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的寡妇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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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权位之祸(六)

白茉的声音打断了唐如雅的话,同时也让赫连逸烜与抱怀的唐如雅同时一震。两人移眸对视,各有疑惑。片刻后唐如雅才退出赫连逸烜的怀,坐回桌前,

“进来吧。”

白茉与橙枫领着七八个次婢端着菜进来,由白茉与橙枫一一接过次婢手中的菜端放在圆桌上,不一会圆桌上便摆满了。

“夫人,菜都上齐了。”

“你们不用在这服侍,白茉,橙枫你们也到外面候着吧。”唐如雅特地吩咐两人。

“这些都是我特地吩咐厨房为你做的,你尝尝。每天的饮食太精细也对身体不好,所以特地让厨子做了些平常很少吃的食物,给你换换胃口。”唐如雅细心的给赫连逸烜布菜。

“刚熬了一个月炼药,你应该好好休息,这些琐碎的事情让下人们做就可以了。来,你也多吃点。”

两人相互关心的,亲昵的话传出门外,内功高深的几人听到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即使已经听过无数两人说话的样子,

被遣到门外的次婢不敢擅自离开,个个皆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不过她们也确实不敢乱动,王府的三大侍卫就站在门外,盯着她们。

不过还没一会白茉突然一脸憋忍的样子夹着脚对橙枫道,“橙枫,你在这候着,我先去解手再来。”

“这个时候,一会王爷有吩咐怎么办?不要啦!”橙枫一听白茉人走,立即吓得瞠目。她是活泼些,但是她胆子很小,尤其是面对王爷时更是立马没胆了。刚刚上菜时,王爷只是坐在那她就已经吓得直发抖了。

“不会的,菜都上齐了,王爷不有什么吩咐的。”白茉用力想扯回被橙枫拉的袖摆。

“可是……”

“我很快就回来的啊。”橙枫实在是扯得太紧,为了摆脱橙枫,白茉骤然挥袖,橙枫的手瞬时被震开,像是迫不及待似的白茉直冲下楼。

月色朦胧,携着花香的夜风吹拂在脸上,无比恰意,此时应是良辰美景,应是举杯赏月时,但却未必人人有如此闲情逸致。守卫森严的瑞王府内,一疾飞的晃影无声的穿梭着月光,飞踏在玉鸾殿的琉璃瓦上。

赫连逸烜定神看着吃相十分优雅的唐如雅,眸光闪烁不定,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你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感觉到赫连逸烜目光的停留,唐如雅移眸看他一眼。几乎所有的话题都聊了,还有什么事?

“雅儿,太后一再坚持,我恐宫中会有异动。”

太后手中的风羽不可小窥。且储君之位一日未定,朝中必会人心惶惶。难得两人平静的吃顿饭,赫连逸烜也知道应该撇开烦心的事情,可是局势未定,他心就难安。若是以前他不会如此忧心,但是现有了雅儿,有了牵挂。

“你是想要我离京。”放到唇边的甜点又放了下来,唐如雅有些讶然的看着赫连逸烜。

“不,不是你,而是……”而我们一起,整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荆袁叔口急喘的叫声可之这这。

“王爷,王爷……”

“袁叔,出了什么事?”

听到袁叔火急火燎的声音,赫连逸烜与唐如雅立即起身步至门口拉开门,看到袁叔气喘吁吁的样子,两人不禁心惶。这时候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王爷,宫中太监来传旨,皇上宣王爷您马上进宫。”

“传旨之人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听到宣召进宫的消息,赫连逸烜不由骤锁眉心。

“没有,只是说要马上进宫。”

如此着急要他进宫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难道与他下的请旨有关。还是太后……心中不祥的预感萦绕,

“雅儿……”

“我会小心的,你快进宫吧,一切小心。”或许是因为真心相爱所以心有灵犀,只要他一个眼神,唐如雅就已知他心中的担心。

“刘怆,夫人就交给你了。”早已是千万次的交代,但是赫连逸烜还是一再托付。

“是,王爷!”

一待听到刘怆的保护,赫连逸烜才领着荆流风与李恍踏月而去。

“矮!”看着赫连逸烜远去的身影,唐如雅无奈而神情复杂的一长叹。

真不知她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将自己折腾到这样的地步。从为想过她也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变得时时小心谨慎。当初离开王府就为了不再与女人争宠,不再与权力纠缠,不再过着等待的日子,希冀的是平淡而平静的生活。可是绕来绕去,她还是回到了这王府中 。过着整日为逸烜担惊受怕,日日等待他,随时都可受权力迫害的日子。

深夜突然被召进宫,又不知是为何事,又不知何时才能平安归来,哎,今夜又是一个无眠夜。望着如水月光下,赫连逸烜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唐如雅才转身回屋。

“白茉,橙枫将桌子收拾一下。”qvkk。

“是夫人!”独有橙枫应声,唐如期倏然止步回转,独见橙枫一人,柳眉即蹙,声线沉冷“白茉呢?”

