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斗殴
10号是周五，上完课后老大按照惯例把课本丢给老四，自己朝着燕大北门走去。他是去与燕大一路之隔的北方科技大学接李怡，然后一起happy。
然而，翟楠却追上老大，“老大，我和你一起去。”
老大疑惑，“你不陪海伦，跟着我做什么？”
翟楠说道，“那混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不放心。”
老大不以为然，“放心吧。遇到危险我会跑的。”
翟楠说道，“没错，你要跑谁也拦不住你。但是怡姐跑不掉的。”
老大脚步一滞，旋即苦笑，“就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翟楠伸手搭在老大的肩膀上，“老大，这几天熬过去就好了。那混蛋拽不了几天了。”
老大最终被翟楠说服了。他知道翟楠自小练武，等闲七八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保护李怡没有任何问题。
一段时间后，老大会庆幸自己接受了翟楠的意见。
“就是他！”
燕大北门，钱多多指着老大对身边一个年轻人说道。
“钱少，”
这个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年轻人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就瞧好的吧！”
“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钱多多咬着牙，“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一人一万辛苦费！”
翟楠没有看错钱多多的秉性。他和老大走出燕大北门，十来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突然冲过来，拦住老大的去路。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最小的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稚气未脱，唇上刚刚长出细细的胡须，却将头发染成黄色、红色、棕色或者除了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耳朵戴着耳环，**的手臂上纹着张牙舞爪的刺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混混。
领头的小混混左耳上戴着三个银耳环，留着染成黄色的扫把头，眯着眼，叼着烟，搂着一名衣着暴露、画着烟熏妆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这群混混的头儿。
他扫了眼虎背熊腰的老大，开口问道，“你就是马如龙？”
老大双手成拳，盯着扫把头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是钱多多派来的？”
扫把头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鞋底踩灭，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说就是喽？揍他！”
说完这句话，扫把头身后的小混混们作势欲扑。
翟楠大喝，“等一下！”
“怎么？求饶吗？
扫把头不屑的看着翟楠，“可以，滚一边去！别妨碍大爷赚钱！”
扫把头对老大说道，“这是你朋友？啧啧，人真烂。”
老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扫把头。
“老大，你退后。”
翟楠微微一笑，“这些人我来对付。”
“老三，我知道你练过。”
老大担心的说道，“但是他们有十几个人！你打不过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翟楠并没有把这十几个人放在眼里，“我打不过你再帮我。”
老大眼角一瞥，看到几个熟人远远走来，退后几步说道，“好吧。我给你压阵。”
“哈哈哈！”
扫把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连串张狂的笑声。
“嘻嘻嘻！”
被她搂着的女孩也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
他的手下同样大笑。
显然，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翟楠在说笑话。
“你练过？跆拳道还是柔道？”
良久，扫把头一副我败给你了的表情说道，“厉害呀！一个人挑我们一群！”
“兄弟们，既然有人要逞英雄，那我们就帮帮他吧。”
扫把头面色倏然一变，阴冷无比，“揍他！”
扫把头看来还是比较有威信的。十几个小混混嘻嘻哈哈将翟楠围在中间，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噗通！”
一名小混混当先一拳直直砸出，径直砸向翟楠的胸膛，却被翟楠身形一晃躲过，颈脖处挨了翟楠一记手刀，随即身体一僵重重倒地。
“噗通！”
翟楠伸手抓住一名小混混砸来的拳头，随即曲起右膝狠狠撞中小混混的腹部。后者立刻痛的弯下腰。翟楠一记手刀紧随而上，劈在小混混的后颈上，于是这名小混混步了同伙的后尘晕了过去。
“噗通！”
翟楠闪电般抓住一名小混混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倒霉的小混混砸倒在地。后者被震得头晕眼花，一时间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噗通！”
