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水源争夺战（二）
此时如果算上从山西各地陆续北上的明军，此番大战，刘君韬调集的兵马已经将近二十万，可以说是拼尽全力了。
包括孛来在内的所有鞑靼部首领、将领心中都明白，如果任由明军和其余各族胡人在南面站稳脚跟，任由明军联合各族胡人，驱使各族胡人北上、进而称霸大漠，那鞑靼人不仅仅要丢失疆域亡了国，更有灭族的祸患！
孛来心中也不禁悲哀：“瓦剌人被灭族没多久，难道转眼之间我鞑靼人又要被明国灭族了吗？”
在军议上，孛来和所有首领和将领都一致认为，如果在明军和各族胡人站稳脚跟之前不能将其击败，那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鞑靼部发动攻击南下，而是在明军驱使下的各族胡人纷纷出击，大举北上攻打鞑靼部了。
那些各族胡人虽然实力微弱，甚至加在一起的兵力可能也到不了一万人马，但这些胡人为了草场和牛羊，为了血洗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仇恨，怎么可能会放过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鞑靼人？
更为严重的是，这样的举动会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鞑靼人已经完蛋了！
用不了多久，整个草原上的胡人都会落井下石，展开对鞑靼部的猛烈进攻！
于是，孛来在军议上主张改变原先固守灵济泉的计策，他主张灵济泉一带的十八万铁骑大军主动进攻，竭尽全力在灵济泉这里击败天策军，就算是战败了也要尽全力消耗天策军的兵力，让明军无力继续北上。
为了鞑靼人的生存，现在只有誓死一搏了！
孛来向诸部首领详细述说了自己的计策，然后问道：“诸位，还有什么要我再解释一遍的”
大帐之内，所有人都是大声说道：“一切听从大汗的安排。”
不过有一个将领迟疑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大汗，此仗打完，我鞑靼部的损失之大可想而知，一旦我们实力大损，草原上其余的部落甚至不用明军的驱使，自己就会围攻上来，我鞑靼部也将会再无崛起的机会！”
说到这里，这个将领看看孛来，问道，“大汗，我们为什么不能和明军讲和？只要咱们开出一些合适的条件，明国不见得会拒绝，大汗为什么非要击败明军？此战我们即使杀击败了明军，杀了刘君韬，杀了他手下的一班大将，但明国还有上百万的兵马，我们还是无法扭转局势！”
旁边的众人闻言都是吓了一跳，有两个将领轻轻捅了捅他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在这个场合公然讲什么议和，那不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嘛。
孛来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如果与大明求和，那自己、鞑靼部还怎么在草原上称王？
孛来冷声说道：“我鞑靼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求饶的懦夫！况且，此番明国既然出兵北上，又岂会轻易议和？”
说到这里，孛来蓦然高举双手，纵声狂吼：“告诉我，我们能击败豹子，能赶走明军吗？”
鞑靼诸部的首领们、将领们再无其他心思，纷纷神情振奋，举臂狂呼：“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刘君韬和胡德兴并肩站在山冈上，望着远处的茫茫草原。
“再往前走不到十里，就能看到鞑靼部的大营了。”胡德兴摸着自己开始蓄起来的山羊胡子，高兴地说道：“能随督宪率军打到这里，真的太好了！”
刘君韬微笑着，说道：“看着吧，咱们还要继续北上，一直打到鞑靼部汗帐去，将来，咱们还要率军横扫四方，为我华夏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三天后，刘君韬在部署好大军后方之后，便率领十三万天策军将士北上，开始向鞑靼部大营推进。
此番刘君韬并不准备就此开战，而是在大军推进了数里之后，在距离鞑靼部大营五里不到的地方重新安营扎寨。
在此期间，鞑靼部的哨骑望着铺天盖地一般冲来的天策军将士，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孛来收到消息之后，也是满脸的惊恐，手下各部首领和将领也都是有些慌乱，明军显然是在对鞑靼部大军施压，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孛来和众人商议了许久，最后一致认为，此战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尽快与天策军展开决战，即便是战败了，也比在僵持之中败亡来得痛快！
于是，孛来一面给哈剌莽来城和鞑靼部汗帐的驻军传令，命令两处兵马严防死守，以防止明军刷什么花招。
