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是他
朱巧倩时不时咳嗽几声，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神情惊慌。
郑旭落后她几丈紧紧跟随，“我说倩儿，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狼，还能吃了你不成？”
朱巧倩慌里慌张的摇摇头，一句话不说，但跑得更快了。
郑旭哭笑不得，却放慢了脚步，这丫头有病在身，跑得气喘吁吁的别再摔着。
一路跟随，路过臭味熏天的鱼市，巷子越来越窄，地界越来越荒凉，直至杳无人烟之地，终于，朱巧倩在一家独门小院儿门口停下，扭头看了看郑旭，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开门闪进去，在郑旭到达门口之前砰一声关了门。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儿，院子很小，篱笆墙，门也好墙也好，只防君子而不防小人。房子不大，茅草屋，多少有些破旧，屋顶的草黑乎乎的，塌陷很严重，估计一到下雨天就会漏水，院子里种着些蔬菜瓜果之类，晾衣绳上晾着福伯和郑旭的几件衣服。
看看地界，看看院子，郑旭有些心疼，这位姑娘每天一碗灵米汤连续一个月，花掉的钱估计能在更繁华的地方重新起一座院子了。
郑旭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看朱巧倩，拍拍门，“倩儿，让我进去，你到底怕什么？”
朱巧倩双臂抱膝蹲在门内，顶着门，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弹。
“倩儿，听福伯说你病了，快开门让我看看！”
“快点，再不开门儿我生气了啊！”
“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开个门儿有那么难吗？我还能吃了你呀？”
“你再不开门我可使劲儿推了啊！”
不论郑旭怎么说，朱巧倩最多摇头头，时不时咳嗽一声，既不说话也不起身，就僵在那儿，说什么都不让郑旭进门。
郑旭皱眉，这是什么情况？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你小心一点，我可使劲儿了啊！”
话一说完他稍稍使劲一推门，门开了一条缝，朱巧倩惊呼一声，条件反射般猛力反推，砰一声大响，门再次关紧。
郑旭嗷一声惨叫，翻到在地，抱着脑门儿翻滚起来，“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磕着脑门儿了，啊啊啊啊啊……”
朱巧倩猛然间站起来，转身将门拉开一半却又停住了，僵在那儿，看着郑旭略显浮夸的表演，一动不动。
郑旭立马爬起身来，甚至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两步来到门口就欲推门而入时，抬起的手却突然僵住了。
隔着门，相距不过两尺，两人对视，对立，朱巧倩清澈的眼珠中蓄满了泪水，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郑旭顿时头大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别哭，我不进去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听福伯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不想见我我就走，别哭啦。哦对了，这是今天我卖灵药赚的一点钱，行囊里有十斤灵米和几十两黄金，还有我帮你打的新面具，我放在这里了啊，你一会儿别忘了拿进去。那什么……我走了，你注意安全，晚上把门锁好，还有，别忘了去看大夫！”
说完，郑旭慢慢后退几步，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你……你把东西拿走，我……我不要！”
郑旭一愣，转身看向她，“我生病的时候，你的灵米汤我每天都喝，如今我给你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朱巧倩抽泣几声，摇摇头，“我不要！”
话一说完，她关了门，蹲在门口背靠着门，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旭脑袋都大了，看看门口，看看行囊，不知该如何是好。
猛然间，他浑身一震，默不作声的拿起行囊走了，走得干脆无比，没有一丝留恋。
这个偏僻的小院儿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除了朱巧倩哀哀的哭声，以及……啜泣中不断重复的几个字。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难怪见到自己之后，第二天朱巧倩没有出现，她看出自己并不是方旭，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
……
夜晚，郑旭与老管家福伯一起吃饭，饭后，郑旭犹豫了一下，“福伯，我有事想跟你说！”
福伯抬头看了看他，浑浊的眼珠中看不出丝毫感情，默默无言地点点头。
郑旭咬咬牙，“福伯，我……对不起，其实我不是……”
福伯神情大变，颤声道：“你……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老朽时日无多，你就算骗我，也要有始有终，骗到我死！”
