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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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泼污水

“秦正居然是秘术师!”危峰尊主惊道,这太出人意料了。

陆涛江摸着下颚的几缕胡子与端木山相视而笑,尔后更是得意地轻笑出声,好不容易看到杨天兆从云端跌到地面脸色铁青的狼狈样,他怎能不高兴?

白容止对谢广思传声道:“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广思笑而不语。如果不问端木山,他上哪知道去?不过在知道秦正是位二品秘术师之后,心中更加确定秦地宫暗传结盟的意思。且不说秦地宫,单单以天烽谷而言,要他们把资质绝佳、万中无一的弟子派去当一个随时会被处死的奸细,铁定做不出来,也不敢放手去做。况且,秘术师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贵,岂会下作到甘当奸细?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师弟,七峰大比结束之后,你得亲手书写一封信函。”谢广思说道。

白容止先是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略微地点了点头。

……

“呜!你,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扈炎忍住剧痛,不放心地反复问起秦正。刚才杨尊主、掌门以及太上看样子都像是站在他这边,秦正理应被逐出天烽谷才是,怎么反而在他身边写写画画?也没人给拦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正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将意念通过手中的水晶笔刻于青石板之中,手起笔落也不见留下丝毫的痕迹。石板属于载体的一种,用来刻画符咒还算合适,只是不变搬动和携带罢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扈炎毫无耐心地嘶喊道。

秦正沿着扈炎刻画了一圈,到了最后收尾阶段。当他落下最后一个节点,使得意念融会贯通,游走于每一个节点之中,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银光一闪而逝,治愈符咒刻画成功!

秦正没有理会扈炎,转身面对太上谢广思朗声道:“启禀太上,弟子若是能将扈炎恢复如初,太上是否不再追究弟子之责?”

谢广思当众点头应许,秦正无所顾忌。只见扈炎周遭忽然大放光芒,繁复华美的纹路同时变得极亮无比,让人目不能视。

扈炎惊愕地发现自己被光芒包裹,掉在地上的肉块好似被一股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重新附着与骨头之上,血管、经络以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几息之后光芒减弱,之前被削地只剩肉骨头的双臂再度完好如初!

“这是?这是?”扈炎又惊又喜,嘴里喃喃地念叨。翻来覆去查看着双臂,暗中使力,只觉得气力通达,没有一丁点痛感,刚才的一切好似噩梦一般。

“你认不认输?”

秦正的声音恰时打断了扈炎的自我陶醉,即便再傻也能想到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普天之下能够使得不可挽回的重伤得以痊愈,恐怕也只有治愈符咒有这份能耐。或许是因为治愈符咒的关系,扈炎感到以前身体所受的暗伤也都消失不见了,状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过,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如不打一场心中的憋屈实在难消!

“认输?我为什么要认输?”扈炎一下子站了起来,耍起无赖。

秦正的眼瞳忽然深谙了下去,紧接着,一道摄人心魄的精芒从中一闪而逝。

“刚才是我疏忽大意才被你得了手,我现在的状态好得不得了,你以为你赢了吗!”扈炎大言不惭地叫嚣道。

秦正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道:“那好,我们再来比过一次。”

“秦正!别上他的当!”华荣在台下挥舞着双臂,冲着秦正大声叫喊,试图引起秦正的注意。

扈炎猛地将目光投向华荣,恶狠狠地瞪道:“闲杂人等少他玛的嗦!”说完,往脚边吐了一口浓痰,满脸轻蔑之色。

华荣被气得不行,作势要上台,旁人说什么也拦不住。

“够了!”徐武喝道。“这是秦正和扈炎的比斗,你添什么乱?”

华荣身形一顿,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盯着台上耀武扬威的扈炎一脸怒容,咬牙切齿道:“秦正明明已经赢了,这扈炎竟当众耍赖!我,我忍不下这口气!”

“忍不下也得忍!”广琛适时候插嘴道。“秦正既然能赢他第一次,肯定能赢第二次,实力上的差距无论比斗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

华荣想想也对,激动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下来。

秦正收好水晶笔再次拔出了七杀剑,丝丝冷冽的杀气从中倾泻而出,四周气温顿时骤降。扈炎乘着之前说话的机会早就做足了准备,脉络之中的火之气在疯狂奔涌,急着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喝呀!”扈炎仰头大喝一声,全身的皮肤立马转变成了浅红色,身体周遭刹时热浪翻滚,连带景物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秦正屏气凝神,双脚蹬地腾至半空,手中的七杀剑顿时由一变万。剑式快若惊鸿,直接把火之气所构成的防御圈给破了一个窟窿,吞吐而出的剑芒犹如骤雨一般,尽数落在了扈炎的身上。

‘叮叮叮叮!’

