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资源配置
tue aug 16 00:17:33 cst 2016
戚雅瑜的美貌和魄力在和平乡乃至在全县声名鹤起，带着各种目的来给她说媒的络绎不绝。这里面有县委政府主要领导的家属，有乡政府的同事，当然，特别关心她的还是她的妈妈“老西施”戚少芳。
前文多有交代，戚雅瑜上大学之前一直叫做兰妮，她从小由母亲抚养长大，她懂事后知道自己肯定有父亲，但是母亲一直不肯告诉她父亲是谁，在哪里。
从羊楼镇搬出来，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母亲的表情非常复杂，罗支书和齐小武父子俩，还有其他乡邻都来送她们，但是都没有说话，场景就像那天的天气，昏暗阴沉。
母亲戚少芳，年轻时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168的身材，和如今170的女儿戚雅瑜有得一比。老了风韵犹存，人称“老西施”，当然是女儿的最爱，也是她的最痛。说起母亲，戚雅瑜自然想到自己的大学生活。大学几年，她是全校女生中的风云人物，但是她的床铺却是全系女生中最乱的。没办法，这是母亲从小“教育”的结果。有句话说的好：“物极必反”！你要我干净整齐吗？我偏不，儿时的逆反心理已经在伴随她成长了。能有多懒就多懒，袜子时常堆着不洗，内裤也不洗。逼得没法穿了，才会去洗。其实，这个并不奇怪，很多女生都和她一样，寝室乱糟糟的，只是乱的程度不一样，大概一百个女生当中还是有一两个是勤快的，这是戚雅瑜当年的统计。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戚雅瑜自卑得不敢谈恋爱，心里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因为她的胸脯从初中二年级以后，就开始发育不良（根本没想到现在会这样挺拔）。说得好听点是“太平公主”，说得难听些是“飞机场”。她害怕谈恋爱，她承认自卑，害怕男人发现她的秘密后不满意离开（这难道也是当初她拒绝甘伟民的原因之一？）。同时，她害怕游泳，唯一游泳这个体育项目，她怯懦得不敢参加。她还羞涩地对男体育老师说：“不方便”。过后她自己也设身处地为体育老师瞎琢磨着，为什么这个女生每次都不方便，你一个月要来几次？没办法，因为戚雅瑜害怕那些紧身的泳衣，真的是害怕。
而且，大学七年，她没有回家过过一次春节。对于单亲家庭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母亲打电话来，“老西施”不再有当年的狂暴，语言妥当了些，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家都不要了吗？”戚雅瑜说：“学习忙。”
母亲是个脾气倔强的女人，又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她又怎么能忍受电话那头女儿对她的敷衍呢。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愤怒地说，你忙你忙你忙！你天天都在忙！我怎么办？母亲说不出她的委屈，她抓不住关键词，论不清道理，她只能在电话那边胡闹。后来又说，雅瑜，你现在读书了，有文化了，妈妈说不过你了！之后愤怒地挂了电话，在电话被挂断的一刹那，戚雅瑜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没来由的挨打，满身的青红紫绿。
结果还是母亲再次给她来电话，雅瑜，你要忙，妈妈来看看你吧。那一年，妈妈真的来学校陪她过的春节。
尽管当初母亲不赞成她来乡里工作，但是随着雅瑜的名气越来越大，母亲的心算是渐渐地宽慰了。但她还是能抓住和女儿见面的很少的机会，以商榷的口气叫着她的乳名说，兰妮，快点把终生大事办了吧。趁娘还不是很老，可以给你带孩子哦。唠叨多了，戚雅瑜不干了。回头道，妈，你是怎么啦？我是在为咱们家光宗耀祖做努力啊。母亲摇了摇头，努力想扯出一丝笑容，世界上最难走的路就是仕途。我不怕，好走我还不走呢。就是因为难走，我就认准了，我决定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了。母亲的话激起了戚雅瑜的豪情，同时母亲又不经意间给泄露了秘密：母亲虽然不肯告诉自己父亲是谁，但是她竟然知道仕途难走？这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应有的见识。她不去点破。（各位读者，戚雅瑜的生父，戚少芳的神秘情人即将露面，至于雅瑜生父的身份，将以何种形式露面，敬请特别关注）却说了一句母亲吃惊的话：妈，你就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给我树立巩固的后方，准备当岳母娘吧。我下个月结婚。直把“老西施”得目瞪口呆。
