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来乍到 再度杀人，韩虎身亡
第一卷初来乍到
第二十二章再度杀人，韩虎身亡
“快跑啊，有条子！”八九十号人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四散逃跑。流氓道的好处就在这里，每每发生群殴事件后，总有好事者会报警，而参与群殴的学生和社会青年就顺着这个四通八达的流氓道飞奔而去，让警察无从下手。
金城的身边的几人背着被黑刀捅进胸口的老大，顺着一条巷子往外跑，后面跟着一群小弟，不断的消失在巷子里。瘦猴儿就跟在这里，是背着人的主力。“城哥，你撑住啊！”贼眉鼠眼的男子在一旁不断呼唤着，几人跑的气喘吁吁。
另一边，韩虎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跑着，他们走的是另一条小路，“妈的，阴沟里翻船了，被哪个不入流的小子来了一下，估计是断了……”韩虎啐了一口血沫子，狠狠地说道。“虎哥，在坚持一下，马上咱们就去医院。”跟着韩虎一起来的夹克小弟，搀扶着韩虎，不时回头看着。
张天扬不熟悉这个巷道四通八达的地方，一头扎进去转了半天，居然差点回到刚才打架的地方，惊惧之下又选了个方向跑了过来。
“虎……哥，情况……好像不太妙啊……”穿着夹克的小弟搀着韩虎，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你……你看前面……前面那……”他指着前面几个同样是一瘸一拐的人影，喘着粗气说道。
韩虎撑着抬起头，远远看见了满身是血的金城，“啐……”唾了一口血沫子，韩虎骂道，“****的金城！小戴……快，快……走……”忍着怒气，韩虎也不是笨人，对面明显四五个人，自己两人明显不是对手。夹克小弟小戴骂了一句，加快了步子。
“耗子，你……你……眼神儿好，看……看一下……那是……是谁……”瘦猴儿边跑边看，发现了这边相对而来的韩虎二人，无奈眼神不好，只好让贼眉鼠眼的男子确认。“条哥，那……那是韩虎!”耗子激动的叫了出声，瘦猴儿瞬间来了精神，恶狠狠道：“妈的，给老子上！干……干掉韩虎，给城哥报仇！”身旁另外两个小弟握了握手中的片刀，加快了脚步。“快，别让他们跑了！耗子你看好城哥！”瘦猴儿来了火气，领着两个人，见韩虎二人要跑，冲将上去。
“虎哥小心！”小戴扶着韩虎正要向另一条路逃去，却见背后三人拎着片刀棍棒就冲上来了，顾不得韩虎的伤势，一把推开了韩虎，用后背，挡了一刀。“啊！……”惨烈的叫声在窄巷里回荡，“小戴！”韩虎目眦尽裂，硬撑着站起来，迎面就被一棍打在胸前，“想要老子的命！？啐！金城都不够格，更别说你们！”韩虎忍着剧痛，扯住了持棍混混的胳膊，一个用力拉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瘦猴儿这时眼睛通红，一刀下去，“啊！……”嘶哑的嚎叫声让人惊悚，原来韩虎扯过了在身下的混混，挡住了这一刀，瘦猴儿眼见砍了自己人，眼睛更加血红，“韩虎！你必须死！……啊！”仿佛发疯了一般，他手中的片刀不断挥舞，韩虎拖着一条腿不断向后挪动，用手里抢来的木棍努力地格挡着，短短几秒内，韩虎的腿上胳膊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而瘦猴儿却是愈加凶残起来，正在这时，小戴已经爬了起来，拖着另个持刀混混，跟着韩虎有些日子，小戴也学到了几手。拼了又挨了一刀，小戴扭断了持刀混混的胳膊，抢过片刀，砍在了这个混混的脖子上，顿时滚烫的鲜血喷射，地上的那个混混见到这一幕，疯狂的尖叫起来！“啊！……”声音传出去很远。
瘦猴儿疯狂的面容有了一瞬间动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韩虎抓住机会，一棍甩了出去，却因为失血和疼痛，失了准头，只打在了瘦猴儿的肩膀上，瘦猴儿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片刀反握，一把刺了下去，直直扎在了韩虎的小腿上，“啊！……”痛感一瞬间激发，韩虎忍不住痛呼出声。
“虎哥！”小戴这边刚解决掉混混，便听到了韩虎的呼声。“妈的，瘦猴儿，你****的冲我来！怂比，孬种！”小戴声音顿时撕裂般吼出，韩虎于他也算是救命之恩，如今却被人在眼前砍得血肉模糊，他心里怒火冲天。
