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异界重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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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无极国改朝换代,最是无情帝王家

    thu oct 20 01:27:01 cst 2016

    无极国国都无极城,市井繁华,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繁花落处,却是一个艳丽小妞在弹着琵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右几个拐角,却是几个市井无赖在小巷内角力斗殴,一旁的衙役还在加油助威,似乎还开了赌盘。

    无极城外三十里,赵桥,大将军陈天河屯兵十万于此,与城内御林军共同拱卫国都安全。正应了龙虎呼应之势,暗合风水之道,必能报无极国百年基业无恙。

    “报”传令官忽然闯入营帐之中。

    “说”军师步寒冷声道,显然对传令官的突然闯入感到不爽

    “大内总管高公公领了皇上圣旨,正在五里外往这里赶,派人先行通传”

    “我知道了”陈天河沉声道。

    不消片刻,一个宦官打扮的阴阳人在一队武士的簇拥下缓步而来,面目上的潮红难掩心中的喜悦。到达中军帐前,用太监那独特的公鸭嗓,大声地嚷道:“陈天河接旨”

    陈天河此时忍住了性子,带领众人拜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陈天河自17岁起参军,屡立奇功,20岁为中郎将,后因护甲有功官拜右将军,今领兵数百万北抵大秦,东抗盛唐,西攘胡部。官渐至大将军,今孤深感赏无可赏,唯封为护命侯,赏西凉万户,赐千金,子孙世代袭之,着令三月后入都城侯府居住,安享天年已。”

    “谢皇上,臣不胜感激涕零。敢问公公,我这一帮过命的兄弟皇上可有说过如何处置?”

    “你问这作甚,皇上这是让你去享福去了。”高公公厉声道。

    “再问公公,皇上可有另外的密诏?”

    “不曾有得”

    “再问公公,太后可另有懿旨?”

    “你怎的如此多的话语,明确告诉你吧,你走后,这一干将士按本朝律法,全部将就地解除武装,留作待命。你可满意?”高公公显然不耐烦了。

    “滚你娘的,俺这一介武夫都听明白了,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抹了俺大哥的功劳。”未待陈天河做声,副将李陶变猛地跃起,自下方怒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将高太监一脚踹到在地,可怜高公公一介弱女子的身体,怎经得起这架势,立即口鼻溢血,手中圣旨也滚到了陈天河脚下。高公公身边兵士正欲动手,却被军中人员团团按住,不得作为。

    陈天河装作没看到圣旨,起身往前一步,正巧踩在钢印之上,却是一片焦急之色“李陶,你这是作甚。皇上的旨意,你也敢不听?”

    “大哥,皇上这摆明了是想杀了你和我们啊!”

    “胡说,皇上怎么的是如此之人,高公公也说了,皇上这是让我去享福。”

    “就是就是,你这武夫,快放了咱家。”高公公附和道,眼瞅着就快没气了。

    “闭嘴,你这阉人,历朝历代,有几个阉人是好玩意。大哥!你莫要听信了这圣旨,那是皇帝老儿哄骗于你的。老三,快。”

    正说着,跪着的一位武将陈贲拿起一条龙袍,披在了陈天河身上。紧紧按住了陈天河不让其动弹,二人扭打之激烈,连圣旨都快被踩成了泥。

    “陈贲,你这是陷我于不忠。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哥,诛九族咱还能造个反,但是束手就擒我可做不到。”

    “诸位住手,且听我一言”眼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军师步寒说道“二位将军别激动,这圣旨小生听来也确有蹊跷,皇帝陛下不会是无情无义之人,小生听闻这圣旨是由皇帝亲口所诉,再由宦官抄录,盖上玉玺,方可奏效。咱们何不验下这玉玺的真伪。”

    说罢,便俯身从二人脚下抽出了圣旨,背对着众人,高高举起,特地将踩得模糊难认,不成样子的钢印露给众军士看“诸位,小生为随军军师,也有幸看过玉玺何样,而这钢印模糊不堪,分明是伪造。”

    “说,高公公你是何居心!”步寒语气一厉,双指并拢,直指被踩在地上的高太监,眉毛却几乎不可微的上挑了一下。

    “你,你们”高太监正欲说话,便突然口吐鲜血,头一歪,便死了。

    “秉大将军,军师,贼人已经自裁。”李陶恭声道。

    “大将军,此事怕是皇上遇到了危险,咱们得清君侧啊!”

    “传我军令,杀了那些军士,将他们和高太监的头祭旗,我们清君侧!”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拔,在御林军的接应下直取无极城,一夜之间,多少佞臣伏诛,罪民得惩。陈天河意外地发现皇帝不在城内,于是连夜颁布命令,“为恐皇上遭袭,派遣出精锐天河队,迎回圣上,重掌朝政。”

    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室宗族年满十六者全部伏诛,陈天河便报了三岁的娃娃坐了朝堂,做起了摄政王,无极国内一切事物,皆由其掌控。

    三年后,无极国国君尸首被迎回,据闻是遭胡匪流矢所伤。摄政王怒急,下令全国披麻戴孝三年,哀兵出征,攻打附近草原胡部,凡有自愿为先皇报仇雪耻参军者,可保全家衣食无忧。一夜之间,军队扩军三倍,李陶与陈贲二人为大将军,指挥作战,势为先皇报仇!

    又数年,无极国皇室宗亲皆染重病,现帝年幼,禅位陈天河,改国号为新赵,史称赵太宗。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一帝功成呢?无极城,哦不,赵京城内酒楼瓦肆热闹依旧,只是多了几个卖弄口舌的人在说着那段演义故事。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然而,京城发生了什么,偏远的山村又如何知晓。

    楚大山走后第七天,楚齐照旧爬上了山楂园的鸟窝里,突的,一股子钢甲洪流自远处涌来,大旗上绣着斗大的“陈”,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铺面而来,直惊的山里鸟雀四起,野兽横走。

    这支军队奔袭至任家村,刹住了马,整个队伍瞬间安静的,仿佛那不是一个个鲜活的人,而是一根根的木头。

    “村长何在?”

    “老朽在此,不知各位军爷有何事?”年事已高的村长拄着拐棍走了出来。

    “你可曾见过此人。”为首的军官拿着一副画像。

    楚齐眼尖,认出了这是前些天的那对怪人叔叔和小孩。却没做声。

    “见过,前些天来我们村里问过路。”村长答道

    “那你可知往哪去了”

    “小老儿不敢隐瞒,往东而去。”

    “村长,我且问你,你这村里的男丁去哪了?”

    “回军爷的话,打猎未归”

    “胡说八道,我看,八成是与这画上的叛军头子一起去做了叛军了吧,来人啊,给我屠了这个村子。女人你们随意,孩子都给我掳走,我有大用。”

    “冤枉啊军爷。”

    然而村长的哀求却并不管用,被为首的军官一马鞭抽死在当场,前一秒还是安静祥和的村庄,现在却是修罗一般的炼狱,兵士们跟疯了一样,见人便杀,见物便焚,无论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还是日归而息的农妇,全部没有逃过他们的魔爪。而小孩子,却被用麻袋装起,带了回来,楚齐也没逃脱这个厄运,他感激自己被认在了一匹马上,朝着哪里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