话一说完，福伯慢慢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腰弯的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地嘟囔，“你就是公子，你就是方旭，你就是……呜呜呜，老爷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呐，老奴没看好公子，呜呜呜……”
郑旭目光复杂地看着福伯消失在视线中，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长叹一声。这个世界上哪有傻子？福伯、朱巧倩都看出自己不是方旭了，只是人家一直在麻醉自己，不愿接受方旭已死的事实，宁愿为自己这个冒牌货花尽家产，拼命暗示自己这就是方旭这就是方旭！
……
次日清晨，郑旭起了个大早，推开门时，福伯正在院子里遛弯儿。
“公子早啊，公子，你重伤初愈，不再多睡会儿？哦，呵呵，公子稍等，我为你准备一下洗漱用的东西。”
说着，福伯急匆匆走了，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郑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福伯的伺候，因为他知道，这才是方旭该干的事。
洗漱完毕，天色尚早，马大婶的早饭还没有做好，郑旭道：“福伯，我出去一趟。”
福伯奇道：“公子，您不吃早饭了？”
郑旭道：“福伯，倩儿确实是病了，昨天我见她的时候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大夫，我不放心，想去看看她。”
福伯笑了，“呵呵，好好好，该当的，公子啊，不是我说你，司徒菀菀有什么好的？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如倩儿，你要知道珍惜！”
郑旭顺着他的话道：“放心吧福伯，重伤之后我多少明白点道理，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好了福伯，不多说了，我先去看看倩儿！”
福伯连连点头，“哎哎哎好好好，呵呵，老爷夫人在天有灵，公子终于懂事了，呵呵，公子您去吧！”
两人真心真意的演戏，正如福伯所说，就算骗也要骗到他死，郑旭昨晚决定了，等福伯死后他再离开五方城。
出门后，郑旭一路奔跑，速度越来越快，耳边风声呼啸，一路跑到朱巧倩家门口，脸不红气不喘，根本没觉得累，这种感觉真好。
拍拍门，郑旭叫道：“倩……朱姑娘，朱姑娘在吗？”
没有反应，郑旭皱眉，此时太阳都没出来，按说朱巧倩不应该去私塾啊？
侧耳倾听，郑旭猛然间浑身一震，耳力出众的他听见了朱巧倩的声音，那是一种呻吟声，重病时痛苦的无意识的呻吟声。
顾不得许多，他猛力推院门，只听轰隆一声大响，院门直接飞了，郑旭顾不了这些，几步来到房间外，猛力拍门，大叫道：“朱姑娘开门，快开门！”
依旧没有回音，耳边痛苦的呻吟更为明显，郑旭咬咬牙，以类似咏春拳寸劲的方式，短距离瞬间发力震断门栓，推开门进了内堂。
无心打量人家姑娘的闺房，郑旭直接来到床榻前，朱巧倩缩在薄薄的毯子里，额头、发髻布满汗水，浑身发抖，口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郑旭坐在床榻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得四十度，他顿时心中一紧。
“不行，必须得看大夫！”
郑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一把掀开毯子，顿时眼睛就直了，很没出息的咕咚咽了口口水，身体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
朱巧倩只穿抹胸和小裤，连睡衣都没穿，可能是生病了难受，挣扎过，抹胸偏到一边，一具堪称完美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呃……
好半晌，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的郑旭反应过来，照着自己的脸使劲儿扇了两巴掌，醒醒神，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奔腾的热血，取过一边的衣物，先研究了半天，大体知道这衣服该怎么给她穿上，颤抖着伸出手，没等碰到她的身体又如触电般收回来，连续三次。
此时他心中极为矛盾，帮人家姑娘姑娘穿衣服，免不了得嗯嗯……似乎不好，但又不得不然。朱巧倩所住的院子很偏僻，想找人帮她换衣服都得费老劲。
而且郑旭知道，朱巧倩做为五方城著名的扫把星，一向以跟她打交道的人倒霉而闻名，没几个人愿意跟她接触，这也是她不看脸能让所有男人生出犯罪的心思，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晚上到她这个偏僻的小院儿踹门的原因所在。
而，她的病根本就拖不得！
咬咬牙，郑旭闷哼一声，一把按在她肩膀上，将她扶起来，套上裙子，再把她抱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她穿好衣服，其间自然免不了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位置……
穿个衣服把郑旭累出一身汗，比打仗还累，看着衣衫大略齐整的朱巧倩，郑旭气喘吁吁，眼珠发红。
不能想，不能想！你说你个丫头，你这不是诱人犯罪吗？太过分了！
抱起朱巧倩，郑旭匆匆忙忙赶往医馆。
这一路郑旭太难受了，脑中总有一具胴体时不时浮现，再加上朱巧倩时不时哼哼那么一声，郑旭以莫大的毅力才免于献丑，不过面红耳赤是免不了的。
昨天找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一家医馆，距离不算远，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此时天光刚刚放亮，还好路上人不多，不然方公子抱美狂奔的故事必然会在很短时间内流传开来，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关紧是人家姑娘不行。
