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出谋划策
游轮。
为了让大家散散心，康斯辰刻意将时间提早了。一周过后，蒋慕言全家和康斯辰都登上了游轮。
显然从来都没有玩过的念念和蒋爸爸蒋妈妈都非常高兴，蒋慕言虽然心情的确也是开朗了一些，但是总有一些过去的记忆忙不迭地送入自己的脑海之中。
“妈妈，过来看！大海好大啊！”念念在甲板上一边跳一边叫道。
周围的人不是很多，一来是因为现在也不是旅游的季节，另外康斯辰也是特地选择了人不多的游船，所以也并没有打扰到别人。
“恩，好大的海啊。”蒋慕言顺着念念的话说去，正在此时，突然有一群海鸥从海面上慢慢飞了过去。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让蒋慕言微微皱眉。
康斯辰看到了蒋慕言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因为当时的他知道蒋慕言和霍严一起上了游船的事情。
“念念，叔叔带你去一个小朋友玩的游乐场怎么样？”刻意将思绪从海鸥身上调过来的康斯辰，对着念念说道。
“好！”念念一听玩就高兴地不得了，立刻跟着康斯辰就走。
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背影，蒋妈妈慢慢靠近了蒋慕言：“他们两的关系还真好呢。很像一对父子呢。”
“妈妈，你想说什么？”蒋慕言回头看着蒋妈妈说道。
“我想说，现在你和霍严也就分开了。好好经营另外一段感情吧。”蒋妈妈轻轻说道。
“我知道，我会的。”蒋慕言转了一个身，看着大海，是啊，她和霍严已经全部结束了，不是吗？自己还在留恋什么，纠结什么呢？
“妈妈，快过来！”念念突然冲了出来，拉着蒋慕言就往里面走去。
“知道啦！”蒋慕言微微一笑，然后跟着念念就走了进去。
看着她们的背影，蒋妈妈突然抽了抽鼻子。
“你怎么了？”蒋爸爸看着蒋妈妈好奇地问道。
“看着女儿终于活的那么开心，我心里面高兴啊。为了霍严这个人，她那么多年都没有露出过什么高兴的笑容，我这个做妈妈的做难受啊。”蒋妈妈回头然后拉着蒋爸爸说道。
“你啊，现在女儿高兴了，你还哭？”蒋爸爸笑着说道，然后轻轻拍了拍蒋妈妈的肩膀：“也亏得康斯辰让我们也一块儿过来，我也好久没有带你出来逛逛了，顺便借花献佛了！”
“你也知道，都多少年了，都没有和我出去旅游过一次。人家夫妻那是……”
“好了好了！”蒋爸爸打断了蒋妈妈的说道：“这不是出来了吗？我答应你，这次旅游你买什么，都是我买单，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蒋妈妈微微一笑，擦掉了眼泪。
酒吧。
vip房间。
四个高大的男人在房间里面沉默着，都是各顾各喝着酒，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于皓然终于有点受不住了，慢慢走到了霍严的身边。
“我说老大，你接下来要怎么做？”说完之后，于皓然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另外一边，要知道老大要是发起火来，他可是扛不住的。
霍严没有说话，只是往自己的嘴巴里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苦笑：“我还能怎么办？”
“老大，你要是这难受，现在去找大嫂也来得及，虽然大嫂和你分开了，但是大嫂是长情的女人，一定不会怪你的！”于皓然从远处半嘶叫着说道。
“长情？你怎么知道？”方琨回头看着于皓然，问道。
“晓婷说的，我信。你看看晓婷就知道了，当年她可是想要和我在一起，都不怕将自己的第一次……”
“行了行了，别说你的沦落史了。说点正经的。老大，你真的把那个离婚协议给签了？”方琨回头看着一口一口喝着闷酒的霍严问道。
“宁静已经知道了言言回来了。”霍严淡淡地说道。
“你是害怕宁静对大嫂不利？”虽然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霍严的心里面只有大嫂一个人，没有其他。所以还是改不了叫她大嫂。
“老大，我真的是忍不住想要说出口，就算你今天把我给赶出去了，我也要说了！”于皓然看了看其他两个人，终于跳了出来，然后走到了霍严面前。
“到底你和大嫂之间怎么了？不是一直很好的吗？你都等了大嫂三年了，她不回来，你就那么傻等着，现在她回来了，身边也没有别的男人，你却要和她离婚，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于皓然直接问出口。
这也是方琨和叶子翔一直想要问的原因，但是大家都没有说出口。现在于皓然倒是替大家把这个疑问都给说了出来。
“还有，老大你明明不喜欢宁静，就算是让宁将帮你去把九尾狐给扯出来，可也用不上抵你和大嫂的婚姻啊？我也真的不明白。”方琨也是连连摇着头说道。
