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弱小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
雨声，雷声，声声渐小。
剑光，电光，光光渐暗。
周围的光、声音、气味、运动都受到某种奇特的外力影响而受到压制，雨点下落的速度变慢，蛇追这把由魂力凝聚而成的剑的伸缩都变得异常迟缓，仿佛是电影艺术中的慢镜头。
甚至连白蛇的思考速度和神经反应都变得缓慢而迟钝，以至于白蛇丝毫未察觉周围的奇异变化。
这便是沉戈意境的效果，折戟沉戈，削弱一切攻击，压制周围的一切，虽然只是独步功法中的意境，却在一层傲天模式下得以大幅度增强，得以抑制住水华意境。
步世仁附身玉珠时，它曾见别人用过，如今亲自使用，在周围被压制的环境下顿时有一种站在万物顶峰的感觉，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到他，可以束缚到他。
无声之中，水形成的层层锁链在沉戈意境下一刹那间崩溃，重新化为点点水滴，掉入地面，与水坑中的水汇于一处。
这时候，反应迟钝的白蛇终于察觉到异常，剑刃丝毫未曾寸进，但思考速度极度缓慢的他根本想不出发生了什么，现在又应该做什么，只是继续发呆，催动着蛇追继续向前。
但是步世仁早已绕过了蛇追，不在蛇追剑尖所指的方向。
步世仁走得很慢，但在这沉戈意境压制的世界里，步世仁的步伐却看起来无比的快。
步世仁捡起丢在地上的红纸伞，抖落伞上的雨水和泥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白蛇面前，一伞戳向白蛇的心口。
虽然这只是一柄纸伞，但在现在的步世仁手中无异于一柄利剑，伞身贯穿白蛇的心脏，从白蛇的后心处穿出，就像戳破一层薄纸一样容易。
鲜血溅到步世仁的手上，白蛇的血却是热的。
这时沉戈意境撤去，恢复了思考速度和神经反应的白蛇骤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将逝，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怎么发生的？”
错愕，不信，愤怒，复杂的表情在白蛇的脸上变换，最后白蛇在瞪大一双恶毒眼睛的情形下没了气息。
宁死不信，死不瞑目，就是白蛇最好的写照了。
沾上鲜血的红纸伞更加鲜红，步世仁把伞从白蛇的体内抽出，随手甩了甩，杀死白蛇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淡道：“沉戈意境，效果还不错，就是太消耗自身精力了。”
随后步世仁把自己身上已被完全湿透了的衣服撕开，包扎上腹部和后背上的伤口，将伞撑开。
雨还在下，将这这片葬送了太多生命的地方冲刷着，冲散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怎么也冲不散弥留在这地方的杀气。
战斗还没结束，步世仁很清楚这一点。
步世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喊道：“看戏的朋友，是不是该现身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惊雷乍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从天而降。
这个老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须修得整整齐齐，纯白的衣服没有一点污垢，正如他过去的人生，没有一丝污点。
但今天他的人生马上就要迎来第一个污点。
这个老人是步府的四大管家之一，钟凌风，钟管家，是步府公认的老绅士，也是步风流最为信任的管家。
风雨很大，却一点也不阻碍钟凌风优雅的举止，更没有让钟凌风身上多一丝水痕，钟凌风在磅礴的大雨下依然那么得体，那么干净，向步世仁微微欠身，道：“三少爷！”
步世仁挑了挑眉，他实在没想到来人是钟凌风。
“钟叔，原来是你！是步风流派你来暗中保护我的？”
钟凌风点了下头，道：“没错，老爷一直不放心你，让我一直暗中保护你。”
“那钟叔你在那把剑要刺到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得到肯定的回答，步世仁的心却在往下沉，道：“我并不觉得你事先知道我拥有沉戈意境。”
钟凌风苦笑了下，道：“因为除了老爷外，还有一个人让我暗中跟着你。”
步世仁瞳孔微缩，道：“是谁？”
钟凌风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南山王世子妃，江若云。”
一时之间，风更大，雨更密，电闪映四野。
钟凌风的脸在闪电的映衬下，少有地出现凄厉而带有杀气的神情，那双无论何时都充满温柔的眼睛忽然多了一种坚毅。
步世仁不是个笨人，知道钟凌风不是在说笑，也晓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有些问题他很好奇。
“江若云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步世仁很奇怪，知道他身世的人并不多。
“纸终究包不住火。”
之前还如实相告的钟凌风这次却含糊其辞，不愿细说。
“只是她一直查不出你的生母是谁。”
