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一梦
字体: 16 + -

第三十七章 现代病毒

第三十七章现代病毒

从皇宫回到相府,秦桧立刻着人找来了京师第一神医孙牧。因为他在皇帝寝宫里的时候,发现太医给他查看病情的时候,目光总是闪闪烁烁,说话的时候,也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他实在放心不下。

孙牧已经年过半百,可是依旧鹤发童颜,丝毫没有五十岁的样子,皮肤依旧光滑、细腻,犹如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一般。

孙牧一进府中看到秦桧,就大声说:“丞相,朝中太医怎么说。”

“皮肤病。”

“丞相,此病蹊跷。”

“孙神医,您说此病蹊跷,到底何意啊?”

“此病表面上看是皮肤感染,才起了斑点。可是,斑点颜色却和平常斑点不一样。皮肤病斑点颜色比较一致,面积比较大,都是一片片的。可是,这些斑点,颜色不一,形状各异,都是从肌肉里面长出来的,都在血脉附近,结成了硬块。丞相是否觉得痒呢?”

“不是很痒,是刺痛、麻木……”

“这就对了。”孙牧说,“这是中毒了。”

“中毒?你是说,那两个出家人给本相下了毒?”秦桧吃惊地问。

“恐怕不是出家人给您下的毒,而是皇上!”孙牧压低声音说。

“皇上?”秦桧诧异万分,“怎么会呢?”

“丞相,奴才听说,丞相似乎想去金国。”

“嘘——”丞相打断了他,“此话万万说不得,现在连金国都已经不存在了,就算本相想去,也没有机会了。”

“金国虽灭,可是皇上还没有忘记岳鹏举吧……”

“岳飞?皇上可是亲自下旨杀岳飞的,和本相没有关系啊。”

“相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孙牧说道,“哪个天子也不会把罪责背在肩上。相爷想想,那‘莫须有’的罪名,可是出自相爷之口啊。丞相,您忘了吗?”

“可是岳飞真的没有什么罪过。这不都是皇上的意思吗?岳飞太忠心了,岳家军太能打了,照他岳飞的打法,徽钦二帝一旦回朝,难道让皇上退位吗,还是将大宋之地划为三块,三位皇帝各自治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宋历来重文轻武,我等文臣的俸禄本来就低,可是还只能按月领到三分之一二。我们的吃穿用度,几乎是捉襟见肘。没有钱,交际应酬如何够用?穷则思变,穷则思贪,于是乎无官不贪。他岳飞倒好,执掌一方军政大权,军饷月月足发,俸禄月月全领,还有各种各样的犒赏。这家伙不但把犒赏给了部下,自己分文不取,还把俸禄也拿出来,分赐有功将士。皇上爱他,可是,也担心他啊。武将比文臣难加管束,就因为他们手下有太多的兵,有兵,就可以造反,就可以把皇帝拉下马,自己做天子。太祖皇帝早就体验过部下对他的厚爱了,所以,他的将领们,他才会严加防范,才会杯酒释兵权,才会重文轻武啊。我朝皇帝,都得了不治之症,那就是恐将症。将军们,都是他们的心病。岳飞之死,和本相有何关系,这都是岳飞只会为将,不会为官,只会做事,不会做人;这都是我朝皇帝只顾眼前利益,不知深谋远虑,只想着偏安一隅,没看见累卵之危啊。”

“相爷所说的,天下明眼人都知道。看来相爷弃宋图金,就是看破了赵构的心思,想为自己谋一个更好的前程啊。”

“可惜啊,大金灭了。成吉思汗的军队,也好久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了,西夏又难成气候。哎,本相也只能呆在这儿,静待时变了。”秦桧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

“可是相爷就没有想过,皇上也在提防着你吗?”孙牧说。

“本相乃文官之首,文官数量之庞大,乃从古至今之最。本相自信在朝中,还是一呼百应的。皇上提防我,这是情理之中。”秦桧倒也坦然。

“丞相有没有想过,此次祥瑞之事,为什么皇上只选了丞相一家?”

“神医请讲。”秦桧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

孙牧说:“丞相一心想将相位,传于长公子,可有此事?”

“秦熺是本相最出色的儿子,本朝之中,才干超越于他之人,凤毛麟角。我儿为相,乃大宋之福。”

“丞相,这可就犯了忌讳了,本朝之中,可有过父子相继,均为国相的么?丞相这一举动,和造反差不多啦。所以,皇上要对丞相下手了,一来是为天下人出气,报了杀害岳飞之仇;二来是断了丞相嫡长之脉……”

“你说什么,断我嫡长之脉?”

“丞相,您所中之毒,不是寻常之毒,乃是烟花之毒。”

“何为烟花之毒?”

“此毒乃是经常混迹烟花之地的浪子、**体内的各种毒素,秘密炼制而成。他们肯定是用针刺之法,将毒素从相爷的血液,传入相爷、夫人以及公子的体内的。”

“的确如此。”于是,秦桧将取血喂“鱼”之事说了。

“果然如此。”

“神医,老夫还有救吗?”

“有是有,就怕相爷还是逃不过一劫啊。”

“此话怎讲?”