霍严放下了酒瓶子，然后看了看他们三个人，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其实叶子应该有点明白了吧？”
说完之后，方琨和于皓然都将目光转到了叶子翔的身上，依然还是一脸疑惑。
叶子翔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另外两个人：“老大怀疑九尾狐就是宁将，或者说可能宁将就是九尾狐中的一个大将。”
“什么？宁将就是九尾狐？可是当时说不是另有其人的吗？”于皓然一脸惊愕，然后看着方琨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琨也是一头雾水。
“其实当时老大查到了苏畅的另外一个手机，但是电话号码根本就无法追踪到，但是后来老大说既然没有从电话号码查，就从电话信号查询。所以我们调出了所有苏畅当时打电话过去，那个人手机的坐在位置。结果就发现……”
叶子翔停顿了一下，就好像说书的人要吊起别人的胃口一般，然后接着说道：“那个接受电话的信号源很奇怪，只有在三个地方出现。而其中一个地方出现却非常平常。我们调查了那段时间所有部队内部人员的动向，后来发现，完全符合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宁将的司机，一个是宁将的随身护理，还有一个就是宁将自己。”霍严紧接着说下去，然后看了看另外两个人：“如果宁将真的是一个抵,制九尾狐的人，那么那个人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居然一直盘踞在宁将身侧，而且一直在宁将空闲的时候接听电话行事？”
“绝对不可能啊？宁将会不发现？”于皓然补充了一句说道。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宁将就是那个背后的男人。而且虽然可以知道信号去了哪里，但是不知道宁将的那个电话号码，叶子不能做更深一次的调查，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是宁将也是九尾狐的一只。或者上面还有藏得更深的。”
说完之后，叶子翔喝了一口酒：“所以老大才做了那么多，你们觉得十分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老大，你是为了靠近宁静获得宁将的关注，所以才……”于皓然和方琨恍然大悟。
“宁将唯一的弱点，就是一直暴露在外面的弱点，就是宁静。其实在很早宁静进入部队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因为她根据关系进来，然后在我麾下工作，也算是正常，但是那个时候，却又多了另外两名新兵。”霍严说道。
“你是说是宁将派过来看着宁静的？”方琨问道。
“我以为是宁将太在乎宁静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保护到，直到我开始怀疑宁将为止。而李国强当时在我旁边一直鼓吹着让我和言言可以永远在一起，不要理睬宁静，却好几次看到了大肚子的苏畅，却一次都没有疑惑过。这倒是让我也觉得奇怪了。”
“后来我才发现。”霍严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下去：“那个李国强只是不想要我和宁静在一起，原因不是为了我的前途着想，而是因为宁将有过嘱咐，希望可以不要宁静过于迷恋我。”
“老大，但是你怎么知道李国强当时被宁将嘱咐过呢？”方琨好奇地问道。
“李国强入狱后，我去见过他一次，只是一次。他告诉我的。”霍严看了看方琨说道。
虽然身上的身份不同，但是李国强的本性却不坏，当时也是因为九尾狐抓住了他的一个小把柄，然后要挟他进入九尾狐。十年了，在霍严身边十年，如果不是后来九尾狐给他信息要他开始拉拢自己，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九尾狐的一员了。
所以上次霍严去看他，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任何说辞，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他偷偷留下了一份书信，然后放在安全的地方。
因为他太知道霍严的工作习惯了。所以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霍严的办公室书架子上面前后只有十几本书，一眼就可以看穿，而他的书信就写在了其中一本上面。他知道霍严已经有了疑心，可是十年的兄弟之情，以及常年以来自己是一个九尾狐的那种卑劣的心情，终于让他难以忍受，准备说出一切。
所以将所有线索留给了霍严之后，他就在狱中自尽了，也算是告诉宁将，自己什么都不会说，这样也暂时保全了自己的妻儿，还有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