从小没有父亲，靠母亲一手拉扯大的戚雅瑜，以研究生学历，省委组织部选调生身份到和平乡担任副乡长不到一年，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独当一面的才干，得到了县委主要领导的充分肯定，在第二年的乡人大会上，由乡党委书记易发奎提名力荐，戚雅瑜全票当选出任和平乡乡长。
自古以来，身处官场的女人历来就是舆论的焦点，要是这个女人还特别年轻漂亮，加上独身，那坊间的想象力和传闻绘影绘声就更加入木三分了。这点，初出茅庐的戚雅瑜没有深刻体会，母亲戚少芳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只是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家里怎么就出了个女官迷。而且，开始说不结婚那么坚决，怎么一下子就要结婚了？那结婚的对象是谁？怎么一直都没有听她说起过？戚少芳认为自己这个母亲在儿女婚姻上是不及格的，结婚不是过家家，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的吗？
戚雅瑜和方凯结婚纯属偶然（这就怪不得戚雅瑜了）。
方凯原来是电视台记者，后来到了制作部。方凯到制作部是自己要求去的，他当记者的时候，有一次根据领导要求曝光了某农资企业，该企业老板仗着自己的实力，找人把方凯打了。方凯被打后，相关领导并没有支持他要求严惩对方的要求，而是息事宁人，要方凯忍气吞声作罢。方凯从此心灰意冷，自愿调到制作部当一名制作人员，不再扛摄像机采访新闻。而且从此一改自己的锋芒，把自己藏得很深，轻易不和人交流，甚至连谈婚论嫁也提不起劲头。
方凯一米八几的身材，身材匀称魁梧，仪表堂堂，在电视台追他的女孩不少，他处的那个女朋友，在方凯被打的时候怨叹他没有奋起反击，没有侠客的快意恩仇，选择了和他分道扬镳。看着女朋友走远的背影，方凯突然笑了，那女孩子不知道侠客只在故事里，现实更多的是缩头乌龟。方凯很快把自己的头也缩回去，和那女孩子相忘于江湖。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关于方凯的身份不得不赘述几句。细心的读者应该记得，当初，羊楼镇根郎中外出的时候，曾嘱咐儿子齐小武一定要记得到县城给表叔祝寿，这个表叔就是方凯的父亲方东旭，方凯是方东旭唯一的儿子。方凯比齐小武大两岁，长大后对武术没有什么大的兴趣，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大学毕业后就在县电视台工作。方凯也是独生子，也没有什么堂兄堂妹之类，因此和表弟齐小武一直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
方凯在制作新闻的时候看到戚雅瑜的镜头，以前虽多次见面，但都是工作需要的采访，根本没有留心她的长相，这次过细看来，现实中真的有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乡长。他的印象中，所谓的女乡长多是花瓶，是上级领导的背景和附属物。这次捕捉到戚雅瑜之美后，他就多了个心眼，发现这个女人口碑极佳，而且是研究生毕业，特别可喜的是竟然还是独身。于是在制作戚雅瑜陪同县委领导视察工作的短片时，不无感概地说：这么好的资源闲置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啊可惜。当时有同事在场，就打趣道，方哥何不与她来个资源重组，发挥资源优势。方凯难得地豪情万丈：娶她就娶她，戚雅瑜当老婆还是很有味道的。这本来是工作之余的玩笑，没有人去当真。谁知这也能一语成谶！
