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士卒征训
翌日清晨，白马街格外的热闹，要不是因为那明媚的晨曦，白月还以为是在做梦，自己又回到了前两天晚上的灯会上呢。
“白月，你要迟到咯！今天你要绕着校场跑多少圈呢？！”
经过一锦坊，一如既往的从里面传来了黄绫的嘲笑声。
「一锦坊已经开门了，看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呀，不过出门时小颜说才是辰时四刻，为什么这街上却这么多人呢？小颜不会又耍我了吧？！不管了，还是赶路要紧。不过，昨天吃的太多，肚子撑得厉害，晚上完全没睡好，现在感觉好累啊！」
“白公子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白月回头看去，那人一身素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但是却没什么印象。
“请问……”
“我是张迁。”
张迁见白月一脸疑惑，不等他说完便已知道他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只见过一面，而且那个时候张迁还是那么的狼狈。
“张迁？你是前几日来此传旨的钦使？”
张迁微笑点头承认。
“今天可真热闹啊，白将军真厉害，一纸士卒征训令就引来了这么多人，这样的程度一点儿也不输于前两天的灯会呢！”
“士卒征训令？去年发布的跟这有什么关系？”
“嗯？你不知道吗？昨天也发布了一次啊。”
“我记得这征训令一年才发布一次，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么多人前来应征啊！”
“那是当然，以往的征训令都只招我们大秦的子民，今日应征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哦。”
听张迁这么一说白月才发现，很多人的穿着习惯虽然与边城的百姓很像，但那细微的差别还是让他们看起来比较显眼。
“听说你常年随军训练，虽说不是正式的士卒，但是一直原地踏步真的没关系吗？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吗？白月公子。”
“你突然出现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哈哈，别这么紧张，只是随便问问，我不太善于交谈，还希望你不要介怀。”
张迁慌忙地说道。
“那个，刚才看你挺着急的，在赶路吗，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一个人在这座城里还挺无聊的，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千珍楼。”
“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下次再聊吧。”
白月转身往西城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原来这些人都是来应征的，那么现在应该还不算太晚，应该能在辰时七刻之前赶到吧？！不过应征需要这么早吗？！啊！这样一想，好像就不对劲了！今天又要被罚跑多少圈啊？！」
“白月！今天这么早，都赶上早训了！”
校场上杨队长和士卒们正在休息。白月快速踱步过去，心里却一直疑惑今天怎么不是梁参军带队训练。
“杨队长早！”
白月行礼道。
“杨队长，今天怎么换你来监督我们早训了？”
“怎么？你一来就开始嫌弃了吗？”
“不是不是！杨队长，我没有嫌弃你。只是随口一问，应该大家都想知道吧？”
白月慌张的解释道，还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休息的士卒们，看着他的样子，杨队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小娃娃们，开始早训吧！”
“哎，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吗？”
白月一边走一边小声地问着周围的士卒们，然而他们都只是回以微笑，没有回答。
西南边境的官道上，车夫疲倦地赶着马车，努力地撑着眼皮不让它们合上。
“官爷，真是抱歉，小人不知怎么了，感觉身体总是很累，昨晚很早就休息了，但是现在还是很困啊，啊——”
车夫说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官爷，不是小人偷懒，是真的……啊——”
“嗯，那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车里传来李牧慵懒的声音，感觉依旧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马车停在路边，李牧从车内出来，本能的抬起手遮住照在脸上的耀眼阳光。
“难得有机会身处群山密林之中，我到处转转，你就到车里休息吧。”
“官爷，这山林之中能猛兽横行，太危险了，你可千万别离这官道太远啊！”
“啊，不用担心我，你好好休息吧。”
李牧伸着懒腰说着，转眼间便消失在这茂密树林之中了。
“哎，昨天让他睡太久了，虽说无性命之忧，但还是要调理一段时间，普通人，还真是柔弱啊。”
“不过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烦恼吗？烦恼多不多跟是不是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只要有欲望，便会有烦恼。”
