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回头 第五十一章 担忧
景监从身边一名军卒的手中接过水袋，喝了几口便将水袋放在身边，扭头看了看正在修整的五千大秦军卒，每人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从栎阳城出发已经两天的时间了，算上调遣军队用掉的一天的时间，现在的豖原城已经被戎狄之敌围困三天的时间了。
栎阳城距离豖原城上千里的距离，即使马不停蹄星夜赶路，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豖原城。若是算上军卒的休息与战马的休息喂养时间，三天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极限。
两天来的赶路，不仅军卒非常的疲惫，而且战马也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为了保证战力，景监这才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也因为这个原因，两天的时间才走了六百里的路程。
“这帮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全部斩杀。”景监一拳砸在地上，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烦闷。通过多方的查探，这次戎狄十六部族东拼西凑几乎是将家底掏空了，这才堪堪凑出了三万军卒。
若是放在平日三万戎狄部族还不放在他景监眼中，数万的边军以及各个城池中的守军加在一起也能有与这三万来犯之敌一战之力，但是由于最近秦国准备发动一场战事，为了一举收复河西之地，因此很早便抽调了边军以及各个城池中部分的军队，这才导致边境守军力量匮乏，给了戎狄部族入侵的机会。
只是这个时间掌握的也太准确了吧，魏国境内的兵马调动频繁，秦国的注意力全部在魏国那边，然而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却又戎狄十六部族三万军队进犯秦国边境。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景监在心中不断的想着。
然而在景监心中焦急的事情不仅是因为豖原城兵力匮乏，更多的是那个叫秦川的孩子。
国公与那名女子的之间的感情他与大良造都是知晓的。原本天作之合的两人却是阴差阳永远的分开。而那名女子也在生下秦川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去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断，尚在襁褓当中的秦川出现在国公府。
秦国公看到孩子的模样，顿时想起了那位朝思暮想的女子，但是对于秦川却没有多少的关心，或者说自从秦川被送入雍城之后，这种关心便越发的少了。
国公并不是想要否定这份血缘关系，而是每当看到这个孩子，国公便会想起那名女子，想起两人之间的山盟海誓，响起女子的死，而每当这时国公心中满是愧疚，甚至连政务也无法专心处理。
将秦川送走是他与卫鞅共同决定的，虽然对不起秦川，但是却保证了秦国的政务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然而自始至终，不管是他与卫鞅对于秦川还是心怀愧疚的，或许这也是卫鞅将秦川守卫学生的理由之一。
将心中纷杂的想法摒弃之后，景监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军卒说了句出发，一瞬间，五千军卒动作流利的跨上战马，继续朝着豖原城的方向奔跑而去。
按照景监的计算，天黑之前肯定能到达棉诸城，在那里休整一夜，明日便准备马不停蹄的朝着豖原城赶去。
战争似乎马上就要来了，希望这次能将戎狄部族全部消灭。景监握紧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打在坐下战马的身上。
棉诸城，今日来了一位中年人模样的胖子，一身宽大朴素的黑色衣衫，背上背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而在中年人身边则跟着一个伙计模样的清瘦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瓜子，一边走路一边磕着，嘴中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只有中年人能够听懂的话。
“少爷，咱们真的要去临垗城？难道在陈仓城不好吗？刚刚有些起色的小店就这么赔钱卖掉，少爷你真的不在考虑考虑？”少年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脸色明显有些不善的说道。
看到少年的模样，刚要说话的中年胖子顿时闭上嘴，扭头看着旁边的行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少爷，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清瘦少年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
那名中年胖子却是丝毫不理会旁边少年的话，依旧看着旁边。
清瘦少年顿时有些委屈，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瓜子小心的放入身上的一个口袋当中，伸出一只手快速的在胖子的腰间扭了一圈。
中年胖子脸色顿时变得龇牙咧嘴起来，但是依旧忍者没有回头。
清瘦少年看到最厉害的手段都不起作用了，眼珠一转，随后伸手拉住中年胖子的衣袖，声音也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少爷，少爷，不要丢下我嘛！”
清瘦少年的动作顿时吸引了周围行人的眼光，尤其是那名少年声音中略带的一丝女子的声音，更是让周围的行人对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中年胖子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转过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
清瘦少年得意的哼了一声，松开中年胖子的衣袖，从身上口袋中掏出瓜子继续磕着。
“本公子我日观星象，临垗城方向帝星显露，似是有大机缘，大福泽之人到来，而陈仓城却是有恶龙将要出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中年胖子神秘兮兮的对着身边的清瘦少年说着。
清瘦少年白了中年胖子一眼，嗑着瓜子嘴中却是说着：“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看星象了？我怎么不知道？公子快快说与我听听......”