不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张天扬刚好目睹这一幕，几条岔路的交叉口处，血肉模糊的人影，让得他登时呆立当场。
在张天扬发愣之际，小戴与瘦猴儿条哥已经缠斗在一起，地上一片深红色，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试图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身形，赫然就是韩虎！
“虎哥？！……”张天扬猛然醒悟过来，深吸了口气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岌岌可危的韩虎，纯白的衬衣上瞬间沾满了血。“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走！”韩虎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间已经喘不上来气，明显是失血有些多了，整个人都在晃悠。
“我……我背你走！”张天扬惊异之下，还是反应过来，拉起韩虎就往背上背。“嘶！”伤口被扯动的韩虎，“兄弟，放我下来，拼……拼一把我们还能走，这么走……肯定会被……被他被他追上的……咳咳……”韩虎剧烈的咳嗽着。
而小戴并不是瘦猴儿对手，眼看着岌岌可危，身上已经有几处砍伤了。“虎哥，快走啊！”，即使这样，小戴依旧大喊着，拼命地以伤换伤，只为了让韩虎能走。
“妈的！”张天扬心里十分憋屈，仿佛有一股子戾气从底而上。放下韩虎，抄起地上的棍棒，一个冲刺奔向了正在拼命地小戴二人。“去死吧你！”张天扬咆哮着用力劈下棍棒，被拖住的瘦猴儿避无可避，硬生生用后背挡住了张天扬全力的一棒，顿时趔趄了一下，小戴瞅着空挡，斜刺里一下，给瘦猴儿胸前划了一道。“小畜生，找死！”瘦猴儿身材虽然瘦，却并不虚弱，身上几处伤并不致命，也没有多少失血，现在依旧有反抗之力。
张天扬看了小戴一眼，没有说话。
“条子，今天你栽了，记得是你戴爷爷送你上的路！”说罢，抄刀近前，两人顿时又缠斗在一起。张天扬也冲入战团，三人你来我往，眼看着将瘦猴儿逼入劣势。“啊！”一声惨叫，三人战团外，韩虎的腹部，一节刀口血光琳琳。金城的小弟再度出现，原本的劣势瞬间被扭转，小戴和张天扬被这边的惨叫声吸引，猝不及防下，小戴被一刀送进小腹，顿时没了气势，嘴里血沫子不住洒下。反应过来的张天扬一棍砸在了瘦猴儿的头上，将其砸晕过去。
“小戴！”抱住了鲜血汨汨留下的小戴，张天扬的眼睛格外的红，牙齿几乎咬碎，恨意顿时滔天，因为刚才的一刀，如若不是自己走神，现在就不是小戴这样，而是自己受伤了吧。“救……救虎哥”小戴模模糊糊的说完，头一歪，没了呼吸。
张天扬仰天大叫，“啊！啊啊！”身周的黑气蓦然浮现，整个人的气势恐怖至极，脸上狰狞的样子，有些骇人。长叫之后，张天扬缓缓低下头，一只手握住了小戴腹部的刀，一点点，抽了出来，缓缓站起身子，“你们……死……”喃喃之声回荡，张天扬仿佛没了声息，面对方才赶来的六个小混混，悍然出手。
“你……快走……”韩虎倒在血泊里，看不清张天扬的变化，只是不住地喊叫着，让他走。
“小子，你走不了了！”两个混混不明就里，冲将上来，迎着张天手中滴血的片刀。没有花哨的招式，张天扬挥手砍下，速度极快，落在了第一个混混肩上，“嗷！”惨叫刚发出，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呼呼出气，没有声音，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下一刻，变成了血喷！侧颈部的动脉直接被横刀划断，鲜血喷洒在了后面那个混混的脸上，不等他反应，张天扬踏步而出，左手握住了这人咽喉，一脚踢开了还未倒下的第一个混混，提到照着面门，力劈而下。“啊！呃！！”被扼住喉咙，这个混混的惨叫更加令人惊悚。
后面的四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张天扬已然解决了前两个主动出街混混。这四人正围着韩虎，那把插在他背后的刀子，此刻正被一人缓缓的抽动，不时又肮脏的怒骂传出，还有嬉笑声，几人并未注意，这个已经进入了不正常状态的学生，杀了他们的两个同伴。
