”
金老师等三人退下去，露出空地，小茉莉忽然道：“诺枫，哥哥，你们两个都不能输啊！”
两人戴上护具，彼此躬身致敬，然后身体侧身应敌，双脚分立于前后。
“开始！”金老师单手向下一挥，大声道。
声音刚落下，金勤勋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脚轻轻按在诺枫套在腹部的护具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诺枫甚至来不及反应。
绿蓝色腰带似乎在腰间起舞，诺枫惊道：“这就是勤师兄的实力吗？真的好厉害！”
金老师摇摇头，叮嘱诺枫道：“对敌之时，要始终看住敌人的双眼，即便身体有假动作，眼睛里却无论如何都假不了。”
诺枫点点头，金勤勋收回脚，两人距离五步之地。
“盯住眼睛！盯住眼睛！”诺枫在心中重复着，“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勤师兄的眼睛很平静，就如清澈平静的湖水，风吹过也不会泛起多大的波纹。诺枫不能从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看出什么。
如果，假如是如果，勤师兄站在那里不动，诺枫是一定能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什么的，但现在他的动作好快，快得简直化成了一团白影，更别说要去看眼睛了。他有个感觉，那就是自己的一双眼睛被勤师兄注视着，无论任何招式，只要一出手就会被他的那双眼睛破解。
他根本不能出手，准确说是如何出手。
失败只在一瞬间，勤师兄骤然出现在面前，他的一只脚抬起，横扫而过。
“金式旋风踢！”
诺枫腰部中脚，摔倒在地。
金勤勋踢得不重，诺枫腰部的护具几乎已阻挡大部分踢力，他很快就坐在地上，苦笑道：“勤师兄的脚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啊！”
金勤勋伸手拉起他，道：“谁开始都是这样，只要习惯了就好，现在你差的只是经验。”
金老师道：“勤勋，将你的动作放慢到他能够看清的程度，之后再慢慢的加快速度。”
两人分站左右，诺枫一脸歉意：“勤师兄，很抱歉让你来配合我，更浪费了你的时间。”
金勤勋笑道：“爸爸已经承认了你这个弟子，那么你就是我的师弟，我这样就算是当作送给你的礼物吧！”
小茉莉嘟嘟嘴：“你们为什么不送给我礼物呢？从来就没有过，小气鬼，哼！”她对哥哥做出一个鬼脸。
“那是因为你只知道玩，有诺枫十分之一的努力我跟爸爸天天送你这样的礼物，你都照单全收吗？”金勤勋转过头来看她。
“送吃的不行吗？我想要冰糖葫芦！”小茉莉怔怔的想着，这都怪爸爸跟哥哥整天都在修炼，没时间来跟她玩，上次吃冰糖葫芦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等到修炼结束后，爸爸给你买。不过现在不要说这些可能影响修炼的东西来。”金老师看着两人，“你们开始吧！”
金勤勋向诺枫冲过去，道：“我们‘千足流’是腿法为主的流派，你只需要防守我这双腿就行了，调动你身体的四肢，尽可能的挡住我的攻击！”
他的右脚高举过头顶，道：“金式大下劈！”
这动作不快，金勤勋特别为他放慢了动作，诺枫避过，站在一旁，等他下一度的进攻。
金勤勋一脚踢过去，道：“反击啊，看到破绽就要毫不留情的攻击！”
诺枫点头，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腿，转身就跑。
“你干什么！？”金勤勋一只脚跳着跟在他后面，感觉很难跳过他跑动的两只脚，急忙大喊大叫：“千足流没有这一招啊！”
诺枫松开手，挠挠头，笑道：“原来没有这一招吗？我觉得倒是挺好用的。”
金勤勋的脸微微一红：“准确来说，刚刚那的确能算是我的破绽……”他盯着诺枫，“这样一来，我就要提高速度来对付你了。你做好准备！”
诺枫干吞一口唾沫，等待他的进攻。
小茉莉眨眨眼，“哥哥的神情变了，他要认真练习了吗？”
金勤勋的气势变了，诺枫明显的能感觉出，如果说刚刚是随和，现在就是激斗，而且冷静，他敏锐的视线在诺枫身上一扫，诺枫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脚步一蹬，金勤勋的身影窜出，他人在半空，飞旋的两只脚就像是他的两根武器。
“金式旋风踢！”
这一脚出招虽然快，但他却没有改变攻击的方向，诺枫伸手就挡住，金勤勋一脚不中，便以这只脚为支撑，另一只脚又已踢出。
“金式连环旋风踢！”
一刹时，金勤勋就像跳独脚舞一般，两只脚左右交替而连续的踢出，速度也越来越快，诺枫的双手左支右绌，被逼得步步后退，眼见就抵挡不过。
手臂越来越疼，酸胀难忍，诺枫霍得跳起，身体倾斜，一脚踹向勤师兄小肚。
“金式踢肚子！”
金勤勋微微一笑，“很好，这是你的第一次反击，不过奥记住，我们家没有这一招！”他的手迎上去，抓住了诺枫蹬过去的脚掌心。
诺枫脚被抓住，唯恐脑袋倒栽下去，本能的用手抓住勤师兄衣领。稳定下来后，两人四目相对，诺枫就发现了一个破绽，于是一拳击出。
“金式锤鼻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