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只因我不够强
郑旭点点头，“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不行，还有一关。”
“怎么还有一关？”
“你以为造化是那么好拿的？刚才第一关你走了十七万多步，按照规则，你将得到三十四粒尘埃，这是多大的一场造化？你以为是随便拿的？我不需要看看你是否忠诚？”
“什么尘埃？”
“天运庙内的尘埃！这些尘埃是真正的好东西，乃是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所化，一粒尘埃就是一个神台或者一个魂台，可以增强神台和魂台，这种造化只有提升大境界的时候才有。三十四粒尘埃，大概能让你的魂台和神台增大十七倍，怎么样？这个造化大不大？要知道，提升大境界也只能让魂台和神台增大八倍！”
“什么？你是说，天运庙内的尘埃由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所化？”郑旭想着当初所见的无数尘埃，心惊无比。这得是多少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才能化为这么多尘埃？根本数不清啊！
“不错！你不要问，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继续吗？”
“好吧，那继续！”
“好，这是你最后的考验，希望你能通过！老夫等了快五万年了，连一个能看上眼的小子都没能遇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郑旭感觉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被绑着，站在一个巨大的宫殿内，宫殿靠里一字排开安坐着五个人，都是散发强大威压的修士，乃是五子门金灵子、木灵子、水灵子、火灵子和土灵子。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天运庙内闯关的事，他全部忘记的干干净净。换句话说，现在郑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闯关！
而与此同时，郑旭心中出现了无数片段，自己四百年前通过层层考核进入天运宗成为正式弟子，三十年炼气，一百年筑基，一百七十年到了元丹巅峰，只差一步就能元婴，却因为天运宗太过穷困，无法得到更多的资源，耽搁百年无法结婴。
因为这件事，他无比的焦虑。
同时，炼气期时与师兄弟打打闹闹的美好记忆，师门长辈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筑基期时与某个师妹之间的小小暧昧，后来成为道侣的坎坷和甜蜜、美好，收第一个弟子时的忐忑；元丹期成为长老，低阶弟子狂热和崇拜的眼神，恭敬的称呼，等等等等，一系列场景如同过电影般闪现在眼前。
最后，他与另一个天运宗元丹期长老，在一次外出找寻可提升修为的灵物时，被五子门长老水灵子和木灵子二人擒住，押送到了这里。
火灵子笑笑，道：“郑旭小友，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修炼到元婴期而绰绰有余了，只要你说出天运宗护山大阵的构造和核心，这些全都是你的！”
郑旭沉默半晌，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不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心中这些美好的记忆，这些与他共同拥有美好记忆的人，我能害他们吗？
土灵子开口，“小友，请三思！我想，你应该知道不说的后果。我五子门灭天运宗之心甚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而且就算你不说，你师兄那里也不一定就不说，你二人谁先说谁就可以获得财富和自由！当然了，不说，我也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得比死了更难受。小友，好好想想。”
微微一顿，他续道：“老夫在此盟誓，天地为鉴，只要郑旭道友将老夫想知道的告诉老夫，则老夫不得以任何手段，五子门众人不得以任何手段伤害郑旭道友，且我宗门内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公诸于众，若违此誓，定叫我死的惨不堪言，死后永坠地狱受世世折磨！”
说完，他静静的看向郑旭。
郑旭沉默，对方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誓言也没有破绽，只要说出对方想知道的，他一切都有了，可是……他的师兄妹，他的弟子徒孙，他的道侣，他的一切美好记忆，他能亲手毁掉吗？
良久，郑旭笑了，“我不答应！”
亲手毁掉这些，即使他能活得很好，也会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
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要！
微微一顿，他续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不需要你们送！”
……
土灵子封印了郑旭的修为，几天之后，带着他一起踏上了屠灭天运宗之旅！
并没有出现神迹，光是五位元婴期修士，已经超过整个天运宗所能应付的极限。
当着郑旭的面，当着天运宗所有人的面，土灵子说是他出卖了天运宗。
他的徒子徒孙被屠戮，许多孩童直到死去，眼中都带着迷茫，他们看向郑旭时愤怒的目光让他险些崩溃。
