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蝉斗
郑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镔铁钢枪握于右手，侧身而站，观察着三个人的动静。
“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灰衣人并不答话，方威则低着声音，冷道：“还记得方广吧，我是他哥哥。”
“点子死前不答话”，这是杀手行事的守则之一，为的是怕杀人的底细传了出去，将来会有人来寻仇讨债。但对付郑拓，方威却有问必答。除了是为自己断手的兄弟出气，同时也是因为未入仙门的郑拓的实力不济。
怕寻仇，是怕亲朋在场，后患无穷。怕讨债，是怕一击不死，以命偿命。可现在空旷的瀑布群旁，除了眼下的四个人，不要说郑拓的亲朋，连人迹都难寻，又有何人来寻仇；三个人仙界的高手，围攻一个少年，莫要说一击必死，只怕死后还要挫骨扬灰，如何会日后偿命。今天是替兄弟报仇，方威就是要让郑拓死个明白。
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是久经生死。郑拓已经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声音镇定了不少：“原来是给那个光头恶汉报仇的……”
明知是兄弟寻仇，但从郑拓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惧意，仍然称方广为“恶汉”。方威心中恼怒，口中默念了几句清咒，手中的棍刺，凭空飞起，带着破风声，奔着郑拓的咽喉刺来。
“当！”郑拓抬起右臂，棍刺与手上钢枪激烈碰撞，发出了金属相交的声音。似乎是惊异于郑拓手上钢枪的力道，棍刺在空中颤了两颤，飞回到了方威的身旁。
方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实在想不通未入仙门的他，是如何能接下自己的御器攻击。
郑拓横枪在手，虽然棍刺攻击的力量极大，但大伤初愈的右臂，却能能够生生将其挡下。身处绝境的郑拓，因为这一次成功的防守，平添了几分底气。他心思飞转，直视方威道：“杀了我，你就不怕谪仙山庄的人替我报仇么？”
“别拿谪仙山庄的那帮伪君子压我，怕的话我今天就不回来了！”方威最嘴中又是振振有词，漂浮在一旁的棍刺，像是一只响尾蛇，再次像郑拓袭来。这次的速度比刚才的更快，攻击的角度也比刚才的更致命。
“当”又是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挡住棍刺的不是郑拓手中的铁枪，而是矮壮灰衣人的多刃镰刀。
方威先是一愣神，然后怒声道：“梁甲，你这是什么意思？”
矮壮灰衣人将多刃镰刀横在郑拓和方威面前，道：“方大爷，您之前可没跟我们说过，这小子和谪仙山庄有瓜葛。”
“别听他瞎扯，他和谪仙山庄有个屁的瓜葛。赶紧把他给我杀了，赏金一分也少不了你们的！”
谁知梁家不但没有听命攻击，连他弟弟梁乙也把匕首收了回去。
“方大爷，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们哥两儿恕难从命。”梁甲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而且我也劝方大爷一句，谪仙山庄，可不是你我这样的人仙惹得起的，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
“如果你的兄弟被人断去双手，这样的大仇，你也能忍？”方威眼中凶光直冒，强压着怒火说道。
“当然。”梁甲点了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别说是我兄弟的两只手，就算是我亲娘被杀了，我也得忍着。”
“你……”方威被这一句话呛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杀母之仇都能不报？”郑拓听着梁甲与方威的对话，心中大感诧异。他瞄一眼不远处，一直盯着自己举动的梁乙，似乎他不但没有为哥哥的薄情而愤怒，反而露出了一副赞同的表情。
“一定不能输给这三个人渣！”郑拓心中暗骂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瞧向由梁乙一人把守的一侧，只等他稍一疏忽，就准备抢攻过去，好占得先机。
郑拓另一侧的方威放弃了与这对冷血兄弟说理，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小子根本就与谪仙山庄没有多大关系。”
“哦？那还请方大爷把事情的原委和我们兄弟二人说一遍，也好让我们兄弟二人，再无后顾之忧！”梁甲用谦卑又不容商量的语气数道。
自从方威到销魂馆护院以来，日日与窑姐儿们厮混，再加上有自己散人境的弟弟罩着，修仙一门学到的本事早就荒废了许多。方威看了看郑拓，这少年看似是网中秋蝉，眼神却浑似笼中困兽。如果自己一个人硬拼，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想到此处，方广道：“你们两个还真不见兔子不撒鹰。周八金早都都跟我说过了，这小子就是无意中救了钱充的一条老命，谪仙山庄为了报恩才替他出了个头。不过他的资质太低，只是块“顽石”，谪仙山庄的人瞧不上，只把他留到了客栈里，让周八金照顾。”