“既然那个万年血人必须服血七天,那么这七天之内,他们还会取相爷、夫人和公子的血,就会不断地有毒素注入相爷的体内。那么,这药,也就不起作用了。”

“那怎么办?”秦桧那点儿迫不及待了。

孙牧慢条斯理地说:“相爷稍安勿躁。”

“你叫本相怎么能不急,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孙牧说:“相爷只要在这七天之内不行**,每日将身子在药水里浸泡,保管毒素不会迅速蔓延。七日之后,小人自有妙计,让相爷恢复元身,不受毒害。”

“那夫人和公子呢?”

“相爷放心,小人这就开药方,按照方子配好药物,按时治疗,保管没事。”

孙牧说完,秦桧感激地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谢谢孙神医救我全家!”

“相爷言重了。”

秦桧命人取来皇帝钦赐的十枝大人参,全都给了孙牧。

孙牧见十枝大人参枝枝如同人一般有鼻子有眼,如同匠人精工细刻的一般,哪里敢要。

“相爷,此等名贵人参,世间罕见,小人福薄命浅,哪配享用,请相爷收回。”孙牧连连说。

秦桧笑着说:“孙神医,你我乃是过命的交情,几枝人参算得了什么?就是把我的全部财产都给了你,只要你能够治好我的病,我都愿意。收下吧!”

孙牧只好收下。

西湖湖底。

一群只穿着亵衣,口中含着十来丈长的皮管的勇士们,在覃明的指挥和带领下,在湖底寻找着宝藏的入口处。

西湖湖水很深,最深处将近2里。而湖底依然可以见到些许的光亮。

借着微弱的光线,覃明隐隐约约看到,湖底有许多的礁石。这些礁石,分布得有些蹊跷,似乎有人布过阵势一般。

覃明示意大家不要乱动。

覃明仔细地观察着湖底,发现原来这些礁石,隐约是按照休、生、伤、死、景、惊、开八门分布的,而且颇具阵型。

“难道这就是范大夫当年设下的机关?”

覃明心下暗自佩服,这机关,他在汉朝的时候,可没有听过。听说是诸葛亮最先弄出了八阵图,后来渐渐演绎到了八八六十四阵。但是,如果这阵形若是范大夫所制,那么,孔明创下八阵图的首创之说,就不存在了。

覃明对破解之法,早已烂熟于心。于是,他示意众人,快速地从景门而入,直达生门。这个复杂的阵型,一下子就破了。

生门出来两丈有余,隐约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尽是淤泥、苔藓。覃明细细地摸索一番,突然在石头的中间部位,发现一个宽约一分,长约一寸半的洞。

覃明心想,莫非这就是打开宝藏的机关所在?

覃明拿出越王勾践的宝剑,宝剑出窍,覃明看了看宝剑,果然剑阔寸半,厚薄一分。

覃明心中很是高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巧合,如此顺利。

覃明把宝剑插入石缝之中,突然,石头裂开为两半,一只箱子一般方方正正地在一座石台上放着。

那箱子上,却没有任何的污物,而且箱面上,闪烁着红绿相间的光芒。

覃明定睛看去,珠光宝气之中,隐隐是一行篆书的小字:玉皇之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宝藏在玉皇山的底下?”覃明心想,“怎么可能呢?可能这是范大夫的疑兵之计。他想,若是有人幸运过了奇门阵,又知道了打开宝藏之门的方法,如果他们是勾践后裔,那没有问题,要是来人如果是外人呢?”

总之,他觉得这个指路的宝箱,一定有问题。

他突然想到邱暝风跟他说过,“要破解此图,就必须找到越王勾践的宝剑。他的宝剑上,刻着‘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八个鸟篆,找到宝剑,才能参照这八个字,找到宝藏所在。”

而图他总已经看过了,除了西湖茫茫之水,几乎没有任何字迹了。

他确定的是,这宝藏,必定在西湖底下。

那么,“越王勾践,自作用剑”这八个字和“玉皇之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了那么多。

于是,他示意大家细细搜索。

众人在湖底不停地搜寻。大约找了一个时辰了,可是,除了满地的水草、淤泥以及乱石,什么发现也没有。

虽然这些人都是覃明召唤来的灵魂,可是在水底下时间太长了,就算他们经常用细管子和外面通着空气,却也渐渐地感到头晕目眩了。

覃明只好命令大家上岸。

第一次的探索,无果而终。

临安皇城里,高宗皇帝却非常高兴。因为万年血人两天之内,吸食了秦家不少血液,已经长大了两倍,有十来斤重了。而且,尾巴已经只剩下了两条,长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初生婴儿的小细腿似的。

高宗皇帝对秦桧说:“爱卿啊,你可是建立了奇功啊。眼看着这血人马上就要长大了,朕无比兴奋。爱卿,到他成人之时,朕就认他做义子,爱卿就是他的干爹。”

秦桧诚惶诚恐地说:“陛下,微臣岂敢啊。”

“哎,爱卿,万年血人乃是圣物,而他的命,是秦家用鲜血养活的,爱卿一家对他有再造之恩,爱卿就是做了他的义父,朕来做他的干爹也是一样。”

“奴才不敢。”

“爱卿莫不是看不起和朕一起做圣物之父吧!”

