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回头 第五十六章 苗火（下）
景监带着不到一千的秦军，终于是在豖原城被围的第四天夜晚回到了棉诸城城外秦军的营地。这一来一回仅隔一日的光景，但在景监看来，却是恍如隔世。
身后的不到千人的队伍，眼神涣散，身上散发着一股颓败绝望的气息，这哪里还是战无不胜的秦军精锐，简直就是一具具没有丝毫生气的行尸走肉。
虽然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但是景监心中明白，兵败纵然是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但是更为重要的则是兵败之后的溃逃。
秦军每战必死战，不退不降，这是秦军必胜的信念。如今在战败的情况下，罕见的开始逃跑，这样做纵然保全了一部分军卒的性命，但是却击垮了这些军卒的信念。
想到这里，景监只能无奈的叹息，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贪生怕死，不敢死战。而是他认为活着比单纯的送死要更加的有意义。就算死战到底又如何，也仅仅是在那些筑起的京观之上多增添几具尸体罢了。
那一座座触目惊心的京观，以及将性命丢在战场上的四千秦军精锐，想到这里景监心中无比的悲痛。
棉诸城中的守军早就接到消息，也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看着一瘸一拐的秦军走入军营，那些棉诸城的守军仿佛被这些人身上颓败的气息感染，眼神中同样充满了一股失落，站在营地门口，默默的看着这些秦军走入大营。
军营的大帐内，一名侍卫小心翼翼的将疗伤的草药贴在景监的身上，景监的身体一阵颤抖，但依旧忍者钻心的疼痛，脸色铁青，没有发出声来。
过了良久，那名侍卫才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后，这才转身离开了营帐。
景监坐在案几后，将这次战事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写成了一份军报，随后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大将军将军赢虔手中。这次战事的失败以及戎狄部族的变化必须告知即将赶到的大将军赢虔。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赢虔大军的到来，只有这样，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是，豖原城真的能够坚持到大军的到来吗？景监看着案几上的灯火，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豖原城内，肆虐一夜的大火终是被无数的秦人奋力扑灭。大火过后，豖原城粮草仓库所在的地方则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守城将军站在一片废墟面前，疲惫的脸上则是有着一丝绝望的神色。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不但粉碎了豖原城坚守的最后凭仗，也粉碎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站在四周的秦人与军卒脸上都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同样是眼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废墟。每个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对于豖原城的重要性。
守城将军罕见的没有对周围的人发怒，反而开口感激的说道：“诸位，昨夜城中失火，幸得众位齐心协力，方能扑灭大火，在这里我感谢众位的鼎力相助。”说着对着周围的秦人躬身行礼。
周围的秦人则是满脸惶恐的看着守城将军对着自己行礼，想不明白守城将军此举的用意是什么。救火是秦人的本分之事，何来感谢一说。
“如今豖原城外仍有数万的戎狄蛮夷之敌围城，我们秦人定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待得我秦军勇士到来，定让那些来犯之敌付出血的代价。”守城将军脸色严肃，声音诚恳的对着周围的秦人说道。
“赳赳老秦，共守豖原城”
“戎狄蛮夷，还不放在我等眼中。”
“定要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听了守城将军的话，周围的秦人顿时变得义愤填膺起来，纷纷出声应和守城将军的话。
数百年来老秦人遇到的艰险比之现在更为惨烈的数不胜数，不也这样咬着牙坚持过来了。众人心中都相信，只要守城将军指挥得当，城中秦人和军卒一起奋力阻挡来犯之敌，豖原城定然有守住的希望。
看到周围秦人的反应，守城将军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周围的军身朝着城墙处走去。身上则是露出一股势与豖原城共存亡的气势。
在守城将军的鼓舞下，那些站在周围的秦人心中纷纷燃起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守城将军大步朝着前面走去，但是心中则是不断盘算着如何能够展现豖原城的实力，或者说让戎狄部族看到豖原城依旧有抵挡他们进攻的实力。