说完上句，钟凌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添上这么一句。
步世仁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说我的生母就是徐登云，你说江若云信不信？”
钟凌风嘴角一抽，道：“三少爷，你该不说是老爷和南山世子徐登云生下的你吧？”
步世仁想了想，道：“也可以这么说。”
饶是绅士风度的钟凌风都手抖了一下，心道：三少爷脑子有坑果然名不虚传，这编的谎话恐怕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
“我觉得世子妃不会相信。”
钟凌风实话实说。
步世仁又叹了一口气，道：“唉，弱小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没办法，一堆凡人而已。”
钟凌风捂脸，三少爷又开始装逼了，你说说眼前是多么严肃的情景，愣是被步世仁给生生地把画风掰弯了。
“不行，不能任由三少爷继续装逼下去。”
钟凌风赶紧高声道：“世子妃派我来杀你。”
步世仁挠了挠头，道：“她一定要杀我？”
钟凌风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一定。”
步世仁第三次叹气，道：“我实在想不通，在步府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你，为什么会替世子妃杀我？”
钟凌风也叹了一气道：“每个人都有软肋的。”
步世仁深深地看了钟凌风一眼，道：“你这样将一生都献给步家的人也有比步家还要重的软肋？”
钟凌风一脸的无奈和怅惋：“没错，所以我的忠义也只能随着这忠义祠旧址一起化为乌有了。”
步世仁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趁着我与别人打的时候偷袭我，那样岂不是既省事又简单？”
钟凌风又叹了一口气道：“三少爷，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本不忍亲手杀你。”
步世仁点点头，道：“这点，我信。”
钟凌风继续道：“所以，我亲眼确认你被别人杀死，再拿你的头颅交给世子妃，最好不过，虽然那样我也会内疚伤心，但实在比亲自动手强。”
步世仁道：“但现在这里已没有别人能杀死我，而你又被我发现。”
“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三少爷你会沉戈意境，那本该是功法小成之人才能做到的。”钟凌风身边忽然起了一股怪风，衣衫随风而动，“现在，只好由我来杀你，虽还是不忍，但我不得不做，即使背负不忠不义之名，我也要借三少爷的项上头颅一用。”
步世仁知道钟凌风要动手，但步世仁并没有发动沉戈意境。
之前，步世仁之所以会发现钟凌风，就是因为在沉戈意境范围内有一个不受沉戈意境影响的生物，由此，步世仁才察觉到一直有人在旁边监视他。
此刻释放沉戈意境，不会对钟凌风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会白白损耗精力。
心思百转间，钟凌风已经出手。
虽然说是出手，钟凌风却没有动，以钟凌风为中心吹起的强风将四周下落的雨点全部吹飞。
但一层傲天模式下的步世仁并不惧怕这种程度的风，迎风而上，攥起的双拳伴随着关节的响声，向钟凌风击去。
面对这双可以开碑碎石的拳头，钟凌风却毫不畏惧，从容不迫地从旁一闪，就轻而易举地躲过步世仁的拳头。
步世仁提步再上，拳风霍霍，却始终达不到钟凌风的衣衫。
钟凌风的速度完全跟救世之暗那帮人的速度是两个层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步世仁感觉自己就好像小时候跟钟凌风玩捉迷藏一样，完全是在被钟凌风耍着玩。
又是一拳击空，步世仁刚要再补上一拳，却突觉左臂一痛，慌忙往后退，右肩、左胸、右腿又中了数击，多了几个窟窿，飙出几道细细的血柱。
步世仁恍觉自己正在被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攻击，连忙又退了数步。
钟凌风却没有追击，笑着道：“三少爷，你可以觉得天阶和独步只差一个等级，并差不了多少，但其实两者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的沉戈意境无法抑制我一样，我这凌风意境所造成的无形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你的防御。”
其实步世仁知道天阶和独步之间的差距，虽然沉戈意境被傲天模式增强，但差距还是很大，依然没缩短多少差距，步世仁只是惊讶钟凌风居然连傲天模式下的皮肤都能轻而易举地穿透，看来天阶高手果然不可小觑。
“以前我给五少爷上课的时候，就提到过天阶大成之后将意境和真气完美结合于一体而成的产物——意境秘术，有无意境秘术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功法大成的主要标准，有意境秘术的人与没有意境秘术的人也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钟凌风将手掌伸向步世仁，掌心正对步世仁，“以前我没给三少爷上过课，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带三少爷领略一次天阶之上的风景吧！”
