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首当年初见时 何曾知道那是缘
mon oct 17 00:29:17 cst 2016
陈痴的命运到底会如何？我们暂且不表，让我们暂时把镜头拉向人间界，拉向1999年8月25日雪山中学的校门前。
厚重古朴的石门，门楣上行楷雕刻着雪山中学四个大字，形体飘逸又不失苍劲有力。两边门框连着墙壁上都缠满了不知名的藤萝，还真有些古朴沧桑的气息。
人靠衣装，门靠字装，中学时代对校园的喜爱往往都是由门开始的。
“这就是奶奶嘴里说的快有100年历史的雪山中学了吧，看起来挺不错的。”
柳清把肩上背着的两个沉重行李袋都卸了下来，狠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
她刚才在汽车站下车，为了省钱没敢叫车，一路问了好几个人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校门口。
只是这太阳也快下山了，这学校看着也挺大的，如果再瞎找，夜了都不一定能报上名，还是得找个人帮忙带带路吧。
提起找人帮忙带路这事，柳清想起了临行前奶奶的一番叮嘱。
找人帮忙，切忌要记住“女士优先，宁丑勿帅，宁冷勿热”的原则。
啥意思呢？意思就是到了学校要找人帮忙，先找女的，实在找不到了再找那些老实巴交长相一般的男生。
那些长得帅的男生，那些看见人就目不转睛两眼放光的男生，或者是那些主动前来搭讪热情讨好的男生，找都别找。
宁可相信那些对你态度不好的男生，也不要相信那些油腔滑调的男生。
虽然年轻的柳清理解不了奶奶为何会有这样的一番叮嘱，但作为第一次出远门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只会照奶奶的话行事。
“学姐你好，我是新来的，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报名啊？谢谢。”
想法很简单，同一句话柳清拦下了三个女生，只是她们的回答却让她有些蔫了。都说实践出真知，只是有时这真知未必是自己所想看到的。
“你新来的？不行啊！我赶时间，家里老妈还在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
“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你再找另外一个人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真有急事，帮不了你。”
拦了三个人都没人愿意帮忙，柳清可有些纳闷了。都说帮人一把就是快乐，怎么这里的人都不爱帮忙呢。
“美女！你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班的？需要帮忙不？哥几个义不容辞。”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纳闷的柳清吓了一跳，看了看眼前都堆满了笑容衣着光鲜两眼放光的三个男生，想起奶奶的叮嘱，柳清急忙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哟！美女还害羞啊，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吗？”
“谢谢！真的不用了，你们走吧。”
三个大男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看美女，回头看了好几回才慢慢走远。
柳清顺了一口气又接着拦人了，只是又拦了几个女生还是没人愿意帮忙。
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倒霉还是这里的女生智商都太高，看到那两个行李袋之后都屏蔽了做苦力的善心。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柳清可真是有些着急了，看来只能拦个男生来帮忙了。
恰在此时，一个男生进入了柳清的眼帘。衣着有些老土，脸色有些发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手上捧着一本书，低着个头目不转睛看书不看路走着。
嗯，书虫的最高境界。既然是个书虫，那应该符合奶奶叮嘱里的标准。
“同学，你好。”柳清怯生生喊了一句。
呃！没反应。是他看书看得太入迷了还是我说话声音小了？
“看书的同学，你好。”柳清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也加重了。
男生有反应了，只见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淡淡看了自己一眼，旋即目光又回到了书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是你在叫我啊？有什么事吗？”
“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学校这么大我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报名？”
“新来的？报名？”
男生似乎这才回过了神，重新又抬头看了柳清一眼，视线还在柳清的两个行李袋上停留了好一阵。
“你是新生？学校不是已经开学好几天了吗？你怎么现在才来报名？”
“家里有事，所以晚来了几天。我第一次来真的不认识路，麻烦同学了，谢谢同学。”
“别忙着谢我，我可没说过要帮你。”
“你……这……”柳清有些蒙了，找个人帮忙而已，怎么跟自己想像的结果差距这么大呢？
先是女生没找到，接着找了个男生还是如此的态度。
这奶奶教的方法，到底靠不靠谱啊？还有奶奶经常夸赞自己美如天仙，到了学校肯定会有很多男生用尽各种方法讨好自己，貌似刚才的那三个光鲜男就是个例子。
可眼前的男生怎么跟刚才的三个男生差别这么大呢？奶奶就是让自己找这种男生帮忙的，问题是他会愿意帮忙吗？