其实当看到豖原城的粮草军需在大火中成为灰烬，守城将军心中就接受了昨日那名黑衣男子的主意，用豖原城换取自己之后的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货卖与人，一定要让买货之人看到货物的价值，否则怎么能够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这就是守城将军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并非真心实意的与豖原城共存亡，而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戎狄部族看到自己的价值，让戎狄部族看到强攻豖原城要付出的代价。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有足够的筹码，才能够在以后的戎狄部族当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至于刚才那些话，则是要激起秦人同仇敌忾的信念，这样才能抵挡一阵戎狄部族的攻势，让那些戎狄蛮夷看到秦人的厉害，这样自己的谋划才能够成功。
守城将军心中不断思虑着自己的谋划，而身后的那些神情激动的秦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守城将军换取富贵荣华的筹码，他们越是奋力守城，守城将军手中的筹码就会越多。
戎狄部族大营，魏辰站在空无一人的营帐当中，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守卫，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营帐就是关押秦川的那个营帐。清晨便有侍卫将秦川逃跑的消息告诉了魏辰。这才引起魏辰的警觉。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根部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大营中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且还能击杀看守的侍卫，必然是有高手进行营救。
若是这名高手进入军营刺杀自己或者戎狄部族的首领，那么后果......仅仅是想到这里，魏辰心中就有些后怕与庆幸。
“那个叫秦川的孩子当真是秦国公的公子？或者是大势力家族的嫡子？”魏辰不禁在心中想着。
魏辰原本不相信秦川就是秦国公子的说辞，以为这是豖原城的缓兵之计，但是有高手前来营救，便能说明秦川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也罢，不管秦川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始终不会对大局有什么影响。魏辰在心中盘算着。
随后，魏辰将昨晚值岗的卫兵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便开始准备今天的事情。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要领戎狄部族的三万军卒开始攻打豖原城。
经过几天的不断烧杀抢掠，再加上两次攻打秦军的胜利，终是建立起了戎狄军卒的一些信心，同时让他们看到了打败秦军的希望。
魏辰始终相信，若果不出意外，等这次战事过去，戎狄三万军卒将会成自己手中最锋利的长剑。若是给他几年修养生息，那个时候，秦国或者是整个天下诸侯都会在自己这把长剑下颤抖。
当然，此时的戎狄三万军卒并不全是骑兵，只有一万左右的骑兵，剩下的一半军卒仅仅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战马被迫成为了步兵。一旦战马数量足够，他相信着三万人绝对能够给秦国带来一个惊喜。
骑兵适合战阵冲锋，因此步兵则成了攻城的主要力量。而且这几日这两万的戎狄步卒一方面围城，另外一方面则是不断的砍伐周围的树木，制作成一个个长长的木梯，这些长梯就是用来攀上城墙。
魏辰一袭白衣，坐在马上，身后戎狄十六部族的首领也是面色严肃的坐在马上，看着眼前满脸狂热的戎狄军卒，心中也是充斥着一股豪气。
这才是戎狄军卒应该有的气势。众位首领心中不断的想着。
“各位勇士，今天我们要用手中的弯刀洗刷数百年来我们戎狄各个部族遭受的屈辱与折磨。我们要砍断他们的脖子，掳走他们的女人，抢夺他们的粮食。”一位部族首领在魏辰的示意下，看是大声的对着面前的勇士喊道。
三万戎狄军卒口中不断发出一阵阵的呼喊声。
“出发。”那名戎狄部族的首领狠狠的挥下了手中的弯刀。
营地的大门缓缓的被拉开，三万戎狄军卒开始走出大营，朝着豖原城的方向走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口中不断的呼喊着。
十几里的路程并不是多么的远，而从豖原城城墙上就能看到这团缓缓行进的黑云。
忙了一早上的时间，守城将军这才将守城的事宜安排好，许多年纪并不是很大的秦人被安排在四面城墙上，仅有的一些守城器物，都被分配到了城墙上。
一个个妇人拎着篮子，将一块块干饼塞入城墙上的军卒或秦人的手中。虽然说粮草被烧毁，但是总不能让这些守城的人饿肚子。这是秦人百年来的传统。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一名秦军军卒瞪着眼，伸出手指着远处不断接近的黑团。
众人纷纷扭头朝着那名军卒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名稍微年长的军卒脸上一变，对着身边的人吼道：“敌袭，敌袭，戎狄部族攻城了，快去通知将军。”
守城将军刚才城墙上下来，一夜未眠，让他的身体感到无比的疲惫。没等他走远，便听到身后传来的敌袭的声音。
守城将军停下脚步，心中有些紧张，但是脸色依旧平静如常，转身快速的朝着城墙上跑去。
等守城将军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片戎狄军卒之后，双腿顿时有些发软，过了一会，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从身上抽出自己的长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对着周围的秦人和军卒喊道：“准备迎敌。秦军必胜。”