“陛下息怒。”秦桧说,“臣遵旨就是。”

“这就对了。”

秦桧立即磕头道:“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啦好啦,咱们两人都成了亲家、兄弟了,还谢什么恩!”高宗皇帝拉起秦桧,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爱卿啊,自从迁都临安以来,爱卿为国家操劳,功劳甚伟,朕从心底里感激。”高宗道。

“陛下,这是臣的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臣出身微贱,早年间曾为私塾教书先生,蒙天子圣恩,赐臣为进士出身。臣为官多年,没有什么功勋,却蒙陛下恩典,一步步加官进爵,位极人臣,臣一直惶恐不安。”秦桧说着,声泪俱下。

高宗皇帝拿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去了泪水,把秦桧感动得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才好。

“爱卿抗金保国,劳苦功高,于朕有功,于天下有功,您不必惶恐。日后,朕还要多多仰仗爱卿呢。”

“陛下……”秦桧大哭起来,“这天底下,也只有陛下,才体会得到臣的苦衷啊。天下人都在戳臣的脊梁骨,说臣有二心,意欲投降金狗,背主求荣;天下人都在说,是臣为了排除异己,捏造了‘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抗金名将岳飞……陛下,臣冤枉啊!”

“爱卿快快起来。”高宗扶起秦桧,“如果众人说您是奸臣,那不就是在说朕是昏君了吗?”

“陛下!陛下乃是中兴之主,大宋若没有陛下,已经随二位先帝而去了,陛下乃是万民的救星,天下的倚靠啊!”

“这不就行了吗?”高宗道,“既然朕不是昏君,不是庸主,那么爱卿就是能臣,就是忠臣。你的功勋,朕会记得的,朕不但要重用你,而且要重用你的子孙。待血人现世,朕就升你众子侄的官,让你们秦家,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世世代代都是人上人。”

“臣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蓝海心和杜诗等人在京华客栈住下了。因为玉皇山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比得上林安城中山明水秀,热闹繁华。

覃明带着一干人等回到客栈,有些颓废。

柳卿卿迎了上来,吩咐下人倒茶,自己扶帮主入了座。

“帮主,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覃明抬眼看着身着旗袍,曲线完美的柳卿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痴痴地看着。

柳卿卿也不回避,就那么贪婪地让他贪婪地看着。心里小鹿乱撞,脸上已经红霞漫天,显得更加的动人了。

“帮主,您回来了。”苏蔚然从房里快步来到大厅,“帮主累坏了吧?属下帮您按按。”

苏蔚然说着,就为覃明按摩肩膀。

覃明闭上眼睛,柳卿卿也走了过去,和苏蔚然一起为覃明按摩。覃明很是受用。

其余人等见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蓝海心没有出来见覃明,杜诗也一直在蓝海心的身边。

“海心,覃明回来了,你就不想去看看他?”杜诗问。

蓝海心笑了,“我看是你要见他吧。”

“海心,他是你老公啊,我才不是哪种人呢?”

蓝海心说:“他是我老公不假,可是,在你的心中,也早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杜诗默默不语。

蓝海心继续说:“其实苏姐姐和柳姐姐两位,心里何尝不喜欢覃明。她们是覃明的得力助手,在没有我之前,在覃明还身为明朝人之前,他们可能就已经是朋友了。可是,他们现在依然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们哎覃明,已经几百年了吧。”

“是该有几百年了。”

“让他们好好聚聚吧,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覃明正在享受着二美的柔情爱抚,可是,就在他无比陶醉的时候,冲虚道人回来了。

“帮主!”空见道,“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吧。”覃明让柳卿卿和苏蔚然停手,二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帮主,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取了秦桧身上的血。”

覃明问道:“进展如何?”

“我们已经将性病、梅-毒的毒素,以及皮疹、心脏病、肺癌等等十来种大病的毒素,刺进了秦家父子体内。”冲虚道人说,“今天刺毒的时候我们发现,秦桧身上使用了奇特的洗液,有点儿像二十一世纪的洁尔阴和皮炎平的配方。”

“这个有用吗?”

“当然没有用,这两样只能止痒,对于性病、梅-毒等等大病的细菌根本没有清理的作用。”

“那下一步怎么做呢?”

“属下想,我们还是按照七天的进度去做,一步步将现代疾病的各种病毒,包括一些畜牲才会染上的什么口蹄疫、疯牛病、狂犬病、蓝耳病、猪肺疫等病毒刺入他的体内,让他生不如死。”

“好,如此甚好!”覃明说,“那就有劳二位了。”

冲虚忙说:“不敢当!这是属下的职责。”

“还有什么事情吗?”覃明问道,因为这是原定的计划,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冲虚绝不会私自回来禀报。

“秦桧身边出现了一个叫孙牧的神医,帮助秦桧解毒,请帮主示下,如此人才,该当如何处置。”

“既然是神医,就留着吧,你们斗一斗,不必急于处死。”

“属下遵命。”冲虚道人说完,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