“同学，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呢？”柳清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问出了口。
男生的回答倒是很直接，他要赶到外面的租书屋还书去。因为这书马上就到期了，如果再还不上又要多交一天的租金了。
“同学，你只要把我带到老师的办公室就行，不会花你很长时间的，你的书可以晚点再还嘛。”
“这才校门口呐，离老师的办公室可有不短的距离，这一来一回的至少得半个小时。这位同学，对不起了，我看你还是再找别的同学吧，我想他们肯定会愿意帮你的。”
看到男生有迈腿要走的趋势，又瞧着如今的天色，柳清是真的有些急有些委屈，说话语气都有些变了。
“同学，算我求求你了，你这么好心你就帮帮我嘛。你只要帮我带路就行，行李袋我可以自己提的。”
“你……我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似的，这么多人不选，非得选我啊？”
男生似乎有些生气了，说话声直接提高了半截，直把柳清吓了一跳，本已发白的小脸更白了。
“对……对不起，同学，我打扰你了。”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这样吧，租书屋离这里不是很远，我走快点一去一回也就十分钟的样子。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我换了书回来后就帮你带路，你看怎么样？”
柳清转身刚想走开，后面又传来了男生的声音，她那刚被唬得忐忑不安的心境还真有种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感觉。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就在这里休息十分钟，等着你回来。”
“那我先还书去了，如果你等不及也可以再找个人帮你，反正我是没意见的。”
男生也不等柳清的反应径直走了。
虽然这相貌平平的书虫态度不怎么好，唬得人一惊一咋的，但一想到自己是第一次出远门来到这陌生的县城，想到拦了几个女生的结果，想到奶奶的叮嘱，柳清心里也就释然了，所以她最终选择了等待。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而男生似乎挺准时，真是只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柳清老远就看到了那男生的身影，仍是那走路看书不看路的最高境界。
“同学你好，你真是守时，真的只用了十分钟就回来了。”
男生看到了打招呼的柳清，显得有些吃惊的样子，“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找别的人帮忙啊？”
“你不是已经和我说好了要帮我带路的吗？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啊？”
“你……你真是一根筋！”
“一根筋？一根筋是什么意思啊？”
呃！这次男生直接傻眼了，把柳清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直把柳清看得心里忍不住发毛。
“哎！算我今天倒霉，碰上了你这么个人。走吧，我带你去老师办公室报名。”
“好！谢谢同学！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比你大一届，叫我学长就可以了。你把行李带给我提吧，这样能走快点。”
“不用了，学长，我自己来就行。”
“给我！你帮我把书拿好就行。你不赶时间我还得赶时间。”男生也不多做解释，把书往柳清手里一塞拎起两个行李袋直接往学校里走。
男生步伐不大却迈得很快，柳清只好急匆匆在后面跟着。
“你这两个行李袋相对你的体格还真是不轻，里面是不是装了啥好吃的零食？难怪没有人愿意帮你做苦力。”
“不是零食，是书和我的衣服。”
“书？没报名你哪来的书啊？闲书吧！看了那么多书也不知道你脑袋长哪去了，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不用个带滚轮的箱子装着，拉着走多方便，你非得装两个手提袋里啊？看你就像是一个没接触过多少社会的人，连一根筋是啥意思都不知道。看来你老爸老妈对你这千金可是宝贝得不得了，什么苦都没让你吃吧？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再加上兄弟姐妹的，嗯，估计你就是个集三代宠爱于一身的人啦。”
啥？柳清听完直接无语了。这位学长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而且还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真是被我全说中了吧？”
“学长走路走得太快，说话也说得太快，我跟不上。”
“哦，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像你这么宝贝的人没理由你老爸老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啊？”
“嗯，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了，一直是和奶奶住一起的，奶奶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
“啊！”男生似乎很吃惊的样子，猛地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后面的柳清一直急匆匆的跟着，没料到男生会突然停下，没刹住脚直撞了过去，直把男生撞了个咧咀。
刹那间的身体触碰让男生也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大步才站稳。
