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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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铁岭卫

    小六子带着大部兵马支援南城,只留了百余人守着其它防段。

    当他到南城的时候,有不少敌人已经攻了上来,和城墙上的敌人战成了一团。

    更有甚者,已经打到了瓮城门下,打算从里面打开城门。

    瓮城是古代城市主要防御设施之一。

    在城门外口加筑小城,高与大城相同,其形或圆或方。

    圆者似瓮,故称瓮城;方者亦称方城。

    瓮城设在侧面,从而增强了防御能力。

    发现较早的是高句丽国内城6个城门口所置瓮城,辽代及其以的一的城市设置瓮城较为普遍。

    西汉昭宣时期甘肃居延甲渠侯官治所坞门门外,有类似瓮城的曲壁,可能是瓮城的雏形。

    瓮城,又称月城、曲池,是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

    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如果从里面打开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瓮城和城门大开,城下的敌人就能一股脑的冲进来了。

    小六子战到南城上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敌人,只觉头皮发麻。

    “清理瓮城之敌,其他人跟我上。”

    攻到瓮城门下的敌人必须死,除此之外,城墙也得守住。

    城墙下敌人的攻势不竭,一波紧接一波,如果不把攻到城墙上的敌人打退下去,他们迟早会打到城门下,把大门打开。

    最让人难受的是,敌人借着雾气,不断换着方向抛射箭矢,打击守城的军士。

    敌人能看打中他们,他们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着实让人憋屈。

    小六子一连劈砍攻上城墙的敌人,一边观察着敌人箭矢的攻击方向。

    他发现,敌人的箭雨一会儿在城南的西南方向,一会儿在正南,一会儿在东南,然后又回到正南,最后又跑到西南了。

    当西南的箭雨停下来的时候,小六子眼睛一亮,忽然下令。

    “正南方向,箭雨打击,最远距离,每人连射三箭。”

    战斗打到现在,城头上的雾气已经被打散了。

    传令兵一边击鼓,一边挥舞旗帜,指示方向。

    正南雾气后方,阿敏贝勒派来的三千精骑刚聚集起来,正打算射箭阴一波。

    就在他们弯弓搭箭的时候,三片箭一波接一波的突然袭来。

    这城的军士人数比他们多,射出的箭矢也比他们多。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不管是聚集在这里的敌人,还是聚集在这里的战马全都被射成了刺猬。

    三片箭雨洗礼过后,这些精骑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他们聚集的地方,一片哀嚎。

    除了站在护城河边上的数十骑侥幸活得性命之外,大部份人都活不成了。

    就在此时,雾气开始溃散。

    终于能看清楚这里的情况了。

    小六子看了一眼,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射死他们!”

    小六子看着攻击距离内的数十骑,立刻下令。

    那数十骑也是奸滑之辈,在浓雾散去之后,第一时间跑了到弓箭射程之外。

    攻城的敌人们久攻不下,加上督战的精骑损失惨重,他们再没了死斗之心,一个个从城下退了回来。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退回来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聚拢到了那数十骑面前。

    “你们...家人...逃...死,攻...活。”

    这数十骑用一种蹩脚的汉话对这些汉人奴隶怒吼起来。

    他们用马鞭抽在这些汉人奴隶的脸上,逼迫着他们继续攻城。

    怪不得这些人会这么拼命,原本是阿敏贝勒把他们的家人抓了起来,逼迫着汉人奴隶中的青壮拿命来攻城。

    如果能攻下来自然是好的,如果攻不下来,能用这些奴隶消耗一些敌人的性命也是十分划算的。

    “弓...盾...好兵器...上...杀!”他们指着被射死的同袍尸体,允许这些汉人奴隶用他们的武器攻城。

    原本有些人还在犹豫,他们在看着眼着的这数十骑动了杀心。

    可是他们还没行动,就已经有人跑过去抢了盾和弓箭回来,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着这群人一拥而上,生怕跑慢了自己抢不到好兵器。

    原本城墙上的军士们还想射死他们的,可是这些家伙跑的实在太快。

    个别力气大的,跑过去找着一具尸体就跑了。

    打了这么半天了,这万余人竟然还有四千余活了下来。

    他们中抢到装备的人,换上了皮甲,取了盾牌,握紧了精粮的弓箭和刀剑,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这数十骑的命令。

    这些人在后金的治下已经产生了奴性,那是源自奴隶制度下的被剥削者,习惯臣服于剥削阶级不敢改变,并且在不利自身的前提下,维护剥削阶级利益的一种扭曲心理。

    加上他们的家人在这被这些人掌握在手里,他们更加不敢做出什么改变。

    这种扭曲的心理是暴力恐吓、利益诱惑和思想禁锢的产物。

    是在极端情种下,基于生存欲望,根据个人认知力在现实中的有限理性选择。

    “杀!”

    那侥幸存活下来的数十骑,指着南城的城墙下达了命令。

    这些奴隶在自知必死的情况下,嗷嗷叫着,扭曲着,疯狂的吼叫着冲了过来。

    那数十骑看到奴隶们攻上去之后,立刻调转马头逃跑了。

    在这些人当中,也有擅使弓箭的。

    他们技艺精湛,一边奔跑,一边射击。

    城墙上的守军们,或是紧藏在垛墙后,或是举起盾牌,躲避着他们射来的箭矢。

    小六子也是闪到垛墙后,看身旁的垛口连续激进七八根箭矢。

    他捡起掉在城墙上,失去威力的箭矢,砸吧了一下嘴。

    从这些箭矢射上来的弧度,还有落地的力道,小六子已经知道,这波敌人根本不是射箭的料。

    “每人两箭,箭雨打击,消灭他们。”

    小六子起身,靠在墙垛上,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箭矢,下令道。

    四千余人对两倍以上的守城的军士,根本没有胜算。

    小六子完全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要做毫无意义的进攻。

    这根本不是攻击,这是送死。

    “咻咻咻咻~”

    城上的军士们弯弓搭箭,以极快的速度射了两箭。

    看在城下敌人的眼里,城上的敌人只射了一箭就收手了。

    他们还有些疑惑,守城的敌人是发善心了吗?

    怎么还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抱着这种疑惑的敌人不在少数,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几息后,这片战场安静了。

    攻城的敌人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