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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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下体的一丝凉意,让温柔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哪怕是死!

当金正元的熊掌在温柔的双腿间来回抚摸的时候,温柔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住莫大的屈辱,她的手在贵妃椅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跌落的手包。

金正元站起身,解开自己裤子的腰带,然后再次俯下身,正欲侵入,却不料温柔在这时突然一记转身,她手的东西狠狠地砸向他的额头。

金正元痛地“哇”地叫了一声,看着散落一地的化妆品,他才知道温柔用来反抗的武器是她的手包。

“该死!”金正元一边被揉着砸痛的头,一边恨声咒骂着。当金正元看着温柔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向门口,他顿时怒火中烧,他发誓一定要让温柔知道反抗他的下场。

金正元拉上裤子,迈开大步,只是几步即追上了温柔。金正元对着温柔狠狠地踹了一脚,在温柔跌倒之后,他走到她身边,抬起一只脚,对着她的后背用力地踩了几脚。

“啊——!”温柔痛得忍不住喊出声来,可也只是第一声,之后,任凭金正元怎么踢她,她都咬着牙忍了下去,这是她对金正元无声的抗议。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拿东西砸我……我让你跑、让你跑……看你还跑不跑……”金正元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之后,并没有忘记他还要发泄自己的欲/火,他蹲下身,一边大力地撕扯温柔的上衣,一边大声吼道:“我看你怎么跑……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温柔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前,哪怕身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撕得凌乱不堪,哪怕她的内衣已经被金正元粗暴的解开,她都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恳求,金正元都不会住手,她的求饶只会让金正元越发的得意。可是,有一点是她无法去掩饰的,那就是她屈辱的泪水和她痛苦的哭声。

金正元翻过温柔的身体,跨/坐到温柔的身上,并用力地分开她护在胸前的双手……温柔的好身材让金正元顿时眼前一亮,他忍不住发了一声赞叹。金正元俯下身,像只野兽一样啃噬着温柔的肌肤。

“啊——!”温柔再一次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却不是因为金正元将牙印清晰地烙在她身上的疼痛,而是因为金正元的每一次接触到她的肌肤,都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屈辱。温柔的身体被金正元压得死死的,温柔知道,这一次,她真的逃不掉了。温柔彻底绝望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生不如死。

一门之隔。

陆宗远站在化妆间的门外,他的头紧紧地顶在门上,他清晰地听到温柔在里面所受的屈辱,他听得出在温柔压抑的哭声里面,是她痛苦的绝望。

陆宗远握紧拳头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温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抬起手,想要把门砸开,他要阻止金正元继续侵犯温柔。可是,他的手却在接触门的一瞬间停住了。

这一切,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这一切,不全部都是他所计划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向任云礼和温柔报复吗?

陆宗远慢慢地收回了他的拳头,慢慢地转身,慢慢的离开。

此时此刻,金正元正按着他的计划侵犯温柔,他的报复成功了,他应该得意才对啊,他应该高兴才对啊,他应该满足才对啊,可是……

为什么,他的脚步如此的沉重?为什么,他的心如此的痛苦?为什么,他会越来越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为什么,他在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时候却被肆意的泪水沾湿了双手?

陆宗远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回到包房,于是,他转了个弯,来到了男士洗手间。一进到洗手间,陆宗远就走到洗漱台前,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然后,他将自己的头浸到了冰冷的水流之中,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更要借此冲掉他脸上的泪痕。

过了很久,陆宗远才慢慢地抬起头,他虽然拼命地屏除杂念,可是温柔却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的耳边仿佛仍然能听到温柔的哭喊声。

温柔啊温柔,你为什么要嫁给任云礼,如若不然,我怎么会忍心对你如此?

陆宗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他看上去好狼狈……也好痛苦。

陆宗远到这一刻才明白,他伤害的不是温柔,而是他自己。

现在去阻止……还来得及吗?

