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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霜叶红于二月花(4)

燕儿被一拽一抱,一屁股顺势就坐在陆乘风膝上,不由自主就勾住陆乘风的脖子,软绵绵的双唇毫不迟疑地就送了上来。

“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呀~?”燕儿兀自轻轻喘息着,看着陆乘风推杆二档,继续驾车向山上猛冲。可陆乘风并不答话,睁大眼睛搜寻到路旁隐藏在遮天蔽日树林中一个灌木丛生的岔道,打轮一头就扎了进去。

剧烈的颠簸中,天顿时暗了,飞鸟惊起一片,被钢铁**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轰鸣声停止了,周围顷刻间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上只有两人热唇相接急促的喘息。

陆乘风跳下车,抱起副座上浑身酥软成一团的燕儿,一把扔到后座上,侧身而上,一下就把她白色的t恤衫推到颈下,贪婪地吸允着两颗粉红色的硬挺肉粒,女人愈发激烈的痴迷呻吟声,提示他总攻击开始了!

陆乘风跪下,迅速拉下她裤子上细细的尼龙拉链,可这时,燕儿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扭住他的双手,一声不吭地强烈抗击着。

“陆乘风,你给我听好了,”昏暗中,仰面朝天的燕儿清晰,坚定的声音突然传来,惊的陆乘风双手抖了一下,“我不是处女,但是也要你负一辈子责任。”

陆乘风沉吟片刻,语调凝重,庄严地起誓发愿,“我答应你,我负责任!”。

燕儿蜷着的修长双腿一下就软塌了下来……。可是她腿实在是太长了,车厢这时才第一次显得那么狭窄,一团顺滑细腻的布料堆到了脚腕上怎么也摘不下来。陆乘风担心事情发生变故,索性弃这一堆于不顾。他将女人冰凉光润的一双**并拢,扛到肩膀上,半屈身最大程度地挺身站起,这样女人的身体就被弯成了u型。

这个特种操作难度太大了,陆乘风左冲右突,满头大汗然还是拿着门票进不去。

最后还是燕儿,小脑袋使劲顶了一下车帮,向前蹭了有十公分,轻轻说了一句,“笨蛋!往下面一点。”一把扒掉陆乘风的手,精准的自行导入……。

“沙漠王”的减震就是好,厚重的身躯在阴蓊的树林中微微晃动,“沙,沙”抖落了满身斑斓,伴着秋叶随风飘撒……。

陆乘风拉着燕儿的手,从车里钻出来,抬眼看着落英缤纷,感觉畅快之极。燕儿趴在陆乘风胸前,眯眯着一双凤眼,嘴角微微翘起,笑盈盈低声问陆乘风:“眼前的情景使我想起了一句唐诗呀,你猜猜看?”

“停车坐爱枫林晚,双叶红于二月花。”陆乘风随口大声说了出来,语调昂扬。

“嘻嘻,跟着你们这帮人,我都快要变成女流氓了,你这个硬整的家伙。”燕儿风韵无限,不同往日般爽朗奔放。

“沙漠王”走完了公路,终于踏上了穿越在群峰壁立之间的高速公路上了,陆乘风听着发动机轻快的“嗡嗡”声,心情立刻为之一振。

“想什么呢?”陆成风见燕儿一直粉面微红,似睡非睡地在一边默默不语,自己揉了揉耳垂,畅快地吆喝,“婆姨,来点音乐。”

“想听什么?”燕儿拧开一瓶水递给他,关切地问。

燕儿这句有意无意的话,一下提醒了陆乘风,他象是很随意地说,“有没有老歌?”

“没有。”燕儿斜了他一眼。

“真的没有?”陆乘风这句话有点咄咄逼人。

燕儿手指绞在一起,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好像下定决心似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地说,“有到是可能还有,不过听起来怕你伤心。”

“什么东西我会伤心?”陆乘风摇头晃脑地装傻,“知道飞儿在机场夸我什么来着?哦,铁石心肠。”

