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位道祖
字体: 16 + -

第18章 欲邂逅不成,席间遇故人

    张延年和杨于淳岭南四杰待在别院中,南平郡的天自他们几个来之后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别院中有水塘,有长榭,只有一个楼阁。

    阎家对张延年一行还算优厚,总是会差人送来南平郡的糕点,糕点酥香软糯,却不粘牙,张延年和杨于淳还有林家兄弟会讨论一些武学上的心得,偶尔喝两壶青酒,有时在长榭中,有时在楼阁里,有时在水塘中的亭子中,而阎良忙完公务回来这别院中与几人小聚,至于小白会像只猫一般,除了睡就是吃。。

    极细密的雨斜斜密密的在天上编织着,一连下了三四天的雨了,天空中还起着薄薄的雾,张延年撑着把伞出了别院,出了阎府。

    连日来的阴雨把这南平下的湿湿的,张延年的心情也变得湿湿的。

    街上行人稀稀落落,而街两边的粉墙黛瓦让这掩在薄雾中的南平又不失人间味道,雨顺着房檐,顺着黛瓦滴滴答答的砸落,激起四散的水珠来,圆润透明如珠玉的水滴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景致。张延年上街就是闲着无聊,他想看看这南平的景致,他穿过街道,走过青石板路,在南平河前止住了脚步,因为前面是条河,无法趟过。

    河水泛着绿色的波纹,河边的垂柳掩映在河水中,河中划过小乌篷船,波涛不泛。

    张延年顺着河道往前走,一座半拱石桥横过河,连通两岸。

    张延年走上桥,这时一位身着素衣,发如黑漆,梳着珠髻却简单的插着朵素花,眼如泉水清澈,红唇一点的女子打着伞,从远处薄雾中款款走来。

    张延年只是一眼,那女子似乎发现了张延年呆滞的目光,羞嚇的将手中的伞往下遮了遮,挽起鬓角边的纱,遮住了面。

    张延年许久才回过神来,这时那女子已经走上桥来,只是一瞬,便擦肩而过。

    桥上的风轻轻的掀起女子的面纱,散开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犹如兰草般沁人心脾。

    “姑娘……”张延年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对着那位女子喊道。

    “有什么事吗?”女子的薄纱掩藏不住其脸上的愠怒,似乎在女子眼中张延年就是一个轻薄好色之徒。

    张延年突然有种失望的感觉,好似很难说清楚,尴尬的道:“我认错人了……”

    女子走了,之前撑伞回首的风情万种让张延年突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正是那种错觉让张延年心中产生了失望感。

    迷人的女子不是她!

    要找的“她”是谁呢,张延年心中明白,正是小兰。

    他突然倚着桥栏杆看着桥下的河水怔怔发呆,自己出来真的是逛街吗,还是想在这烟雨朦胧间与想见的人来场邂逅?

    张延年突然发觉自己很幼稚,心中自嘲起来。

    好一会,张延年回过神来,走下桥,原路返回阎府。

    半月之后阎府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南平的天气却是时好时坏。

    张延年杨于淳岭南四杰被阎家家主邀请出席阎家家主的纳妾宴席。

    这是阎家家主阎世邦的第九个侍妾了,只是大家听说是有人为了巴结阎家送给阎家家主阎世邦的一个美人,而这个美人出生不好,在青楼。

    别人说的终归是别人说的,即使是个**,因为纳妾的是阎世邦,所以没人会多说什么。

    阎家经营着陈国皇宫中日常采办,所以阎家很会做生意,也很有钱。

    本来别人送一个青楼的**,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操办,有人说就是因为那个**长得太美貌,阎世邦看完之后,激动的几天没睡,很快就决定操办这盛大的纳妾宴。

    阎家不缺钱,所以有很多达官显贵前来巴结,有人是为着阎家的钱来,有人是为了看那绝色女子一眼。

    张延年杨于淳岭南四杰坐在一个桌上,张延年作为贺礼,送于阎府一颗夜明珠,是在华光府的洞壁上抠来的其中一颗,那颗夜明珠的分量张延年现在不知,但在外人看来绝对算价值连城。

    席间,阎良没有出现,看的出来,阎良对其父亲如此招摇的纳一个**心里很抵触。

    而岭南四杰还没开席就喝的晕头转向的。

    阎家家主阎世邦在等到戏台子上的戏子唱完一段后,携着要娶的妾站上了戏台子。

    “大家能来捧我这个场,我老阎心中感激不尽……”阎世邦在台子上拱了拱手。

    那盖着盖头的女子也盈盈的揖了一福。

    台下不乏有性格粗野的人,见那女子身材窈窕如水蛇一般,又盈盈作揖献福,激动的嗷嗷叫:“阎家主,听说你的新夫人长得水灵,是个绝色佳人,给兄弟们看一眼如何……”

    场下一片安静。

    别人新婚,哪有当着大家面掀开新年盖头这一说,这是来砸场子的吗?

    大家有的同情的看着刚说话的那个人,大家等着看阎家家主如何处置。

    而更多的人士想看阎世邦如何下台。

    “呵呵呵”阎世邦欢畅的一阵大笑。

    随后对着大家说道:“你们还别说,我这次取得新夫人,恐怕咱们陈国再也没有能比过她美貌的了,沉鱼落雁用给她,也只能算是形容她样子不够而在骂她。”

    见到阎世邦这么一说,更多人热闹了,开始嚷嚷起哄想要看新娘。

    “哗啦”新娘的盖头被阎世邦当众,毫无征兆的揭开。

    新娘脸上出现了宛若受惊小鸟般的惊恐,无助。

    而阎世邦则近乎癫狂的变态的狂笑。

    台下之人都被新娘的美貌吸引的瞪大了眼珠子。

    四分之一秒后,新娘脸上的惊恐无助全然不见,转而是娇羞的半遮半掩。而其他人还是原来的表情。

    “这个新娘我们见过。”张延年对杨于淳道。

    “我也觉得面熟,只是忘了在哪。”

    “他就是那个长泉,我们在那晚没有救下的丽春院姑娘。”张延年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映像了,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和那天的样子差别很大。”

    “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天她逃得很狼狈,你没仔细看罢了,她还是她。”

    看着台上娇羞的投在阎世邦怀里的长泉,张延年叹了口气:“我现在发现,她很能演,象一个戏子,比如现在就演的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