他的道侣被杀，她绝望的眼神和临死前的一句“郑旭，我恨你！”，让郑旭心碎。
他的师兄弟被杀，他们临死前对郑旭的大骂，让他无言，他只能反复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却无人相信，他们临死前的诅咒，让郑旭疯癫。
他曾经的长辈，一位身为长老的师叔，在反抗无果之后，看向郑旭，说道：“虽然老夫对你不算太好，可是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为何你如此恨我天运宗？”之后，他选择了自爆。
他曾经的长辈，现任天运宗宗主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狂笑中自爆。
眼看着宗门被灭，他疯狂，他大哭，流下血泪。
他大笑，状如疯癫，只是短短一刻钟，头发胡须全都白了，容貌苍老了数十上百岁。
他大骂对方，平时不可能出口的污言秽语从口中毫不犹豫的喷出，他希望对方杀死自己，可对方不为所动，他们就是要他亲眼看到他珍视的一切消失在眼前。
他哀求，哀求对方结束他的生命，可对方毫不理会。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土灵子问郑旭，“你后悔了吗？”
郑旭癫狂的大笑，“我不后悔！我心中虽然悲痛，可是我不愧疚！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巅峰状态，土灵子挥手间，几个五子门弟子将郑旭押下去。
之后的岁月中，郑旭被关押在地牢中，地牢极为坚固，别说他修为被封印，即使全盛时期都无法逃跑，但是地牢的条件极好，犹如宫殿，且灵气充裕。
十年后，土灵子来看他，短短十年时间，巅峰状态的郑旭到了中年，腰杆弯曲，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根本看不出曾经是一个元丹期高人。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苦笑道：“九年前我就后悔了，在水灵子抓我时我就应该自尽，虽然他远比我强大，可是我引爆元丹，他阻挡不住。这样，我就不会亲眼看见我所珍爱的一切毁在眼前。可是我不愧疚！”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反抗，却无法改变现实，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巅峰。
又是十年之后，土灵子再次来看他，短短十年，郑旭老年，腰杆子弯曲成弓形，头发斑白，脸上布满皱纹，长时间的悔意折磨着他，即使他身为元丹期修士也承受不住。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沧桑的声音响起，“我后悔了，九年前就后悔了，我后悔应该早一日杀死我师兄，这样他就不会泄露秘密，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不过，我虽然后悔，虽然悲痛，可是我不愧疚，虽然事情发生时我无能为力，可是只能怪我无力阻止，只能怪我有心无力！”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剧烈反抗，却无力改变事实，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到巅峰。
又是十年过去了，土灵子再次来看他，短短十年，郑旭的身体由巅峰到风烛残年，他全身瘦的皮包骨头，头发胡子全白，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的随时都要倒下，长时间的悔意折磨着他的身体，即使元丹期修为也无法承受。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虚弱的声音响起，“我后悔了，我九年前就后悔了，我后悔我没有早一日对你们五子门提高警惕，总以为你们做事应该有下限，修真界的规矩你们不会随便破。
“我也愧疚了，我愧对天运宗，我没有起到一个长老该有的作用，没能辅助门主把天运宗管理好，没能让天运宗实力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你们五子门即使想灭我天运宗，也会有所顾虑，考虑代价能否承受。”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只是象征性的扭了扭头，他已经做不出更多的动作反抗了，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到巅峰。
五年后，虚弱不堪的郑旭叫来看守他的五子门弟子，让他将土灵子叫来，他有话说。
土灵子赶来的时候，郑旭只剩下一口气了，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不只是身体，连同灵魂都枯竭了，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郑旭虚弱的笑笑，没等土灵子问，就自己答道：“我……怕我等不到……十……十年期限，所以把你……叫过来。我后悔了，四年前我就……就后悔了，也……愧疚了，我后悔我……实力不够，不然……不然不会发生……发生那样的悲剧！我后悔……我后悔我直到现在才醒悟……醒悟我真正该……该后悔的是什么，我愧疚……我愧疚因为我实力不足……导致我在意的人，在意的……在意的事消失在我的眼前……”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喘了好半天，续道：“你也不用……救我了，也……救不活，我生无可恋，死不足惜，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就让我死了吧……”