陆宗远在心中自问,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去阻止,可是,他却一步都动不了。因为,他突然变得胆怯了,他不敢去看温柔被凌辱的样子,他更不敢再去面对温柔。

这一刻,陆宗远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被温柔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害怕温柔真的会恨上他,并且一恨就是一辈子。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陆宗远的问着镜中的自己。

片刻的沉默之后,陆宗远没有得到他的答案,他恨极了镜中的那个茫然不知所措的男人,他对着镜中的男人狠狠地挥出一拳。

镜子碎了,跌落了一地,就如同陆宗远的心。

镜子碎掉的声音惊醒了一个呕吐之后在隔间里睡着的男人。

卫子榉揉了揉眼睛,挣扎着站起身,走出了隔间,却看到陆宗远站在外面。

醉眼惺忪的卫子榉并没有发现陆宗远的反常,也没有注意到陆宗远面前的镜子碎了一地,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陆宗远的右手正在流血不止。

卫子榉走到陆宗远旁边的洗漱台,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他才对陆宗远问道:“温首席呢?”

“……不太清楚,她没有包房里,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陆宗远不知道卫生间中居然还有别人,不过,幸好卫子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于是,陆宗远趁着卫子榉洗脸的时候,抽出纸巾擦干了自己头上及身上的水,并将自己受了伤的手用纸巾按住。

卫子榉摇晃着走到陆宗远的身边,从纸巾盒中拽出几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喃喃地说道:“会不会是先走了?温首席毕竟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也许吧……”陆宗远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温柔在哪里,他其实很清楚。

卫子榉擦干了手之后就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电话,未果之后才恍惚想到他之前好像将电话扔在包房的沙发上了,于是,他一边揉着痛痛的太阳穴,一边说道:“一会儿我要给她打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如果温首席出了什么事,我还真不好向她的家人交待。”

“是向她的丈夫吗?”陆宗远冷笑了一声,一提到家人,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任云礼。

“嗯?”卫子榉一愣,呆了三秒钟才漫不经心说道:“不是丈夫,是父亲和妹妹……温首席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丈夫……”

“你说什么?”陆宗远惊愕地望向卫子榉,大声地问道。

卫子榉被陆宗远吓了一跳,他晃了晃自己昏晕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真是言多必失,卫子榉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居然会让一向温文尔雅的陆秘书长如此的激动。

陆宗远看到卫子榉一副昏昏噩噩的表情,心急火燎地走到他面前,激动地摇着卫子榉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你刚刚说温柔没有结婚?”

卫子榉看着陆宗远,一脸的疑惑,何以陆宗远会亲切地称呼温首席的名字?但是,卫子榉还是向陆宗远点了点头,十分确认地说道:“没错啊,温首席确实没有结婚,我记得很清楚,她的入职表上填写的是未婚,我当时还在想,谁能娶到她还真是三生之幸呢……”

卫子榉后面说的是什么,陆宗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恨死了自己,只是因为自以为是认为温柔嫁给了任云礼,就妒嫉得失去了理性,居然还设计让一个金正元那个糟老头去侵犯温柔……真是该死!

陆宗远冲出了男士卫生间的门,快步向女士化妆间跑去。

天啊!我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我怎么可以这么糊涂……陆宗远一边跑着一边咒骂着自己。

女士化妆间近在眼前了,可是陆宗远的心却越来越恐慌,他不知道自己一脚踹开门之后会看到什么?

这是一种陆宗远从未体会过的恐惧。

陆宗远终于跑到了女士化妆间的门前,可是,他却犹豫了,他不敢打开那扇门,他不敢去看温柔被侵犯的样子,他更不敢想像被侵犯之后的温柔会怎么样……

可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里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陆宗远的心“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他的身体像被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唯一变得异常活跃的是他的脑细胞,他的脑中出现了无数不详的画面。

就在陆宗远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陆宗远一愣,随即看到金正元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金副市长,你怎么了?”陆宗远一边扶住冲出来的金正元,一边向里面张望了一眼,难道说……温柔已经被……

金正元一见到陆宗远,仿佛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一把反抓过陆宗远的胳膊,惊慌地说道:“你帮我善后一下……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一动都不动了,而且……”

“而且什么?”陆宗远心头一惊,担心地问道,可是,他的担心却不是为了金正元,而是为了温柔。

“而且,她……她的呼吸……她似乎没有呼吸了……”金正元六神无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