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修炼
云微凉掏出青铜小锁，放在桌子上，趴过去，喜极而泣道：“猪爷，猪爷，你终于出来了。”
“小娃娃，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跑到这来打杂了。”猪爷乐呵呵的笑道。
云微凉抱怨的道：“猪爷，你不知道，我这日子可苦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你还小。每想到，这偏僻的小地方的小铁匠，竟然能有这般手艺。真是大隐隐于世啊！厉害。”猪爷赞叹道。
“小娃娃，你可一定要学到量称手，可能这个裘叔也不太明白，他这份手艺有多大用处。量，是对精度的描绘。你以后不管做啥，打造属于自己的兵器也罢，绘意纹也罢，都需要极度的精细。一法通，万法用。”
“再说称，就是称心如意，这原本是意技，却能不用意力就做到这样程度，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再说这手，真的称的上是无上妙手，虽然这个裘叔只是初涉，但发展潜力十分巨大，以后任何事物都能吸起，并且虚空排列。你想想，等你学到大成，可以汲取万物化为小剑，能达到万物皆是剑的情形，就恐怖了。”
“当然，我估计裘叔也没有后面的技法，需要你自己去创造，我相信你可以的。对了，学习量称手的时候，尝试控制自己进入微状态，入微状态你能更快更好的记忆。你现在最多就几秒钟，一有空就去尝试，等你到入微圆满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怎么进入明心。”
原来量称手这么厉害啊，云微凉皱着小小的眉毛，连忙问道：“怎么入微啊？我那次是恰巧！还有啥样算是大成？”
“专心，聚精会神，用自己的精神感受身边一切变化，你的感知力会被无限放大的时候，就进入入微了。多读读情篇开始的句子，它能让你快速静下来。”
云微凉盘膝坐好，双手放于膝盖上，闭上眼睛，聚精会神，不断的告诉自己入微，用耳朵去去听身边的一切。蓦然间，只感觉身体外面在吸收着什么，身体里的血液也全都往大脑和心脏逆流。外面的声响被无限放大，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耳朵。
“爹，真用这些沙粒让他练啊！”柚柚的声音。
“想起昨天来的那个小子，我就想笑，举不动锤子，还打杂。”隔壁街铸剑处大汉的声音。
“卖...”好熟悉的小贩声。
甚至虫鱼鸟兽的声音，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的到。
“啊！”云微凉嘶吼一声，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变作了一片浆糊。像是许多东西在无限碰撞，耳朵不自觉的留下了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旁边栽去，手和脚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
好半响，缓了一丝力气，头脑稍微好了点，听到了猪爷渐渐清晰的叫喊声:“娃娃，娃娃！”
云微凉弱不经风的嗯了一声。
猪爷咂咂嘴，嘲笑道：“你这是用力过度，不会控制一下吗？任由你的精神四散？活该了吧，还好你闭上了眼睛。要不然，嘿嘿嘿，眼睛这几天都看不了东西。”
“你要在快到虚弱的时候收回来，一张一吸会吧，就是像呼吸一样。好好休息，学会控制，控制懂吗？现在把控不住最多也就半残，以后把控不住，那可就是走火入魔，危及你的小命喽。”
“以后练习的时候控制住方向和大小，你以为你是意识境往上的修士，诞生了神识。而且也不是这样乱用的，用自己的精神跟个烛火一样，照亮四周。你这不是傻，是比猪还笨。”
“小壮墩来了，我先进去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练。”猪爷的声音渐渐消失。
云微凉费了好大力，才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见裘柚柚抱着比他还要大好多，比他还壮两倍的大鼎，从门后走出，重重的放到地上，掀起一阵尘土，憨憨的笑道：“我爹让你数沙子，就这一缸。要抓起来一样多的沙子。”
云微凉爬到刚大缸边缘，往下看去，沙粒密密麻麻的，极度细小。只觉得眼前视线有些发黑，不自觉的向后栽去。
云微凉赶紧用一只透明的小手扒在了大缸上，紧接着另一只手伸进缸里抓起一把。一声呐喊吼出：“为了娘亲，拼了。”
...