话一说完，郑旭回光返照般大吼一声：“这一切，只因为我不够强！”
而后，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的生命消逝。
(本章完)
“不行，还有一关。”
“怎么还有一关？”
“你以为造化是那么好拿的？刚才第一关你走了十七万多步，按照规则，你将得到三十四粒尘埃，这是多大的一场造化？你以为是随便拿的？我不需要看看你是否忠诚？”
“什么尘埃？”
“天运庙内的尘埃！这些尘埃是真正的好东西，乃是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所化，一粒尘埃就是一个神台或者一个魂台，可以增强神台和魂台，这种造化只有提升大境界的时候才有。三十四粒尘埃，大概能让你的魂台和神台增大十七倍，怎么样？这个造化大不大？要知道，提升大境界也只能让魂台和神台增大八倍！”
“什么？你是说，天运庙内的尘埃由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所化？”郑旭想着当初所见的无数尘埃，心惊无比。这得是多少修士的神台和魂台，才能化为这么多尘埃？根本数不清啊！
“不错！你不要问，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继续吗？”
“好吧，那继续！”
“好，这是你最后的考验，希望你能通过！老夫等了快五万年了，连一个能看上眼的小子都没能遇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郑旭感觉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被绑着，站在一个巨大的宫殿内，宫殿靠里一字排开安坐着五个人，都是散发强大威压的修士，乃是五子门金灵子、木灵子、水灵子、火灵子和土灵子。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天运庙内闯关的事，他全部忘记的干干净净。换句话说，现在郑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闯关！
而与此同时，郑旭心中出现了无数片段，自己四百年前通过层层考核进入天运宗成为正式弟子，三十年炼气，一百年筑基，一百七十年到了元丹巅峰，只差一步就能元婴，却因为天运宗太过穷困，无法得到更多的资源，耽搁百年无法结婴。
因为这件事，他无比的焦虑。
同时，炼气期时与师兄弟打打闹闹的美好记忆，师门长辈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筑基期时与某个师妹之间的小小暧昧，后来成为道侣的坎坷和甜蜜、美好，收第一个弟子时的忐忑；元丹期成为长老，低阶弟子狂热和崇拜的眼神，恭敬的称呼，等等等等，一系列场景如同过电影般闪现在眼前。
最后，他与另一个天运宗元丹期长老，在一次外出找寻可提升修为的灵物时，被五子门长老水灵子和木灵子二人擒住，押送到了这里。
火灵子笑笑，道：“郑旭小友，这里面的东西，足够你修炼到元婴期而绰绰有余了，只要你说出天运宗护山大阵的构造和核心，这些全都是你的！”
郑旭沉默半晌，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不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心中这些美好的记忆，这些与他共同拥有美好记忆的人，我能害他们吗？
土灵子开口，“小友，请三思！我想，你应该知道不说的后果。我五子门灭天运宗之心甚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而且就算你不说，你师兄那里也不一定就不说，你二人谁先说谁就可以获得财富和自由！当然了，不说，我也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得比死了更难受。小友，好好想想。”
微微一顿，他续道：“老夫在此盟誓，天地为鉴，只要郑旭道友将老夫想知道的告诉老夫，则老夫不得以任何手段，五子门众人不得以任何手段伤害郑旭道友，且我宗门内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公诸于众，若违此誓，定叫我死的惨不堪言，死后永坠地狱受世世折磨！”
说完，他静静的看向郑旭。
郑旭沉默，对方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誓言也没有破绽，只要说出对方想知道的，他一切都有了，可是……他的师兄妹，他的弟子徒孙，他的道侣，他的一切美好记忆，他能亲手毁掉吗？
良久，郑旭笑了，“我不答应！”
亲手毁掉这些，即使他能活得很好，也会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
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要！
微微一顿，他续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不需要你们送！”
……
土灵子封印了郑旭的修为，几天之后，带着他一起踏上了屠灭天运宗之旅！
并没有出现神迹，光是五位元婴期修士，已经超过整个天运宗所能应付的极限。
当着郑旭的面，当着天运宗所有人的面，土灵子说是他出卖了天运宗。
他的徒子徒孙被屠戮，许多孩童直到死去，眼中都带着迷茫，他们看向郑旭时愤怒的目光让他险些崩溃。
他的道侣被杀，她绝望的眼神和临死前的一句“郑旭，我恨你！”，让郑旭心碎。