钟凌风的手掌五指凌空一屈，天地似乎又安静了。
(本章完)
剑光，电光，光光渐暗。
周围的光、声音、气味、运动都受到某种奇特的外力影响而受到压制，雨点下落的速度变慢，蛇追这把由魂力凝聚而成的剑的伸缩都变得异常迟缓，仿佛是电影艺术中的慢镜头。
甚至连白蛇的思考速度和神经反应都变得缓慢而迟钝，以至于白蛇丝毫未察觉周围的奇异变化。
这便是沉戈意境的效果，折戟沉戈，削弱一切攻击，压制周围的一切，虽然只是独步功法中的意境，却在一层傲天模式下得以大幅度增强，得以抑制住水华意境。
步世仁附身玉珠时，它曾见别人用过，如今亲自使用，在周围被压制的环境下顿时有一种站在万物顶峰的感觉，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到他，可以束缚到他。
无声之中，水形成的层层锁链在沉戈意境下一刹那间崩溃，重新化为点点水滴，掉入地面，与水坑中的水汇于一处。
这时候，反应迟钝的白蛇终于察觉到异常，剑刃丝毫未曾寸进，但思考速度极度缓慢的他根本想不出发生了什么，现在又应该做什么，只是继续发呆，催动着蛇追继续向前。
但是步世仁早已绕过了蛇追，不在蛇追剑尖所指的方向。
步世仁走得很慢，但在这沉戈意境压制的世界里，步世仁的步伐却看起来无比的快。
步世仁捡起丢在地上的红纸伞，抖落伞上的雨水和泥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白蛇面前，一伞戳向白蛇的心口。
虽然这只是一柄纸伞，但在现在的步世仁手中无异于一柄利剑，伞身贯穿白蛇的心脏，从白蛇的后心处穿出，就像戳破一层薄纸一样容易。
鲜血溅到步世仁的手上，白蛇的血却是热的。
这时沉戈意境撤去，恢复了思考速度和神经反应的白蛇骤然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将逝，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这怎么发生的？”
错愕，不信，愤怒，复杂的表情在白蛇的脸上变换，最后白蛇在瞪大一双恶毒眼睛的情形下没了气息。
宁死不信，死不瞑目，就是白蛇最好的写照了。
沾上鲜血的红纸伞更加鲜红，步世仁把伞从白蛇的体内抽出，随手甩了甩，杀死白蛇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淡道：“沉戈意境，效果还不错，就是太消耗自身精力了。”
随后步世仁把自己身上已被完全湿透了的衣服撕开，包扎上腹部和后背上的伤口，将伞撑开。
雨还在下，将这这片葬送了太多生命的地方冲刷着，冲散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却怎么也冲不散弥留在这地方的杀气。
战斗还没结束，步世仁很清楚这一点。
步世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喊道：“看戏的朋友，是不是该现身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惊雷乍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从天而降。
这个老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须修得整整齐齐，纯白的衣服没有一点污垢，正如他过去的人生，没有一丝污点。
但今天他的人生马上就要迎来第一个污点。
这个老人是步府的四大管家之一，钟凌风，钟管家，是步府公认的老绅士，也是步风流最为信任的管家。
风雨很大，却一点也不阻碍钟凌风优雅的举止，更没有让钟凌风身上多一丝水痕，钟凌风在磅礴的大雨下依然那么得体，那么干净，向步世仁微微欠身，道：“三少爷！”
步世仁挑了挑眉，他实在没想到来人是钟凌风。
“钟叔，原来是你！是步风流派你来暗中保护我的？”
钟凌风点了下头，道：“没错，老爷一直不放心你，让我一直暗中保护你。”
“那钟叔你在那把剑要刺到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得到肯定的回答，步世仁的心却在往下沉，道：“我并不觉得你事先知道我拥有沉戈意境。”
钟凌风苦笑了下，道：“因为除了老爷外，还有一个人让我暗中跟着你。”
步世仁瞳孔微缩，道：“是谁？”
钟凌风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南山王世子妃，江若云。”
一时之间，风更大，雨更密，电闪映四野。
钟凌风的脸在闪电的映衬下，少有地出现凄厉而带有杀气的神情，那双无论何时都充满温柔的眼睛忽然多了一种坚毅。
步世仁不是个笨人，知道钟凌风不是在说笑，也晓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有些问题他很好奇。
“江若云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步世仁很奇怪，知道他身世的人并不多。
“纸终究包不住火。”
之前还如实相告的钟凌风这次却含糊其辞，不愿细说。
“只是她一直查不出你的生母是谁。”
说完上句，钟凌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添上这么一句。
