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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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我爱她

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起床气就贯穿了全身,套上秋裤,连拖鞋都没穿,我就去踹开了自家的防盗门,面前站着一位挂着大镜框,穿着棕色老头衫的中年人。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土里土气。

    简单聊了几句,我的态度就从阴转晴了,因为,这个老不死的大帅哥,是尹玉珊的父亲,他来找我的目的,就是让我以后不要在打扰尹玉珊的生活,我答应的很痛快,其实,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和尹玉珊他爸的这次谈话,我没有和任何人去说,以后的日子里,我就一直玩,一直玩,什么课我都不听,渐渐地,所有老师都放弃了我,在课堂上,只要我不特别大声的喧哗,这些老师通常都把我视为空气。

    警局那边对我们几个放松下来后,我才发觉自己的脾气和从前比大了很多,偶尔和人发生一点非常小的摩擦,我就会大打出手,冬冬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我闹出什么样的事,他们都一直毫无怨言的帮我出头,经历的事多了,我就渐渐领悟到,其实,没有爱情也无所谓,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感情,比爱情更有味道。

    很多次在学校我和尹玉珊擦肩而过,可是,一直到初二开课,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过半句话。

    这会,我也就和年轻貌美的英语老师关系好点,在自习课的时候,她经常把一些卷子递给我让我帮她批改,其实,就是参照一张正确的卷子对答案而已,由于,英语老师负责的两个班中,有尹玉珊所在的三班,所以我就会常常接触到尹玉珊的英语卷子,每次我都故意给她批错几道题,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小小地报复吧,因为,她曾害得我,伤心欲绝。

    有一天下午自习课,物理老师正在讲牛顿多么多么地牛叉,走廊突然就传来某为女老师的叫骂:“哭什么,你有什么可哭的,全班那么多男生,他们怎么就盯着你纠缠,他们怎么不去纠缠别的女生,你以为你是外边卖笑的小姐吗?脸都不要了吗?你才几岁就学着那么复杂……”

    走廊的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连我们的物理老师都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哪个老师啊?这么批评学生,有点过分了吧!”

    这会,冬冬对我做出一个抽烟的手势,我明白,他是好奇想出去看看热闹,于是,我突然就捂鼻孔站起来和物理老师说:“老师,我流鼻血了!去水房洗洗!”

    也不等物理老师同意,我就抬起屁股往前门跑,冬冬他们就以帮我为理由,纷纷跟了出来,其实,所有老师都知道,我们这点小把戏,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不爱捅破而已。

    来到走廊顺着骂声的方向一转头,我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裤的更年期女教师,指着靠在墙边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破口大骂,而那个漂亮的女生,就是尹玉珊。

    我们几个从骂声最响亮的地方略过时,我停了一下脚,余光不自然的就瞄到了尹玉珊垂着的头,可我最终还是走过去了,因为,那天和尹玉珊他爸的谈话,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更重要的是,她不爱我。

    到了厕所,冬冬就掏出小福香烟给我们一人分了一根,我第一个抽完,又要了一根,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下课铃响起后,冬冬的大半盒烟就空了。

    离开的时候,冬冬抱着我的肩膀:“程枫,是不是有点心疼啊?”

    “我心疼个屁,就是不爱回教室而已,以后少跟我提尹玉珊,我都不喜欢她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还提她干什么!无聊不无聊啊?”

    经过这事以后,我就不受控制的和班里一些女生打听尹玉珊在三班的情况,结果,我就了解到,尹玉珊在三班过得非常不好,那个班里的男生总是为了她在班里公开闹绯闻,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班主任自然而然就把责任放在了尹玉珊身上。

    那个班的各别女生最不是人,她们嫉妒尹玉珊的美貌,于是,各种阴招就都用在了尹玉珊身上,听说,有和班主任告状说尹玉珊调戏男同学的,有去偷尹玉珊作业本的,还有往尹玉珊水瓶里吐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爱她了,可心里还是挺难受的,一连好几天都活得都不顺心,先是,在网吧玩游戏被人狂虐,接着,中午吃饭鱼刺又扎到了嗓子眼,渐渐地,又感觉零花钱越来越少,最后经过大家的提醒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这些天一直都是无精打采的,干什么都没精神头,至于零花钱不够用这事,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就是喝酒浪费的。

    这天中午我们几个吃完饭刚回教室,就听到,有人宣传,中午学校门口打仗了,我们对打架的事都比较好奇,于是,就和目击者打听了一番,最后就得知,三班的陈莲凤带着几个三八把尹玉珊打了,而且打得很严重,尹玉珊被扇了二十多个大耳光。

    在冬冬他们继续询问细节时,我回忆着,和尹玉珊坐同桌时的点点滴滴就向前门冲,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爱情是不能被理智所淹没的,虽然,她看不上我,虽然,她爸找我谈过话,虽然,我早已放弃了对她的追求,可,我还是不能允许别人欺负她,为了她我已然什么都肯做,即使没有任何回报。

    我刚冲出前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不等回头看,冬冬的胳膊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干啥?想吃独食吗?咱别拿兄弟当花瓶好不?”

    我们几个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三班,下边还没搞清状况的人,大部分都盯着我们愣神,只有零星几个和我们比较熟的,抬起头对我们嚷嚷一些家常话。

    原本趴在湿毛巾上的尹玉珊看到我们后,就过来推我们,和从前一样,遇到事,她依然不停的说着大道理,可她的力气非常小,根本就推不动我们,更不能改变我们替她出气的想法。

    同为混子圈的人,我们对陈莲凤并不陌生,她长得比较黑,说话声音却非常尖柔,论打架,她作为一个女的自然不强,可她的社会关系非常广,学校内外的混混没有她不熟的,听说她家里就是吃江湖饭的。

    扫了一眼,我们就看见,陈莲凤和没事人一样,坐在窗边和几个女的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我反复想象着尹玉珊被她扇耳光时的样子,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