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经
这么珍爱一样她送的东西,那么人呢?是不是也是同样的,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她买的东西。舒虺璩丣
她打起精神,再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不要这以生硬,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她拿起他放在一边的衣服,准备去洗,她要把这些衣服上的味道全部的洗干净才行,真的好臭,也好刺鼻。
她将衣服全部的扔进了洗衣机里,竟然倒了近乎是半袋子的洗衣粉,就怕洗不干净 ,她不想让她的家里有那个女人的气味,一丝也不想有,本来一套衣服半个小时就够了,可是这套,她用了近两个多小时才洗好,终于的上面只有洗衣粉的味道了,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她能洗的干净这些洗衣服,能不能同样的,也洗的干净,他心里那个影子呢。
她低下头,长长的眼睫上再度挂上了一颗小水珠,近乎都是透明的心碎,一颗一颗的碎在空中,一颗一颗的也碎在心里。
晚上,炎辰景睡着了,一只小手上前,打开了庆头上的灯,然后她坐了起来,有些发呆的盯着这个睡着的男人,她轻轻的抚着他的剑眉,好看的眼睛,挺直的鼻子,最后是性感的嘴唇,还有弧度极好的下颌线条。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我不问,我什么也不问,我不也不愿记的你心里没有她的存在,只要你能和她在一起时,还有记着我的存在就好。”
炎辰景却是伸过了手,搂住她的肩膀,她以为他醒了,以为他听清楚她的话了,身子也是跟着僵了一下
而当她抬起双眼时,才发现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耳边也是绵长的呼吸声。
原来并没有醒……
“安其……”这时一阵呓语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无声的哭,压抑的哭,就怕将他吵醒,而后再来一声,于心朵,你有病吧。
炎辰景似乎也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才看到身边女人不断颤抖的肩膀,而她现在是背对关自己的睡着。
“于心朵,你有病是不是?”
“对不起,我只是做梦了,梦到怪兽追我,”她翻过了身,抹掉脸上的泪水,而他并没有看到她哭的红肿的双眼, 还有脸上的悲伤心碎,只是拉过了被子盖住自己。
“神经,”又是一句。于心朵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紧,她不知道他对那个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她缩起身子,不敢想,也愿意想,只是紧紧抱着身上的被子,然后咬着被子,只有肩膀一抖一抖的,却是没有声音发出来,而她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不知道,有一天,他在睡眠中,却是她伤心欲绝
早上,微亮的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她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的不吵到身边的男人,他一直都是浅眠的人,有时一点的风吹草动可以让他醒来,她为什么每天醒的这么晚,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比他晚醒。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只是为了可以让他多睡一会,她怕自己醒来的动静会吵到他。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还有红肿的双眼,她昨天还说自己是个美丽的少妇,今天怎么了就成了黄脸婆了,她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大堆的化妆品,然后给自己的脸上擦了一些粉,再抹了一些腮红,这才是感觉有个活人的样子,然后再用毛巾复了一下自己的红肿的双眼,复完之后,这才感觉正常了很多。
她走了出来,而炎辰景景已经醒来了。
她从衣柜里取出了昨天才洗好的衣服,放在床边,然后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换衣服
炎辰景站了起来看了下表,然后盯着她的红润的脸,“怎么,今天有喜事?”他问着,一边也在穿着衣服,其实是一点也不在意她有什么事吧。
“是啊,一会姐妹找我去出去玩,你说是不是喜事?”她说着笑弯了双眼,眼睛有着一闪而过的碎光 ,炎辰景也是没有注意 。
“又是你那些酒肉朋友让你去送钱吧?”炎辰景边扣扣子根本就不上心的说着,“你也学学别人,交一些可以让你学些东西的朋友,你要是闲了,可以去上学,不要总是这样混。”于心朵拿过了放在一边领带,给他打上,然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脸靠在了的胸前,“我才不要,我有你养啊,再说了,我学那些东西又什么用,而且我这人笨的很,我学不会。”
炎辰景拉开了他,皱眉盯着胸前的领带, 然后他扯下了领带,“我昨天新买的那条给我。”
于心朵的手指顿一下,她站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那条最显眼的领带,原来他还没有忘记。她将领带给了他,可是让她给他系上,她真的做不到,“我要去洗手,手脏了,”她将自己的放在身后,连忙碰进了浴室。
“有病,”远远的,她还能听到炎辰景冷硬的声音。
有病,是啊,她有就是病了,她得了心病,她的心疼了。
她将门打开了一道小缝隙,从洗手间里,看着炎辰景在系着那条领带,甚至还对着镜子望了半天,这才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一直线条冷硬的面容,突然间变的柔和了起来。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他放下手机,也没有和于心朵说一声,人就已经下楼了,等到于心朵追上去时,才发现他的车已经开走了。她颓然的走了回来,然后叠起被子,一切都是做的木然而无意识。
现在才是早上的八点,告诉她,她要怎么过完这一天。
安之然伸出画笔点了一下她的头。
“不高兴?”
于心朵茫然的抬起脸,似乎都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恩,你刚才问了什么?”
安之然收回画笔继续画着画。
“你自己去想。”
于心朵摸了摸自己的头,她想不出来,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怎么去想啊。
“怪人,”于心朵嘟囔了一声,又是低下头,发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