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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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师降临

第十二章大师降临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现在已经服了我的毒药,而且是两种剧毒,由不得你不听我的,除非,你想享受一下我的各种试验品。”蓝海心冷冷地说。

年轻小伙子坐在沙发上,面无人色,一语不发。

“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实情?你真的对你的主子死心塌地?你所为他付出的一切,他会知道吗?”蓝海心笑笑说,“杀手不过是主人的棋子,为了主帅的利益,就算是车,同样可以牺牲。”

年轻小伙子还是一语不发。

“我见过一个杀手,论狠,不会逊色于你。可是,我杀了他,他的主子却从没过问。他死得很惨,但是死得很有尊严。我亲手将他杀死,将他的尸体化作一缕烟灰,撒进了英吉利海峡。”蓝海心说的很平淡,却很用情。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也知道,你的主人是谁。但是,我不说,我不愿去说。”蓝海心看着他的眼睛,“按理说,你是他的部下,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可以,我们两个,却成了这种局面,真是风云难测,世事难料啊。”

“他是一个好人。我聂非一生最敬重的就只有他一人,无论他对我如何,那是他的事,我绝不会背叛他,这是我的原则。”叫聂非的小伙子坚定地说,“江湖,很简单,我们做杀手的,就像是滔滔江水,无条件地服从于湖的召唤,而湖,则不必考虑是否将我们留住。”

蓝海心一惊,她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聂非,居然会有这样的言论。可是,她没有心软。“我必须杀了你。虽然你的任务是杀了我,可是你要知道,我也是你的女主子!刺杀主人,就是大逆不道。这一条,我可以原谅。可是我不能原谅的,是你的主人。你去死吧,替你的主人去死吧,因为我没有勇气杀他,因为我爱他。”

“好,我答应你。能够替他去死,是我的光荣。我只求你一件事。”聂非说着,刷地跪在了地上。

“说吧。”

“替我爱他。”

蓝海心点了一下头,“上路吧。”蓝海心举起右手,用食指的关节,重重地叩击聂非的百会穴,聂非缓缓闭上眼睛,轰然倒地。

蓝海心取来手术刀,将他的一些器官割下,处理之后放进了福尔马林里浸泡着。那副以下的皮囊,她抛进了浓硫酸桶里,任由那些血肉之躯,在**里腐烂。

“啪——啪——啪——”三声掌声,从背后传来,“好手段,好杀手!”

蓝海心听出是英雄的声音,没有回头,平静地说:“我不是杀手,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人。”

“说得好。”英雄向聂非的脏器鞠了一躬,转身坐在沙发上,“谢谢你保留了他的心脏,这颗心虽然邪恶,却可以不朽。”

“你们是一样的人。”

“不,我敬重主人,却更敬重正义。我邪恶,那只是因为我无法选择。现在,我站在了正义的一面。”

“你认为我是正义的吗?”蓝海心冷笑一声,说,“我有罪。杀戮,永远都是罪恶的,没有正邪之分。”

“你还想杀人吗?现在,我再来告诉你一个大美人的名字,她叫杜诗。很好的名字,诗情画意的。”

“她又是谁?”

“我们还是先收拾了房间再说吧。”

“不必了。我自己会收拾。”

“不,我有错。我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有帮你解决他们,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英雄说。

“我想,这正是你所希望见到的。”

英雄沉默了一会儿,说:“不错,如果我出手,就看得到你的成长了。”

“不过,我还是我,一个只希望可以守护爱情的小女人。”蓝海心说着,拿起工具,开始打扫房间。

这种时候,英雄当然是当仁不让地抢过了工具。

蓝海心笑了:“要不是你冷眼旁观,我的家也不会如此狼藉。”说完,上楼去了。

菡媚简餐厅,坐落于海天市的闹市区,虽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依旧宾客如织。

蓝海心坐在二楼临街的包间里,看着大街上的行人,蚂蚁一般来来去去。

这时,穿着一身金色制服的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士。“蓝女士,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谢谢。”蓝海心礼貌地致谢之后,忙向来客说:“杜小姐,很高兴您能赏光。请坐!”

女服务员拉出椅子请杜小姐坐下,礼貌地问:“请问小姐您需要点儿什么呢?”

“一杯橙汁,加冰的,谢谢。”杜小姐看到蓝海心喝的是橙汁,也就要了一杯橙汁。

“杜小姐,听我的朋友介绍说,您是古典音乐演奏家,在音乐上有极高的造诣,已经在维也纳、悉尼等地开了个人专场音乐会,我十分仰慕,才冒昧请您一聚,一睹音乐家的风采,没有想到,我真的如愿以偿了。”蓝海心满脸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哪里哪里,您的朋友太抬举我了。蓝医师才是我们海天的明月,中华的栋梁呢。”杜小姐谦虚之余,也给了蓝海心极高的赞誉。

“我们真是一见如故。不如你就叫我海心吧,彼此显得亲近些。”蓝海心说。

“好啊海心,你就叫我杜诗吧。”

此时,服务员刚好送来杜诗的橙汁。蓝海心举起杯子说:“来,咱们就以饮料代酒,喝上一杯,为我们的相识和以后的友谊干杯如何?”