“十，十！”
一声声高昂而又稚嫩的喊声在裘氏铸剑处喊道。
“哎，怎么又是九粒。”云微凉摊开右手，一个个数了数，神情低落的喊道。
不行，再来，我就不信了。不行我要开大招了。
云微凉再次盘膝坐在大缸旁边，抓起一把沙粒，眼睛上浮现淡蓝色的光芒。去感触手中的沙子，全身心都沉浸在对沙子的数量多少感悟中。
此刻随着聚精会神，好像又有什么进入了他的的身体。他不断的想着：多少粒？多少粒。刹那间，云微凉好似进入一个透明带着血丝的空间，中间布满了许多大型石头，密密麻麻的。云微凉新奇的打量着这些石头，我横看，纵看，侧看，我转过去再看。
忽然云微凉感觉大脑一阵刺痛，这是精神即将用完的征兆。
回，给我回来。
瞬间，云微凉仿佛又回到了铸剑处，大口大口喘息着，慢慢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连管都没管，心里充满了兴奋之意。
“我好像成功了，我进入了我自己手中，看到许多大沙粒。”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天边的残阳斑斑点点的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照进房间。
“微凉，你快去接你妹妹吧！”裘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云微凉细心的数着沙粒：“好！再等等，我把这点数完。”
突然云微凉手中一顿，想起来昨天最后一片金叶子好像花完了，这怎么办？要不去问裘叔借点？可是该怎么借啊！裘叔会给吗？今天刚把裘叔给得罪了。
不知不觉间，云微凉怔怔的放下手中沙粒，皱着眉头在大缸前走来走去，狠狠咬咬牙。下定决心，掀开里屋的门帘，看着裘叔在埋着头，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勾画着。
在门口杵了好一会，等裘叔忙完，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云微凉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有说出口。
其实裘叔早已用意识力发现了云微凉的急躁，猜到了什么。双手拍拍干净，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到云微凉的手中，双手握着，亲切的道：“我这有片金叶子，你拿着先去给你妹妹买些东西吃吧！”
云微凉的眼睛里喊着泪水，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沙哑，道：“谢谢！谢谢裘叔。”
云微凉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让裘叔失望。
就这样，云微凉过上了充实的生活，有时候每天吃饭的时候，还拿着大米不断的练称量手。有时候半夜醒来，还抓着沙粒练习。奶奶留得那本书他看过了，没有意识力，的确是无法修炼，曾经在纸上照猫画虎，却怎么也没反应。渐渐的就放弃了，专心于称量手和入微。
半年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云微凉的入微时间从原先的五秒钟，渐渐的增长到了一分钟。半年的每日每夜的苦修好不容易达到现在这个情况，猪爷说至少要达到十分钟才能尝试着明心。当然，他的入微情况也越来越好，没有再吐血的情况出现，每次可以准确控制大小和方向。
在铸剑处，云微凉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很快的他就发现裘叔和裘胖胖的生活也不是很好。裘叔为了质量和精细，往往别人卖了十把剑，裘叔着做一件。裘叔经常对他说：“我们这虽然穷了点，但不能质量差，不能昧着良心赚钱。要对每一把剑负责，每一个用剑的人的生命负责，不能战士上战场了，因为剑的原因死亡。”
宓诗语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的摄取营养和浸泡药液，变得很是枯瘦。云微凉经常自责不已，原本宓诗语的天赋加上药液应该超过别人一大截的。一个学期过去了宓诗语虽然是一年级最厉害那个，学徒八层。可云微凉知道，如果有药液的帮助，她能在这学期凝结力丸，进入意力境。
“三妹，快吃，这烤鸭都快凉了，看你瘦的，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云微凉盯着宓诗语说道，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唇。
云微凉每隔几天都去酒馆买一只鸭子，说是给三妹补一补。云微凉发现了一个金叶子并不多，在这个意之力世界中，买不了什么东西，有时候还没别人给的小费多。
宓诗语啃着烤鸭，看着云微凉，有些疑惑的道：“云哥，你也吃点啊！”
云微凉轻轻摇了摇头，道：“哥吃过了，跟师父一起吃的，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都快说半年了！还有早餐能不能不做稀饭了，不想喝。”宓诗语皱着小眉毛，轻轻抱怨道。
“我去练习称量手，你先在这吃。”云微凉暗叹一口气道。
云微凉闻那香气实在嘴缠，刚不小心都抿嘴唇了，他拍了拍脑袋。走到厨房里，从怀里掏出一个裹了很久的烧饼，坐在小板凳上啃着。