中年胖子则是有些尴尬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中年胖子与清瘦少年则是陈仓城那间饭馆的老板与伙计。几日前，不知这位中年胖子老板想到了什么，将逐渐变得好转的饭馆半卖半送的卖与一位富户之后，便带着极不情愿的伙计离开了陈仓城。
眼看天色已晚，两人则是找了个客店准备住宿一晚，明日天亮继续赶路。
夜幕降临，城门已经关闭，这时候，棉诸城外一对对的军卒骑着战马，拿着火把朝着棉诸城赶来。
这大队的人马即使景监带领的五千秦国骑兵。守城的军卒早就得到了消息，引领者这五千的军卒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营地走去。
原本寂静的军营中顿时变得喧嚣起来，景监则坐在营帐中，通过留守的军卒汇报，守城将军昨日带领两千的军卒已经赶往了豖原城。
对于那名守城将军，景监的印象不深，但是知道那名将军是有些本领的，心中对于豖原城的担心始终是放心了一些。
“希望他们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这是景监临睡前最后的念头。
此时一脸轻松的景监却是没有想到，明日看到那令人震惊的一幕时，是多么的愤怒。
豖原城，将军府中的一件破旧的房间内，孙老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而旁边则是站着一圈身穿甲胄的军卒，守城将军一脸怒容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孙老头。
“真是个废物，早知道就应该换一个人去，我大秦怎会有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守城将军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怒骂道。
众人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秦川也在众人当中，不过是在人群外面，丝毫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一名郎中坐在床边，将一根根的银针插在孙老头的身上，随着不断的插入银针，孙老头的脸色也是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过了片刻，随着一根根的银针从孙老头身上拔出，孙老头额头上出现一丝汗珠，很快嘴中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的睁开眼睛。
当孙老头睁开之后，第一眼就是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
“别看了，衣服已经换过了，真是个废物，赶紧说，结果如何了？”守城将军看着孙老头醒来，急忙问道。
孙老头本想起身，但是也被守城将军按在床上，眼神迫切的看着孙老头。
孙老头在将军府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守城将军露出如此迫切的模样，于是不敢耽搁，将戎狄首领的要求说了出来。
“什么，珠宝要十倍之数，还要一半的粮食？这就是你谈判的结果？你真该死在外面。废物，废物。”守城将军怒不可遏的吼道，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孙老头吃了一样。
“将军，那些戎狄蛮夷说若是明日见不到这些东西就开始攻城了。”孙老头艰难的开口说道。
一句话，原本怒气冲冲的守城将军仿佛泄气的气球一样，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秦川站在众人背后，也是听见了孙老头说的话，虽然他也非常的气愤守城将军将自己当做筹码，但是更加气愤的是他们竟然用银钱与粮食换取短暂的和平。难道他们不应该鼓动全城的秦人反抗？即使兵力弱小，但是对于没有攻城利器的戎狄军队，想要攻破一座城池是非常困难的。
难道他们连尝试一下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秦川对于他们非常的失望。很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去，但是想到城中那些淳朴的秦人，那些善良的孩子，以及秦人脸上真诚的笑容，他还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就当为了那些秦人吧。”秦川小声的嘀咕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守城将军重新变得振作起来，笑着对着周围的军卒说道：“那些戎狄蛮夷之辈，他们坐地起价，难道我们不会坐地还钱？明日将珠宝之类的东西多准备些，粮食是绝对不能给他们的，凉他们也没有胆子攻城。”
“若是真的攻城我们该怎么办？”身边一名军卒开口问道
守城将军则是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众人说道：“就按我说的做，若是明日当真攻城，我自然有办法让戎狄蛮夷之敌不战而退。”
众人纷纷应和，随后守城将军带着一众军卒离开了这里，开始布置明日东西的交接，以及守城的事宜。
等众人走后，秦川则是走到孙老头面前，看着老人的脸，认真的说道：“老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戎狄军队当真会真的攻城？”
孙老头用漠视的眼光看了秦川一眼，没有理会秦川的话，闭上眼准备继续继续睡觉。
对于孙老头的漠视秦川有些生气，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于是从背后抽出长剑，抵在孙老头的脖子上。
闭着眼的孙老头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的冰凉，睁开眼看就到脖子上的长剑，脸色一边，声音有些颤抖哀求道：“小兄弟，不要开玩笑，小心伤了人。”
秦川没有说话，手上稍微用了一丝力气。
“好好好，我便告诉你又何妨，赶紧将长剑收起来，收起来。”孙老头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着。
秦川将手中的长剑稍微挪开一些，孙老头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脖子朝着门外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秦川一脸严肃的模样，叹了口气，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放入背后，秦川这才走到旁边，低头沉思了起来。