“干杯!”杜诗爽快地举杯。

说是干杯,其实大家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彼此都显得很矜持,很优雅,极具淑女风范。

“哎,海心。”杜诗问,“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满天下,五年间就拥有了十几项国际专利,你有什么秘诀啊?”

蓝海心谦虚地说:“呵呵,哪有什么秘诀,不过是专心、细心、用心而已,小小成绩,让你见笑了。”

“你也太谦虚了吧。你这么大的成就要是还算是小小成绩,那多少医务人员得卷铺盖回家啊。”杜诗笑道,“不过,专心、细心、用心,真是有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呢。”

“杜诗,你的成就也不小,让中国音乐走出国门,扬眉吐气啊。”

“你就别损我了,我不过是举办了几场小型音乐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乐界人才辈出,我早成了沙滩上的前浪,过气了。”杜诗说完,笑了笑,喝了一口饮料。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说的像在晋级、封圣一样,扫兴。”蓝海心笑着说。

“哎,海心,你是药剂师,你能不能推荐一点药物给我。”

“什么药?我是药剂师不假,可是我也不是什么要都懂的,你可不要为难我哟。”

“怎么回呢?”杜诗说,“我经常熬夜,皮肤衰老特别明显。本来才28岁,可是怎么看都像是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妇女。”

“你还说呢!你看上去比我要年轻十岁呢。”

“怎么可能?哪有啊!”

蓝海心笑了笑,喝了一口橙汁,专注地看着杜诗。只见她眉清目秀,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冰清玉洁的清气,鼻子小巧而玲珑,真如艺术品一般,粉嫩的皮肤,就像春天的一片嫩叶,淡红的嘴唇,如同诱人的苹果,让人想入非非。

看着蓝海心如此欣赏自己,杜诗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鼓起勇气,故意举手撩了一下头发,说:“我美吗?”说完,笑出声来。

“美,太美了!”蓝海心有些陶醉地说。

“你就装吧你!”杜诗笑得有些肆意。

“我是说真的。”蓝海心半严肃地说,“那些养颜美容的商家真该找你去代言他们的产品,绝对火!”

“你倒是介绍介绍啊!”杜诗笑开了花,举杯意欲和蓝海心碰杯。蓝海心心有灵犀地举杯,两人再次碰杯,只一次,她们喝了一大口。

两人有说有笑,说了好半天,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金兰姐妹。这一夜,她们先是点了威士忌,然后又叫了白兰地,最后干脆两人喝了两支“拿破仑”,才驱车去了蓝海心的家里,要接着再喝,美其名曰“酒逢知己千杯少”。

蓝海心驾着英雄调换给她的宝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别墅的。杜诗也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我的车技还不错吧!”蓝海心扭动着水蛇腰,终于打开了层层防盗的家门。

“不错。我感觉,咱们是一路跳着伦巴回来的,真舒服,真过瘾!”

“是啊,真过瘾!”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蓝海心早早地就醒过来了。喝了酒之后,有些人会失眠,动辄胡搅蛮缠大闹天宫,有些人却嗜睡,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如同卧龙高枕而眠,蓝海心却是酒后睡眠质量特好比较容易清醒过来的那一类。

蓝海心从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连忙拉起被子护住了身子。她的旁边,杜诗正安然而眠。

蓝海心轻轻撩开被子,只见杜诗也是赤身**。蓝海心就着蓝色窗帘透过来的微弱晨光,朦朦胧胧地看到,杜诗的肌肤白如雪脂,身材苗条,凹凸有致。她侧身而卧,还可以任由一个扁拳通过的细腰,实在让人艳羡。而那对小巧却坚挺,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一般盎然挺立完美无暇的酥胸,让蓝海心都忍不住要去抚摸一番,亲吻一下……

蓝海心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无法掌控了,才缓缓地放下了被子。“难怪覃明会沉醉在她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啊。”

蓝海心想愤怒,却又无法愤怒。多美的女子啊,如果……可是,蓝海心却怎么也不愿意像一个男人一样,和她共坠爱河。因为她也是女人,她同样美丽、聪慧。

这时候,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谁脱了我们的衣服。她连忙四处张望,可是,整个卧室里,却没有任何衣物。

蓝海心恐惧起来。

一个人再强悍,当他一丝不挂甚或衣不蔽体的时候,也会显得格外脆弱。

蓝海心推了推杜诗,“醒醒,快醒醒!”