“秦军必胜。”所有的秦人与军卒大声喊着，严阵以待的看着不断接近的那团黑云。
很快，戎狄三万军卒便来到豖原城外五里之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身后的不到千人的队伍，眼神涣散，身上散发着一股颓败绝望的气息，这哪里还是战无不胜的秦军精锐，简直就是一具具没有丝毫生气的行尸走肉。
虽然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但是景监心中明白，兵败纵然是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但是更为重要的则是兵败之后的溃逃。
秦军每战必死战，不退不降，这是秦军必胜的信念。如今在战败的情况下，罕见的开始逃跑，这样做纵然保全了一部分军卒的性命，但是却击垮了这些军卒的信念。
想到这里，景监只能无奈的叹息，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贪生怕死，不敢死战。而是他认为活着比单纯的送死要更加的有意义。就算死战到底又如何，也仅仅是在那些筑起的京观之上多增添几具尸体罢了。
那一座座触目惊心的京观，以及将性命丢在战场上的四千秦军精锐，想到这里景监心中无比的悲痛。
棉诸城中的守军早就接到消息，也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看着一瘸一拐的秦军走入军营，那些棉诸城的守军仿佛被这些人身上颓败的气息感染，眼神中同样充满了一股失落，站在营地门口，默默的看着这些秦军走入大营。
军营的大帐内，一名侍卫小心翼翼的将疗伤的草药贴在景监的身上，景监的身体一阵颤抖，但依旧忍者钻心的疼痛，脸色铁青，没有发出声来。
过了良久，那名侍卫才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后，这才转身离开了营帐。
景监坐在案几后，将这次战事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写成了一份军报，随后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大将军将军赢虔手中。这次战事的失败以及戎狄部族的变化必须告知即将赶到的大将军赢虔。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赢虔大军的到来，只有这样，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是，豖原城真的能够坚持到大军的到来吗？景监看着案几上的灯火，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豖原城内，肆虐一夜的大火终是被无数的秦人奋力扑灭。大火过后，豖原城粮草仓库所在的地方则变成了一片的废墟。
守城将军站在一片废墟面前，疲惫的脸上则是有着一丝绝望的神色。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不但粉碎了豖原城坚守的最后凭仗，也粉碎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站在四周的秦人与军卒脸上都露出一抹疲惫的神色，同样是眼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废墟。每个人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对于豖原城的重要性。
守城将军罕见的没有对周围的人发怒，反而开口感激的说道：“诸位，昨夜城中失火，幸得众位齐心协力，方能扑灭大火，在这里我感谢众位的鼎力相助。”说着对着周围的秦人躬身行礼。
周围的秦人则是满脸惶恐的看着守城将军对着自己行礼，想不明白守城将军此举的用意是什么。救火是秦人的本分之事，何来感谢一说。
“如今豖原城外仍有数万的戎狄蛮夷之敌围城，我们秦人定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待得我秦军勇士到来，定让那些来犯之敌付出血的代价。”守城将军脸色严肃，声音诚恳的对着周围的秦人说道。
“赳赳老秦，共守豖原城”
“戎狄蛮夷，还不放在我等眼中。”
“定要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听了守城将军的话，周围的秦人顿时变得义愤填膺起来，纷纷出声应和守城将军的话。
数百年来老秦人遇到的艰险比之现在更为惨烈的数不胜数，不也这样咬着牙坚持过来了。众人心中都相信，只要守城将军指挥得当，城中秦人和军卒一起奋力阻挡来犯之敌，豖原城定然有守住的希望。
看到周围秦人的反应，守城将军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周围的军身朝着城墙处走去。身上则是露出一股势与豖原城共存亡的气势。
在守城将军的鼓舞下，那些站在周围的秦人心中纷纷燃起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守城将军大步朝着前面走去，但是心中则是不断盘算着如何能够展现豖原城的实力，或者说让戎狄部族看到豖原城依旧有抵挡他们进攻的实力。