“戎狄部族并没有攻城，反而是扫荡周围的村落，似乎是在等着什么，等着什么呢......”秦川小声的嘀咕道。
沉思了片刻，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中浮现出来，随后便挥之不去，一瞬间，秦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从栎阳城出发已经两天的时间了，算上调遣军队用掉的一天的时间，现在的豖原城已经被戎狄之敌围困三天的时间了。
栎阳城距离豖原城上千里的距离，即使马不停蹄星夜赶路，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到豖原城。若是算上军卒的休息与战马的休息喂养时间，三天已经是能够达到的极限。
两天来的赶路，不仅军卒非常的疲惫，而且战马也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为了保证战力，景监这才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也因为这个原因，两天的时间才走了六百里的路程。
“这帮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全部斩杀。”景监一拳砸在地上，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烦闷。通过多方的查探，这次戎狄十六部族东拼西凑几乎是将家底掏空了，这才堪堪凑出了三万军卒。
若是放在平日三万戎狄部族还不放在他景监眼中，数万的边军以及各个城池中的守军加在一起也能有与这三万来犯之敌一战之力，但是由于最近秦国准备发动一场战事，为了一举收复河西之地，因此很早便抽调了边军以及各个城池中部分的军队，这才导致边境守军力量匮乏，给了戎狄部族入侵的机会。
只是这个时间掌握的也太准确了吧，魏国境内的兵马调动频繁，秦国的注意力全部在魏国那边，然而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却又戎狄十六部族三万军队进犯秦国边境。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景监在心中不断的想着。
然而在景监心中焦急的事情不仅是因为豖原城兵力匮乏，更多的是那个叫秦川的孩子。
国公与那名女子的之间的感情他与大良造都是知晓的。原本天作之合的两人却是阴差阳永远的分开。而那名女子也在生下秦川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去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断，尚在襁褓当中的秦川出现在国公府。
秦国公看到孩子的模样，顿时想起了那位朝思暮想的女子，但是对于秦川却没有多少的关心，或者说自从秦川被送入雍城之后，这种关心便越发的少了。
国公并不是想要否定这份血缘关系，而是每当看到这个孩子，国公便会想起那名女子，想起两人之间的山盟海誓，响起女子的死，而每当这时国公心中满是愧疚，甚至连政务也无法专心处理。
将秦川送走是他与卫鞅共同决定的，虽然对不起秦川，但是却保证了秦国的政务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然而自始至终，不管是他与卫鞅对于秦川还是心怀愧疚的，或许这也是卫鞅将秦川守卫学生的理由之一。
将心中纷杂的想法摒弃之后，景监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军卒说了句出发，一瞬间，五千军卒动作流利的跨上战马，继续朝着豖原城的方向奔跑而去。
按照景监的计算，天黑之前肯定能到达棉诸城，在那里休整一夜，明日便准备马不停蹄的朝着豖原城赶去。
战争似乎马上就要来了，希望这次能将戎狄部族全部消灭。景监握紧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打在坐下战马的身上。
棉诸城，今日来了一位中年人模样的胖子，一身宽大朴素的黑色衣衫，背上背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而在中年人身边则跟着一个伙计模样的清瘦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把瓜子，一边走路一边磕着，嘴中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只有中年人能够听懂的话。
“少爷，咱们真的要去临垗城？难道在陈仓城不好吗？刚刚有些起色的小店就这么赔钱卖掉，少爷你真的不在考虑考虑？”少年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脸色明显有些不善的说道。
看到少年的模样，刚要说话的中年胖子顿时闭上嘴，扭头看着旁边的行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
“少爷，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清瘦少年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
那名中年胖子却是丝毫不理会旁边少年的话，依旧看着旁边。
清瘦少年顿时有些委屈，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瓜子小心的放入身上的一个口袋当中，伸出一只手快速的在胖子的腰间扭了一圈。
中年胖子脸色顿时变得龇牙咧嘴起来，但是依旧忍者没有回头。
清瘦少年看到最厉害的手段都不起作用了，眼珠一转，随后伸手拉住中年胖子的衣袖，声音也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少爷，少爷，不要丢下我嘛！”
清瘦少年的动作顿时吸引了周围行人的眼光，尤其是那名少年声音中略带的一丝女子的声音，更是让周围的行人对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中年胖子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转过头，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
清瘦少年得意的哼了一声，松开中年胖子的衣袖，从身上口袋中掏出瓜子继续磕着。
“本公子我日观星象，临垗城方向帝星显露，似是有大机缘，大福泽之人到来，而陈仓城却是有恶龙将要出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中年胖子神秘兮兮的对着身边的清瘦少年说着。
清瘦少年白了中年胖子一眼，嗑着瓜子嘴中却是说着：“公子什么时候学会看星象了？我怎么不知道？公子快快说与我听听......”