而后，孛来便动员了驻守在灵济泉的所有十八万多鞑靼部铁骑，下令次日开始向天策军发起进攻。
次日清晨，灵济泉。
灵济泉由一片错落有致的小湖泊组成，这里湖水清澈，湖面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雾霭。此时天气已经转暖，湖边已经渐渐变绿的长草上沾满了晶莹的露珠，春夏已经悄然来临。
孛来站在湖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潮湿新鲜的空气，然后蹲下来抄起湖水洗了把脸，接着又吞下了几口冰凉的湖水，顿时浑身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股对未来命运的无奈和悲凄顿时象锋利的刀刃洞穿了身体一样，让他感到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和绝望。
微风拂过。湖面上轻轻荡起层层涟漪。对于此战的担忧和畏惧，让孛来呆呆地望着湖面，一时间心乱如麻。
“咚……咚……”雄厚的战鼓声蓦然响起，霎时打碎了清晨的安谧。
孛来霍然惊醒，转头象东南方向望去，难道天策军这么快就来了！
这时，一彪铁骑狂奔而来：“大汗！天策军来了，天策军来了……”
孛来面色未变，但同时也是骇然心惊，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一股强烈的窒息顿时侵袭了全身，让他痛苦的几乎呻吟起来。
突然，孛来闻到了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心头也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战，刘君韬天策军七军共十三万余名将士赶到了灵济泉以南两里外的原野上。
只见大军一字展开，衣甲鲜明，旌旗飘扬，气势雄浑。激昂的战鼓声和号角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春日的大漠。
夜不收和传令兵往来飞奔，大战前的紧张气氛笼罩在灵济泉上空。
“启禀督宪，五万鞑靼部铁骑以灵济泉为中心，列阵于灵济泉附近的七个山丘上，构筑成一道桶形防御阵势。”
“启禀督宪，十万鞑靼部铁骑正在灵济泉以南列阵，大军呈锥形大阵，随时准备进击！。”
“启禀督宪，鞑靼部三万余铁骑在灵济泉以东列阵完毕，该部大军较为精锐！”
听着各部夜不收和尖哨的回报，刘君韬笑着对胡德兴说道：“看来孛来想把我们拖在这里，此战鞑靼人是想用十万铁骑与我们对战，再让那三万多主力内外夹击咱们，以兵力上的优势击败我们。”
胡德兴闻言不屑地冷笑道：“哼，就算那十万鞑靼部铁骑能够挡住我军的进攻，一番大战下来，鞑靼人也不过就剩下半口气了。此战，我军必胜！”
李弘笑笑，连续下达命令。
“传令参将孙旭，命令他率领虎贲军向东前进三里，阻击三万多鞑靼部主力精锐。”
“传令参将严虎，命令他率领鹰扬军从西面攻击灵济泉。传令参将陈子平，命令他率领越骑军从北面攻击灵济泉。传令参将高冉当面列阵，率领折冲军准备迎击十万鞑靼部铁骑。命令参将周宗胜率领长水军绕到战场东面，夹击那三万余鞑靼部主力大军。传令龙骧军，与折冲军一同迎战十万鞑靼部大军！”
“告诉各军将士们，不惜一切代价，速战速决！”
“吹号，擂鼓，杀上去……杀上去……”
刘君韬胸中战意高涨，当即高举长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声嘶力竭的喊叫声瞬间就被如雷般的战马奔腾声和全军将士们的吼叫声淹没了。
此时孛来正在灵济泉上观战，望着四周铺天盖地一般飞奔而来的天策军铁骑、无边无际的天策军方阵，望着冲天而起的烟尘，听着惊雷一般的喊杀声，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孛来仔细观望了一下，只见天策军已经分出了两支大军，分别从西面和北面杀向了灵济泉，杀向了鞑靼部的中军。
于是，孛来大声吼道：“吹号，吹号，我们杀下去，杀下去……”
鞑靼人的铁骑以灵济泉为中心，分成了两条怒啸的长龙，呼啸而下。他们借助地势之利，在短短时间内便让战马达到了惊人的速度。
号角长鸣，鼓声如雷，战马的奔腾声和数万鞑靼部铁骑的喊杀声汇成了滚滚洪流。
而鹰扬军、越骑军将士就象惊涛骇浪一般，挟带着咆哮的风雷，以雷霆之势迎着两条巨龙狠狠地砸了过去。
“轰……轰……”
灵济泉在鹰扬军、越骑军的炮火声中不断颤抖着，在数万鸟铳的轰鸣声中呻吟着，随着五万鞑靼部铁骑兵分两路猛冲出来，战场在撞击中突然溅起千重骇浪，一圈圈巨大的涟漪在惨叫和血腥中荡漾开来。
孛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如遭重击，脸色苍白，双眼蓦然睁大。
坐下的战马好象也无法承受这惊人的震撼，连连倒退，嘶鸣声显得惊惶不安。战场上长箭如蝗，战马如飞，数不清的长矛和战刀在空中飞舞，厮杀声和金铁交鸣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响彻了原野，鞑靼部铁骑不断的冲向鹰扬军和越骑军的方阵，在灵济泉的北面和西面形成了两个战场，很宽便在两处战场血流成河。
