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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璞碧玉04古怪的盒子

    mon jun 20 23:22:25 cst 2016

    第四节:古怪的盒子

    陈复接着说到:“我来试试!”张小甲将发卡交给他,刚要坐下,只听咔嚓一声,陈复欣喜若狂的叫着:“看来上帝还是保佑着我们的!”那扇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辅道里的空气,流通的很好,甚至还能感觉到有空气在流动,看来主隧道坍塌并没有将辅道的洞口一起掩盖住。几个人向北走着,虽然辅道的路面坑坑洼洼的,但却是通往自由的康庄大道,走在上面的人们自然也都喜不自禁。走了约有两百米,辅道的出口就在眼前,那里仍然是一扇门。值得庆幸的是,那扇门已经由于主隧道坍塌下来的石块,砸的脱离了山体,斜斜的依托在辅道的出口上,由于石块的重击,栅栏门的门体已经变形,不过留下来的空隙还是足够容一个人从容通过。

    女人们大声叫嚷着,兴奋的心情在几个人中蔓延开来,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夜幕笼罩下的大地黑漆漆的,而淋漓的雨早已停了下来。虽说现在已经是农历四月份了,下午的一场雨将蠢蠢欲动的燥热散去,微风吹过却带着丝丝寒意,让几个人从难以抑制的喜悦中冷静下来。

    陈佩雯冷静的说到:“我们现在应该立刻报警,并要求警方派遣救护车医治伤员!”陈复接着说到:“恩,有道理!我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回隧道里将其他人带出来!”张小甲听到陈复这样说,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除了陈复就剩下自己一个雄性生物了,还没来得及推脱,站在自己身边的江传君替自己拒绝:“他背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了,恐怕这会儿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张小甲点了点头,靠着高速路的护栏坐了下来,并不是张小甲有意推脱,只是这会儿的他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额头的疼痛感也越来越严重,恐怕没有能力再坚持下去了。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总是在绝望中充满了希望,只要仍然有希望存在,就会有无穷的力量支撑着人继续生存下去。而一旦当希望已经达成或是彻底破裂的时候,人就会失去所有的动力,张小甲如是,那群依旧留在隧道里,几近疯狂的人们也是如此。

    陈复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心,就在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士说到:“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儿子还在里面!”陈复点了点头和她一起,从辅道的出口再次进入了那片漆黑的密闭空间里。

    张小甲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才开始观察起四周的环境。这条双向隧道的北端出口,已经完全被坍塌下来的石块堵死,而辅道的入口也有一大半被落石掩埋,幸运的是那扇栅栏门足够结实,为他们留下了一个活命的出口。那辅道的入口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入口处被高高的野草和灌木丛遮挡着,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恐怕没有人能从外面发现它的存在。从辅道内部蛛网密布、尘埃遍地的情形来看,这条辅道恐怕从隧道通车以后,就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聊着一些有的没的,那个叫做陈佩雯的女孩,也兴致勃勃的听着,江传君讲述自己和她逃出巴士之后的经过。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护栏旁,回忆着这件事情的全过程。张小甲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甚至完全不是一场意外!这条隧道穿过的山体是一座由玄武岩为主体的石质山,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坍塌的!

    难道这件事情是人为的?就在张小甲陷入深思的时候,陈复带领着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的从辅道出来了,这里顿时也热闹起来。人们都在庆幸离开那个该死的隧道,张小甲不停的听到有人在放声大笑,这让他没有办法再思考下去。

    他们应该高兴的,因为没有人希望就这样死去,因为人都渴望活着,而之前的那种对峙,也在离开隧道的那一刹那土崩瓦解。约莫又过了十来分钟,呼啸的警笛声才姗姗来迟。

    警车一共来了三辆,救护车有五辆,看来这应该是附近这个阳湖镇的极限了。从第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警官,他后面跟着两个警员向这里走来。所有人都将解释这件事情的权利,推给了那个叫做陈复的男人。而他望了几眼张小甲,便和那些警官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而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们,也都忙碌着将伤员扶上救护车。

