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冷少,别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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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少女的祈祷

下了班,好友小花蒋沿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提着她的耳朵,大吼大叫:“傻孩子,要撞车了,出去见个帅哥,回来就茶不思,饭不想了,平生最不会相思的蒋沿溪,今儿也害相思病了?”

蒋沿溪没好气的撇了小花一眼,耷拉着个头,长发散了下来,遮了半张脸。

“好了,好了,难得你心情不好,姐姐带你去高兴高兴怎样?”不由她分说,就拐着她的胳膊,来下一辆出租车,就绝尘而去。

魅力奥斯卡。震撼的音乐,疯狂扭动的男女,明明暗暗的灯光,若隐若现的**,狂暴,躁动,疯野,奢靡到极致。

蒋沿溪捂了耳朵,后悔不跌,早知道小花要带她来这里,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小花使劲掰下她的手,凑上她的耳朵,大声呼喊:“要不是朋友给了几张优惠劵,我能舍得带你来这里?”

蒋沿溪看看她的嘴唇,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双手又捂住耳朵,蹙着眉,微微垂了头,半弓着身体,接着明明暗暗的灯光,看着小花那张因为兴奋,涨红的脸,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

“你说什么?”小花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怎奈音乐声音实在太大,只听见前几个字,后面的话就被淹没在金属碰撞的声音里。

蒋沿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别人毕竟是一番好意,说明白了,难免辜负了她。

二人找了个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坐下,里面消费水平实在让人咂舌。当小花怯懦的对服务生说:“你好两杯果汁”时,蒋沿溪笑着挥了一下手,请给我两瓶啤酒。

小花瞪圆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沿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就没见她沾过一滴酒。即使是同事聚会,她也都是婉约的拒绝送来的酒,轻轻开口:”不好意思,不从不喝酒。”而后,大家都熟知了蒋沿溪这一习惯,再怎样轻松熟悉的场合,滴酒不沾。

蒋沿溪接了瓶子,冲着小花微微的笑,拿了一瓶,就仰头直灌。唬得一边的小花直嚷嚷:“傻孩子,喝酒不是这样喝的啊,真是个傻孩子。”仓促的去多她手中的啤酒瓶,蒋沿溪顿了一下,猛咳,再看,啤酒已下去三分之一。

“傻孩子啊,你今天是怎么了?给姐们说说啊。”小花看惯了蒋沿溪处处乖巧可人,温顺达理。看见今儿这个场景,恍若变了一个人,斜坐在高脚椅上,散了的长发,铺陈了大半个脸,眉眼轻佻,体态不恭,如若再画个浓妆,穿件性感的衣服,活脱脱一尤物,夜场的尤物。

重金属的音乐骤然停止,让人的耳朵猛的空洞下来,很不适应,渐渐的如水般轻柔的钢琴曲,如织般的倾泻下来。

蒋沿溪咪了眼眸,她听出来了,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那时,安然在某个秋日的午后,端坐在琴房,对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白皙修长的手,在黑白键的钢琴上,不停的跳跃着。他对她说,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少女的祈祷》,她微笑,记住了此生第一首钢琴曲。

旋律如昔,却物是人非。那样专情的男子,顶着华光,对她说:“沿溪啊,这首曲子,今生就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她红了脸,不知道一辈子很长,命运之路有多舛。望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哪里喜爱,只觉得由来的心安。

他说一辈子,却只是转身的距离,那人,却模糊了眉眼,看不见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

想起安然最后那个落寞的背影,午夜梦回,她会十分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残忍,恨自己滥情,恨自己不够勇敢,除了逃避就是掩盖,那样苍白的心,任谁,又能填的满?

她知道,有种爱,叫做放手。爱他,就给他被爱的自由。

她明白,不是一句我爱你,就可以真的爱你到海枯石烂,天涯的尽头,爱,真的需要勇气,除了流言蜚语,还有内心的旁白。

小花在旁边听曲子,失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口接一口继续喝酒的蒋沿溪。她捋了一下散在脸上的如缎的长发,醉眼迷离,看见两个染着黄色头发,脖子上带着粗硬的链子的男人,一脸眉笑的向她走来。

“美女,请你再喝一杯怎样?”其中一个左臂上有图腾般的纹身的男人,赶走了一直坐在蒋沿溪旁边的一个斯文男,自己一屁股坐下。

小花如梦初醒,跳蚤般的站了起来,发现身后还有一个男的,正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而看着自己时,慌了神,拉了蒋沿溪,想逃离。

怎奈蒋沿溪此时已是半醉不醒的状态,怀抱着一个酒瓶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咧开嘴微笑,仰头,咕咚一声,又喝了一口,完全不顾旁边使眼色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小花。

“好啊,小花,有人请我们喝酒喔,谢谢你们啊。”蒋沿溪一个胳膊支在吧台上,拖着侧脸,媚眼如丝,玩世不恭。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纹身男,想得乐赦令般,凑过来一张毛烘烘的脸,一只手就自然的搭在蒋沿溪的肩上。

蒋沿溪一个激灵,拽住男人的那只胳膊,顺势就来了个过肩摔,直接就摔在地上。

小花在一旁惊呼一声,忙跑到她的身后,戳戳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把事情搞大。

纹身男的同伴看见自己人被摔倒在地,摩拳擦掌,把手指的骨骼,握的咯吱乱响。脱了上衣,露出明显八块胸肌。黝黑的皮肤,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很是渗人。

蒋沿溪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样,爬到吧台,倒了倒喝空的酒瓶,冲着刚站起来的纹身男说:“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没酒了耶!”

小花头上顿时冒出几条黑线,你个傻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喝酒?

胸肌男夺了她的酒瓶子,猛摔在地上,嘴角勾起痞子的笑,抬手,出拳,速度之快,让蒋沿溪根本没有招架的空隙,她被撂倒在地,额头捧在吧台的柱子上,抬头,红艳艳的血,粘了头发,滴在她白色的衣领上。

小花大叫一声,扶起蒋沿溪,对着胸肌男双手抱合:“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蒋沿溪却使劲推开她,嘴角上扬,重瞳散乱,步伐不稳。对着那人,勾勾手指:“再来。”

胸肌男笑抽了脸,伸展了一下手臂,做了两下扩胸运动,一个直拳就要过来,打在蒋沿溪的左脸上,可,没有预期的那样落下来,她只感觉一个庞大的黑影遮了过来,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挡在那只拳上。

挺拔坚硬的身形线条,淡淡的茉莉清香,抬眼,坚毅俊朗的脸,重瞳遮掩流光,千年冰封,雾结冰凝。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清冷的愤恨。胳膊一个扭转,就听见胸肌男骨骼断裂的声音,松了手,淡淡的对身后四个彪形大汉说:”砍了,两个。”

纵使那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男人也只是清冷了眉眼说:“砍了,快点。”

那人走到蒋沿溪的面前,撩开她额头的碎发,扯了上衣口袋的手帕,细细的擦拭,时而慢慢的吹上一口气,温柔至极,轻轻的说了一句;“宝宝,我来晚了。”

旁边lang荡不羁的男人,用手撩了丹凤眼,一脸愁苦样。:“真是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