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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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不叫无耻

    “无耻,看剑”女孩儿是真的怒了

    陶远山本是凡世间武功的一把好手,加上这女孩儿修为不过筑基中期。

    眼见危机到来,陶远山哪里由她分说,右脚踢开她手执长剑,一式“云中秋月”左脚点地立即弹开,右腿顺势合拢,如飞燕般跃到了数丈开外。

    这“云中秋月”本是凡世考练下盘的最基础轻功身法,招式本是简单至极,陶远山下盘功夫极是扎实,使来无一不恰到好处,以女孩儿筑基期修为竟不能伤他分毫。

    女孩儿当即运转飞剑疾杀而来。陶远山喝道:“再不住手我就要出剑了”他本也是恼极,玉虚宫允许弟子在门中佩剑而行,陶远山当即拔出佩剑。

    陶远山“千里云烟”身法展开,但觉满地落叶枯草翻飞,不见人影,叮叮两声,甫出了两招,女孩儿用的仙法神通一招“北阙青云”身形也是呦呼不见,这陶远山脖颈处猛然一凉,不假思索,反手一招“沧江斜日”自肋下朝后卷去,剑刃相交,两人均是一震。

    此时陶远山剑法修为虽是要比女孩儿差上一筹,但他常年随父在外奔走,临机应敌之道却要比女孩儿高出一个档次不止。

    女孩儿越打越勇,喝了声“好剑法”长剑一翻,画了个圆弧,紧贴着陶远山剑锋,向他背上挑来,但见寒光陡现,剑气凛然,端的是十分辛辣。一招之威让人避无可避。

    陶远山目不视物,听风辨招,旋过身来,青光剑一格,女孩儿长剑便紧贴着罗凡衣襟荡了开去,女孩儿招式再变,场中剑光乍变,雪影飘飞化作幽幽弱水三千,女孩儿长剑盘旋吞吐,招式变化细入毫厘,于落叶翻飞处穿花引线,兜头便向陶远山胸前罩来。

    这等仙剑威力陶远山不敢硬接。

    陶远山运起轻功身法,避了开去,守缺剑法“空山凝云”伸手将长剑送出,手腕翻飞,那剑尖如黏在了女孩儿剑上了一般,如影随形,女孩儿已觉手上传来一股奇异劲力,剑招慢了半筹,进又不能,退又不可了,这二人直斗了五十余招,陶远山全仗剑法精妙,女孩儿却是仗着仙剑高强,这二人彼此陷入了胶着。

    女孩儿不怒反笑,想不到陶远山凡人之躯,剑法悟性这般惊人,剑招再变,长剑犹如江河泻地,隐隐带有风雷之声,直刮的林木噼啪作响,周围枝杈落了一地,这女孩儿一力降十合,当头朝罗凡头顶劈来。

    陶远山青光剑顿觉粘之不住,几欲脱手,说时迟,那时快,陶远山急退避过,女孩儿剑气凌厉,却将陶远山身后巨石嗤啦一声劈作了两半。

    但见陶远山白袍飘飞,拔地而起,青光剑如影随形,真如神龙出海,金鳞炫目,周围人等未曾见过这等凡世剑法,平生从未见过此等轻功身法,乃是“千里云烟”中的“九霄乘龙”。

    耳边但听陶远山喝道:“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此时陶远山虽在半空,但身形忽变,居然避开长剑,借着下坠之势朝女孩儿当胸抓来,女孩儿长剑收之不及,左臂挺上去就要格挡,忽听布帛开裂之声,左臂上的衣袖已被罗凡手中青光剑割去了一大片。

    这陶远山一招“暮烟千障”掌法是虚,剑招是实,陶远山终是手下留情,剑尖只要向上偏得寸许,女孩儿这左臂恐怕就要不保。两人对立于草坪之上,此时对决胜负已分,但听轻风拂来,卷动枯木残枝,呀呀作响,一时场上万籁俱寂。

    女孩儿想到昨晚之事,今番又在他手上输了,越想越怒,气急攻心,剑脊一斜向陶远山身上打来,陶远山比过女孩儿全仗抱残守缺剑法独到,修为与女孩儿比起来可谓是云泥之别,人家压根儿就是一凡人。

    此时陶远山已是身软力疲,远要比表面上看起来虚弱,避之不及被这长剑一扫,肋骨嘎嘣断了数根,,强咬牙压制住了体内翻腾的血气,身形如秋风落叶般荡了开去。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女孩儿愣在当场,在师门之内动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眼见陶远山重伤倒地,想到昨晚之事,脖子后面的红晕腾的一下红到耳根,半晌,方从嘴中蹦出两个字“无耻。”

    谁知,陶远山此时强忍伤痛,颤巍巍站了起来说道:“我不叫无耻,我叫陶远山。”他腹部全是鲜血,把女孩儿吓得痴了。

    陶远山此时也极不好过,只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腹部的伤痛比之反而要轻微许多。一阵昏昏欲睡的疲倦感袭向他全身,陶远山强忍着一口气走向那女孩儿。

    这女孩儿也是被吓得傻了,她本来只想出口恶气,未必就想杀了陶远山,她生平以来又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血水。痴痴的站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陶远山走来伸手接触她滑腻的肌肤,扼住了她的脖子,这是他生平以来除了父母,第一次与男人发生肌肤之亲,脸颊感受到陶远山沉重的呼吸。身上沾满了陶远山的血水。肌肤不寒而栗。早把对陶远山的恼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陶远山是真的怒了,这女人是几次对他下杀手,他此时甚至有辣手摧花的冲动,但脑中的一丝清明提醒他现在他在玉虚宫,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这念头一起,顿时神经一松,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倒地上昏死过去。

    女孩儿怔怔的看着倒地上的陶远山,周围的一切景象都渐渐与她远离,猛然,她转过身就向玉虚宫跑去,周围的人反应过来,要叫住她,可她又哪儿听得见。

    推开房门,屋内蒲团上的女人顿时睁开双眼,看这女孩儿浑身是血,深情痴呆,脸色一变,瞬移到女孩儿身边急切问道:“如烟,你受伤了,谁干的。”这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我看玉虚宫谁敢动我女儿分毫。”

    女孩儿被抱在母亲怀里,再也制止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娘,我杀人了,不要告诉爹爹,我该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