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后:陛下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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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打探究竟

    安夏白一个激灵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到小平安身边。小雪仰着脸,对安夏白道:“妹妹道脸好像不烫了。”

    安夏白伸手去摸,果然,小平安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了,也不咳嗽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叫如珠喊来了御医们。

    众御医为了防止后半夜再出什么状况,都在下人们歇息的房间中将就着,一听如珠姑娘来传话,还以为是立刻连滚带爬跑去安夏白的宫中。

    御医长看到小平安的脸色,先是咦了一声,便上前诊脉。手搭上了小宝的脉,又发出了一声惊呼。

    “咦?公主的病情,大有好转的迹象啊。”

    御医话音刚落,安夏白就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了卧榻上。

    “意思是,之前陆大人的药是有用的?”安夏白问道。

    御医长迟疑了一下,又反问:“皇后娘娘,小公主近几日可用过什么别的药吗?”

    安夏白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一直服用陆大人的方子。”

    御医长收起了药箱,沉吟了一下。“那定然是陆大人的药起效了。但是……”他又皱了皱眉,“按道理说,昨夜小公主的病情也像是用药出了问题,怎么会这样?”

    安夏白也觉得疑惑。她并不深谙药理,但只要小平安的病情稳定了,她也不想追究其他。“如珠,将皇上请过来吧。”她吩咐道。

    不消片刻,陆栎听说小宝已经没有大碍,便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女儿怎么样了?”陆栎后脚还没跨进门,便急吼吼地问道。

    “没事了,御医说病情有稳定好转的迹象,看起来是陆房的药起作用 了。”安夏白疲惫地抬头回答道。看见安夏白眼底一片乌青,陆栎的心里不由得揪着疼。眼前两个,一个是他挚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心肝宝贝,哪一个受苦都让他心如刀割.

    陆栎示意小周子去传旨,将陆房从牢里带出来问话。杨晓听闻,也顾不得梳洗,火急火燎地也赶了过来。再说那陆房,淡定得不得了,和杨晓一比起来,就好像他自己才是来探监的,毫无慌乱的神色。

    “参见陛下。”陆房进宫,便是一脸悠然自得的神情。陆栎见状,便是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但是看到他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

    “陆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吓朕和皇后很好玩吗?”

    陆房听他这么一说,又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微臣不敢,微臣只知道,自己的 药方子绝不会有问题。”

    安夏白此刻却是坐不住了,反呛道:“那公主昨夜为何状况急转直下?”

    陆房倒是和御医长一样,问如珠要来了药渣,凑到鼻子下仔细地闻了闻,皱起了眉头。“这药,是谁煎的?”

    如珠回答道:“回陆大人,这药是宫中草药师煎的。那药师本是前一任御医长,曾要告老还乡,但不知为何又自愿降职,担任起了煎药的草药师。”

    陆房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药性原本甚是强烈,需要先大火半个时辰,再文火煎一个时辰,再转大火煎半个时辰,一共煎足两个时辰。若是火候不对或时辰不足,药效便不能相抵,小公主身子柔弱,抵不住这么强烈的药效,自然会剧烈咳嗽,引起高烧。”

    陆栎听罢大怒,当即就要传草药师进宫受罚。

    那药师年纪并没有很大,按说不会糊涂至此。陆栎一见他,就劈头盖脸问道:“你告诉朕,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师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低着头小声回答道:“那炉火烤着人,让人昏昏欲睡,微臣睡着了,搞错了火候……”

    陆栎气得脸色通红,当即就叫侍卫将药师拖下去:“来人呐!将这废物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打入大牢!”

    还没等侍卫领命,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了一位少女。

    “陛下!手下留情!”少女大喊了一声,扑上去护在了药师的身上。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谁啊?在场众人同时看向了平日里八面玲珑的小周子,小周子却也是一脸迷茫摇了摇头。从没见过这号人啊,怎么就突然进了宫,突然窜了出来,还突然护住了一个罪臣?

    好在小周子反应快,不等陆栎发火,便上前厉声盘问道:“你是何人,此人疏忽大意,险些对公主不利,你为何还要替他辩驳?”

    少女眼眶泛红,回答道:“此人是小女义父,最近家中起火,宅子烧得七零八落,义父是为了贴补家用,白天当差,晚上还要出诊看病,已经好多天没睡个囫囵觉了!若是一定要责罚,小女愿代义父受罚!”