翟楠略略后退让过一名小混混的进攻，旋即右腿紧绷如弦陡然弹出，重重揣在这名小混混的腹部。后者立刻“噌噌噌噌”倒退十数步，顺带撞到两名同伙，三人手**缠，一时半会休想爬起来。
……
以一人之力对付一群人，最重要的是两点。一是要动起来，千万不能站在一个地方被对手团团包围。自己动起来，就可以调动敌人也跟着动。对方人多，动起来肯定会出现配合上的失误。这就好比排练舞蹈，排练一群人肯定比一个人要难很多。如果对方毫无配合而言那就更妙了。
另一个就是要一击制敌。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减少对手的数量。如果做不到，对手就会有充足的时间恢复体力，用车轮战对付自己。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快、准、狠。幸好，这正是熊式格斗术的优点之一。
翟楠的实力远远高于这群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混混。他也始终谨记卢克教官的训示，如同游鱼一般在混混群中穿梭，将一名又一名混混击倒在地。
“操！”
当十几个混混倒下一大半时，扫把头待不住了。他松开搂在怀中的女孩，大吼一声，右拳呼呼砸出，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架势。
“噗通！”
结果却是被翟楠一拳放倒。
短短十数秒，十几个混混就全部趴下，躺在地上直哼哼。
“别打我！”
面对翟楠停在面前的拳头，唯一站着的女孩慌了，急忙求饶。
“啪！”
翟楠变拳成掌，反手给了女孩一巴掌，冷冷的说道，“这一巴掌代替你的父母教训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翟楠一脚踹在扫把头的腰上，短短一个字落在扫把头耳中犹如天籁，“滚！”
扫把头一句话也没说，迅速爬起，拉起女孩就走。
他的手下反应也不慢。他们总算还有几分义气，知道架着那几个昏过去的混混一起走。
“队长，”
这时候，几个燕大足球队的牲口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对马如龙说话，眼睛却看着翟楠。他们显然看到翟楠一人放倒一群的丰功伟绩。翟楠经常说自己练过。以前他们不信。现在，信了。
“没什么。一个公子哥儿的报复而已。”
老大脸上仍然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相信经过这一次，他也老实了。”
“那我们走了。”
几个牲口说了一句，也就放心的走了。有翟楠这个“武林高手”在，他们当然放心。不然他们一定会竭力保护马如龙这个燕大足球队的绝对主力。
“老三，你真厉害！”
老大对翟楠竖起大拇指，赞道，“我服了！”
“小意思。”
翟楠笑了笑，说道，“老大，你去找怡姐吧。那群小混混的遭遇会让钱多多老实的。”
“嗯，我走了。”
老大答应了，随即过了马路，走进与燕大一路之隔的北方科技大学。
原来如此。
翟楠这般对自己说。他跟着老大就是为了看一看愿望机器如何保护老大。他看到了。混混们拦住老大，燕大足球队的人却适时出现，这显然就是愿望机器保护的手段。
愿望机器，果然奇妙。
三小时后，天京城东一家名为“小夜曲”的酒吧。
“你们被打了？”
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淡淡疤痕的大汉靠着吧台，望着眼前十几个鼻青眼肿的手下，惊讶的问道，“只是一个学生动的手？”
“是的，虎爷。”
三小时前被翟楠揍了一顿的扫把头哭丧着脸说道，“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学生。”
“你们好啊！”
被称作虎爷的大汉怒了，“一个学生就放倒了你们十几个！你们真给我长脸啊！”
“虎爷，那个学生是高手。”
站在虎爷身边的男人说道，“黄毛被打也是正常。”
“一个学生而已，就算练过身手也高不到哪去。”
虎爷不以为然，“我看是黄毛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看样子该好好操练操练他们！”
说到这里，虎爷狠狠的瞪了扫把头一眼。后者的脸色立刻垮了。显然，虎爷口中的操练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虎爷。”
那个男人却提出不同意见，“我检查过黄毛的伤。他们都是要害中招，瞬间失去战斗力。那个学生很强，甚至比我还要强上一线。”
男人劝道，“老大，我觉得我们还是就这样算了最好。”
“不行！”
虎爷断然拒绝，“就这么算了，传出去岂不是说我虎爷怕了一个学生！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
虎爷下令，“霍恩，你去！把那个学生打断腿！”
男人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没事的。如果他背景深厚，钱多多那种公子哥儿也不会去惹他。”
虎爷自信的说道，“所以，放手去做吧。一个练过几年的学生而已。”
虎爷拍拍男人的肩膀，“我虎爷的面子，就靠你了。”
“是，虎爷。”
男人迟疑了几秒，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命令。
他觉得自己想多了。虎爷说得对，不过一个练过几年的学生而已。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好怕的。
他这么想本没有错。只是他不会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执行虎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