包括孛来在内的所有鞑靼部首领、将领心中都明白，如果任由明军和其余各族胡人在南面站稳脚跟，任由明军联合各族胡人，驱使各族胡人北上、进而称霸大漠，那鞑靼人不仅仅要丢失疆域亡了国，更有灭族的祸患！
孛来心中也不禁悲哀：“瓦剌人被灭族没多久，难道转眼之间我鞑靼人又要被明国灭族了吗？”
在军议上，孛来和所有首领和将领都一致认为，如果在明军和各族胡人站稳脚跟之前不能将其击败，那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鞑靼部发动攻击南下，而是在明军驱使下的各族胡人纷纷出击，大举北上攻打鞑靼部了。
那些各族胡人虽然实力微弱，甚至加在一起的兵力可能也到不了一万人马，但这些胡人为了草场和牛羊，为了血洗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仇恨，怎么可能会放过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鞑靼人？
更为严重的是，这样的举动会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鞑靼人已经完蛋了！
用不了多久，整个草原上的胡人都会落井下石，展开对鞑靼部的猛烈进攻！
于是，孛来在军议上主张改变原先固守灵济泉的计策，他主张灵济泉一带的十八万铁骑大军主动进攻，竭尽全力在灵济泉这里击败天策军，就算是战败了也要尽全力消耗天策军的兵力，让明军无力继续北上。
为了鞑靼人的生存，现在只有誓死一搏了！
孛来向诸部首领详细述说了自己的计策，然后问道：“诸位，还有什么要我再解释一遍的”
大帐之内，所有人都是大声说道：“一切听从大汗的安排。”
不过有一个将领迟疑了一下，试探的说道：“大汗，此仗打完，我鞑靼部的损失之大可想而知，一旦我们实力大损，草原上其余的部落甚至不用明军的驱使，自己就会围攻上来，我鞑靼部也将会再无崛起的机会！”
说到这里，这个将领看看孛来，问道，“大汗，我们为什么不能和明军讲和？只要咱们开出一些合适的条件，明国不见得会拒绝，大汗为什么非要击败明军？此战我们即使杀击败了明军，杀了刘君韬，杀了他手下的一班大将，但明国还有上百万的兵马，我们还是无法扭转局势！”
旁边的众人闻言都是吓了一跳，有两个将领轻轻捅了捅他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在这个场合公然讲什么议和，那不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嘛。
孛来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如果与大明求和，那自己、鞑靼部还怎么在草原上称王？
孛来冷声说道：“我鞑靼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求饶的懦夫！况且，此番明国既然出兵北上，又岂会轻易议和？”
说到这里，孛来蓦然高举双手，纵声狂吼：“告诉我，我们能击败豹子，能赶走明军吗？”
鞑靼诸部的首领们、将领们再无其他心思，纷纷神情振奋，举臂狂呼：“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刘君韬和胡德兴并肩站在山冈上，望着远处的茫茫草原。
“再往前走不到十里，就能看到鞑靼部的大营了。”胡德兴摸着自己开始蓄起来的山羊胡子，高兴地说道：“能随督宪率军打到这里，真的太好了！”
刘君韬微笑着，说道：“看着吧，咱们还要继续北上，一直打到鞑靼部汗帐去，将来，咱们还要率军横扫四方，为我华夏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三天后，刘君韬在部署好大军后方之后，便率领十三万天策军将士北上，开始向鞑靼部大营推进。
此番刘君韬并不准备就此开战，而是在大军推进了数里之后，在距离鞑靼部大营五里不到的地方重新安营扎寨。
在此期间，鞑靼部的哨骑望着铺天盖地一般冲来的天策军将士，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孛来收到消息之后，也是满脸的惊恐，手下各部首领和将领也都是有些慌乱，明军显然是在对鞑靼部大军施压，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孛来和众人商议了许久，最后一致认为，此战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尽快与天策军展开决战，即便是战败了，也比在僵持之中败亡来得痛快！
于是，孛来一面给哈剌莽来城和鞑靼部汗帐的驻军传令，命令两处兵马严防死守，以防止明军刷什么花招。
而后，孛来便动员了驻守在灵济泉的所有十八万多鞑靼部铁骑，下令次日开始向天策军发起进攻。
次日清晨，灵济泉。
