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超人
字体: 16 + -

第25章 鼠王小姜(一)

第25章鼠王小姜(一)

他捂着腮帮子绝望地看着紫衣,目光里传递着心碎的声音,身子如坠入冰窖般地寒冷,双腿一软倒坐到**。

“对不起,对不起啊......”钱小飞低头啜泣着,泪如雨下地不断赔罪着,一遍又一遍。

紫衣望了望蓝灵,一脸羞涩难堪的蓝灵扭捏地走到紫衣身旁,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搂着她的臂膀不说话。

紫衣又看了看小雪,见小雪无助的低头扭着十指,香肩不断**着,泪珠滚滚的直往下掉,她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是何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紫衣又不能过分责怪小雪,以小雪腼腆内向的性格压根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要怪也只能怪卤莽冲动的蓝灵,可是,她真的能责怪蓝灵吗?

既然便宜都让钱小飞给占了,那干脆就让他将罪名全背上吧,谁叫他是男人!

“钱小飞,你对得起我吗?”紫衣冷然地指责着他。

“对不起,我对不起妳,紫衣,妳惩罚我吧!妳要我怎? 样都行,妳说吧。”钱小飞将心一横,起身抬头勇敢地面对着紫衣。

紫衣看着钱小飞,破天荒的首次发觉他竟也有那么几分男子气概,也有几处吸引人的地方,比如那红肿的双颊、坦率真诚的双眼、挺直的双肩和因痛苦而扭曲着的唇角......

紫衣心中顿感茫然,不知不觉中泪水顺着眼角悄悄地滑落,滑进了嘴里,那是苦涩的滋味啊!

“惩罚!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我的小飞。”紫衣喃喃地说着,目光空洞茫然,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我的小飞......我的小飞......天啊!”钱小飞心头一震,诧异不已,他不禁呆了、傻了、痴了、怔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紫衣看,胸口一时间彷佛被人用小刀不停的捅着挖着,他的心都碎了,眼泪开始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模糊了双眼。

“姐姐,对不起啊。”蓝灵和小雪从没见过紫衣这么悲伤哭泣过,见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她们这才隐约地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不禁惊慌地摇晃着她,同时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妳们别哭,都别哭啊。”紫衣被她们摇晃得清醒了过来,见她们都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赶紧又去哄着她们。

钱小飞看着眼前三个搂成一团、哭得一塌糊涂的美女,想要上前去安慰却又不敢,急得在一旁猛掌着自己的嘴巴。

“小飞,小飞你别这样......这里你不能再住下去了,你走吧,快走吧。”紫衣声音有点嘶哑,红肿着双眼痛苦地说道。

“我走!我这就走!对不起。”钱小飞深深地对三女道了个歉,然后久久凝视着梨花带雨却依然不损其风姿卓绝的紫衣,深情地看,狠狠地看,贪婪地看着。

钱小飞想要将紫衣的音容笑貌牢牢地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这是他的初恋啊......他不想忘记!

紫衣幽怨地看了钱小飞一眼,垂首不语,双手仍不停地拍着蓝灵和小雪的后背安慰着她们。

钱小飞知道,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他缓缓环顾起房间来,来时孜然一身,走时依旧孜然一身,只是心中多了几分沉重、几分牵挂和几分愧疚。

来到窗前抱起癞猫小逵,小逵轻轻舔着他的手安慰着他:“别哭,有小逵我陪你。”

钱小飞心中一阵酸楚,颤抖着手抚摸着小逵:“好,好,以后我们就一起相依?命了,谁也不离开谁。”

“还有我呢,主人,我小姜也跟你走!”这时小老鼠也从窗台下面的桌子上站了起来喊道,牠依旧是左手拿着瓶盖右手端着缝衣针的一副战斗模样。

“对了,还有你小姜,跟我走吧,希望你不要后悔。”钱小飞自言自语着将小姜放在自己的肩上。

“再一次说声对不起,我......唉,我走了!”钱小飞再次对着紫衣、蓝灵和江惟雪歉意地低了低头,接着就抱着癞猫小逵扛着小老鼠小姜转身大步走出去了。

离开别墅已经有五天了,钱小飞带着小逵与小姜一直住在江城江南区的一间旅馆里,因为江南乡的鼠王大战今晚就要登场了。

癞猫小逵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石膏和绷带已全部取下,牠一时兴奋地在旅馆房间里忙碌活动着,上窜下跳灵活自如,全然无碍。

钱小飞静静地看着牠,一言不发,默默地想着心事......蓝灵的治疗技术还真是不错,特别是她给小逵敷的药,能够断骨重生、去死皮生毛发,简直跟职业的兽医没两样。而紫衣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我......唉!只希望她不要太难过,忧郁会有损她的美丽啊。至于小雪心地善良,内向腼腆,也希望她不要受了刺激走向极端。

就在他正专心想着心事时,小姜醒了,牠向窗外看了看,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焦急地直拉着钱小飞的手:“主人,我们快走,快走啦,要迟到了!”

这些天小姜的训练过程很刻苦也很勤奋,牠的那些鼠粉丝、鼠妹妹经常来观看牠训练,为牠加油打气,为牠按摩擦汗,为牠扒瓜子,陪牠喝啤酒,简直是陪吃、陪喝兼陪聊。在这种环境下训练,小姜幸福得快要死了。

而今的小姜比起以往的牠更加强壮了不少,面对其它老鼠的扑击,牠就算是单手持瓶盖也能顶得住,右手的缝衣针再顺势反击刺出,相信取得今晚的胜利是易如反掌。

“你的那些粉丝呢?不等它们了吗?”钱小飞打趣着说。

“牠们去会场了,等着我们呢!”小姜急得团团转,牠说的“等我们”,其实等的就是牠自己吧。

忽然间,一团阴影无声无息地笼罩了过来,一股杀气直逼近小姜,令牠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是癞猫小逵,牠那有着利牙的大嘴已然张开正准备咬向小姜的脑袋。

“哎呀喂呀......”小姜吓得腿都软了,晃了晃突地倒在了钱小飞的手里,装死中。

装死,这可是老鼠惯用的伎俩,特别是在面对无法逃脱的危险时,牠们往往就是采用这招来化解危机的,基本上还都算有效。

只是癞猫小逵见多了这类把戏,才不容易受骗,锉刀一样的舌头不停地在小老鼠身上轻轻舔着,小老鼠立时吓出尿了。

钱小飞厌恶地甩下小姜,骂着:“没出息!牠这么一吓你就屁滚尿流了,将来怎么成为世界鼠王!”

钱小飞又转头叮嘱着小逵:“以后别再吓它了,这是我对你的命令!当然,牠若是对你无礼,你尽可吃掉它!”他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朝小逵眨着眼,然后便走出门去了。

小逵用爪子拨弄着小姜幽幽地说:“来啊,对我无礼吧,来挑衅我吧,拨我的胡子揪我的毛啊!来啊,你不是希望我永远起不来吗?你的瓶盖,你的缝衣针呢?”

小姜真的吓坏了,连胆都快吓破了,连忙抱着猫腿哀求着说:“猫大哥,猫老大,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是人,呸,我不是鼠!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老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来生衔环结草、做牛做马定当报答您老人家啊。”小姜简直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