“哦？只是块顽石，就能挡住你的棍刺。”梁甲心中仍不免有些疑惑。
“怎么那么多废话！五十两黄金之外再跟你们加一根儿百年人参，爱干不干，不干老子自己来！”方威咬了咬牙说道。
“这……”听到报酬中加了百年人参，梁甲明显犹豫了起来。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百年人参的诱惑，绝非钱财可比。一颗上好的百年人参，可以增进修仙者五年的修为。想要在修仙的境界上有所提升，更是少不了这样的灵宝。
方威还在气急败坏的催促，梁甲、梁乙则是紧锁眉头，暗暗盘算买卖的亏盈，谁也没有注意到包围圈中郑拓的变化。
“顽石？”郑拓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决定了修仙者前途的词语，心中刚才泛起的以一敌三的豪气，几乎泄了一半。
虽然在山村中长大，但是由于杨穷酸的关系，关于“顽石”的那句歌谣，郑拓还是从小就能诵咏出来的：
“天资极低谓‘顽石’，白头皓首鬼仙门。”
“顽石”这种修仙界最嗤之以鼻的资质，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难有成就。就算是一生皓首穷经，苦练白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个鬼仙而已。
天赋、勇气、毅力、名师望门……能够决定修仙者成就的因素有很多。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可以通过后天的培养、努力的锻炼获得，偏偏最重要的“天赋”二字，却像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其实，在近十年的练功习武的过程中，郑拓已经发现自己的资质不高，但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是最低的“顽石”。假如从前的郑拓是一只纸鸢风筝，修仙世界是浩瀚的天空，那么如今这纸风筝，连线都断了。
“原来都是在可怜我呀……”郑拓想到了薛敏的眼睛，想到了燕子丹的眼睛，想到了钱充的眼睛。这些眼睛或美丽，或睿智，或者看透世事。可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却无一不带着怜悯。
除了自己的伤，是不是也在怜悯自己愚笨的资质呢？
呵，这个顽石少年，永远也成为不了我们的同伴啊！
可是顽石真的就该抛弃么？
郑拓断剑似得眉毛舒展开来，在这必死的包围之中，他回答了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
不！
刚刚几乎泄掉的豪气，又随着滚烫的血液，流满了全身。
……
……
梁乙紧张的听着哥哥梁甲的决定，从他自己来讲，他是希望哥哥同意的。因为只要干的干净利索，谪仙山庄不一定能找得到杀害郑拓的凶手；但百年人参对自己功力的提升，却是是实实在在的。
况且他刚才观察了郑拓对方威棍刺的防守，本事虽然不错，但只要拼劲全力，就算是方威自己也能够取了郑拓的性命。
“大哥也真是的，人家都出了百年人参，就赶紧答应得了。”梁乙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心里一边埋怨着梁甲的犹豫，一边打了个喷嚏。
“阿嚏！”梁乙闭着眼睛揉了揉鼻子，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一把铁枪的枪尖，已经扎到了自己的胸口。
几乎在铁枪枪尖扎在自己胸口的同时，梁乙袖子中的幽蓝匕首，飞速蹿出，挡在了梁乙的胸前。
“当！”匕首救下了梁乙的性命，但他还是被枪力戳的喉口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梁乙！”正在商量买卖的梁甲赫然发现自己的弟弟竟然正在遭受“猎物”的攻击，挥起多刃镰刀，直接朝着郑拓的头颅斩来。
“急！”方威反应稍慢，也念了一声咒语，棍刺如电一般刺向了郑拓的后脑。
可是郑拓却全然不顾身后的情况，右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摆动，刹那间，又是三枪刺出。
“当！”“当！”“噗！”幽蓝匕首凭着灵性，护在梁乙周围，左挡右拦，挡下了其中两枪，可是郑拓枪法的速度太快，第二枪刚刚勉强接下，第三枪就穿透了梁乙的胸口。
被郑拓铁枪扎透了的方乙似乎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忍着剧痛，紧紧抓住铁枪的枪杆，拼死要把郑拓定在原地。
多刃镰刀与棍刺呼啸而至，镰刀的刀刃已经斩到了郑拓的发髻，棍刺也眼看着就要在郑拓的脑袋上扎出个洞来。
生死须臾，郑拓大啸了一声，右臂猛地一抬，竟然在这毫发之间，将五十斤重的镔铁铁枪连同紧紧握住的枪杆的梁乙给举了起来。郑拓连身体都没来得及转过，右臂就已经把一人一枪轮向了身后。
“啊！”郑拓的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惨叫。
