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很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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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女人心,海底针

“什么礼物?”王维希微微有些不安的问,刚刚的话,好像蓝凌没有听到,而一直在发呆,于是王维希只能再问一遍。

蓝凌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从几份文件底下拿出那个不高的礼品盒,上前一步递给王维希。王维希接过来,却是看也不看的放在了身旁。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一看蓝凌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当场拆礼物,开玩笑,万一里面是关于他们以前的东西,自己不就翘掉了?而蓝凌竟然八卦到这种地步。王维希摇摇头,这个女秘书,已经让自己失望多次了。

蓝凌本来想看看礼品盒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无奈王维希不冷不热的下了驱逐令,所以她也只是安静的退离。

等到蓝凌离开,王维希和易端方对视一眼,然后拿出那份礼物。

把包装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看起来有点熟悉。王维希眉头轻皱,忽的想起结婚那天,陈可人送的礼物好像也是这种盒子……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安。

童思琪应该没那么无聊吧?记忆中的她是那样的温柔善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却……却竟然变得那样冷漠残忍。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别又总是出神了。快看看你的初恋情人究竟送了你什么?”易端方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为什么,王维希总觉得易端方提起童思琪的时候,眉宇总是也很不自然的皱在一起。

王维希缓缓打开礼品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然有些忐忑。

易端方也有些焦躁不安的望着里面。

“什么啊?”当看到礼品盒里摆放着的只是个造型古怪的娃娃,易端方有些不屑的说道。

王维希却拧紧了眉头。

看出王维希那不安的脸色,易端方奇怪的问:“这个娃娃,是什么啊?是你们以前的定情信物么?”

王维希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将娃娃拿出来,放在手掌中。这是穿着囚服的一个娃娃,浑身都被缠绕着。

“是巫蛊娃娃。”王维希淡淡的说。

易端方一愣,随口便说道:“巫蛊娃娃?那不是用来诅咒人的么?”

王维希的脸色又僵硬了一分。

易端方望着王维希,沉默两秒,然后极其不屑的说:“这个童思琪,还是小孩子么?送这种东西。”

王维希却把娃娃捏的紧紧地,心中一顿窝火。当初是她把自己甩了,现在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确实很幼稚。当初她和我分手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今天竟然还送这种东西,当真以为我欠她的么?”说完把巫毒娃娃丢到一边,连礼品盒都被他气呼呼的甩进了垃圾桶中。

易端方张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换了一张没有心肺的笑脸,拍拍王维希的肩膀道:“别生气啦,这家伙想什么,怎么想的,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王维希推了推眼镜。的确和自己没关系。可是她的做法就是让自己不舒服。

“好啦好啦,还有一个半个小时下班,我去补个小觉,你再完善一下自己的方案吧。”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王维希坐在沙发上,良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重新拿起那个巫毒娃娃,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礼品盒,想了想还是将盒子捡了出来,然后把巫毒娃娃装进去,起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把盒子放了进去。

有些疲惫的坐在办公椅上,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还记得那些事情。

这些年从未想起过那个女孩,因为实在太恨,因为她玷污了自己年少时最纯洁的爱。但是当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时,那些原以为早就忘记的东西,竟然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王维希无奈的要摇摇头,原来自己本来就没有忘却过,只是不愿意提及。

有人说,曾经想要努力去忘记一些东西,到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在时间里,真的就不知不觉忘记了。

以前王维希觉得不以为然,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值得刻意去记得的,更别说去忘记。却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从那不知不觉的忘记中回忆起来。

转动椅子,王维希面向着窗外坐着。落地窗外,是一层层高楼大厦,西边的太阳,总是看不真切。只有几缕细密的阳光挥洒在这无数繁杂的街道,落在这层次不齐的高楼大厦之间,跳跃在这落地窗前。

王维希自问在办公室没有什么好隐蔽的,所以很少拉窗帘,毕竟窗帘一拉,办公室就总是灰暗一片,让人很不舒服。而且,他的办公室距离公路,还有一个花园,在这个满是钢筋混泥土的城市中,简直是一朵奇葩。

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只是王维希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因为他天生就是缺少情趣的家伙,从未送过女孩子什么花,就连陈可心也没有。可是,当年作为高三备考生的他,却曾经辛辛苦苦攒了好几个星期的钱,为童思琪买过九朵玫瑰。

记得当时易端方还嘲笑着说他的温饱都是问题,竟然还去弄那种奢侈的花样。而童思琪也抱怨自己,只是她的眼神中满是笑意。

什么时候分手的呢?王维希从口袋中掏出烟,点上,然后慢悠悠的抽起来。

好像就是情人节第二天吧。

烟雾缭绕,王维希的手有些颤抖。

是送花的第二日呢。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童思琪一天没有去上课,王维希于是一放学就跑去了她家。只是他不敢上去敲门。

而童思琪却看到了他。

从家里出来的童思琪眼眶通红,脖子上有一圈王维希不知道的紫色东西。现在想来,他还是太天真了。当他后来知道那团紫色东西叫做“吻痕”的时候,他简直怒不可遏,也终于猜出了童思琪和自己分手的原因。

只是,他又不确定。因为童思琪并没有亲口说。于是,当她的名字再次出现的时候,王维希又开始耿耿于怀起来。

在她们常常去的那个小山上,王维希听着童思琪用决绝的语气说着分手的话。当时他感到不可置信,感到慌张不堪。

还记得他当时发狂的摇着童思琪的胳膊,质问她是不是忘记了两人的约定,是不是放弃了两人共同的理想,那些一起走过的路,那些还未来得及一起走的路,难道她一点也不期待么?

可是换来的,却是童思琪那嘲讽的表情。

王维希揉着太阳穴,不想再去回忆这些。

“王维希,你有资格和我说这些么?”这是童思琪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王维希还记得当时自己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童思琪转身离开,却没有勇气追上去。

那之后,童思琪便转学了。童思琪家条件比他家要好的多,所以转去了县城的高中。再后来,她们一家都搬离了村子。

自那以后,王维希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只是从父母邻里那里听说,她考到了w市最好的一所大学。

陷入回忆中的王维希,渐渐的忘记了手中还有烟,直到烟头烧到了顶端,烧烫了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机械的掐灭了烟,叹了口气。

童思琪,你究竟想怎么样呢?王维希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