“韩虎，没想到吧……你……啊！”背对着张天扬的三个人中，一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握着刀柄，不断抽动，在折磨着韩虎。另一人似乎有些地位，不断嘲讽着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韩虎。张天扬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中的片刀直直插进了说话之人的腰部，让他惨叫。
未等其他三人反应，张天扬手一拧，片刀竟由竖变横，惨叫声变得更加剧烈，让另外三人反映了过来。
“小子，你找死！”毕竟是经常混迹的混混们，反应速度不慢，抄起手里的棍棒就打，张天扬竟然不闪不避，任由这两棍打在了身上，仅仅是晃了一下，并没有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啊！我要死了！”那个被一刀捅在了腰部的混混，竟被张天扬一刀豁开了左侧的腰身，顿时鲜血遍洒，连肠子都从断口处洒落下来，花花绿绿，竟让唯一一个面对着张天扬站着的混混，一口呕了出来。这一幕吓住了三个混混，也吓住了挣扎着的韩虎。
“跑……跑啊！”拿着棒子的一个混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穿透了狭窄的小巷，“妈的拼了！”而另两个混混显然也是见过场面的，竟然仍然要兵戈相向。张天扬此刻处于特殊的状态下，不闪不避，竟被其中拿刀的一人正面刺中侧腹，邪门的是，那个小混混竟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短刀拔出来。惊骇之下还未丢弃手中的刀子，便已然见到眼前不断放大的片刀，“啊！！”惨叫声响起，还未传开，便消失了，只有呼哧呼哧声阵阵，瘆人心底，那是脖子被划开后挣扎狰狞伤口不断随着呼吸开合的声音，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身后韩虎在血泊里，惊骇不已，“张……张兄弟，你，你……”
张天扬扫了一眼韩虎，眼神冰冷，血红的双目显得妖异而又冷漠，染血的衬衣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邪魅之感，腹部的刀随着呼吸不停颤动，血液竟顺着刀柄不断滴落。一步一步，张天扬朝着那个因为恐惧瘫倒在地的混混走来，“求求你！不要杀我！”小混混颤抖的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恐惧，带着哭音。
张天扬看了他一眼，那血红双目竟让得他身下一阵抖动，一滩黄白之物溢出，骚臭的气味顿时传出，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或许是恢复了片刻清明，张天扬的脚步顿了下来，眉宇间显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血红的双目渐渐清明了一些，再看向地上的两人时，已经没有了那般妖异。
“虎哥！”张天扬呆立片刻后，发现了血泊中的韩虎，一声低呼，就要蹲下，“嘶！”剧烈的抽痛自腹部袭来，让得张天扬的大脑意识迅速恢复了，他看了看周围，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斑驳血迹，还有花花绿绿的肠子散落，张天扬愣住了，当啷一声，手中的片刀落地，让他慌乱的抬起了手，满是鲜血。
“这些……都是……我？！”张天扬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在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饶了我！饶了我吧！”那个混混见张天扬并没有来杀自己，慌忙爬起来梆梆磕头求饶，声泪俱下。
“张兄弟，快走……”韩虎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张天扬叫到，晃晃悠悠的样子随时都要倒下。可是不远处已经有人追了过来，人数还不少，韩虎不得不想办法快些离开，只好寄希望于张天扬。