被右臂的惯性带动着，没了发髻的郑拓披头散发转过了身，只见仍然紧紧握住铁枪的梁乙身体被削去了一半，棍刺从他的右眼扎进，贯穿了整个头颅。
(本章完)
“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灰衣人并不答话，方威则低着声音，冷道：“还记得方广吧，我是他哥哥。”
“点子死前不答话”，这是杀手行事的守则之一，为的是怕杀人的底细传了出去，将来会有人来寻仇讨债。但对付郑拓，方威却有问必答。除了是为自己断手的兄弟出气，同时也是因为未入仙门的郑拓的实力不济。
怕寻仇，是怕亲朋在场，后患无穷。怕讨债，是怕一击不死，以命偿命。可现在空旷的瀑布群旁，除了眼下的四个人，不要说郑拓的亲朋，连人迹都难寻，又有何人来寻仇；三个人仙界的高手，围攻一个少年，莫要说一击必死，只怕死后还要挫骨扬灰，如何会日后偿命。今天是替兄弟报仇，方威就是要让郑拓死个明白。
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是久经生死。郑拓已经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声音镇定了不少：“原来是给那个光头恶汉报仇的……”
明知是兄弟寻仇，但从郑拓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半点惧意，仍然称方广为“恶汉”。方威心中恼怒，口中默念了几句清咒，手中的棍刺，凭空飞起，带着破风声，奔着郑拓的咽喉刺来。
“当！”郑拓抬起右臂，棍刺与手上钢枪激烈碰撞，发出了金属相交的声音。似乎是惊异于郑拓手上钢枪的力道，棍刺在空中颤了两颤，飞回到了方威的身旁。
方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实在想不通未入仙门的他，是如何能接下自己的御器攻击。
郑拓横枪在手，虽然棍刺攻击的力量极大，但大伤初愈的右臂，却能能够生生将其挡下。身处绝境的郑拓，因为这一次成功的防守，平添了几分底气。他心思飞转，直视方威道：“杀了我，你就不怕谪仙山庄的人替我报仇么？”
“别拿谪仙山庄的那帮伪君子压我，怕的话我今天就不回来了！”方威最嘴中又是振振有词，漂浮在一旁的棍刺，像是一只响尾蛇，再次像郑拓袭来。这次的速度比刚才的更快，攻击的角度也比刚才的更致命。
“当”又是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挡住棍刺的不是郑拓手中的铁枪，而是矮壮灰衣人的多刃镰刀。
方威先是一愣神，然后怒声道：“梁甲，你这是什么意思？”
矮壮灰衣人将多刃镰刀横在郑拓和方威面前，道：“方大爷，您之前可没跟我们说过，这小子和谪仙山庄有瓜葛。”
“别听他瞎扯，他和谪仙山庄有个屁的瓜葛。赶紧把他给我杀了，赏金一分也少不了你们的！”
谁知梁家不但没有听命攻击，连他弟弟梁乙也把匕首收了回去。
“方大爷，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们哥两儿恕难从命。”梁甲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而且我也劝方大爷一句，谪仙山庄，可不是你我这样的人仙惹得起的，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
“如果你的兄弟被人断去双手，这样的大仇，你也能忍？”方威眼中凶光直冒，强压着怒火说道。
“当然。”梁甲点了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别说是我兄弟的两只手，就算是我亲娘被杀了，我也得忍着。”
“你……”方威被这一句话呛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杀母之仇都能不报？”郑拓听着梁甲与方威的对话，心中大感诧异。他瞄一眼不远处，一直盯着自己举动的梁乙，似乎他不但没有为哥哥的薄情而愤怒，反而露出了一副赞同的表情。
“一定不能输给这三个人渣！”郑拓心中暗骂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瞧向由梁乙一人把守的一侧，只等他稍一疏忽，就准备抢攻过去，好占得先机。
郑拓另一侧的方威放弃了与这对冷血兄弟说理，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小子根本就与谪仙山庄没有多大关系。”
“哦？那还请方大爷把事情的原委和我们兄弟二人说一遍，也好让我们兄弟二人，再无后顾之忧！”梁甲用谦卑又不容商量的语气数道。
自从方威到销魂馆护院以来，日日与窑姐儿们厮混，再加上有自己散人境的弟弟罩着，修仙一门学到的本事早就荒废了许多。方威看了看郑拓，这少年看似是网中秋蝉，眼神却浑似笼中困兽。如果自己一个人硬拼，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
想到此处，方广道：“你们两个还真不见兔子不撒鹰。周八金早都都跟我说过了，这小子就是无意中救了钱充的一条老命，谪仙山庄为了报恩才替他出了个头。不过他的资质太低，只是块“顽石”，谪仙山庄的人瞧不上，只把他留到了客栈里，让周八金照顾。”