这半年来，每次入微之后，他就饿的很，总感觉吃不饱肚子。再加上铸剑处并不能赚多少钱，也没再问裘叔要过，每次都是悄悄装个烧饼说是路上吃。
不能在这样了！云微凉悄悄掀起衣服，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思考到：要想办法晚上也打工去，要不然，怎么也要让三妹吃饱穿暖，再给她弄点药液。可是什么工作是晚上打工的？
“嘭！”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微凉扭头看去，却发现三妹怔怔的站在门口，碗打碎在地上。云微凉一愣，赶紧把烧饼藏进怀中，讪笑道：“三妹你怎么来了。别妨碍我修炼，快出去，出去！”
云微凉不顾宓诗语的反映，双手推着她向门口走去。云微凉劲本来就小，再加上宓诗语第八重学徒境，八百斤力量，发现根本推不动。
“拿出来！”宓诗语痛心大吼道。
云微凉两眼呆滞，有些不知所措。许久，慢慢的从怀中掏出那个被啃了一半的烧饼。低下头，歪过脑袋，不敢去看她。
手上的烧饼一下子被抢了过去。“云哥，你一直就吃这个？这就是你的修炼？”宓诗语的眼睛通红，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只听见一点点抽泣声传来，云微凉讪讪的挠挠头，笑着道：“那个，我晚上的夜宵，下午吃过了。”
宓诗语一下子抱住云微凉，哭声越来越大。云微凉双手瘫在两边，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声音还没有减小的趋势。云微凉只好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对不起，是哥没有照顾好你。要不你给你妈妈写信吧！”云微凉神情有些低落，轻声的说道。
宓诗语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哭声一下子好似停止了。瞪着通红的眼睛，挂着泪痕，一眨不眨看着云微凉，说道：“云哥这是嫌弃我？”
宓诗语停顿了一下，好似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云微凉。哭声再次袭来，哭着吼道：“就算吃再大的苦，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仿佛仇敌一样啃了口烧饼，盯着云微凉道：“看，你能吃的我都能吃！我们一起吃，好不好！不就是意之力嘛，我也不练了，我去帮云哥打工赚钱吧！”
云微凉皱着眉头，严肃的吼了一句：“不行！我已经找到赚钱的方法了，相信我，你就安心上学吧！赶紧进入意力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宓诗语在那死劲的摇着头，不愿的喊道：“不要！”
云微凉耐心的解释道：“等你进入了意识境，有了副业，一天赚的钱够我们俩吃一年了。听话。”
宓诗语的紫色大眼睛好似能分辨真假一样，盯着云微凉。好半响，宓诗语才微微点点头。
云微凉看着这点事过去了，对着宓诗语嘿嘿一笑：“那个，烧饼。我饿。”
宓诗语翻了一个白眼，咔咔咔的把烧饼啃了，眼神充满敌意，每一口咬的死死地，恨不能把牙齿咬碎。吃完，道：“没了。以后晚饭我要看着你吃！”
(本章完)
“小娃娃，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跑到这来打杂了。”猪爷乐呵呵的笑道。
云微凉抱怨的道：“猪爷，你不知道，我这日子可苦了。”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你还小。每想到，这偏僻的小地方的小铁匠，竟然能有这般手艺。真是大隐隐于世啊！厉害。”猪爷赞叹道。
“小娃娃，你可一定要学到量称手，可能这个裘叔也不太明白，他这份手艺有多大用处。量，是对精度的描绘。你以后不管做啥，打造属于自己的兵器也罢，绘意纹也罢，都需要极度的精细。一法通，万法用。”
“再说称，就是称心如意，这原本是意技，却能不用意力就做到这样程度，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再说这手，真的称的上是无上妙手，虽然这个裘叔只是初涉，但发展潜力十分巨大，以后任何事物都能吸起，并且虚空排列。你想想，等你学到大成，可以汲取万物化为小剑，能达到万物皆是剑的情形，就恐怖了。”
“当然，我估计裘叔也没有后面的技法，需要你自己去创造，我相信你可以的。对了，学习量称手的时候，尝试控制自己进入微状态，入微状态你能更快更好的记忆。你现在最多就几秒钟，一有空就去尝试，等你到入微圆满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怎么进入明心。”
原来量称手这么厉害啊，云微凉皱着小小的眉毛，连忙问道：“怎么入微啊？我那次是恰巧！还有啥样算是大成？”
“专心，聚精会神，用自己的精神感受身边一切变化，你的感知力会被无限放大的时候，就进入入微了。多读读情篇开始的句子，它能让你快速静下来。”
云微凉盘膝坐好，双手放于膝盖上，闭上眼睛，聚精会神，不断的告诉自己入微，用耳朵去去听身边的一切。蓦然间，只感觉身体外面在吸收着什么，身体里的血液也全都往大脑和心脏逆流。外面的声响被无限放大，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耳朵。
“爹，真用这些沙粒让他练啊！”柚柚的声音。