他的师兄弟被杀，他们临死前对郑旭的大骂，让他无言，他只能反复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却无人相信，他们临死前的诅咒，让郑旭疯癫。
他曾经的长辈，一位身为长老的师叔，在反抗无果之后，看向郑旭，说道：“虽然老夫对你不算太好，可是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为何你如此恨我天运宗？”之后，他选择了自爆。
他曾经的长辈，现任天运宗宗主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狂笑中自爆。
眼看着宗门被灭，他疯狂，他大哭，流下血泪。
他大笑，状如疯癫，只是短短一刻钟，头发胡须全都白了，容貌苍老了数十上百岁。
他大骂对方，平时不可能出口的污言秽语从口中毫不犹豫的喷出，他希望对方杀死自己，可对方不为所动，他们就是要他亲眼看到他珍视的一切消失在眼前。
他哀求，哀求对方结束他的生命，可对方毫不理会。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土灵子问郑旭，“你后悔了吗？”
郑旭癫狂的大笑，“我不后悔！我心中虽然悲痛，可是我不愧疚！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巅峰状态，土灵子挥手间，几个五子门弟子将郑旭押下去。
之后的岁月中，郑旭被关押在地牢中，地牢极为坚固，别说他修为被封印，即使全盛时期都无法逃跑，但是地牢的条件极好，犹如宫殿，且灵气充裕。
十年后，土灵子来看他，短短十年时间，巅峰状态的郑旭到了中年，腰杆弯曲，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根本看不出曾经是一个元丹期高人。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苦笑道：“九年前我就后悔了，在水灵子抓我时我就应该自尽，虽然他远比我强大，可是我引爆元丹，他阻挡不住。这样，我就不会亲眼看见我所珍爱的一切毁在眼前。可是我不愧疚！”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反抗，却无法改变现实，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巅峰。
又是十年之后，土灵子再次来看他，短短十年，郑旭老年，腰杆子弯曲成弓形，头发斑白，脸上布满皱纹，长时间的悔意折磨着他，即使他身为元丹期修士也承受不住。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沧桑的声音响起，“我后悔了，九年前就后悔了，我后悔应该早一日杀死我师兄，这样他就不会泄露秘密，之后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不过，我虽然后悔，虽然悲痛，可是我不愧疚，虽然事情发生时我无能为力，可是只能怪我无力阻止，只能怪我有心无力！”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剧烈反抗，却无力改变事实，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到巅峰。
又是十年过去了，土灵子再次来看他，短短十年，郑旭的身体由巅峰到风烛残年，他全身瘦的皮包骨头，头发胡子全白，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的随时都要倒下，长时间的悔意折磨着他的身体，即使元丹期修为也无法承受。
土灵子问道：“你后悔了吗？”
郑旭虚弱的声音响起，“我后悔了，我九年前就后悔了，我后悔我没有早一日对你们五子门提高警惕，总以为你们做事应该有下限，修真界的规矩你们不会随便破。
“我也愧疚了，我愧对天运宗，我没有起到一个长老该有的作用，没能辅助门主把天运宗管理好，没能让天运宗实力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你们五子门即使想灭我天运宗，也会有所顾虑，考虑代价能否承受。”
土灵子点点头，给郑旭喂下一粒丹药，郑旭只是象征性的扭了扭头，他已经做不出更多的动作反抗了，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到巅峰。
五年后，虚弱不堪的郑旭叫来看守他的五子门弟子，让他将土灵子叫来，他有话说。
土灵子赶来的时候，郑旭只剩下一口气了，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不只是身体，连同灵魂都枯竭了，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郑旭虚弱的笑笑，没等土灵子问，就自己答道：“我……怕我等不到……十……十年期限，所以把你……叫过来。我后悔了，四年前我就……就后悔了，也……愧疚了，我后悔我……实力不够，不然……不然不会发生……发生那样的悲剧！我后悔……我后悔我直到现在才醒悟……醒悟我真正该……该后悔的是什么，我愧疚……我愧疚因为我实力不足……导致我在意的人，在意的……在意的事消失在我的眼前……”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喘了好半天，续道：“你也不用……救我了，也……救不活，我生无可恋，死不足惜，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就让我死了吧……”
话一说完，郑旭回光返照般大吼一声：“这一切，只因为我不够强！”
而后，吐出最后一口气，他的生命消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