步世仁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说我的生母就是徐登云，你说江若云信不信？”
钟凌风嘴角一抽，道：“三少爷，你该不说是老爷和南山世子徐登云生下的你吧？”
步世仁想了想，道：“也可以这么说。”
饶是绅士风度的钟凌风都手抖了一下，心道：三少爷脑子有坑果然名不虚传，这编的谎话恐怕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
“我觉得世子妃不会相信。”
钟凌风实话实说。
步世仁又叹了一口气，道：“唉，弱小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没办法，一堆凡人而已。”
钟凌风捂脸，三少爷又开始装逼了，你说说眼前是多么严肃的情景，愣是被步世仁给生生地把画风掰弯了。
“不行，不能任由三少爷继续装逼下去。”
钟凌风赶紧高声道：“世子妃派我来杀你。”
步世仁挠了挠头，道：“她一定要杀我？”
钟凌风坚定地点了点头，道：“一定。”
步世仁第三次叹气，道：“我实在想不通，在步府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你，为什么会替世子妃杀我？”
钟凌风也叹了一气道：“每个人都有软肋的。”
步世仁深深地看了钟凌风一眼，道：“你这样将一生都献给步家的人也有比步家还要重的软肋？”
钟凌风一脸的无奈和怅惋：“没错，所以我的忠义也只能随着这忠义祠旧址一起化为乌有了。”
步世仁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趁着我与别人打的时候偷袭我，那样岂不是既省事又简单？”
钟凌风又叹了一口气道：“三少爷，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本不忍亲手杀你。”
步世仁点点头，道：“这点，我信。”
钟凌风继续道：“所以，我亲眼确认你被别人杀死，再拿你的头颅交给世子妃，最好不过，虽然那样我也会内疚伤心，但实在比亲自动手强。”
步世仁道：“但现在这里已没有别人能杀死我，而你又被我发现。”
“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三少爷你会沉戈意境，那本该是功法小成之人才能做到的。”钟凌风身边忽然起了一股怪风，衣衫随风而动，“现在，只好由我来杀你，虽还是不忍，但我不得不做，即使背负不忠不义之名，我也要借三少爷的项上头颅一用。”
步世仁知道钟凌风要动手，但步世仁并没有发动沉戈意境。
之前，步世仁之所以会发现钟凌风，就是因为在沉戈意境范围内有一个不受沉戈意境影响的生物，由此，步世仁才察觉到一直有人在旁边监视他。
此刻释放沉戈意境，不会对钟凌风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会白白损耗精力。
心思百转间，钟凌风已经出手。
虽然说是出手，钟凌风却没有动，以钟凌风为中心吹起的强风将四周下落的雨点全部吹飞。
但一层傲天模式下的步世仁并不惧怕这种程度的风，迎风而上，攥起的双拳伴随着关节的响声，向钟凌风击去。
面对这双可以开碑碎石的拳头，钟凌风却毫不畏惧，从容不迫地从旁一闪，就轻而易举地躲过步世仁的拳头。
步世仁提步再上，拳风霍霍，却始终达不到钟凌风的衣衫。
钟凌风的速度完全跟救世之暗那帮人的速度是两个层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步世仁感觉自己就好像小时候跟钟凌风玩捉迷藏一样，完全是在被钟凌风耍着玩。
又是一拳击空，步世仁刚要再补上一拳，却突觉左臂一痛，慌忙往后退，右肩、左胸、右腿又中了数击，多了几个窟窿，飙出几道细细的血柱。
步世仁恍觉自己正在被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攻击，连忙又退了数步。
钟凌风却没有追击，笑着道：“三少爷，你可以觉得天阶和独步只差一个等级，并差不了多少，但其实两者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你的沉戈意境无法抑制我一样，我这凌风意境所造成的无形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开你的防御。”
其实步世仁知道天阶和独步之间的差距，虽然沉戈意境被傲天模式增强，但差距还是很大，依然没缩短多少差距，步世仁只是惊讶钟凌风居然连傲天模式下的皮肤都能轻而易举地穿透，看来天阶高手果然不可小觑。
“以前我给五少爷上课的时候，就提到过天阶大成之后将意境和真气完美结合于一体而成的产物——意境秘术，有无意境秘术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功法大成的主要标准，有意境秘术的人与没有意境秘术的人也是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钟凌风将手掌伸向步世仁，掌心正对步世仁，“以前我没给三少爷上过课，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带三少爷领略一次天阶之上的风景吧！”
钟凌风的手掌五指凌空一屈，天地似乎又安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