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位道祖
字体: 16 + -

第2章 南山南,南山有余雪

    红袍之人见张延年不见人影,对了尘道:“他不见了,我们还有动手的必要吗?”

    了尘盯着红袍之人,从上往下的仔细的端详,用很怪异的眼光看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我的徒弟还是被你打倒在地,所以我只能和你继续动手了,直到你也像我徒弟那样倒下才能罢手。”

    红袍之人看着了尘很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轻蔑的笑了笑:“那还废什么话,有本事就来!”

    “嗯,那么我动手了”了尘继续很认真的说,说完双手合十,齐肩长的眉毛无风自动,脚下的地砖犹如蜘蛛网的形状,碎裂,塌陷,浑身散发出一股无上的威严,就如一尊降世的佛静静站立在那。这种威严即使是最普通的姿势,也让这世间的凡夫俗子无法直视。

    红袍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被了尘像炮弹一样打进了庙里,庙的一半塌落,红袍人被掩埋。

    庙里打斗的林清玄和绿袍人动作停滞了下,显然被突然失去的半个庙错愕不已,刚要打算各自退后解开缠斗,看看什么情况。

    却说又是“轰!!!”的一声,林清玄感觉眼前人影一晃,绿袍人也像个炮弹,砸塌了剩下的半个庙和佛像。林清玄没来得及撤手,打向绿袍人的一掌,拍在了眼前的人影上,接着就是一阵眩晕,也在空中划个弧线倒飞而去。

    林清玄后心一阵发凉,这也有点太恐怖了吧,之前自己一直自诩这天下除了张天行的刀,恐怕再无人能威胁到自己的命。没想到这平日看上去功夫平平的了尘居然有能震飞自己的内力,足见其隐藏的修为之深。

    林清玄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打了个回旋,又站回到了原地。

    林清玄笑吟吟的看着了尘,道:“你很厉害。”

    了尘双手合十,低眉道:“你只是没用剑而已,我的那几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这么谦虚,难道佛没告诉过你,谦虚也是在打诳语吗?”

    “这又有什么好打诳语的呢,你我又没打过,我自认为自己修为不足,这和诳语有什么关系呢。”

    林清玄很无语,因为他一时竟无语与之相对。

    了尘认真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走向倒地的云顿,接着施展起分筋错骨手,替受了伤的云顿迅速治疗。

    林清玄也跟着出来看着了尘的手法道:“你将自身力道能控制到极致,看来你的修为还远远的在我预期之上。”

    了尘淡淡的道:“修行为正果,未见本性,何来极致?”

    林清玄没有听懂了尘的话,不过他敢相信这了尘能出现在这南山脚下,想来南山武道会他是肯定会出现的,到时候了尘肩负着雷音寺的荣誉,也可以看到他的修为。

    只是眼前似乎发生了一件预料之外的事,张延年不见了。

    林清玄下意识的看了看小庙废墟,了尘打断了林清玄的思绪:“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佛慈悲,还望再勿动杀念。”

    林清玄转过头,看着给云顿运功疗伤的了尘,长舒了口气道:“那便如了你的意吧,不过刚才那个飞出来的小孩现在似乎不见了?”

    了尘淡淡的说道:“一切缘皆有因起,如是我来你来,我去你去,众生之命已由天定,既已缘起,必有其因,不必问,不必寻,其各有命。”

    林清玄喃喃的重复着了尘的话:“不必问,不必寻。”最后纵身而起,远遁而去,只是嘴里开始默默念着:“既然当年张天行你能败我,这因便已种下,想来迟早会有个结果的。

    了尘在破庙旁,身边除了已经能站起来的云顿,还有两个身负重伤的人,正是绿袍与红袍之人。此时月光如水般照在了尘身上,四散的罡气收敛了回来,风吹过,拂开修长的白眉,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上满是祥和。

    月光下一个矫健的身影胳肢窝里夹着一个小孩,在南山的雪中往上一路飞奔。

    而一路而过,真正踏雪无痕。

    整个南山险峻的山势和厚厚的积雪,都没能给这位负着一个小孩的中年人造成一丝阻碍,此人依然健步如飞。

    过了许久,在南山最高的绝顶,中年人总算是到了,他放下了胳肢窝里夹着的那个孩子。

    南山南,南山有余雪。

    这南山的顶并不是如刀剑一般的耸峙,而是有块很大的空地。

    这块空地也不是人人都能来,只有天下少数几个绝世高手在每五年的天下武道大会召开后跑来这绝顶论武。

    那个被一路夹行的孩子正是破庙里的张延年。

    “你既然是醒的,又何必装睡。”那个中年人说道。

    张延年一骨碌站起来,冷眼看着眼前之人。

    此人浓密的头发遮住半个脸,还有其浓密的胡子遮住了脖子与下巴,很难看清他的容貌,但以张延年的猜想,此人一定在其浓密的毛发下是张粗犷让人作呕的脸,这显然和掳自己上山这种第一映像是分不开的。

    “你的身体很嫩……”

    这句话深深的刺进了张延年的内心,扎的张延年一时间竟有千般万般的伤感,他本能的想到“这是要吃我吗,这个浑身毛发浓密的人要吃了我吗?”

    他整个人呆立在那一动不动。

    那个人看到张延年的表情,下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哪有不妥,近乎解释的语气道:“我意思是说你需要锻炼……”

    张延年放下了心,“既然不会死,那么一切都好说。”

    “我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在那了尘和尚来之前,你根骨很好,很适合跟着我学我的功法。”那人话说道一半,看了看邹正,情绪中夹杂着些许的不好意思,有些吞吐的道:“你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那你说我是什么意思?”那个人问的很认真的样子。

    “你想让我拜你为师。”

    “嗯”

    张延年笑了,然后也很认真的看着那个人道:“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呢?”

    “很简单,我的刀至今未见敌手。”那人还是说的很认真。

    张延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道:“虽然我只是听你一个人在那说,但我居然信了,不过我是信了你,但我的眼睛没见过,感觉与亲眼所见并不是每一次都是一致的,你也应该懂我意思吧。”

    “我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