“好吧,你等着!”燕儿从牙缝里重重挤出两个字,果然不出所料,转过身伸手从座椅背兜里掏出那个老旧的cd包。

燕儿手指似乎有点不太听使唤,急急地cd包拉链怎么也拉不开,越拉不开越有些着急,终因用力过猛,cd包“呲”的一声裂了个大口。

“对不起。”燕儿犯错误似的低声咕哝了一句,在她的心目中,眼前这个男人仍是cd包真正的主人。

陆乘风眼角的余光看见燕儿混乱的表现,不动声色依旧平稳开着车,直视平展宽阔的路面在脚下迅速流过。

这种无动于衷的表演大大伤害了燕儿的自尊,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铁石心肠。不禁怒火中烧,对可怜的cd包就撒起气来,手指扒住包的两边,双臂紧绷,使劲用力往两旁一分——“哗啦”包被彻底撕开了,内页“啪嗒,啪嗒”不停地掀动着。

燕儿飞快翻了几页,挑出一张,表情突然变得郑重而严肃,伸手把盘轻轻地推进了cd机。

“滋拉”的读碟声过后,片刻的沉寂,扬声器中飘出来一首老歌,那首她和他再熟悉不过的一首老歌,这是陆乘风送给她的歌:望着天空的女孩,想把那云拨开,乌云请你离开,阳光露出来,阴暗去了,阳光照耀,带来了虹彩,乌云别再徘徊,已长等待……。

悠然,恬然的歌声飘荡在车厢里,携夹着往日的爱恨情仇,无情地缠绕在两个人的心尖上,像一柄重锤,一下就把陆乘风的理智击得粉碎,又象一柄利刃,刺得燕儿胸口突突乱颤。再多的矜持,伪装这一刻竟是如此轻易地被剥去,他们心中自以为已经收藏了很好的最私密部分原来竟是这样脆弱的不堪一击,无所顾忌,渗出斑斑殷红的淤血。

燕儿强忍住充盈眼眶的泪水,悄悄转头观察陆乘风。她模糊的视线确凿无疑地看到,陆乘风面似冰冻,双颊上,两溜泪痕在正午刺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嘎吱——”,“沙漠王”一个急刹,一头扎进路边的紧急停车带里,年轻时的那些场景在这一刻无比鲜亮清晰:带着淡淡的惆怅,趴在窗台上仰视星光的睡衣女孩,凤眼里淌着清澈温柔的目光,网络那端,度假村中**辗转反侧的大男孩。

机场上,那个青春张扬,魅力四射的女孩走过来了,一个声音抑制不住地嘶喊:独——自——凭——栏——。

女人一把掀开被子,揣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自负地笑着说,你臭美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后来是我在勾引你吗?

“孩子是你的……。”女孩在医院的草坪上哭着说,月光洒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你不是说过要对我负一辈子负责吗?”

林爽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站在满是狼藉的卧室中央,紧握着一大片寒光闪闪的玻璃碴,满手是血,歇斯底里地从牙缝里挤出嘶嘶的声音,“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小陆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林爽已经闹到部里去了,对于公派出国留学人员我们是有政策的,而且工程那边也知道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即从项目组撤出来,跟那个女孩子一刀两断,二是就地免职,参加援藏工作队。小陆呀,你还是年轻啊……。”

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号码,狠了狠心,拔下电池,抽出手机卡,将手伸出车窗外,看着这枚小小的卡片在寒风中飞舞飘逝……。“爸爸,你的东西丢了,别哭了,再买一个呗。”女儿稚嫩的声音,“别管他!”穿着紫貂披肩,正在开车的林爽从倒车镜里严厉,鄙夷地瞪着他,“瑶瑶,你爸爸和那个坏女人害得咱们娘俩好惨呀,活该!”

寒风凛冽,燕儿望着陆乘风一家三口开车扬长而去的后影,摘下口罩,伏在妹妹的肩头低声哽咽,“走……,咱回家……,咱回家吧……。”

……陆乘风浑身僵硬,直挺挺靠在座位上,紧闭双眼,嘴角剧烈地抽搐。

燕儿此时才彻底明白了,那段铭心刻骨的情爱,对陆乘风的伤害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彻入骨髓的疼!

她猛地抬起胳膊,食指直戳陆乘风的面门,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尖叫,“陆乘风,你这个王八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之所以始终割舍不下你,是因为你伤我最深!”

燕儿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不停抚着自己的胸脯,多年的悲愤,委屈,无奈,期盼一起喷涌出来,她低低呜咽着,程度越来越大,后来身子一软,索性扑到陆乘风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其实,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自打那天见了你,我从心里就什么都应了你了,我是不是太贱了,是不是太傻了,是不是太容易到手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