“想起昨天来的那个小子，我就想笑，举不动锤子，还打杂。”隔壁街铸剑处大汉的声音。
“卖...”好熟悉的小贩声。
甚至虫鱼鸟兽的声音，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的到。
“啊！”云微凉嘶吼一声，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变作了一片浆糊。像是许多东西在无限碰撞，耳朵不自觉的留下了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旁边栽去，手和脚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
好半响，缓了一丝力气，头脑稍微好了点，听到了猪爷渐渐清晰的叫喊声:“娃娃，娃娃！”
云微凉弱不经风的嗯了一声。
猪爷咂咂嘴，嘲笑道：“你这是用力过度，不会控制一下吗？任由你的精神四散？活该了吧，还好你闭上了眼睛。要不然，嘿嘿嘿，眼睛这几天都看不了东西。”
“你要在快到虚弱的时候收回来，一张一吸会吧，就是像呼吸一样。好好休息，学会控制，控制懂吗？现在把控不住最多也就半残，以后把控不住，那可就是走火入魔，危及你的小命喽。”
“以后练习的时候控制住方向和大小，你以为你是意识境往上的修士，诞生了神识。而且也不是这样乱用的，用自己的精神跟个烛火一样，照亮四周。你这不是傻，是比猪还笨。”
“小壮墩来了，我先进去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练。”猪爷的声音渐渐消失。
云微凉费了好大力，才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只见裘柚柚抱着比他还要大好多，比他还壮两倍的大鼎，从门后走出，重重的放到地上，掀起一阵尘土，憨憨的笑道：“我爹让你数沙子，就这一缸。要抓起来一样多的沙子。”
云微凉爬到刚大缸边缘，往下看去，沙粒密密麻麻的，极度细小。只觉得眼前视线有些发黑，不自觉的向后栽去。
云微凉赶紧用一只透明的小手扒在了大缸上，紧接着另一只手伸进缸里抓起一把。一声呐喊吼出：“为了娘亲，拼了。”
...
“十，十！”
一声声高昂而又稚嫩的喊声在裘氏铸剑处喊道。
“哎，怎么又是九粒。”云微凉摊开右手，一个个数了数，神情低落的喊道。
不行，再来，我就不信了。不行我要开大招了。
云微凉再次盘膝坐在大缸旁边，抓起一把沙粒，眼睛上浮现淡蓝色的光芒。去感触手中的沙子，全身心都沉浸在对沙子的数量多少感悟中。
此刻随着聚精会神，好像又有什么进入了他的的身体。他不断的想着：多少粒？多少粒。刹那间，云微凉好似进入一个透明带着血丝的空间，中间布满了许多大型石头，密密麻麻的。云微凉新奇的打量着这些石头，我横看，纵看，侧看，我转过去再看。
忽然云微凉感觉大脑一阵刺痛，这是精神即将用完的征兆。
回，给我回来。
瞬间，云微凉仿佛又回到了铸剑处，大口大口喘息着，慢慢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他连管都没管，心里充满了兴奋之意。
“我好像成功了，我进入了我自己手中，看到许多大沙粒。”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下午，天边的残阳斑斑点点的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照进房间。
“微凉，你快去接你妹妹吧！”裘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云微凉细心的数着沙粒：“好！再等等，我把这点数完。”
突然云微凉手中一顿，想起来昨天最后一片金叶子好像花完了，这怎么办？要不去问裘叔借点？可是该怎么借啊！裘叔会给吗？今天刚把裘叔给得罪了。
不知不觉间，云微凉怔怔的放下手中沙粒，皱着眉头在大缸前走来走去，狠狠咬咬牙。下定决心，掀开里屋的门帘，看着裘叔在埋着头，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勾画着。
在门口杵了好一会，等裘叔忙完，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云微凉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有说出口。
其实裘叔早已用意识力发现了云微凉的急躁，猜到了什么。双手拍拍干净，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到云微凉的手中，双手握着，亲切的道：“我这有片金叶子，你拿着先去给你妹妹买些东西吃吧！”
云微凉的眼睛里喊着泪水，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沙哑，道：“谢谢！谢谢裘叔。”
云微凉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让裘叔失望。
就这样，云微凉过上了充实的生活，有时候每天吃饭的时候，还拿着大米不断的练称量手。有时候半夜醒来，还抓着沙粒练习。奶奶留得那本书他看过了，没有意识力，的确是无法修炼，曾经在纸上照猫画虎，却怎么也没反应。渐渐的就放弃了，专心于称量手和入微。