    其实受伤的人并不是很多,而且大都是些小伤,算起来只有张小甲和江传君的伤最严重。两个人被扶上同一辆救护车,由于人数实在是太多,警官没有叫来一辆巴士,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情。最后经过协商,将三十几个人一起塞进了前来的这八辆车里。过了十几分钟,这辆车总算停了下来,张小甲和江传君两个人,经过繁杂的住院程序后,被分派在同一间病房里。两个人都累的够呛,躺倒在病床上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隧道口坍塌的事情,当地政府很早就接到了过往车辆的通知,但由于是节假日,过往的车辆并不多,因此并没有立即派出人手疏通隧道,只是在隧道南北两端的收费站设卡,禁止过往车辆通行,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车辆被困在隧道里。其实只要将两个收费站的过往车辆记录进行比对,就会发现这件事,只是那些酒囊饭袋的相关人员又怎么会想到呢!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叽叽喳喳的闯入病房,将张小甲和江传君惊醒起来。张小甲嘟囔了一句:“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腰才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的几个人在张小甲看来都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他一脸迷惑的望着她们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有些疑惑的问到:“你就是张小甲?”张小甲愣了愣,这张脸虽然他认不出来,但是这句话的声线却证明,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就是陈佩雯!张小甲稍一迟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里,虽然有手电筒就能视物,但是对于人的长相进行分辨,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正因此,自己虽然与眼前的这几个人,有着共患难的经历,却对她们记忆中的长相有所偏差。他也只好笑了笑回答:“我就是张小甲!请随便坐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张小甲只能面露笑容,忍受着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在接近四个小时的攀谈里,女人们充分发挥她们独有的八卦天赋,不停的东拉西扯说一些没有笑点的笑话。直到一名护士前来将点滴拔掉,并交代张小甲稍适休息后要做全面的脑部检查,女人们才纷纷表示不早了要离开,交换了电话号码后才各自离去。霎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张小甲和江传君对望了一眼,尴尬的笑了起来。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江传君指着两个病床之间的储物柜说到:“你的挎包里有什么东西?”张小甲看了自己的挎包一眼,他也咦了一声,奇怪!自己的挎包里并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现在挎包明显的鼓起很多。张小甲没有多想,顺手将挎包拿在手里,拉开拉链,他愣住了,挎包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木盒子静静的躺在挎包里,约有三寸见方的盒子上,以极其繁复的手法雕镂着古朴的纹饰。张小甲将它拿在手疑惑的说到:“这是什么?”江传君饶有兴致的回答:“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小甲依言将盒子打开,他愣了一会儿挠了挠头再次问到:“这又是什么?”那个木盒子里面衬垫着橙黄色的丝绸,在丝绸之上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静静的躺在上面。那个东西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还带有一丝暗淡的光泽,张小甲立即想到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一件玉器。

    只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件玉器呈现死一般的灰色,r市也出产玉石,张小甲也见过许多灰色的玉器,但眼前的这一件却有些与众不同,从它所散发出的光泽来看,这分明是最次等的玉石。而这个鸡蛋也似的玉石上,有着一层‘蛋壳’,这层‘蛋壳’仅仅覆盖了一半,而这层‘蛋壳’的价值似乎要高于玉石的本身。

    这层壳所采用的材质应该是金银丝,制作的手法应该是掐丝工艺,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却具有一种和谐的美感,给人一种心情舒泰的感觉。而未被金银丝壳包裹起来的另一半,死寂的灰色光泽,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张小甲像着了魔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看,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似乎从见到它的第一眼起,就不能够拉开视线。

    “把它给我!”一个不带任何感**彩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病房里。张小甲心中一凛,好似灵魂归体一般浑身一振,将手中的盒子用力合上。他的额头沁出一丝冷汗,慌乱的心跳声渐渐平复下来。张小甲不清楚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但他却清楚的知道,若不是江传君这一声当头棒喝,他也许会一直都保持刚才的那个状态,只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害怕!

    张小甲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是自己的问题?还是那个古怪玉器有问题呢?还有这个盒子究竟是怎么到自己的挎包里的呢?对此张小甲还没有任何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