好在张天扬只是有些愣神，他也听见了动静，忙的搀扶着韩虎，颤颤巍巍的跑向另一条路，一连串的血迹滴滴答答。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和兀自磕头的小混混。
……
一路跌跌撞撞，张天扬和韩虎终于从小巷子里钻了出来，这是个建筑工地的后门，土坡沙堆到处都是，还有未曾拆除的老旧砖房，只剩下了一半，在那里立着，杂草丛生的样子，显得有些荒凉。k市发展建设速度很慢，九十年代主城区建设还没到三环，大片的土地都处在尚未开发的状态下，很多开发商来此购置了土地，进行了部分建设后发现并没有预期的回报，就没有再继续开发下去或者放缓了开发速度，所以现在还能看到很多烂尾楼存在。
张天扬拖拽着韩虎，到了砖房边，张天扬再也挺不住了，贴着墙滑了下去，韩虎也倒在了墙边，腹部的刺痛这让张天扬的精神一阵恍惚，血液已经染红了缠在腰间的校服外套。韩虎的目光已经有些失了神采，但他的手却在不住的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手机，摁了几下，“……经开区……废楼，快点……”韩虎撑着几口气打着电话，状态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张天扬兀自强撑着，也趁着允了呼吸，扯下袖子，将腹部的血口缠住，血已经流了不少了。
“这一次……会成……这样……咳咳……啐……我也没想到，连累了你了……”韩虎抬起头，脸色惨白吓人，在黄昏的余晖中，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张天扬没说话，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也明白，这跟自己压根没什么关系了，反倒是受了池鱼之灾，惨笑了一下，张天扬暗道，再不去医院，可就交代了啊！“虎哥，咱们……”张天扬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出去医院的想法，然而刚开口，周围便一阵急刹车声响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再度杀人，韩虎身亡
“快跑啊，有条子！”八九十号人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四散逃跑。流氓道的好处就在这里，每每发生群殴事件后，总有好事者会报警，而参与群殴的学生和社会青年就顺着这个四通八达的流氓道飞奔而去，让警察无从下手。
金城的身边的几人背着被黑刀捅进胸口的老大，顺着一条巷子往外跑，后面跟着一群小弟，不断的消失在巷子里。瘦猴儿就跟在这里，是背着人的主力。“城哥，你撑住啊！”贼眉鼠眼的男子在一旁不断呼唤着，几人跑的气喘吁吁。
另一边，韩虎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跑着，他们走的是另一条小路，“妈的，阴沟里翻船了，被哪个不入流的小子来了一下，估计是断了……”韩虎啐了一口血沫子，狠狠地说道。“虎哥，在坚持一下，马上咱们就去医院。”跟着韩虎一起来的夹克小弟，搀扶着韩虎，不时回头看着。
张天扬不熟悉这个巷道四通八达的地方，一头扎进去转了半天，居然差点回到刚才打架的地方，惊惧之下又选了个方向跑了过来。
“虎……哥，情况……好像不太妙啊……”穿着夹克的小弟搀着韩虎，已经有些跑不动了，“你……你看前面……前面那……”他指着前面几个同样是一瘸一拐的人影，喘着粗气说道。
韩虎撑着抬起头，远远看见了满身是血的金城，“啐……”唾了一口血沫子，韩虎骂道，“****的金城！小戴……快，快……走……”忍着怒气，韩虎也不是笨人，对面明显四五个人，自己两人明显不是对手。夹克小弟小戴骂了一句，加快了步子。
“耗子，你……你……眼神儿好，看……看一下……那是……是谁……”瘦猴儿边跑边看，发现了这边相对而来的韩虎二人，无奈眼神不好，只好让贼眉鼠眼的男子确认。“条哥，那……那是韩虎!”耗子激动的叫了出声，瘦猴儿瞬间来了精神，恶狠狠道：“妈的，给老子上！干……干掉韩虎，给城哥报仇！”身旁另外两个小弟握了握手中的片刀，加快了脚步。“快，别让他们跑了！耗子你看好城哥！”瘦猴儿来了火气，领着两个人，见韩虎二人要跑，冲将上去。