“哦？只是块顽石，就能挡住你的棍刺。”梁甲心中仍不免有些疑惑。
“怎么那么多废话！五十两黄金之外再跟你们加一根儿百年人参，爱干不干，不干老子自己来！”方威咬了咬牙说道。
“这……”听到报酬中加了百年人参，梁甲明显犹豫了起来。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百年人参的诱惑，绝非钱财可比。一颗上好的百年人参，可以增进修仙者五年的修为。想要在修仙的境界上有所提升，更是少不了这样的灵宝。
方威还在气急败坏的催促，梁甲、梁乙则是紧锁眉头，暗暗盘算买卖的亏盈，谁也没有注意到包围圈中郑拓的变化。
“顽石？”郑拓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决定了修仙者前途的词语，心中刚才泛起的以一敌三的豪气，几乎泄了一半。
虽然在山村中长大，但是由于杨穷酸的关系，关于“顽石”的那句歌谣，郑拓还是从小就能诵咏出来的：
“天资极低谓‘顽石’，白头皓首鬼仙门。”
“顽石”这种修仙界最嗤之以鼻的资质，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难有成就。就算是一生皓首穷经，苦练白头，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个鬼仙而已。
天赋、勇气、毅力、名师望门……能够决定修仙者成就的因素有很多。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可以通过后天的培养、努力的锻炼获得，偏偏最重要的“天赋”二字，却像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其实，在近十年的练功习武的过程中，郑拓已经发现自己的资质不高，但实在想不到竟然会是最低的“顽石”。假如从前的郑拓是一只纸鸢风筝，修仙世界是浩瀚的天空，那么如今这纸风筝，连线都断了。
“原来都是在可怜我呀……”郑拓想到了薛敏的眼睛，想到了燕子丹的眼睛，想到了钱充的眼睛。这些眼睛或美丽，或睿智，或者看透世事。可是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却无一不带着怜悯。
除了自己的伤，是不是也在怜悯自己愚笨的资质呢？
呵，这个顽石少年，永远也成为不了我们的同伴啊！
可是顽石真的就该抛弃么？
郑拓断剑似得眉毛舒展开来，在这必死的包围之中，他回答了自己提出的一个问题。
不！
刚刚几乎泄掉的豪气，又随着滚烫的血液，流满了全身。
……
……
梁乙紧张的听着哥哥梁甲的决定，从他自己来讲，他是希望哥哥同意的。因为只要干的干净利索，谪仙山庄不一定能找得到杀害郑拓的凶手；但百年人参对自己功力的提升，却是是实实在在的。
况且他刚才观察了郑拓对方威棍刺的防守，本事虽然不错，但只要拼劲全力，就算是方威自己也能够取了郑拓的性命。
“大哥也真是的，人家都出了百年人参，就赶紧答应得了。”梁乙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心里一边埋怨着梁甲的犹豫，一边打了个喷嚏。
“阿嚏！”梁乙闭着眼睛揉了揉鼻子，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一把铁枪的枪尖，已经扎到了自己的胸口。
几乎在铁枪枪尖扎在自己胸口的同时，梁乙袖子中的幽蓝匕首，飞速蹿出，挡在了梁乙的胸前。
“当！”匕首救下了梁乙的性命，但他还是被枪力戳的喉口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梁乙！”正在商量买卖的梁甲赫然发现自己的弟弟竟然正在遭受“猎物”的攻击，挥起多刃镰刀，直接朝着郑拓的头颅斩来。
“急！”方威反应稍慢，也念了一声咒语，棍刺如电一般刺向了郑拓的后脑。
可是郑拓却全然不顾身后的情况，右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摆动，刹那间，又是三枪刺出。
“当！”“当！”“噗！”幽蓝匕首凭着灵性，护在梁乙周围，左挡右拦，挡下了其中两枪，可是郑拓枪法的速度太快，第二枪刚刚勉强接下，第三枪就穿透了梁乙的胸口。
被郑拓铁枪扎透了的方乙似乎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忍着剧痛，紧紧抓住铁枪的枪杆，拼死要把郑拓定在原地。
多刃镰刀与棍刺呼啸而至，镰刀的刀刃已经斩到了郑拓的发髻，棍刺也眼看着就要在郑拓的脑袋上扎出个洞来。
生死须臾，郑拓大啸了一声，右臂猛地一抬，竟然在这毫发之间，将五十斤重的镔铁铁枪连同紧紧握住的枪杆的梁乙给举了起来。郑拓连身体都没来得及转过，右臂就已经把一人一枪轮向了身后。
“啊！”郑拓的背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惨叫。
被右臂的惯性带动着，没了发髻的郑拓披头散发转过了身，只见仍然紧紧握住铁枪的梁乙身体被削去了一半，棍刺从他的右眼扎进，贯穿了整个头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