没过几天，方凯就接到了戚雅瑜的电话。没有一句多话，直奔核心。方记者，晚上请你吃饭。方凯在新闻部的时候，和戚雅瑜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推辞刚说出口，戚雅瑜就把话塞回来了：怎么啦？真的是那么日理万机或者廉洁清正？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方凯正想再找个什么理由，戚雅瑜不让他有喘气的机会：我这闲置的资源请你吃饭请不动啊？晚上六点，罗城大酒店301，我订好位了，就我们两个人，有事和你说。戚雅瑜说完，不等方凯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方凯一听闲置的资源几个字，心里就说坏事了，不知道是哪个多事，把那天闲聊的话传给戚雅瑜了。方凯别无选择，只好去吃这顿饭。
方凯到了罗城大酒店的时候，看到301房在走廊的尽头，很清静。推开包厢门，戚雅瑜已经在等了。方凯一进门，戚雅瑜笑了一下，尽管幅度不大，但很妩媚。戚雅瑜说，我以为方记者放我的鸽子了。方凯说我已经不是记者了。戚雅瑜说你就别抠字眼了，难道我要叫你方制作？你可以叫我方凯。行，那就叫你方凯，省得你心里老是往事。戚雅瑜快人快语，把方凯藏在话语中的意思说了出来，就像唰地拉开了窗帘，许多东西无处遁形。
菜点好了。方凯一到，菜就一道一道上来。干锅猪肚、清蒸鲈鱼、土鸡汤、杂菇煲、干煎豆干，还有水煮空心菜，一个人一小碗米饭。菜上的很快，两个人边吃饭边说各自的工作什么的，都是闲话，看得出戚雅瑜有交代，让服务员快点上菜，菜上完了才是主题的开始。一碗饭吃完，菜也上齐了，戚雅瑜告诉服务员可以离开，有事再叫他，服务员把门带上离开了，戚雅瑜从桌下提出一个塑料袋，是两瓶酒，五粮液。戚雅瑜拧开盖子，递了一瓶给方凯：一人一瓶，公平公正。酒倒在一口杯，香味在包厢里弥漫。方凯没想到戚雅瑜会这样喝酒。他们在一起喝过酒，不过都是许多人在一起的场合，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一对一。戚雅瑜喝了一口，半杯下去了。喝呀。我们知道彼此都能喝，就别装也别让，各自喝各自的。方凯想不明白喝完酒之后戚雅瑜要怎样跟自己算账。偷偷看了她几眼，对面的女人不仅长相绝美，而且浑身上下洋溢着高雅逼人的气质。想想自己不过就说了一句资源闲置的怪话，真的就犯了天条？人死卵朝天，爱杀爱剁随她去。方凯倒了满满一杯，主动端起和戚雅瑜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故意做出很爷们的样子。
戚雅瑜的美貌和魄力在和平乡乃至在全县声名鹤起，带着各种目的来给她说媒的络绎不绝。这里面有县委政府主要领导的家属，有乡政府的同事，当然，特别关心她的还是她的妈妈“老西施”戚少芳。
前文多有交代，戚雅瑜上大学之前一直叫做兰妮，她从小由母亲抚养长大，她懂事后知道自己肯定有父亲，但是母亲一直不肯告诉她父亲是谁，在哪里。
从羊楼镇搬出来，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母亲的表情非常复杂，罗支书和齐小武父子俩，还有其他乡邻都来送她们，但是都没有说话，场景就像那天的天气，昏暗阴沉。
母亲戚少芳，年轻时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168的身材，和如今170的女儿戚雅瑜有得一比。老了风韵犹存，人称“老西施”，当然是女儿的最爱，也是她的最痛。说起母亲，戚雅瑜自然想到自己的大学生活。大学几年，她是全校女生中的风云人物，但是她的床铺却是全系女生中最乱的。没办法，这是母亲从小“教育”的结果。有句话说的好：“物极必反”！你要我干净整齐吗？我偏不，儿时的逆反心理已经在伴随她成长了。能有多懒就多懒，袜子时常堆着不洗，内裤也不洗。逼得没法穿了，才会去洗。其实，这个并不奇怪，很多女生都和她一样，寝室乱糟糟的，只是乱的程度不一样，大概一百个女生当中还是有一两个是勤快的，这是戚雅瑜当年的统计。
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戚雅瑜自卑得不敢谈恋爱，心里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因为她的胸脯从初中二年级以后，就开始发育不良（根本没想到现在会这样挺拔）。说得好听点是“太平公主”，说得难听些是“飞机场”。她害怕谈恋爱，她承认自卑，害怕男人发现她的秘密后不满意离开（这难道也是当初她拒绝甘伟民的原因之一？）。同时，她害怕游泳，唯一游泳这个体育项目，她怯懦得不敢参加。她还羞涩地对男体育老师说：“不方便”。过后她自己也设身处地为体育老师瞎琢磨着，为什么这个女生每次都不方便，你一个月要来几次？没办法，因为戚雅瑜害怕那些紧身的泳衣，真的是害怕。