“青山绿水，与世无争。”
潺潺流水，徐徐清风，不知其始，不知其终，李牧俯身掬起一捧便一饮而尽。但是此时他听到的已不止是水声和风声……
“早训结束！小娃娃们，你们可以休息了。”
杨队长的这句话一出，士卒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有的人坐着，有的索性直接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粗气。
“平时你们还笑我，现在不也是累个半死吗？！”
白月看着一样瘫软在地的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了。
“也是因为这次是杨队长监督，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想不到训练起人来这么狠，相比之下，梁参军对我们简直太好了！”
“给，水。”
乔言不慌不忙地接过递在他面前的竹筒，却没有打开，轻声地对身旁的一人说着什么。
“哎，为什么人家乔言就这么精神，你们分明是在找借口！”
“白月，你看清楚，在那儿躺着的是谁？！”
“嗯？！乔言，你什么时候躺下的？！喂！起来啊！”
白月震惊地看着乔言，而乔言却咕哝着“好累啊”。
“士小卒们，起来了起来了！”
梁参军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用力竭微弱的声音欢呼着。
“令！聚！”
杨队长一声令下，刚才还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卒们立即起身，整齐地站在杨队长面前。在他们身后，统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行至身时戛然而止。
“士小卒们，站在你们身旁的这一队，是这两天筛选出来的第一批应征者，陆续还会有人前来应征，但还是要先跟你们说一声，这次的应征者将与你们划为同一批，并且将与你们一同参加即将到来的选拔！”
“参军！”
士卒中一人举起了手问道。
“训练的时间不同，会不会不太公平啊？”
“这个嘛，我们已经制定好方案了，你们不用担心，要对杨队长有信心，也要对你们自己有信心！”
“什么？杨队长？！参军是意思是说以后的早训都由杨队长监督吗？！”
“不，不只是早训，其他训练也一样呢。而且你们可不要因为他们是刚来的就小瞧他们哦。好了，大家继续休息吧。”
士卒们散开了，但是他们看起来比早训刚结束时还要无精打采。
“哇，噩梦要开始了！”
抱怨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你觉不觉得他们很眼熟？”
乔言看着新来的那批应征者，轻声地对身旁那个刚才递水给他的人说道。
“白月，你要迟到咯！今天你要绕着校场跑多少圈呢？！”
经过一锦坊，一如既往的从里面传来了黄绫的嘲笑声。
「一锦坊已经开门了，看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呀，不过出门时小颜说才是辰时四刻，为什么这街上却这么多人呢？小颜不会又耍我了吧？！不管了，还是赶路要紧。不过，昨天吃的太多，肚子撑得厉害，晚上完全没睡好，现在感觉好累啊！」
“白公子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白月回头看去，那人一身素服，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但是却没什么印象。
“请问……”
“我是张迁。”
张迁见白月一脸疑惑，不等他说完便已知道他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过也难怪，毕竟他们只见过一面，而且那个时候张迁还是那么的狼狈。
“张迁？你是前几日来此传旨的钦使？”
张迁微笑点头承认。
“今天可真热闹啊，白将军真厉害，一纸士卒征训令就引来了这么多人，这样的程度一点儿也不输于前两天的灯会呢！”
“士卒征训令？去年发布的跟这有什么关系？”
“嗯？你不知道吗？昨天也发布了一次啊。”
“我记得这征训令一年才发布一次，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么多人前来应征啊！”
“那是当然，以往的征训令都只招我们大秦的子民，今日应征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哦。”
听张迁这么一说白月才发现，很多人的穿着习惯虽然与边城的百姓很像，但那细微的差别还是让他们看起来比较显眼。
“听说你常年随军训练，虽说不是正式的士卒，但是一直原地踏步真的没关系吗？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吗？白月公子。”
“你突然出现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哈哈，别这么紧张，只是随便问问，我不太善于交谈，还希望你不要介怀。”
张迁慌忙地说道。
“那个，刚才看你挺着急的，在赶路吗，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我一个人在这座城里还挺无聊的，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千珍楼。”
“啊！你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下次再聊吧。”
