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位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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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惊艳

    阎府内有棵高大的凤凰树,因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所以得名。凤凰树,别名还叫火树,因为其开花时节,远望而去,犹如火焰般炽烈。

    那凤凰树就长在戏台后面。

    长泉抱着琵琶,一身红装,红色的胭脂顺着眼线,由明向淡的在眼窝处晕开,在眼部好似一个蚕茧的配合着她纤细的眉,让两个明动的眸子有种妖异的说不出来的诱人,加上她红色的纱,似有似无的贴在脸上,涂的宛若烈火般的唇也隐隐约约的薄透出来,衬着戏台后那犹如烈火般炽烈怒放的凤凰树,只是一个亮相,长泉便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焦点。

    十指芊芊挽素弦,低眉信手续续弹。

    一声响起,长泉纤长的玉手在琵琶上一阵撩拨,又不失节奏,发丝带着轻纱,和着她手上的节奏,脑袋一晃一晃,时不时的一双明眸蓦然看向台下宾客,倏尔,仿佛一团烈火从长泉眼中迸发而出,被看之人心神慌乱,却鼓噪难耐的用炽热期盼的眼神看向台上收回眼光的长泉,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宛若丢了魂似得呆呆的看着台上美艳动人的娇躯。

    长泉弹着琵琶,四周的人竟然忘记了喝彩。

    一阵风吹来,轻纱遮面的长泉,身着红色的长袍,伴着从凤凰树上落下的红艳的凤凰花,在长泉四周簌簌落下,整个人仿佛天人一般的惊艳。

    “好!”一声惊叫,在远处雅间隔断中带着霸气的吼道。

    众人被这声音都放佛梦中惊醒般,从眼前的痴迷中醒过来。

    众人不再注意那声音,而是痴迷的看着长泉继续弹奏。

    一曲罢了,长泉放下琵琶,竟自舞了起来。

    其轻盈的身姿,在戏台上翩翩,时而跃起,时而俯卧,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长泉越舞动越快,带着身上的裙褶,身上的轻纱,在台上转动,天空中落下的凤凰花也被其带动在其周身旋舞,头顶的珠翠镙钿,被带动的窸窣作响。

    突然,舞动戛然而止,长泉卧伏在戏台上。

    众人再次从震惊中醒过来,连声开始叫好,台下的喝彩经久不绝。

    长泉卧伏了很久,才笑靥如花的站起来,扯掉自己蒙面的纱巾,任纱巾随风吹去,露出长泉此时妖艳绝世的面容,目光炯炯的看向台下,看向远处雅间的隔断,看向阎世邦,看向张延年。

    对于远处雅间隔断和张延年长泉只是一扫而过,而最后目光看向阎世邦,满目中全是道不尽的柔情。

    魏文原大有深意的对张延年道:“此女还真是不简单,你和此女的关系也很不寻常啊。”

    “长公主何出此言呢?”

    “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她也经历过很多,她始终都明白她需要着什么,她的选择永远是更高大的那个。”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莫名其妙。”

    “那雅间隔断里坐着一个大人物,她也发现了,所以她看去了,我从她的眼中看见的是欲望,一种说不清的欲望,很可怕。”

    张延年喝了口茶对魏文原道:“长公主,每个人都有欲望,或许她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吧,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了,我想回去了。”

    “要走,你请便……”

    张延年心中略有些失望,眼前的魏文原没有挽留自己,张延年只好起身,往自己住的别院去了。

    别院中开着的花只是海棠,整个阎府的人都去给阎世邦的大喜帮忙去了,所以此时的别院很清幽。

    张延年走上长榭,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在远处的小池的亭子中独自饮酒,手中捻着伸长了枝的海棠花,百无聊赖的往池中丢去。

    张延年足下轻点,施展轻功款款的落在亭子中,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道:“阎兄,你父亲大喜,你何故在此间喝闷酒?”

    在亭子中的正是阎良。

    “张兄,我爹新娶的这女人只是丽春院的**罢了,有什么好大张旗鼓的庆祝的?”阎良脸上露出了不悦。

    “这人本来就没有贵贱之分,她当初入行的时候也许就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呢?”

    “是啊,可是这女人我总感觉不简单,当初我劝过我父亲,带进家可以,就不用纳妾了,今日他竟然大张旗鼓的行纳妾礼,而且还丑骂我一顿,我隐隐感觉和着女人脱不了干系,而且我怎么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阎兄,是你多心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张延年劝诫的道,丝毫没有提起那晚长泉出逃他们遇见过的事

    “可能是我多心了。对了,张兄,你托我打听骑鹤的女孩还真有那么一位。”阎良看着张延年道,似乎是在吊张延年的胃口。

    张延年听便来了兴趣,问道:“是谁,赶快说。”

    “那你喝下这一壶酒,我便说。”阎良逗笑着道。

    “快说吧,这事对我很重要。”

    “要我说也可以。”阎良话锋一转,狡黠的看了张延年一眼,“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张延年有些急切了,但沉默着没说话。

    看着张延年急切的表情,阎良哈哈大笑:“你还没说,答应不答应呢?”

    “好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准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父亲之前和我商量过了,要你当这阎府里的护院教头。”

    张延年没好气的看着阎良:“当可以,但我肯定当不久。”

    阎良点了点头。

    “你倒是给我说啊,你的事我都答应了,那女孩是谁?”

    阎良神情便的严肃了,沉思了一下,道:“你说的骑鹤的女孩在这南平只有一个,刚开始我就怀疑是她,可我还是派人打听核实了一下,的确,那个人很有名,而且高高在上,她就是陈卉兰。陈国圣女,国师唯一女弟子。”

    “哦?国师女弟子?”

    “不仅如此,她还是南平王之女,更重要的是她是个修真者。”

    张延年神情很快恢复了过来,照着这些信息,很多和小兰在一起的细节全部吻合了起来,很多张延年疑问事情开始清晰了。

    南山顶上的那老者一定就是国师了,因为小兰叫他师父,而自己的师父张天行一直坚守在南山上,表面上是为了举办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但一个入了道的修真者真的会在乎这天下的名利吗,其中一定什么事在那,而自己从小生活在南山下,不知道生父母是谁,而自己和张天行又长那么像,小庙中那两个人莫名的大打出手,这一切,让张延年心中又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他隐隐的觉得,还要待在这南平城,这里一定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