而且，大学七年，她没有回家过过一次春节。对于单亲家庭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母亲打电话来，“老西施”不再有当年的狂暴，语言妥当了些，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家都不要了吗？”戚雅瑜说：“学习忙。”
母亲是个脾气倔强的女人，又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她又怎么能忍受电话那头女儿对她的敷衍呢。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她愤怒地说，你忙你忙你忙！你天天都在忙！我怎么办？母亲说不出她的委屈，她抓不住关键词，论不清道理，她只能在电话那边胡闹。后来又说，雅瑜，你现在读书了，有文化了，妈妈说不过你了！之后愤怒地挂了电话，在电话被挂断的一刹那，戚雅瑜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没来由的挨打，满身的青红紫绿。
结果还是母亲再次给她来电话，雅瑜，你要忙，妈妈来看看你吧。那一年，妈妈真的来学校陪她过的春节。
尽管当初母亲不赞成她来乡里工作，但是随着雅瑜的名气越来越大，母亲的心算是渐渐地宽慰了。但她还是能抓住和女儿见面的很少的机会，以商榷的口气叫着她的乳名说，兰妮，快点把终生大事办了吧。趁娘还不是很老，可以给你带孩子哦。唠叨多了，戚雅瑜不干了。回头道，妈，你是怎么啦？我是在为咱们家光宗耀祖做努力啊。母亲摇了摇头，努力想扯出一丝笑容，世界上最难走的路就是仕途。我不怕，好走我还不走呢。就是因为难走，我就认准了，我决定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了。母亲的话激起了戚雅瑜的豪情，同时母亲又不经意间给泄露了秘密：母亲虽然不肯告诉自己父亲是谁，但是她竟然知道仕途难走？这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应有的见识。她不去点破。（各位读者，戚雅瑜的生父，戚少芳的神秘情人即将露面，至于雅瑜生父的身份，将以何种形式露面，敬请特别关注）却说了一句母亲吃惊的话：妈，你就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给我树立巩固的后方，准备当岳母娘吧。我下个月结婚。直把“老西施”得目瞪口呆。
从小没有父亲，靠母亲一手拉扯大的戚雅瑜，以研究生学历，省委组织部选调生身份到和平乡担任副乡长不到一年，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独当一面的才干，得到了县委主要领导的充分肯定，在第二年的乡人大会上，由乡党委书记易发奎提名力荐，戚雅瑜全票当选出任和平乡乡长。
自古以来，身处官场的女人历来就是舆论的焦点，要是这个女人还特别年轻漂亮，加上独身，那坊间的想象力和传闻绘影绘声就更加入木三分了。这点，初出茅庐的戚雅瑜没有深刻体会，母亲戚少芳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只是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家里怎么就出了个女官迷。而且，开始说不结婚那么坚决，怎么一下子就要结婚了？那结婚的对象是谁？怎么一直都没有听她说起过？戚少芳认为自己这个母亲在儿女婚姻上是不及格的，结婚不是过家家，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的吗？
戚雅瑜和方凯结婚纯属偶然（这就怪不得戚雅瑜了）。
方凯原来是电视台记者，后来到了制作部。方凯到制作部是自己要求去的，他当记者的时候，有一次根据领导要求曝光了某农资企业，该企业老板仗着自己的实力，找人把方凯打了。方凯被打后，相关领导并没有支持他要求严惩对方的要求，而是息事宁人，要方凯忍气吞声作罢。方凯从此心灰意冷，自愿调到制作部当一名制作人员，不再扛摄像机采访新闻。而且从此一改自己的锋芒，把自己藏得很深，轻易不和人交流，甚至连谈婚论嫁也提不起劲头。