一脚踹开医馆的门，郑旭大叫道：“刘大夫，救命啊！”
这位刘大夫正巧是几次帮郑旭看病的大夫，郑旭倒也认识。
(本章完)
郑旭落后她几丈紧紧跟随，“我说倩儿，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狼，还能吃了你不成？”
朱巧倩慌里慌张的摇摇头，一句话不说，但跑得更快了。
郑旭哭笑不得，却放慢了脚步，这丫头有病在身，跑得气喘吁吁的别再摔着。
一路跟随，路过臭味熏天的鱼市，巷子越来越窄，地界越来越荒凉，直至杳无人烟之地，终于，朱巧倩在一家独门小院儿门口停下，扭头看了看郑旭，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开门闪进去，在郑旭到达门口之前砰一声关了门。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儿，院子很小，篱笆墙，门也好墙也好，只防君子而不防小人。房子不大，茅草屋，多少有些破旧，屋顶的草黑乎乎的，塌陷很严重，估计一到下雨天就会漏水，院子里种着些蔬菜瓜果之类，晾衣绳上晾着福伯和郑旭的几件衣服。
看看地界，看看院子，郑旭有些心疼，这位姑娘每天一碗灵米汤连续一个月，花掉的钱估计能在更繁华的地方重新起一座院子了。
郑旭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看朱巧倩，拍拍门，“倩儿，让我进去，你到底怕什么？”
朱巧倩双臂抱膝蹲在门内，顶着门，就是不说话也不动弹。
“倩儿，听福伯说你病了，快开门让我看看！”
“快点，再不开门儿我生气了啊！”
“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开个门儿有那么难吗？我还能吃了你呀？”
“你再不开门我可使劲儿推了啊！”
不论郑旭怎么说，朱巧倩最多摇头头，时不时咳嗽一声，既不说话也不起身，就僵在那儿，说什么都不让郑旭进门。
郑旭皱眉，这是什么情况？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你小心一点，我可使劲儿了啊！”
话一说完他稍稍使劲一推门，门开了一条缝，朱巧倩惊呼一声，条件反射般猛力反推，砰一声大响，门再次关紧。
郑旭嗷一声惨叫，翻到在地，抱着脑门儿翻滚起来，“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磕着脑门儿了，啊啊啊啊啊……”
朱巧倩猛然间站起来，转身将门拉开一半却又停住了，僵在那儿，看着郑旭略显浮夸的表演，一动不动。
郑旭立马爬起身来，甚至顾不得拍拍身上的灰尘，两步来到门口就欲推门而入时，抬起的手却突然僵住了。
隔着门，相距不过两尺，两人对视，对立，朱巧倩清澈的眼珠中蓄满了泪水，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郑旭顿时头大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别哭，我不进去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听福伯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不想见我我就走，别哭啦。哦对了，这是今天我卖灵药赚的一点钱，行囊里有十斤灵米和几十两黄金，还有我帮你打的新面具，我放在这里了啊，你一会儿别忘了拿进去。那什么……我走了，你注意安全，晚上把门锁好，还有，别忘了去看大夫！”
说完，郑旭慢慢后退几步，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你……你把东西拿走，我……我不要！”
郑旭一愣，转身看向她，“我生病的时候，你的灵米汤我每天都喝，如今我给你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朱巧倩抽泣几声，摇摇头，“我不要！”
话一说完，她关了门，蹲在门口背靠着门，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旭脑袋都大了，看看门口，看看行囊，不知该如何是好。
猛然间，他浑身一震，默不作声的拿起行囊走了，走得干脆无比，没有一丝留恋。
这个偏僻的小院儿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除了朱巧倩哀哀的哭声，以及……啜泣中不断重复的几个字。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难怪见到自己之后，第二天朱巧倩没有出现，她看出自己并不是方旭，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
……
夜晚，郑旭与老管家福伯一起吃饭，饭后，郑旭犹豫了一下，“福伯，我有事想跟你说！”
福伯抬头看了看他，浑浊的眼珠中看不出丝毫感情，默默无言地点点头。
郑旭咬咬牙，“福伯，我……对不起，其实我不是……”
福伯神情大变，颤声道：“你……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老朽时日无多，你就算骗我，也要有始有终，骗到我死！”
话一说完，福伯慢慢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腰弯的更厉害了，嘴里不停地嘟囔，“你就是公子，你就是方旭，你就是……呜呜呜，老爷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呐，老奴没看好公子，呜呜呜……”