柳清羞得脖子都红了，急忙道歉，“学长，对不起，真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行。我们刚下课，老师肯定还在办公室的，我们不用那么急，我走慢点。”
“嗯，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当我是胡说八道就行。对了，你奶奶有多大年纪了，身体都还好吧？”
“奶奶已经七十五岁了，除了有气管炎一到冬天就咳嗽外别的都还好。奶奶很疼我对我很好的，没有奶奶就没有我了。本来奶奶不放心还想送我来报名的，被我拒绝了。”
“你奶奶真伟大。放心吧，我肯定会带到办公室报上名的。对了，你通知书呢？让我看下你是哪个班的好知道找哪个老师报名。”
“通知书我放行李袋里了，学长正提着呢。”
“这样啊，那你还是等下到了办公室门口再找出来让我看吧。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觉得怎么样？”
“挺大也挺漂亮的。”
“嗯，不能光看这些的，这是县里唯一一所重点高中，牛人一大把，估计智商都要按小数点后两位排才能区分得开，所以在这里学习压力也会很大。不过要是你的脑袋能跟你的身材一样好的话，只要努力学习，肯定什么也难不倒你的。”
“学长，我很笨的，我连一根筋是什么都不知道。”
“呃！这……嗯，聪明先不说了，像你这样好身材的人我在学校可没见过几个。排第一嘛肯定不行，因为全校排第一的美女正好就在我现在的班级。你现在的身材还比不上她，主要是你略显瘦小某些地方发育还不够完善，前五应该还可以。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你皮肤太过白了些，是不是贫血啊？以后注意多吃点补充点营养，好好养养身体，这样皮肤有血色些发育再好些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你就挤进我们学校美女榜前三了。高中三年，花样年华，总得有一样是前三的你才会感觉有纪念意义。学习不行你就选身材，像我这样学习身材都不行的只能选看小说了。”
“呵呵，学长你真幽默。”
聊了这么多句，柳清终于确认眼前的这位男生学长，说话似乎变得有些风趣了，而且在得知自己是个孤儿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非但说话没那么让人反感，反而还主动的夸赞起自己来了。
如此反常的举动，想起奶奶之前的叮嘱，柳清心里反而有些七上八下了。这算不算是奶奶口中说的主动讨好呢？
“学长，我有这么漂亮吗？你是不是故意夸我的？”
“故意夸你？我才没这个闲心，有这个闲心我还不如看我的小说。嗯，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还没到见了美女就趋之若鹜的地步。倒是你，生得这么漂亮，以后你得好自为之罗。咦？我跟你说这些做啥！看你就是一狼都没见过的小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我还是给你介绍下我们学校的大致布局吧，你可要留心记好了，我只说一遍的，别待会还要问我，到时再问我我也不知道。”
对这位学长如此跳跃的思维，柳清是彻底无语了。
陈痴的命运到底会如何？我们暂且不表，让我们暂时把镜头拉向人间界，拉向1999年8月25日雪山中学的校门前。
厚重古朴的石门，门楣上行楷雕刻着雪山中学四个大字，形体飘逸又不失苍劲有力。两边门框连着墙壁上都缠满了不知名的藤萝，还真有些古朴沧桑的气息。
人靠衣装，门靠字装，中学时代对校园的喜爱往往都是由门开始的。
“这就是奶奶嘴里说的快有100年历史的雪山中学了吧，看起来挺不错的。”
柳清把肩上背着的两个沉重行李袋都卸了下来，狠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
她刚才在汽车站下车，为了省钱没敢叫车，一路问了好几个人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校门口。
只是这太阳也快下山了，这学校看着也挺大的，如果再瞎找，夜了都不一定能报上名，还是得找个人帮忙带带路吧。
提起找人帮忙带路这事，柳清想起了临行前奶奶的一番叮嘱。
找人帮忙，切忌要记住“女士优先，宁丑勿帅，宁冷勿热”的原则。
啥意思呢？意思就是到了学校要找人帮忙，先找女的，实在找不到了再找那些老实巴交长相一般的男生。
那些长得帅的男生，那些看见人就目不转睛两眼放光的男生，或者是那些主动前来搭讪热情讨好的男生，找都别找。
宁可相信那些对你态度不好的男生，也不要相信那些油腔滑调的男生。
虽然年轻的柳清理解不了奶奶为何会有这样的一番叮嘱，但作为第一次出远门没有任何经验的她，只会照奶奶的话行事。
“学姐你好，我是新来的，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报名啊？谢谢。”
想法很简单，同一句话柳清拦下了三个女生，只是她们的回答却让她有些蔫了。都说实践出真知，只是有时这真知未必是自己所想看到的。
“你新来的？不行啊！我赶时间，家里老妈还在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
“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你再找另外一个人吧。”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真有急事，帮不了你。”
拦了三个人都没人愿意帮忙，柳清可有些纳闷了。都说帮人一把就是快乐，怎么这里的人都不爱帮忙呢。
“美女！你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班的？需要帮忙不？哥几个义不容辞。”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纳闷的柳清吓了一跳，看了看眼前都堆满了笑容衣着光鲜两眼放光的三个男生，想起奶奶的叮嘱，柳清急忙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哟！美女还害羞啊，真的不用我们帮忙吗？”
