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撞上天然呆
字体: 16 + -

第六十四章 帅哥空降岛国

“帅哥,帅哥,等等我啊...”她拖着厚重的裙摆,头上披着金色的卷发,仿若西方城堡中的公主,前面的阳光明媚。那个修长矫健的身影却在眼中越发模糊。她心知那是她的王子,是一世的良人,然而那人越发遥远,甚至听不到她的声音,更没有回头。

“等等我啊,等等我...恩恩...”她追的急,白金色的高跟鞋业不争气的扭到了她的脚,她猛然扑倒在地,手臂伸向远处的那个身影,那个在阳光中闪烁着微光的身影却越发遥远,她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等等我啊,你还没有牵着我的手呢...”她低下头,长长的金色长发垂下来,她掩面抽泣,好似悲情女主角,泪滴从她的指缝漏出来,滴到地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你好,小姐...”忽而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抬起头,阳光从那人的侧面射进她的眼里,她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

“小姐?”那人看她没有说话,试探的叫了一声,“你的假发歪了。”男人平静地说,果然,偏移的假发露出她原本的黑发,一缕弯弯的黑色发丝调皮的翘了出来,他好心提醒,却见眼前的女子瞬间石化的表情。又叫了几声,见其没有反应,便再次走远,再次在阳光下变成一个美好的背影。

“我要敲烂你的头,啊啊啊...”直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回过神来的女子,恼羞成怒,放声大叫。猛然站起身来,把头上的假发狠狠扔在地上,然后宣泄似的剁了起来,好像那是那个男子的头。复古的欧式公主形象不复存在,完全升级成疯狂的泼妇形象。

“啊...”女子一声尖叫,猛然坐起,大汗淋漓,真是个可怕的梦啊,啊,还好只是梦。

“那个魏明,真够阴魂不散,竟然出现在人家的梦里,还好已经走了...”女子庆幸,想起那个混蛋加白痴的家伙,平时不说话迷倒万千少女,一说话万千少女以光速闪离病毒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正准备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猛然看见指针已经指向10点,一声惨叫,猛然跳了起来,切,又迟到了!

而此时的成田机场门前,一个上身穿白色背心,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牛仔紧身裤,脸上架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由于身材高大修长,且短发下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性感的嘴唇略微焦躁的抿着。来往男女均多看这个男子一眼,猜测着是不是那个电影明星空降岛国来拍电影。

“切,好热...”男子摘下墨镜,瞬间周围的女人眼睛全部亮了,帅哥,果然是帅哥。眼睛明亮有神,比起挡住眼睛的神秘禁欲,摘掉墨镜则是**裸的**。而男人们则不满的看着这个**自家女人的男人,该死的,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帅干嘛?最重要的是在这个火辣辣的日子出来干嘛?存心臭显摆!存心**人出轨,男人们扭过头,顺便把自家女人黏在那个男人的视线强行改变。

“真是,竟然不来接我?这个徒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我好好去教训教训她。”男人嘴里自言自语,说着骂人的话却露出了傻笑,瞬间将这张帅脸变得很孩子气。那又冷有酷的形象更是破坏殆尽。周围的女人终于意识到幻想破灭,果然啊,好男人都是书里才有的,于是跟着自家男人走了。来人正是魏明,对于苏齐的近况并不清楚,除了之前发过电子邮件外,也很少联系。

但是最终他还是来了,反反复复的思考,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行事,但情感却让他难以割舍,最终他还是来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苏齐在哪里,但是他总会找到她的,在这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也许很快也会在同一个区域。

“喂,徐佳...”魏明打开电话,因为苏齐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他决定先联系徐佳,虽然苏齐和徐佳的关系并不好,但他相信,徐佳应该知道苏齐的去向。

“咕噜,咕噜,咕噜噜...”肚子叫了起来,躺在沙发上的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动过了,好像死了般,无知无觉。但是她毕竟是活人,几天没有吃饭,肚子也自然地开始唱起空城计。

耳边,好吵,好累,不要吵我,我要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好吵,耳边似乎嗡嗡嗡的一直在吵,好像千万只蜜蜂在他耳边飞舞颤动。

而那些声音决绝的说着什么,你这个骗子,抄袭者...不停地回想,还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湿湿的感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将她的世界污染成乱糟糟的一片。红色的,白色的,像蛋清又像蛋黄,在不停地流淌,不停地让她感觉到恶心和痛苦...

“咕噜...”肚子又叫了一声,而她也终于昏昏沉沉的醒来,缓慢的爬起来,因为同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身体非常僵硬,她不得不缓缓的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腿,手脚,腰,然后站起来,头眩晕了一下,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太久没吃东西,身体太过虚弱。

走到冰箱前,打开,却发现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像她空洞洞的,千疮百孔的心,走一走,还会有风灌进来,悲怆的嘶吼。

“啊,嗯...”面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她忽而蹲下来,掩面哭泣,声音低低的,就像夜晚的飞机划破夜空的那种空旷孤寂。

为什么?她的脑中却是这个念头,知道自己要爬起来,站起来,不能这样生活,然后告诉那些人她没有错,她用自己的力量在努力,但是,好累,好累,累的不想站起来,不想面对任何问题,不想面对任何人。不想面对那些探究的,嘲笑的,惊疑的,虚假的,目光。

当她还小的时候,她面对过很多这样的目光。小小的孩子躲在年老的驼背的妇人身后,而她的面前站着各色各样的人,每个人都会用目光打量她,或不屑或惊疑。

“这孩子的父母呢?”他们问,像细小的锥子钻进血管,尖锐的疼痛。

而老妇人则总是把她护在身后,犹如护住幼崽的老母鸡般,温柔的像是在梳理轻柔地羽毛。

而她的心也总是被安抚。

现在,她面对着比那时尖锐百倍的疼痛,而那站在她面前的外婆也早已不在了,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撒娇。

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生活,她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