“虎哥小心！”小戴扶着韩虎正要向另一条路逃去，却见背后三人拎着片刀棍棒就冲上来了，顾不得韩虎的伤势，一把推开了韩虎，用后背，挡了一刀。“啊！……”惨烈的叫声在窄巷里回荡，“小戴！”韩虎目眦尽裂，硬撑着站起来，迎面就被一棍打在胸前，“想要老子的命！？啐！金城都不够格，更别说你们！”韩虎忍着剧痛，扯住了持棍混混的胳膊，一个用力拉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瘦猴儿这时眼睛通红，一刀下去，“啊！……”嘶哑的嚎叫声让人惊悚，原来韩虎扯过了在身下的混混，挡住了这一刀，瘦猴儿眼见砍了自己人，眼睛更加血红，“韩虎！你必须死！……啊！”仿佛发疯了一般，他手中的片刀不断挥舞，韩虎拖着一条腿不断向后挪动，用手里抢来的木棍努力地格挡着，短短几秒内，韩虎的腿上胳膊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而瘦猴儿却是愈加凶残起来，正在这时，小戴已经爬了起来，拖着另个持刀混混，跟着韩虎有些日子，小戴也学到了几手。拼了又挨了一刀，小戴扭断了持刀混混的胳膊，抢过片刀，砍在了这个混混的脖子上，顿时滚烫的鲜血喷射，地上的那个混混见到这一幕，疯狂的尖叫起来！“啊！……”声音传出去很远。
瘦猴儿疯狂的面容有了一瞬间动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韩虎抓住机会，一棍甩了出去，却因为失血和疼痛，失了准头，只打在了瘦猴儿的肩膀上，瘦猴儿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片刀反握，一把刺了下去，直直扎在了韩虎的小腿上，“啊！……”痛感一瞬间激发，韩虎忍不住痛呼出声。
“虎哥！”小戴这边刚解决掉混混，便听到了韩虎的呼声。“妈的，瘦猴儿，你****的冲我来！怂比，孬种！”小戴声音顿时撕裂般吼出，韩虎于他也算是救命之恩，如今却被人在眼前砍得血肉模糊，他心里怒火冲天。
不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张天扬刚好目睹这一幕，几条岔路的交叉口处，血肉模糊的人影，让得他登时呆立当场。
在张天扬发愣之际，小戴与瘦猴儿条哥已经缠斗在一起，地上一片深红色，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试图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身形，赫然就是韩虎！
“虎哥？！……”张天扬猛然醒悟过来，深吸了口气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岌岌可危的韩虎，纯白的衬衣上瞬间沾满了血。“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走！”韩虎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间已经喘不上来气，明显是失血有些多了，整个人都在晃悠。
“我……我背你走！”张天扬惊异之下，还是反应过来，拉起韩虎就往背上背。“嘶！”伤口被扯动的韩虎，“兄弟，放我下来，拼……拼一把我们还能走，这么走……肯定会被……被他被他追上的……咳咳……”韩虎剧烈的咳嗽着。
而小戴并不是瘦猴儿对手，眼看着岌岌可危，身上已经有几处砍伤了。“虎哥，快走啊！”，即使这样，小戴依旧大喊着，拼命地以伤换伤，只为了让韩虎能走。
“妈的！”张天扬心里十分憋屈，仿佛有一股子戾气从底而上。放下韩虎，抄起地上的棍棒，一个冲刺奔向了正在拼命地小戴二人。“去死吧你！”张天扬咆哮着用力劈下棍棒，被拖住的瘦猴儿避无可避，硬生生用后背挡住了张天扬全力的一棒，顿时趔趄了一下，小戴瞅着空挡，斜刺里一下，给瘦猴儿胸前划了一道。“小畜生，找死！”瘦猴儿身材虽然瘦，却并不虚弱，身上几处伤并不致命，也没有多少失血，现在依旧有反抗之力。
张天扬看了小戴一眼，没有说话。