“谢谢！真的不用了，你们走吧。”
三个大男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看美女，回头看了好几回才慢慢走远。
柳清顺了一口气又接着拦人了，只是又拦了几个女生还是没人愿意帮忙。
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倒霉还是这里的女生智商都太高，看到那两个行李袋之后都屏蔽了做苦力的善心。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柳清可真是有些着急了，看来只能拦个男生来帮忙了。
恰在此时，一个男生进入了柳清的眼帘。衣着有些老土，脸色有些发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手上捧着一本书，低着个头目不转睛看书不看路走着。
嗯，书虫的最高境界。既然是个书虫，那应该符合奶奶叮嘱里的标准。
“同学，你好。”柳清怯生生喊了一句。
呃！没反应。是他看书看得太入迷了还是我说话声音小了？
“看书的同学，你好。”柳清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也加重了。
男生有反应了，只见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淡淡看了自己一眼，旋即目光又回到了书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是你在叫我啊？有什么事吗？”
“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学校这么大我不认识路，你能不能带我去报名？”
“新来的？报名？”
男生似乎这才回过了神，重新又抬头看了柳清一眼，视线还在柳清的两个行李袋上停留了好一阵。
“你是新生？学校不是已经开学好几天了吗？你怎么现在才来报名？”
“家里有事，所以晚来了几天。我第一次来真的不认识路，麻烦同学了，谢谢同学。”
“别忙着谢我，我可没说过要帮你。”
“你……这……”柳清有些蒙了，找个人帮忙而已，怎么跟自己想像的结果差距这么大呢？
先是女生没找到，接着找了个男生还是如此的态度。
这奶奶教的方法，到底靠不靠谱啊？还有奶奶经常夸赞自己美如天仙，到了学校肯定会有很多男生用尽各种方法讨好自己，貌似刚才的那三个光鲜男就是个例子。
可眼前的男生怎么跟刚才的三个男生差别这么大呢？奶奶就是让自己找这种男生帮忙的，问题是他会愿意帮忙吗？
“同学，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呢？”柳清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问出了口。
男生的回答倒是很直接，他要赶到外面的租书屋还书去。因为这书马上就到期了，如果再还不上又要多交一天的租金了。
“同学，你只要把我带到老师的办公室就行，不会花你很长时间的，你的书可以晚点再还嘛。”
“这才校门口呐，离老师的办公室可有不短的距离，这一来一回的至少得半个小时。这位同学，对不起了，我看你还是再找别的同学吧，我想他们肯定会愿意帮你的。”
看到男生有迈腿要走的趋势，又瞧着如今的天色，柳清是真的有些急有些委屈，说话语气都有些变了。
“同学，算我求求你了，你这么好心你就帮帮我嘛。你只要帮我带路就行，行李袋我可以自己提的。”
“你……我说你怎么就认定了我似的，这么多人不选，非得选我啊？”
男生似乎有些生气了，说话声直接提高了半截，直把柳清吓了一跳，本已发白的小脸更白了。
“对……对不起，同学，我打扰你了。”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这样吧，租书屋离这里不是很远，我走快点一去一回也就十分钟的样子。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我换了书回来后就帮你带路，你看怎么样？”
柳清转身刚想走开，后面又传来了男生的声音，她那刚被唬得忐忑不安的心境还真有种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感觉。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就在这里休息十分钟，等着你回来。”
“那我先还书去了，如果你等不及也可以再找个人帮你，反正我是没意见的。”
男生也不等柳清的反应径直走了。
虽然这相貌平平的书虫态度不怎么好，唬得人一惊一咋的，但一想到自己是第一次出远门来到这陌生的县城，想到拦了几个女生的结果，想到奶奶的叮嘱，柳清心里也就释然了，所以她最终选择了等待。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而男生似乎挺准时，真是只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柳清老远就看到了那男生的身影，仍是那走路看书不看路的最高境界。
“同学你好，你真是守时，真的只用了十分钟就回来了。”
男生看到了打招呼的柳清，显得有些吃惊的样子，“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找别的人帮忙啊？”
“你不是已经和我说好了要帮我带路的吗？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啊？”
“你……你真是一根筋！”
“一根筋？一根筋是什么意思啊？”
呃！这次男生直接傻眼了，把柳清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直把柳清看得心里忍不住发毛。