“她,她去……”

“夫人,奴婢在这。”橙枫刚要解释,急步匆匆跑上来的白茉气粗喘的急叫

“夫人,奴婢刚刚去如厕了了,还请夫人恕罚。”白茉跑至门前,不顾急响的屈身求恕

凝眸盯着灯光下白茉而奔跑而晕红香汗垂流的小脸,眸中的怀疑淡去,“罢了,赶紧将屋内收拾下。”

“是,夫人。”

月光迷离,山景迷魅。镶嵌在清朗夜空中的明月是那么温柔多情,夜半凉爽的清风拂面,此情此景应是心情舒畅,夜风吹走不少烦恼与忧愁。但这对于占远暮来说,显然没有多大作用。

执起故石桌上的玉白嵌蓝景的洒壶往同样花色的酒杯内倾入满杯的酒,斜月立即映在酒杯之中,莹莹醉人。执起酒杯仰首饮尽,眉宇间有情愁更是多一分。

他始终未能想明白雅儿为何要逼他离京,究竟是何事定要他离京。可他明明就想留在京中,留在王府,留在她身边,即使不能想见,能在同一王府里,知道她就在那,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拒绝不了她,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即使是要他离开她。只为了不忍她忧心与烦恼。

“大哥,你还没睡?”一身绿衣的占夜依轻步踏入凉亭,看到正在独酌的占远暮。

她大哥从不是贪怀嗜酒之人,如今竟然在借酒浇愁,看来情字果然伤然。大哥是个死心眼的人,偏偏又喜欢上瑞王表哥喜欢的人;而她亲眼看着哥哥一天天的沦陷,却爱莫能助。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当初大哥执意要带她回龙晨庄,她明明看出大哥关不想离开京城,却要违心离开。明明非常担心京中的情况,担心如雅,却在众人面前佯装是毫不在在意。握着手中的信纸,占夜依犹豫要不要将信给大哥。

“依儿,这么晚了你找大哥有什么事?”虽是独酌,但占远暮却不是贪杯之人,他仍是非常清醒。

“大哥,你为何执意急着要回山庄?”坐在石凳上,占夜依盯着占远暮失落的眸子问。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收起满眸的伤,占远暮温柔的道,同时起身欲离去。

“大哥,你非常担心如雅的,是吗?”占夜依也站了起来,盯着占远暮已经踏出凉亭的背影问。占远暮只顿了一下,随即又启步。

担心又如何?他连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占远暮颓然的身影,占夜依无奈的轻叹,随即扬起手中信纸,扬声道“司徒来信,说是现在朝中与宫中都对太子人选有异议。朝中大部分大臣们提议立锦王表哥,但是太后与少部分大臣却执意要皇上立瑞王表哥。现在皇上左右为难,司徒担心瑞王表哥与锦王表哥会因为太子之位而反目……”

占夜依边说着占远暮却然在走,直至说到瑞王与锦王可能反目时,占远暮嗖的一下飞回夺过占夜依手中的信细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再三看手中的信,占远暮恍然大悟喃语。

“大哥,原来什么?大哥……”看着占远暮一表恍然大悟的表情,占夜依却满头雾水,湿嗒嗒。

“原来雅儿就早料到会有太子位之争,为了怕我们为难才要我带你离京的。”

若是他们留在京中,师兄与师弟两人的皇位之争,他无论站在哪边都不行。可是若是他留在京中,必定会陷入两人的争夺,只有他离开京城才能置身事外。

原来雅儿是担心他为陷入两难境地才要他离开京城的,雅儿还是关心他的。想些占远暮一扫多日哀愁,心情愉悦。

“可是大哥,瑞王表哥不是无意于争夺皇位吗?而且瑞王与锦王是亲弟兄,应该不会为这皇位争斗吧?”朝政之事占夜依一点也不懂。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只在赫连逸烜放弃皇位,那就不会皇位之争。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想到京中的重重险境,刚刚舒展的眉宇又再次紧锁,“太后手中依旧重权在握,若是太后执意要立师兄,即使师兄不想要皇位,怕也是无可奈何?只怕这场皇位之争又要惊险重重了。”

“瑞王与锦王真是争斗起来,那司徒在京中岂不是很危险。”听占远暮说占夜依突然忧心忡忡,非常担心司徒源的安危。

经占夜依一提醒,占远暮蓦然想到唐如雅还在京中,骤然忧心大叫“不好,雅儿有危险。”着急与担心瞬时袭卷兄妹两的心头。短暂思虑,占远暮态度果断的决定

“不行,我要立即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