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团圆的日子
徐恩仰着倒在**,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一会儿要是不把那孙子灌趴下,我还真不在北美混了。”我趴在徐恩旁边,问:“徐恩,要是小佛没打来电话,我们就真那什么了?”
我的问题乍一听是不伦不类,不过细想想却是合情合理。徐恩还从未在得到我的身体这条道路上迈出什么实质性的步伐,他会吻我,他会与我睡在同一张**,但是我,从未觉得他会占有我的身体。
徐恩一翻身,压住我,说:“青青,我想要你,从一开始就想要你。”我问:“那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要?”“开始是因为你说你是处女,后来,是因为你心里有那男人。”原来,徐恩在等,徐恩一直在等,等我把彭其从我的心里放出去,等我愿意在彭其面前给他一个“名分”。我哭了,我说:“徐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徐恩吻我的泪,说:“青青,我只要你这一支花了,也请你在我这一棵树上吊着。”我破涕为笑:“这个时候,你就不会说点深情的?”“再说深情的,今天咱就别想见着严维邦了。”
我和徐恩出门了。在电梯里,徐恩抱着我说:“青青,就明天了,多一天我也等不下去了。”我问:“明天干什么?”徐恩模仿我的用词,说:“咱那什么。”我一把推开他:“哪有那什么还预定的?”“那不等明天了,一会儿咱回来以后就那什么。”徐恩又笑嘻嘻的抱住我。
我在徐恩温暖的怀抱里,觉得我得到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和全天下最好的爱。
严维邦把一大帮人约到了一间中餐馆,这种不停的上菜,不停的上酒的氛围,让我觉得中国人比任何国家的人都图喜庆。我也图喜庆,我总惦着嫁人的时候,敲锣打鼓外加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我看看徐恩,心想这男人要是穿上马褂戴上瓜皮帽胸前再扎个大红花,该是什么样子。我一想,就乐了。我一乐,徐恩也乐了。我心想你又不知道我乐什么,你乐什么乐。不过徐恩说了一句话,我就傻了。他说:“青青,你想不想嫁人的时候蒙个红盖头?”
严维邦忙着招呼这个招呼那个,我就和韩国妖精说话。
我问严维邦关起来都研究什么了,妖精说不是什么研究,就是个封闭性培训。我点点头。我觉得严维邦这人不适合研究当然也不至于被研究,培训培训倒还可以。妖精又说,她和严维邦准备在近期内回一趟中国,我说好啊好啊,中国山美水美的,你是应该去看看。妖精说:“我们准备结婚了。”我忙说恭喜恭喜。我可算明白了,小佛为什么撒欢撒得跟刚从狱里放出来一样。
菜端上来一道又一道,空盘子撤下去一个又一个。
徐悉来了。他身后跟着安娜。我愣了一下,徐恩也愣了一下。安娜向我们笑了笑,腼腆得像个改过自新的孩子。
徐恩果然一杯一杯地灌严维邦,一杯杯的说辞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俩意思,一是庆祝他让公司放出来二是庆祝他即将让韩国妖精关起来。
安娜坐在我旁边,默默地喝水。我没问什么。毕竟安娜跟着徐悉来了,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安娜开口:“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以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觉得安娜的这个“傻事”说得很贴切。她做的的确不是坏事,而是傻事。我不怪安娜了,早就不怪了。人总是在悲伤的时候,做出一些令自己更悲伤的事。我们不该责怪悲伤的人。我笑了笑,说:“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
彭其,不要还我六年。我只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