白月转身往西城门走去，不一会儿便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原来这些人都是来应征的，那么现在应该还不算太晚，应该能在辰时七刻之前赶到吧？！不过应征需要这么早吗？！啊！这样一想，好像就不对劲了！今天又要被罚跑多少圈啊？！」
“白月！今天这么早，都赶上早训了！”
校场上杨队长和士卒们正在休息。白月快速踱步过去，心里却一直疑惑今天怎么不是梁参军带队训练。
“杨队长早！”
白月行礼道。
“杨队长，今天怎么换你来监督我们早训了？”
“怎么？你一来就开始嫌弃了吗？”
“不是不是！杨队长，我没有嫌弃你。只是随口一问，应该大家都想知道吧？”
白月慌张的解释道，还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休息的士卒们，看着他的样子，杨队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小娃娃们，开始早训吧！”
“哎，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吗？”
白月一边走一边小声地问着周围的士卒们，然而他们都只是回以微笑，没有回答。
西南边境的官道上，车夫疲倦地赶着马车，努力地撑着眼皮不让它们合上。
“官爷，真是抱歉，小人不知怎么了，感觉身体总是很累，昨晚很早就休息了，但是现在还是很困啊，啊——”
车夫说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官爷，不是小人偷懒，是真的……啊——”
“嗯，那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车里传来李牧慵懒的声音，感觉依旧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马车停在路边，李牧从车内出来，本能的抬起手遮住照在脸上的耀眼阳光。
“难得有机会身处群山密林之中，我到处转转，你就到车里休息吧。”
“官爷，这山林之中能猛兽横行，太危险了，你可千万别离这官道太远啊！”
“啊，不用担心我，你好好休息吧。”
李牧伸着懒腰说着，转眼间便消失在这茂密树林之中了。
“哎，昨天让他睡太久了，虽说无性命之忧，但还是要调理一段时间，普通人，还真是柔弱啊。”
“不过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烦恼吗？烦恼多不多跟是不是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只要有欲望，便会有烦恼。”
“青山绿水，与世无争。”
潺潺流水，徐徐清风，不知其始，不知其终，李牧俯身掬起一捧便一饮而尽。但是此时他听到的已不止是水声和风声……
“早训结束！小娃娃们，你们可以休息了。”
杨队长的这句话一出，士卒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有的人坐着，有的索性直接躺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粗气。
“平时你们还笑我，现在不也是累个半死吗？！”
白月看着一样瘫软在地的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借口了。
“也是因为这次是杨队长监督，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想不到训练起人来这么狠，相比之下，梁参军对我们简直太好了！”
“给，水。”
乔言不慌不忙地接过递在他面前的竹筒，却没有打开，轻声地对身旁的一人说着什么。
“哎，为什么人家乔言就这么精神，你们分明是在找借口！”
“白月，你看清楚，在那儿躺着的是谁？！”
“嗯？！乔言，你什么时候躺下的？！喂！起来啊！”
白月震惊地看着乔言，而乔言却咕哝着“好累啊”。
“士小卒们，起来了起来了！”
梁参军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用力竭微弱的声音欢呼着。
“令！聚！”
杨队长一声令下，刚才还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卒们立即起身，整齐地站在杨队长面前。在他们身后，统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行至身时戛然而止。
“士小卒们，站在你们身旁的这一队，是这两天筛选出来的第一批应征者，陆续还会有人前来应征，但还是要先跟你们说一声，这次的应征者将与你们划为同一批，并且将与你们一同参加即将到来的选拔！”
“参军！”
士卒中一人举起了手问道。
“训练的时间不同，会不会不太公平啊？”
“这个嘛，我们已经制定好方案了，你们不用担心，要对杨队长有信心，也要对你们自己有信心！”
“什么？杨队长？！参军是意思是说以后的早训都由杨队长监督吗？！”
“不，不只是早训，其他训练也一样呢。而且你们可不要因为他们是刚来的就小瞧他们哦。好了，大家继续休息吧。”
士卒们散开了，但是他们看起来比早训刚结束时还要无精打采。
“哇，噩梦要开始了！”
抱怨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你觉不觉得他们很眼熟？”
乔言看着新来的那批应征者，轻声地对身旁那个刚才递水给他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