其实当看到豖原城的粮草军需在大火中成为灰烬，守城将军心中就接受了昨日那名黑衣男子的主意，用豖原城换取自己之后的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货卖与人，一定要让买货之人看到货物的价值，否则怎么能够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这就是守城将军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并非真心实意的与豖原城共存亡，而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戎狄部族看到自己的价值，让戎狄部族看到强攻豖原城要付出的代价。这样一来自己就能有足够的筹码，才能够在以后的戎狄部族当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至于刚才那些话，则是要激起秦人同仇敌忾的信念，这样才能抵挡一阵戎狄部族的攻势，让那些戎狄蛮夷看到秦人的厉害，这样自己的谋划才能够成功。
守城将军心中不断思虑着自己的谋划，而身后的那些神情激动的秦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守城将军换取富贵荣华的筹码，他们越是奋力守城，守城将军手中的筹码就会越多。
戎狄部族大营，魏辰站在空无一人的营帐当中，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守卫，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营帐就是关押秦川的那个营帐。清晨便有侍卫将秦川逃跑的消息告诉了魏辰。这才引起魏辰的警觉。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根部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大营中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且还能击杀看守的侍卫，必然是有高手进行营救。
若是这名高手进入军营刺杀自己或者戎狄部族的首领，那么后果......仅仅是想到这里，魏辰心中就有些后怕与庆幸。
“那个叫秦川的孩子当真是秦国公的公子？或者是大势力家族的嫡子？”魏辰不禁在心中想着。
魏辰原本不相信秦川就是秦国公子的说辞，以为这是豖原城的缓兵之计，但是有高手前来营救，便能说明秦川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也罢，不管秦川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始终不会对大局有什么影响。魏辰在心中盘算着。
随后，魏辰将昨晚值岗的卫兵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便开始准备今天的事情。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要领戎狄部族的三万军卒开始攻打豖原城。
经过几天的不断烧杀抢掠，再加上两次攻打秦军的胜利，终是建立起了戎狄军卒的一些信心，同时让他们看到了打败秦军的希望。
魏辰始终相信，若果不出意外，等这次战事过去，戎狄三万军卒将会成自己手中最锋利的长剑。若是给他几年修养生息，那个时候，秦国或者是整个天下诸侯都会在自己这把长剑下颤抖。
当然，此时的戎狄三万军卒并不全是骑兵，只有一万左右的骑兵，剩下的一半军卒仅仅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战马被迫成为了步兵。一旦战马数量足够，他相信着三万人绝对能够给秦国带来一个惊喜。
骑兵适合战阵冲锋，因此步兵则成了攻城的主要力量。而且这几日这两万的戎狄步卒一方面围城，另外一方面则是不断的砍伐周围的树木，制作成一个个长长的木梯，这些长梯就是用来攀上城墙。
魏辰一袭白衣，坐在马上，身后戎狄十六部族的首领也是面色严肃的坐在马上，看着眼前满脸狂热的戎狄军卒，心中也是充斥着一股豪气。
这才是戎狄军卒应该有的气势。众位首领心中不断的想着。
“各位勇士，今天我们要用手中的弯刀洗刷数百年来我们戎狄各个部族遭受的屈辱与折磨。我们要砍断他们的脖子，掳走他们的女人，抢夺他们的粮食。”一位部族首领在魏辰的示意下，看是大声的对着面前的勇士喊道。
三万戎狄军卒口中不断发出一阵阵的呼喊声。
“出发。”那名戎狄部族的首领狠狠的挥下了手中的弯刀。
营地的大门缓缓的被拉开，三万戎狄军卒开始走出大营，朝着豖原城的方向走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口中不断的呼喊着。
十几里的路程并不是多么的远，而从豖原城城墙上就能看到这团缓缓行进的黑云。
忙了一早上的时间，守城将军这才将守城的事宜安排好，许多年纪并不是很大的秦人被安排在四面城墙上，仅有的一些守城器物，都被分配到了城墙上。
一个个妇人拎着篮子，将一块块干饼塞入城墙上的军卒或秦人的手中。虽然说粮草被烧毁，但是总不能让这些守城的人饿肚子。这是秦人百年来的传统。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一名秦军军卒瞪着眼，伸出手指着远处不断接近的黑团。
众人纷纷扭头朝着那名军卒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名稍微年长的军卒脸上一变，对着身边的人吼道：“敌袭，敌袭，戎狄部族攻城了，快去通知将军。”
守城将军刚才城墙上下来，一夜未眠，让他的身体感到无比的疲惫。没等他走远，便听到身后传来的敌袭的声音。
守城将军停下脚步，心中有些紧张，但是脸色依旧平静如常，转身快速的朝着城墙上跑去。
等守城将军看到那黑压压的一片戎狄军卒之后，双腿顿时有些发软，过了一会，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从身上抽出自己的长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对着周围的秦人和军卒喊道：“准备迎敌。秦军必胜。”
“秦军必胜。”所有的秦人与军卒大声喊着，严阵以待的看着不断接近的那团黑云。
很快，戎狄三万军卒便来到豖原城外五里之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