“哎！算我今天倒霉，碰上了你这么个人。走吧，我带你去老师办公室报名。”
“好！谢谢同学！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比你大一届，叫我学长就可以了。你把行李带给我提吧，这样能走快点。”
“不用了，学长，我自己来就行。”
“给我！你帮我把书拿好就行。你不赶时间我还得赶时间。”男生也不多做解释，把书往柳清手里一塞拎起两个行李袋直接往学校里走。
男生步伐不大却迈得很快，柳清只好急匆匆在后面跟着。
“你这两个行李袋相对你的体格还真是不轻，里面是不是装了啥好吃的零食？难怪没有人愿意帮你做苦力。”
“不是零食，是书和我的衣服。”
“书？没报名你哪来的书啊？闲书吧！看了那么多书也不知道你脑袋长哪去了，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不用个带滚轮的箱子装着，拉着走多方便，你非得装两个手提袋里啊？看你就像是一个没接触过多少社会的人，连一根筋是啥意思都不知道。看来你老爸老妈对你这千金可是宝贝得不得了，什么苦都没让你吃吧？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再加上兄弟姐妹的，嗯，估计你就是个集三代宠爱于一身的人啦。”
啥？柳清听完直接无语了。这位学长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而且还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真是被我全说中了吧？”
“学长走路走得太快，说话也说得太快，我跟不上。”
“哦，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像你这么宝贝的人没理由你老爸老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啊？”
“嗯，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了，一直是和奶奶住一起的，奶奶年纪大了出不了远门。”
“啊！”男生似乎很吃惊的样子，猛地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后面的柳清一直急匆匆的跟着，没料到男生会突然停下，没刹住脚直撞了过去，直把男生撞了个咧咀。
刹那间的身体触碰让男生也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大步才站稳。
柳清羞得脖子都红了，急忙道歉，“学长，对不起，真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行。我们刚下课，老师肯定还在办公室的，我们不用那么急，我走慢点。”
“嗯，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当我是胡说八道就行。对了，你奶奶有多大年纪了，身体都还好吧？”
“奶奶已经七十五岁了，除了有气管炎一到冬天就咳嗽外别的都还好。奶奶很疼我对我很好的，没有奶奶就没有我了。本来奶奶不放心还想送我来报名的，被我拒绝了。”
“你奶奶真伟大。放心吧，我肯定会带到办公室报上名的。对了，你通知书呢？让我看下你是哪个班的好知道找哪个老师报名。”
“通知书我放行李袋里了，学长正提着呢。”
“这样啊，那你还是等下到了办公室门口再找出来让我看吧。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觉得怎么样？”
“挺大也挺漂亮的。”
“嗯，不能光看这些的，这是县里唯一一所重点高中，牛人一大把，估计智商都要按小数点后两位排才能区分得开，所以在这里学习压力也会很大。不过要是你的脑袋能跟你的身材一样好的话，只要努力学习，肯定什么也难不倒你的。”
“学长，我很笨的，我连一根筋是什么都不知道。”
“呃！这……嗯，聪明先不说了，像你这样好身材的人我在学校可没见过几个。排第一嘛肯定不行，因为全校排第一的美女正好就在我现在的班级。你现在的身材还比不上她，主要是你略显瘦小某些地方发育还不够完善，前五应该还可以。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你皮肤太过白了些，是不是贫血啊？以后注意多吃点补充点营养，好好养养身体，这样皮肤有血色些发育再好些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你就挤进我们学校美女榜前三了。高中三年，花样年华，总得有一样是前三的你才会感觉有纪念意义。学习不行你就选身材，像我这样学习身材都不行的只能选看小说了。”
“呵呵，学长你真幽默。”
聊了这么多句，柳清终于确认眼前的这位男生学长，说话似乎变得有些风趣了，而且在得知自己是个孤儿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非但说话没那么让人反感，反而还主动的夸赞起自己来了。
如此反常的举动，想起奶奶之前的叮嘱，柳清心里反而有些七上八下了。这算不算是奶奶口中说的主动讨好呢？
“学长，我有这么漂亮吗？你是不是故意夸我的？”
“故意夸你？我才没这个闲心，有这个闲心我还不如看我的小说。嗯，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还没到见了美女就趋之若鹜的地步。倒是你，生得这么漂亮，以后你得好自为之罗。咦？我跟你说这些做啥！看你就是一狼都没见过的小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算了，我还是给你介绍下我们学校的大致布局吧，你可要留心记好了，我只说一遍的，别待会还要问我，到时再问我我也不知道。”
对这位学长如此跳跃的思维，柳清是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