“条子，今天你栽了，记得是你戴爷爷送你上的路！”说罢，抄刀近前，两人顿时又缠斗在一起。张天扬也冲入战团，三人你来我往，眼看着将瘦猴儿逼入劣势。“啊！”一声惨叫，三人战团外，韩虎的腹部，一节刀口血光琳琳。金城的小弟再度出现，原本的劣势瞬间被扭转，小戴和张天扬被这边的惨叫声吸引，猝不及防下，小戴被一刀送进小腹，顿时没了气势，嘴里血沫子不住洒下。反应过来的张天扬一棍砸在了瘦猴儿的头上，将其砸晕过去。
“小戴！”抱住了鲜血汨汨留下的小戴，张天扬的眼睛格外的红，牙齿几乎咬碎，恨意顿时滔天，因为刚才的一刀，如若不是自己走神，现在就不是小戴这样，而是自己受伤了吧。“救……救虎哥”小戴模模糊糊的说完，头一歪，没了呼吸。
张天扬仰天大叫，“啊！啊啊！”身周的黑气蓦然浮现，整个人的气势恐怖至极，脸上狰狞的样子，有些骇人。长叫之后，张天扬缓缓低下头，一只手握住了小戴腹部的刀，一点点，抽了出来，缓缓站起身子，“你们……死……”喃喃之声回荡，张天扬仿佛没了声息，面对方才赶来的六个小混混，悍然出手。
“你……快走……”韩虎倒在血泊里，看不清张天扬的变化，只是不住地喊叫着，让他走。
“小子，你走不了了！”两个混混不明就里，冲将上来，迎着张天手中滴血的片刀。没有花哨的招式，张天扬挥手砍下，速度极快，落在了第一个混混肩上，“嗷！”惨叫刚发出，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呼呼出气，没有声音，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下一刻，变成了血喷！侧颈部的动脉直接被横刀划断，鲜血喷洒在了后面那个混混的脸上，不等他反应，张天扬踏步而出，左手握住了这人咽喉，一脚踢开了还未倒下的第一个混混，提到照着面门，力劈而下。“啊！呃！！”被扼住喉咙，这个混混的惨叫更加令人惊悚。
后面的四人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张天扬已然解决了前两个主动出街混混。这四人正围着韩虎，那把插在他背后的刀子，此刻正被一人缓缓的抽动，不时又肮脏的怒骂传出，还有嬉笑声，几人并未注意，这个已经进入了不正常状态的学生，杀了他们的两个同伴。
“韩虎，没想到吧……你……啊！”背对着张天扬的三个人中，一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握着刀柄，不断抽动，在折磨着韩虎。另一人似乎有些地位，不断嘲讽着已经没有还手能力的韩虎。张天扬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中的片刀直直插进了说话之人的腰部，让他惨叫。
未等其他三人反应，张天扬手一拧，片刀竟由竖变横，惨叫声变得更加剧烈，让另外三人反映了过来。
“小子，你找死！”毕竟是经常混迹的混混们，反应速度不慢，抄起手里的棍棒就打，张天扬竟然不闪不避，任由这两棍打在了身上，仅仅是晃了一下，并没有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啊！我要死了！”那个被一刀捅在了腰部的混混，竟被张天扬一刀豁开了左侧的腰身，顿时鲜血遍洒，连肠子都从断口处洒落下来，花花绿绿，竟让唯一一个面对着张天扬站着的混混，一口呕了出来。这一幕吓住了三个混混，也吓住了挣扎着的韩虎。
“跑……跑啊！”拿着棒子的一个混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穿透了狭窄的小巷，“妈的拼了！”而另两个混混显然也是见过场面的，竟然仍然要兵戈相向。张天扬此刻处于特殊的状态下，不闪不避，竟被其中拿刀的一人正面刺中侧腹，邪门的是，那个小混混竟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短刀拔出来。惊骇之下还未丢弃手中的刀子，便已然见到眼前不断放大的片刀，“啊！！”惨叫声响起，还未传开，便消失了，只有呼哧呼哧声阵阵，瘆人心底，那是脖子被划开后挣扎狰狞伤口不断随着呼吸开合的声音，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身后韩虎在血泊里，惊骇不已，“张……张兄弟，你，你……”