方凯一米八几的身材，身材匀称魁梧，仪表堂堂，在电视台追他的女孩不少，他处的那个女朋友，在方凯被打的时候怨叹他没有奋起反击，没有侠客的快意恩仇，选择了和他分道扬镳。看着女朋友走远的背影，方凯突然笑了，那女孩子不知道侠客只在故事里，现实更多的是缩头乌龟。方凯很快把自己的头也缩回去，和那女孩子相忘于江湖。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关于方凯的身份不得不赘述几句。细心的读者应该记得，当初，羊楼镇根郎中外出的时候，曾嘱咐儿子齐小武一定要记得到县城给表叔祝寿，这个表叔就是方凯的父亲方东旭，方凯是方东旭唯一的儿子。方凯比齐小武大两岁，长大后对武术没有什么大的兴趣，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大学毕业后就在县电视台工作。方凯也是独生子，也没有什么堂兄堂妹之类，因此和表弟齐小武一直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
方凯在制作新闻的时候看到戚雅瑜的镜头，以前虽多次见面，但都是工作需要的采访，根本没有留心她的长相，这次过细看来，现实中真的有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乡长。他的印象中，所谓的女乡长多是花瓶，是上级领导的背景和附属物。这次捕捉到戚雅瑜之美后，他就多了个心眼，发现这个女人口碑极佳，而且是研究生毕业，特别可喜的是竟然还是独身。于是在制作戚雅瑜陪同县委领导视察工作的短片时，不无感概地说：这么好的资源闲置真是暴殄天物，可惜啊可惜。当时有同事在场，就打趣道，方哥何不与她来个资源重组，发挥资源优势。方凯难得地豪情万丈：娶她就娶她，戚雅瑜当老婆还是很有味道的。这本来是工作之余的玩笑，没有人去当真。谁知这也能一语成谶！
没过几天，方凯就接到了戚雅瑜的电话。没有一句多话，直奔核心。方记者，晚上请你吃饭。方凯在新闻部的时候，和戚雅瑜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是老熟人了。但，推辞刚说出口，戚雅瑜就把话塞回来了：怎么啦？真的是那么日理万机或者廉洁清正？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方凯正想再找个什么理由，戚雅瑜不让他有喘气的机会：我这闲置的资源请你吃饭请不动啊？晚上六点，罗城大酒店301，我订好位了，就我们两个人，有事和你说。戚雅瑜说完，不等方凯回答，就把电话挂了。方凯一听闲置的资源几个字，心里就说坏事了，不知道是哪个多事，把那天闲聊的话传给戚雅瑜了。方凯别无选择，只好去吃这顿饭。
方凯到了罗城大酒店的时候，看到301房在走廊的尽头，很清静。推开包厢门，戚雅瑜已经在等了。方凯一进门，戚雅瑜笑了一下，尽管幅度不大，但很妩媚。戚雅瑜说，我以为方记者放我的鸽子了。方凯说我已经不是记者了。戚雅瑜说你就别抠字眼了，难道我要叫你方制作？你可以叫我方凯。行，那就叫你方凯，省得你心里老是往事。戚雅瑜快人快语，把方凯藏在话语中的意思说了出来，就像唰地拉开了窗帘，许多东西无处遁形。
菜点好了。方凯一到，菜就一道一道上来。干锅猪肚、清蒸鲈鱼、土鸡汤、杂菇煲、干煎豆干，还有水煮空心菜，一个人一小碗米饭。菜上的很快，两个人边吃饭边说各自的工作什么的，都是闲话，看得出戚雅瑜有交代，让服务员快点上菜，菜上完了才是主题的开始。一碗饭吃完，菜也上齐了，戚雅瑜告诉服务员可以离开，有事再叫他，服务员把门带上离开了，戚雅瑜从桌下提出一个塑料袋，是两瓶酒，五粮液。戚雅瑜拧开盖子，递了一瓶给方凯：一人一瓶，公平公正。酒倒在一口杯，香味在包厢里弥漫。方凯没想到戚雅瑜会这样喝酒。他们在一起喝过酒，不过都是许多人在一起的场合，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一对一。戚雅瑜喝了一口，半杯下去了。喝呀。我们知道彼此都能喝，就别装也别让，各自喝各自的。方凯想不明白喝完酒之后戚雅瑜要怎样跟自己算账。偷偷看了她几眼，对面的女人不仅长相绝美，而且浑身上下洋溢着高雅逼人的气质。想想自己不过就说了一句资源闲置的怪话，真的就犯了天条？人死卵朝天，爱杀爱剁随她去。方凯倒了满满一杯，主动端起和戚雅瑜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故意做出很爷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