“嗯——”杜诗睡得很沉,突然被叫醒,她显得极为疲惫,“怎么啦?嗯——”说完又要睡去!

“起来!”蓝海心一把将她扶起,“我们有麻烦了!”

杜诗这时总算醒过来了,“怎么了?”

“我们的衣服不见了!”

杜诗看了一眼自己,连忙紧紧地掖住被子,“怎么回事啊!”她惊惶地问。

“我怎么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突然,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不见人影。

杜诗吓得在被子里发抖,向蓝海心靠紧。蓝海心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恐惧,右手搂住了她的腰。这一楼真要命,蓝海心居然也颤抖起来。

不过,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男女之间才会有的,初次亲近的那种亢奋。

杜诗以为蓝海心也六神无主,处于关怀,她也搂住了蓝海心的腰。蓝海心的整个身体都酥了,真想软在她的怀里去。可是,她却在一瞬间,完全屏蔽了这些信号。

“你是谁?你究竟对我们作了什么?”

“我们认识!”那人说。

“认识?”蓝海心说,“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记得你婚礼上的坟墓吗?”那人问道。

“当然记得。你是——”

“对,我就是邱暝风。”邱暝风抢白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是不速之客。我是跟着你们的车来的。”

“啊?!”蓝海心和杜诗同时惊叫起来。

“我们是朋友。我在家里发功,感应到你们酒后驾车,却又无人保护,我就一路尾随而来了,是你们没有感觉到罢了。”邱暝风说。

“你说的那么玄,我怎么敢相信。”杜诗说。

“我们的衣服呢?”蓝海心问道。

“你们吐得一塌糊涂,衣服还能穿吗?”邱暝风笑了笑,“都在晾衣间晾着,估计已经干了。”

“你……”杜诗说话有些结巴了。

“别急,我的功力,你不清楚,难道蓝工没有见识过我当初在你的杯子上小试牛刀吗?”

经邱暝风一说,蓝海心想起了当初他和覃明、英雄第一次来家里的情形来。

“大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蓝海心终于镇定下来。

“穿上衣服吧!”邱暝风说。

话音刚落,二人只觉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二人的衣服带着衣物柔顺剂的清香味,已经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被子上。而卧室的门,也同时关上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们哪敢相信这是真的。魔术也不会那么神奇啊。蓝海心和杜诗都心悦诚服地朝着门外颔首致谢。

“不客气。”邱暝风的声音悠悠传来。

蓝海心和杜诗放心大胆地穿起了衣服。因为她们知道,邱暝风虽然功力非凡,但绝对值得信任,不会是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

穿好衣服,两人来到客厅。客厅与卧室,还是隔了而十来米的一段距离。

邱暝风端坐在沙发上,面色红润,气息平和,嘴角带着微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大师,辛苦您老啦!”杜诗向邱暝风鞠了一躬。

邱大师颔首回礼。

“给我一杯普洱茶好吗?”邱暝风向蓝海心一笑。

蓝海心欣然领命而去,很快就沏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普洱茶过来,放在茶几上,“大师请!”

邱暝风又是颔首一笑,表示谢意,风度翩翩,潇洒飘逸。

“我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邱暝风的眼睛,专注地看了蓝海心一眼,有端起茶杯,优雅地解开茶碗盖,在茶汤上轻轻一刮,小小地呷了一口,“好茶!”

邱暝风美美地回味着。

半晌,他才悠悠地说:“这是一件大事,海心。”

蓝海心听到邱暝风第一次这么叫她,心里倍感温暖,如同听到了慈父的呼唤,忙说:“大师请讲!”

“这件事情,和你们二人的幸福,息息相关,你们务必要听清楚,记牢了。”邱暝风说,“你们的生命中。会遇到一些神秘的人物,你们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连你们自己,都无法掌控的事情。可是,你们却做的心安理得,无怨无悔。”

蓝海心感到背上有些发凉,忍不住看了杜诗一眼,杜诗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位神秘的大师。

邱暝风继续说:“我来,不是想渡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凡事一定要仔细琢磨,深思熟虑,切勿急躁。郁结于心的时候,不妨喝上几杯好酒,醉它一回,让一切都错过于醉梦之中。”

“大师,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杜诗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邱暝风却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说:“命中注定的事情,就任由它一幕幕上演吧。而那些违背天命的事情,我们却必须勇敢地担当起来。有时候,必须作出最大的牺牲,无论多么的不舍,都必须义无反顾。孩子们,你们都是天命选中的最佳人选,所以,你们必须依天命行事,切不可任性而为,否则,将酿成大错,到时候,将会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蓝海心一阵战栗,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大师,您能不能再说得清楚一些。”蓝海心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邱暝风连同他的茶碗消失不见了,两人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开的。而放置茶碗的地方,还冒着丝丝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