张天扬扫了一眼韩虎，眼神冰冷，血红的双目显得妖异而又冷漠，染血的衬衣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邪魅之感，腹部的刀随着呼吸不停颤动，血液竟顺着刀柄不断滴落。一步一步，张天扬朝着那个因为恐惧瘫倒在地的混混走来，“求求你！不要杀我！”小混混颤抖的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恐惧，带着哭音。
张天扬看了他一眼，那血红双目竟让得他身下一阵抖动，一滩黄白之物溢出，骚臭的气味顿时传出，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或许是恢复了片刻清明，张天扬的脚步顿了下来，眉宇间显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血红的双目渐渐清明了一些，再看向地上的两人时，已经没有了那般妖异。
“虎哥！”张天扬呆立片刻后，发现了血泊中的韩虎，一声低呼，就要蹲下，“嘶！”剧烈的抽痛自腹部袭来，让得张天扬的大脑意识迅速恢复了，他看了看周围，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斑驳血迹，还有花花绿绿的肠子散落，张天扬愣住了，当啷一声，手中的片刀落地，让他慌乱的抬起了手，满是鲜血。
“这些……都是……我？！”张天扬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在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饶了我！饶了我吧！”那个混混见张天扬并没有来杀自己，慌忙爬起来梆梆磕头求饶，声泪俱下。
“张兄弟，快走……”韩虎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张天扬叫到，晃晃悠悠的样子随时都要倒下。可是不远处已经有人追了过来，人数还不少，韩虎不得不想办法快些离开，只好寄希望于张天扬。
好在张天扬只是有些愣神，他也听见了动静，忙的搀扶着韩虎，颤颤巍巍的跑向另一条路，一连串的血迹滴滴答答。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和兀自磕头的小混混。
……
一路跌跌撞撞，张天扬和韩虎终于从小巷子里钻了出来，这是个建筑工地的后门，土坡沙堆到处都是，还有未曾拆除的老旧砖房，只剩下了一半，在那里立着，杂草丛生的样子，显得有些荒凉。k市发展建设速度很慢，九十年代主城区建设还没到三环，大片的土地都处在尚未开发的状态下，很多开发商来此购置了土地，进行了部分建设后发现并没有预期的回报，就没有再继续开发下去或者放缓了开发速度，所以现在还能看到很多烂尾楼存在。
张天扬拖拽着韩虎，到了砖房边，张天扬再也挺不住了，贴着墙滑了下去，韩虎也倒在了墙边，腹部的刺痛这让张天扬的精神一阵恍惚，血液已经染红了缠在腰间的校服外套。韩虎的目光已经有些失了神采，但他的手却在不住的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手机，摁了几下，“……经开区……废楼，快点……”韩虎撑着几口气打着电话，状态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张天扬兀自强撑着，也趁着允了呼吸，扯下袖子，将腹部的血口缠住，血已经流了不少了。
“这一次……会成……这样……咳咳……啐……我也没想到，连累了你了……”韩虎抬起头，脸色惨白吓人，在黄昏的余晖中，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张天扬没说话，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也明白，这跟自己压根没什么关系了，反倒是受了池鱼之灾，惨笑了一下，张天扬暗道，再不去医院，可就交代了啊！“虎哥，咱们……”张天扬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出去医院的想法，然而刚开口，周围便一阵急刹车声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