半年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云微凉的入微时间从原先的五秒钟，渐渐的增长到了一分钟。半年的每日每夜的苦修好不容易达到现在这个情况，猪爷说至少要达到十分钟才能尝试着明心。当然，他的入微情况也越来越好，没有再吐血的情况出现，每次可以准确控制大小和方向。
在铸剑处，云微凉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很快的他就发现裘叔和裘胖胖的生活也不是很好。裘叔为了质量和精细，往往别人卖了十把剑，裘叔着做一件。裘叔经常对他说：“我们这虽然穷了点，但不能质量差，不能昧着良心赚钱。要对每一把剑负责，每一个用剑的人的生命负责，不能战士上战场了，因为剑的原因死亡。”
宓诗语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的摄取营养和浸泡药液，变得很是枯瘦。云微凉经常自责不已，原本宓诗语的天赋加上药液应该超过别人一大截的。一个学期过去了宓诗语虽然是一年级最厉害那个，学徒八层。可云微凉知道，如果有药液的帮助，她能在这学期凝结力丸，进入意力境。
“三妹，快吃，这烤鸭都快凉了，看你瘦的，是哥哥没照顾好你。”云微凉盯着宓诗语说道，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嘴唇。
云微凉每隔几天都去酒馆买一只鸭子，说是给三妹补一补。云微凉发现了一个金叶子并不多，在这个意之力世界中，买不了什么东西，有时候还没别人给的小费多。
宓诗语啃着烤鸭，看着云微凉，有些疑惑的道：“云哥，你也吃点啊！”
云微凉轻轻摇了摇头，道：“哥吃过了，跟师父一起吃的，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你每次都这样说，都快说半年了！还有早餐能不能不做稀饭了，不想喝。”宓诗语皱着小眉毛，轻轻抱怨道。
“我去练习称量手，你先在这吃。”云微凉暗叹一口气道。
云微凉闻那香气实在嘴缠，刚不小心都抿嘴唇了，他拍了拍脑袋。走到厨房里，从怀里掏出一个裹了很久的烧饼，坐在小板凳上啃着。
这半年来，每次入微之后，他就饿的很，总感觉吃不饱肚子。再加上铸剑处并不能赚多少钱，也没再问裘叔要过，每次都是悄悄装个烧饼说是路上吃。
不能在这样了！云微凉悄悄掀起衣服，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思考到：要想办法晚上也打工去，要不然，怎么也要让三妹吃饱穿暖，再给她弄点药液。可是什么工作是晚上打工的？
“嘭！”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微凉扭头看去，却发现三妹怔怔的站在门口，碗打碎在地上。云微凉一愣，赶紧把烧饼藏进怀中，讪笑道：“三妹你怎么来了。别妨碍我修炼，快出去，出去！”
云微凉不顾宓诗语的反映，双手推着她向门口走去。云微凉劲本来就小，再加上宓诗语第八重学徒境，八百斤力量，发现根本推不动。
“拿出来！”宓诗语痛心大吼道。
云微凉两眼呆滞，有些不知所措。许久，慢慢的从怀中掏出那个被啃了一半的烧饼。低下头，歪过脑袋，不敢去看她。
手上的烧饼一下子被抢了过去。“云哥，你一直就吃这个？这就是你的修炼？”宓诗语的眼睛通红，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只听见一点点抽泣声传来，云微凉讪讪的挠挠头，笑着道：“那个，我晚上的夜宵，下午吃过了。”
宓诗语一下子抱住云微凉，哭声越来越大。云微凉双手瘫在两边，却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声音还没有减小的趋势。云微凉只好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对不起，是哥没有照顾好你。要不你给你妈妈写信吧！”云微凉神情有些低落，轻声的说道。
宓诗语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哭声一下子好似停止了。瞪着通红的眼睛，挂着泪痕，一眨不眨看着云微凉，说道：“云哥这是嫌弃我？”
宓诗语停顿了一下，好似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云微凉。哭声再次袭来，哭着吼道：“就算吃再大的苦，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仿佛仇敌一样啃了口烧饼，盯着云微凉道：“看，你能吃的我都能吃！我们一起吃，好不好！不就是意之力嘛，我也不练了，我去帮云哥打工赚钱吧！”
云微凉皱着眉头，严肃的吼了一句：“不行！我已经找到赚钱的方法了，相信我，你就安心上学吧！赶紧进入意力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宓诗语在那死劲的摇着头，不愿的喊道：“不要！”
云微凉耐心的解释道：“等你进入了意识境，有了副业，一天赚的钱够我们俩吃一年了。听话。”
宓诗语的紫色大眼睛好似能分辨真假一样，盯着云微凉。好半响，宓诗语才微微点点头。
云微凉看着这点事过去了，对着宓诗语嘿嘿一笑：“那个，烧饼。我饿。”
宓诗语翻了一个白眼，咔咔咔的把烧饼啃了，眼神充满敌意，每一口咬的死死地，恨不能把牙齿咬碎。吃完，道：“没了。以后晚饭我要看着你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