扈炎先前用双拳抵挡吃了个大亏,知道这次得利用防护宝器,将一阵迅猛而又密集的攻势给硬生生地接了下来。一波剑雨过后,铁衫上的光华急速流转,一时间忽明忽暗,看上去不似以前那般稳定。

扈炎虽然看见了铁衫的变化,以为是正常的情况便不予理睬,反倒嘲笑秦正费了一番气力只做了无用功。

扈炎不识货,不代表秦正也不识货。扈炎穿着的铁衫是件不可多得的防护宝器,差不多在二品至三品之间,勉强可以够得上三品。这只是对于正常情况而言,倘若面对三品攻击性宝器,铁衫的寿命将会大大降低,光华越是耀眼,防护越是强悍,反之光华暗淡,意味着这件防护宝器也将寿终正寝。

秦正很清楚,扈炎的信心来自于身上的防护宝器,如果在他面前毁去,恐怕再也笑不出来!

在扈炎的肆意嘲笑之中,秦正再度施展出了骤雨剑技,‘叮叮叮叮’一阵乱响,无一例外都击在了铁衫之上。

“哈哈哈……,秦正你是傻子不成!”扈炎哈哈大笑。“明知道我身上的这件铁衫是件三品防护宝器,你还往上面招呼!也不怕把你的破剑给劈断咯?”

秦正脸色不变,心中暗道:“七杀剑只是光华内敛罢了,你还真以为是个垃圾?”

骤雨剑技实在太快,扈炎不敢用拳头接招,每当秦正袭来扈炎就挺胸用铁衫阻挡,也真亏得秦正只往铁衫上招呼,他怎么不想想方才是怎么被削骨的?

一来二去,铁衫上的光华已被秦正削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程度,扈炎得志意满,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上的铁衫已经接近崩毁的边缘。

远远旁观的杨天兆气得脸皮直抖,好不容易从拍卖上争夺到手的三品防护宝器被扈炎如此糟蹋,恨不得一掌将扈炎给劈得颅骨尽碎!第一次觉得扈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噗嗤’一声,七杀剑穿透了铁衫,剑尖从后面露了出来。

“怎,怎么没挡住?”念头刚起,笑容顿时僵在了扈炎的脸上,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被刺了个通透。

“我还以为有多结实,该不会是件赝品吧?”秦正装作很意外似的皱眉说道。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杨天兆听,以扈炎的能耐不可能弄得到宝器,存心破坏宝器的心思就是从想明白铁衫的真正归属开始的,他要让杨天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动放弃扈炎。

杨天兆站在高台之上,双目紧紧盯着秦正,硬是隐忍不发一声,他如何听不出秦正是意有所指?

扈炎一听急了,连忙辩解道:“杨尊主的东西怎可能是赝品!”

“乱说!杨尊主与你有仇还是怎么地,大庭广众之下泼他污水?”秦正说得义正言辞。“你仔细看看,如果是真的宝器岂会轻易落下剑痕?”

扈炎低头看去,铁衫上剑痕交错,密密麻麻,很是惨不忍睹,哪像之前那般光华流转的威武内甲,说是破铜烂铁也不嫌过分。

信心顿失,扈炎有些手足无措,直到秦正抽出七杀剑时的剧痛惊醒了他。

“杨尊主为何要骗我?”扈炎捂住伤口咆哮着爬了起来,一双眼睛里仿佛燃起熊熊烈火,注视着杨天兆时,满面狰狞中透着不可置信。“杨,杨尊主你说过,说是我如果赢了秦正,就会把三品防护宝器送我?”

“放肆!”杨天兆怒喝道。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扈炎给生吞活剥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哪壶不开提哪壶!找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谋事,真是瞎了眼睛!

扈炎已经豁出去了,他才不管对方贵为一方尊主,亦或是修为高至武尊,只知道自己被欺骗了。长久以来只要有人肯出钱,不论多危险他都敢做,道上的声名就是这么闯下来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贪狼佣兵团认准的至理,如果有人敢使诈,贪狼佣兵团绝不放过一个!”扈炎恶狠狠地盯着杨天兆说道,有着贪狼佣兵团作为后盾,扈炎像极了被激怒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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