    安夏白见状,想起来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在原地怔忡。回过神来,向少女问道:“你是何人?”

    少女没有马上回话,却看向了一旁的陆房。

    “大胆刁民,皇后娘娘问话,为何不答?”小周子上前作势就要打,被安夏白拦下。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低声答道:“小女名为苏挽歌,父母皆忘,全靠义父当年大发善心收留我,才捡回了一条贱命。若是义父一定要受罚,哪怕千刀万剐,小女也愿代为受过。”

    安夏白听罢,叹了口气。这拳拳之心,如何不让她感动?

    “罢了,好在公主没有大碍,也全靠陆大人的药方有效。”安夏白转而向陆栎道:“要不,只罚俸禄便算了吧?”

    陆栎还没消气,冷哼了一声。“这小公主出生便险些要了皇后的命,出生后又险遭不测,朕的两块心头肉,容不得人这般怠慢!”

    安夏白见状,叹了口气,将陆栎拉到一旁。“你知道我为何说要宽恕他吗?”

    陆栎摇头。

    “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是父亲有什么差池,我也会这样奋不顾身的。这不是妇人之仁,我只是感念于苏姑娘的孝心。”

    陆栎见安夏白感伤,情真意切,只得叹了一口气。但心头还是窝着一股火,愤然挥了挥手,示意药师可以走了。

    “哎等等!”药师还没来得及谢恩,陆栎又是一声吼,吓得药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陆栎拧紧了眉头道:“责罚免了,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朕罚你三个月俸禄,让你长长记性!”药师听言,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药师转身离开,但苏挽歌却没有跟上,只是向药师行了礼,随后依然在院中低头站着,眼神时不时还看向陆房。安夏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直嘀咕,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晓却沉不住气了,明明是药师的过错,这陆房被捕的时候却还像没事人一样,叫他入狱,他竟然屁颠屁颠就去了,好像去的是什么好地方似的。

    “你这糊涂蛋,明明没错,为何还非要甘愿蒙冤入狱?让我在外面担惊受怕很有趣是吗?”杨晓一拳砸在陆房胸口,饶是一记粉拳,也是带了力道的,直锤得陆房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夸张地“哎呦”直叫。

    “你前两天怪我不肯让你从军,说我不理解你,还叫我两天不准出现在你面前,你忘了?”陆房委屈巴巴地看着杨晓。

    “是又怎样?那你就跑去大牢里呆着?”杨晓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没处可去啊!”陆房两手一摊,一脸的理直气壮。

    陆栎看不下去了,出手拦住陆房:“你们!要打情骂俏去别处,别耳濡目染的带坏了朕的小公主!陆房,朕命你二十四个时辰内不准离开宅子,闭门思过,听到没有!”

    陆房意会,陆栎这是帮自己在杨晓面前打圆场呢,欢天喜地领了旨意,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杨晓算是被摆了一道,但又不能抗旨,气鼓鼓地跟着陆房出了宫。

    事情平息,安夏白也松了口气。见苏挽歌还站在原地,不禁好奇试探道:“苏姑娘为何还不走?”

    苏挽歌垂下头,先是柔声谢了恩:“多谢皇后娘娘 大恩大德,挽歌没齿难忘。只是挽歌本来要跟随义父进宫修习,暂时不知道有何去处。”

    “挽歌,挽歌。姑娘的名字倒是悲伤得很,方便告诉本宫你名字的来历吗?”

    苏挽歌娓娓道来,父母故去时,自己年纪尚幼,说不清自己的名字,那药师姓苏,为了让她不忘记自己的身世,也表达自己的善心,便让她跟了自己的姓,取名挽歌。毕竟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难分轻重,这个名字也是让她记住,自己还有生身父母。

    安夏白心里一软,看她可怜,便抬头问陆栎:“我想让苏姑娘入我宫中,做我贴身的医女,陛下看……”

    陆栎迟疑了,这人虽然说自己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但毕竟底细不清楚,真要留在安夏白身边,他还是一百个不放心。

    安夏白又道:“没事的,如珠在呢。”

    陆栎这才放心,点头首肯。

    安夏白也是有自己的算盘的,毕竟和杨晓情同姐妹,看到这苏挽歌看陆房的眼神暧昧不清,不由得担心。与其让杨晓担惊受怕,不如她自己先打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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