中年胖子则是有些尴尬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中年胖子与清瘦少年则是陈仓城那间饭馆的老板与伙计。几日前，不知这位中年胖子老板想到了什么，将逐渐变得好转的饭馆半卖半送的卖与一位富户之后，便带着极不情愿的伙计离开了陈仓城。
眼看天色已晚，两人则是找了个客店准备住宿一晚，明日天亮继续赶路。
夜幕降临，城门已经关闭，这时候，棉诸城外一对对的军卒骑着战马，拿着火把朝着棉诸城赶来。
这大队的人马即使景监带领的五千秦国骑兵。守城的军卒早就得到了消息，引领者这五千的军卒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营地走去。
原本寂静的军营中顿时变得喧嚣起来，景监则坐在营帐中，通过留守的军卒汇报，守城将军昨日带领两千的军卒已经赶往了豖原城。
对于那名守城将军，景监的印象不深，但是知道那名将军是有些本领的，心中对于豖原城的担心始终是放心了一些。
“希望他们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这是景监临睡前最后的念头。
此时一脸轻松的景监却是没有想到，明日看到那令人震惊的一幕时，是多么的愤怒。
豖原城，将军府中的一件破旧的房间内，孙老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而旁边则是站着一圈身穿甲胄的军卒，守城将军一脸怒容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孙老头。
“真是个废物，早知道就应该换一个人去，我大秦怎会有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守城将军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怒骂道。
众人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秦川也在众人当中，不过是在人群外面，丝毫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一名郎中坐在床边，将一根根的银针插在孙老头的身上，随着不断的插入银针，孙老头的脸色也是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过了片刻，随着一根根的银针从孙老头身上拔出，孙老头额头上出现一丝汗珠，很快嘴中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的睁开眼睛。
当孙老头睁开之后，第一眼就是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
“别看了，衣服已经换过了，真是个废物，赶紧说，结果如何了？”守城将军看着孙老头醒来，急忙问道。
孙老头本想起身，但是也被守城将军按在床上，眼神迫切的看着孙老头。
孙老头在将军府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守城将军露出如此迫切的模样，于是不敢耽搁，将戎狄首领的要求说了出来。
“什么，珠宝要十倍之数，还要一半的粮食？这就是你谈判的结果？你真该死在外面。废物，废物。”守城将军怒不可遏的吼道，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孙老头吃了一样。
“将军，那些戎狄蛮夷说若是明日见不到这些东西就开始攻城了。”孙老头艰难的开口说道。
一句话，原本怒气冲冲的守城将军仿佛泄气的气球一样，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秦川站在众人背后，也是听见了孙老头说的话，虽然他也非常的气愤守城将军将自己当做筹码，但是更加气愤的是他们竟然用银钱与粮食换取短暂的和平。难道他们不应该鼓动全城的秦人反抗？即使兵力弱小，但是对于没有攻城利器的戎狄军队，想要攻破一座城池是非常困难的。
难道他们连尝试一下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秦川对于他们非常的失望。很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去，但是想到城中那些淳朴的秦人，那些善良的孩子，以及秦人脸上真诚的笑容，他还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就当为了那些秦人吧。”秦川小声的嘀咕道。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守城将军重新变得振作起来，笑着对着周围的军卒说道：“那些戎狄蛮夷之辈，他们坐地起价，难道我们不会坐地还钱？明日将珠宝之类的东西多准备些，粮食是绝对不能给他们的，凉他们也没有胆子攻城。”
“若是真的攻城我们该怎么办？”身边一名军卒开口问道
守城将军则是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众人说道：“就按我说的做，若是明日当真攻城，我自然有办法让戎狄蛮夷之敌不战而退。”
众人纷纷应和，随后守城将军带着一众军卒离开了这里，开始布置明日东西的交接，以及守城的事宜。
等众人走后，秦川则是走到孙老头面前，看着老人的脸，认真的说道：“老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戎狄军队当真会真的攻城？”
孙老头用漠视的眼光看了秦川一眼，没有理会秦川的话，闭上眼准备继续继续睡觉。
对于孙老头的漠视秦川有些生气，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于是从背后抽出长剑，抵在孙老头的脖子上。
闭着眼的孙老头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的冰凉，睁开眼看就到脖子上的长剑，脸色一边，声音有些颤抖哀求道：“小兄弟，不要开玩笑，小心伤了人。”
秦川没有说话，手上稍微用了一丝力气。
“好好好，我便告诉你又何妨，赶紧将长剑收起来，收起来。”孙老头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着。
秦川将手中的长剑稍微挪开一些，孙老头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脖子朝着门外看了看，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秦川一脸严肃的模样，叹了口气，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将手中的长剑重新放入背后，秦川这才走到旁边，低头沉思了起来。
“戎狄部族并没有攻城，反而是扫荡周围的村落，似乎是在等着什么，等着什么呢......”秦川小声的嘀咕道。
沉思了片刻，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中浮现出来，随后便挥之不去，一瞬间，秦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