郑旭目光复杂地看着福伯消失在视线中，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长叹一声。这个世界上哪有傻子？福伯、朱巧倩都看出自己不是方旭了，只是人家一直在麻醉自己，不愿接受方旭已死的事实，宁愿为自己这个冒牌货花尽家产，拼命暗示自己这就是方旭这就是方旭！
……
次日清晨，郑旭起了个大早，推开门时，福伯正在院子里遛弯儿。
“公子早啊，公子，你重伤初愈，不再多睡会儿？哦，呵呵，公子稍等，我为你准备一下洗漱用的东西。”
说着，福伯急匆匆走了，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郑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福伯的伺候，因为他知道，这才是方旭该干的事。
洗漱完毕，天色尚早，马大婶的早饭还没有做好，郑旭道：“福伯，我出去一趟。”
福伯奇道：“公子，您不吃早饭了？”
郑旭道：“福伯，倩儿确实是病了，昨天我见她的时候天色已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大夫，我不放心，想去看看她。”
福伯笑了，“呵呵，好好好，该当的，公子啊，不是我说你，司徒菀菀有什么好的？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如倩儿，你要知道珍惜！”
郑旭顺着他的话道：“放心吧福伯，重伤之后我多少明白点道理，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好了福伯，不多说了，我先去看看倩儿！”
福伯连连点头，“哎哎哎好好好，呵呵，老爷夫人在天有灵，公子终于懂事了，呵呵，公子您去吧！”
两人真心真意的演戏，正如福伯所说，就算骗也要骗到他死，郑旭昨晚决定了，等福伯死后他再离开五方城。
出门后，郑旭一路奔跑，速度越来越快，耳边风声呼啸，一路跑到朱巧倩家门口，脸不红气不喘，根本没觉得累，这种感觉真好。
拍拍门，郑旭叫道：“倩……朱姑娘，朱姑娘在吗？”
没有反应，郑旭皱眉，此时太阳都没出来，按说朱巧倩不应该去私塾啊？
侧耳倾听，郑旭猛然间浑身一震，耳力出众的他听见了朱巧倩的声音，那是一种呻吟声，重病时痛苦的无意识的呻吟声。
顾不得许多，他猛力推院门，只听轰隆一声大响，院门直接飞了，郑旭顾不了这些，几步来到房间外，猛力拍门，大叫道：“朱姑娘开门，快开门！”
依旧没有回音，耳边痛苦的呻吟更为明显，郑旭咬咬牙，以类似咏春拳寸劲的方式，短距离瞬间发力震断门栓，推开门进了内堂。
无心打量人家姑娘的闺房，郑旭直接来到床榻前，朱巧倩缩在薄薄的毯子里，额头、发髻布满汗水，浑身发抖，口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郑旭坐在床榻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得四十度，他顿时心中一紧。
“不行，必须得看大夫！”
郑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一把掀开毯子，顿时眼睛就直了，很没出息的咕咚咽了口口水，身体产生了最原始的冲动。
朱巧倩只穿抹胸和小裤，连睡衣都没穿，可能是生病了难受，挣扎过，抹胸偏到一边，一具堪称完美的胴体呈现在他眼前，呃……
好半晌，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的郑旭反应过来，照着自己的脸使劲儿扇了两巴掌，醒醒神，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奔腾的热血，取过一边的衣物，先研究了半天，大体知道这衣服该怎么给她穿上，颤抖着伸出手，没等碰到她的身体又如触电般收回来，连续三次。
此时他心中极为矛盾，帮人家姑娘姑娘穿衣服，免不了得嗯嗯……似乎不好，但又不得不然。朱巧倩所住的院子很偏僻，想找人帮她换衣服都得费老劲。
而且郑旭知道，朱巧倩做为五方城著名的扫把星，一向以跟她打交道的人倒霉而闻名，没几个人愿意跟她接触，这也是她不看脸能让所有男人生出犯罪的心思，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晚上到她这个偏僻的小院儿踹门的原因所在。
而，她的病根本就拖不得！
咬咬牙，郑旭闷哼一声，一把按在她肩膀上，将她扶起来，套上裙子，再把她抱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她穿好衣服，其间自然免不了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位置……
穿个衣服把郑旭累出一身汗，比打仗还累，看着衣衫大略齐整的朱巧倩，郑旭气喘吁吁，眼珠发红。
不能想，不能想！你说你个丫头，你这不是诱人犯罪吗？太过分了！
抱起朱巧倩，郑旭匆匆忙忙赶往医馆。
这一路郑旭太难受了，脑中总有一具胴体时不时浮现，再加上朱巧倩时不时哼哼那么一声，郑旭以莫大的毅力才免于献丑，不过面红耳赤是免不了的。
昨天找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一家医馆，距离不算远，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此时天光刚刚放亮，还好路上人不多，不然方公子抱美狂奔的故事必然会在很短时间内流传开来，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关紧是人家姑娘不行。
一脚踹开医馆的门，郑旭大叫道：“刘大夫，救命啊！”
这位刘大夫正巧是几次帮郑旭看病的大夫，郑旭倒也认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