灵济泉由一片错落有致的小湖泊组成，这里湖水清澈，湖面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雾霭。此时天气已经转暖，湖边已经渐渐变绿的长草上沾满了晶莹的露珠，春夏已经悄然来临。
孛来站在湖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潮湿新鲜的空气，然后蹲下来抄起湖水洗了把脸，接着又吞下了几口冰凉的湖水，顿时浑身激灵，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股对未来命运的无奈和悲凄顿时象锋利的刀刃洞穿了身体一样，让他感到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和绝望。
微风拂过。湖面上轻轻荡起层层涟漪。对于此战的担忧和畏惧，让孛来呆呆地望着湖面，一时间心乱如麻。
“咚……咚……”雄厚的战鼓声蓦然响起，霎时打碎了清晨的安谧。
孛来霍然惊醒，转头象东南方向望去，难道天策军这么快就来了！
这时，一彪铁骑狂奔而来：“大汗！天策军来了，天策军来了……”
孛来面色未变，但同时也是骇然心惊，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一股强烈的窒息顿时侵袭了全身，让他痛苦的几乎呻吟起来。
突然，孛来闻到了血腥味，浓烈的血腥味，心头也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战，刘君韬天策军七军共十三万余名将士赶到了灵济泉以南两里外的原野上。
只见大军一字展开，衣甲鲜明，旌旗飘扬，气势雄浑。激昂的战鼓声和号角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春日的大漠。
夜不收和传令兵往来飞奔，大战前的紧张气氛笼罩在灵济泉上空。
“启禀督宪，五万鞑靼部铁骑以灵济泉为中心，列阵于灵济泉附近的七个山丘上，构筑成一道桶形防御阵势。”
“启禀督宪，十万鞑靼部铁骑正在灵济泉以南列阵，大军呈锥形大阵，随时准备进击！。”
“启禀督宪，鞑靼部三万余铁骑在灵济泉以东列阵完毕，该部大军较为精锐！”
听着各部夜不收和尖哨的回报，刘君韬笑着对胡德兴说道：“看来孛来想把我们拖在这里，此战鞑靼人是想用十万铁骑与我们对战，再让那三万多主力内外夹击咱们，以兵力上的优势击败我们。”
胡德兴闻言不屑地冷笑道：“哼，就算那十万鞑靼部铁骑能够挡住我军的进攻，一番大战下来，鞑靼人也不过就剩下半口气了。此战，我军必胜！”
李弘笑笑，连续下达命令。
“传令参将孙旭，命令他率领虎贲军向东前进三里，阻击三万多鞑靼部主力精锐。”
“传令参将严虎，命令他率领鹰扬军从西面攻击灵济泉。传令参将陈子平，命令他率领越骑军从北面攻击灵济泉。传令参将高冉当面列阵，率领折冲军准备迎击十万鞑靼部铁骑。命令参将周宗胜率领长水军绕到战场东面，夹击那三万余鞑靼部主力大军。传令龙骧军，与折冲军一同迎战十万鞑靼部大军！”
“告诉各军将士们，不惜一切代价，速战速决！”
“吹号，擂鼓，杀上去……杀上去……”
刘君韬胸中战意高涨，当即高举长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声嘶力竭的喊叫声瞬间就被如雷般的战马奔腾声和全军将士们的吼叫声淹没了。
此时孛来正在灵济泉上观战，望着四周铺天盖地一般飞奔而来的天策军铁骑、无边无际的天策军方阵，望着冲天而起的烟尘，听着惊雷一般的喊杀声，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孛来仔细观望了一下，只见天策军已经分出了两支大军，分别从西面和北面杀向了灵济泉，杀向了鞑靼部的中军。
于是，孛来大声吼道：“吹号，吹号，我们杀下去，杀下去……”
鞑靼人的铁骑以灵济泉为中心，分成了两条怒啸的长龙，呼啸而下。他们借助地势之利，在短短时间内便让战马达到了惊人的速度。
号角长鸣，鼓声如雷，战马的奔腾声和数万鞑靼部铁骑的喊杀声汇成了滚滚洪流。
而鹰扬军、越骑军将士就象惊涛骇浪一般，挟带着咆哮的风雷，以雷霆之势迎着两条巨龙狠狠地砸了过去。
“轰……轰……”
灵济泉在鹰扬军、越骑军的炮火声中不断颤抖着，在数万鸟铳的轰鸣声中呻吟着，随着五万鞑靼部铁骑兵分两路猛冲出来，战场在撞击中突然溅起千重骇浪，一圈圈巨大的涟漪在惨叫和血腥中荡漾开来。
孛来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如遭重击，脸色苍白，双眼蓦然睁大。
坐下的战马好象也无法承受这惊人的震撼，连连倒退，嘶鸣声显得惊惶不安。战场上长箭如蝗，战马如飞，数不清的长矛和战刀在空中飞舞，厮杀声和金铁交鸣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响彻了原野，鞑靼部铁骑不断的冲向鹰扬军和越骑军的方阵，在灵济泉的北面和西面形成了两个战场，很宽便在两处战场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