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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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不美好(补更)

待严璟再进房时,乐清已经躺到了**,嘴上哼哼唧唧,看上去像是被病痛折磨得惨重。

“你怎么了?”严璟走到床边问。

乐清很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头疼……”其实装着装着,好像还真有些难受起来,头有些晕,觉得房间、船一转一转的,甚至刚吃饱饭的肚子又不舒服起来。

她是不是太入戏,想多了?

严璟看看她的脸,说道:“是不是头晕,还有些恶心?”

本来不觉得,他这样一问,倒还真是那么回事了,不过就算是她也愿意,装病嘛,能有真病不是更好?乐清点点头。

严璟神色一片凝重,拿了手帕来往她额上擦了擦。

“你做什么?”乐清不解地去摸额头,竟触到些许湿意,拿到眼前一看,还真是有水。

“我怎么流汗了?我……”一句话未说完,胃中便一阵翻滚,乐清立刻坐起身来,想吐,却未能吐出来,然而腹中翻滚的感觉告诉她,她是真会吐的。

严璟立刻扶住她:“起来,你应是晕船了,先去外面吹吹风再回来躺着。”

晕船?乐清想问,却难受得不想说话,也没力气说话,所谓病来如山倒,才一会会的时间,她竟做什么都没劲了,任由严璟将她抱下床,扶到了房外。

裁幻总总团总,。在卫士的目不斜视中,严璟将她扶到了船头,又般了椅子让她坐下,“身子别乱动,头也别动。”

远方果然是一片茫茫,水波果然壮阔,风果然清爽,天很蓝,云很白,可是她真的好难受啊。虚弱着,乐清说道:“我想回去……”

严璟又让人拿了湿帕子来替她敷着额头,说道:“忍忍就好,船已经行了几个时辰了,回去是逆风,还要更多的时间。”说完,后面又来人递上了生姜片,严璟接了送向她嘴边道:“将姜片含着便不那么恶心了。”

此时此刻,乐清只想快点减轻这痛苦,他说有用就只好依言将生姜片含了起来,口中一股难受的姜味。含了姜片,她便又哼唧了起来,很是痛苦,只是这次是真的,“你去给划船的说说,让他划稳点,别这么晃。”乐清难受地说道,这船快将她头晃成两个了。

严璟只得安抚道:“等风小些就好了,你忍着点。”

乐清继续哼唧。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感觉稍稍好些,严璟便又扶她进了房间,让她躺下。

此时不那么想吐,头也不那么跟在转圈似的,躺着还算舒服,还真有些要睡觉。严璟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说道:“到前面我让人靠岸w,送你下去,下去就好了。”

“我不要。”痛苦减轻些,乐清却改了口。正是痛苦的当头,自是什么都好,只要不再那么痛苦。然而承受了最大的痛苦之后却不一样了。乐清想,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半天,到现在还晕了船,还差点吐了,若是就这样回去,那不是吃饱了找事做么?她可不要这么白忙活一场。

严璟说道:“晕船不会一下就好,也许还要这样难受个三五天才会适应一些。船往江南去,会日夜兼程,上面粮食衣物都是先前准备的,不会靠岸备给,到后面便连新鲜菜都没有了,饭菜比今天的还难吃,你会受不住的。”

“我……”乐清想了想,咬咬牙,说道:“没有就没有,阳春面我都能吃几碗,饭菜难吃点怕什么。”

严璟看着她,又说道:“这里没有你的衣服,没有人侍候,没有浴池,没有你用得惯的软褥锦被,什么都没有。”

乐清又沉默了,似是挣扎了几下,想想自己的努力,又想想对江南的期许,以及想象严璟到江南见到美人后左拥右抱,热情缠绵的样子,终于还是不愿如此功亏一篑,肯定道:“行,什么都没有我也要去。”

严璟拿了新帕子来换了她额上的冷水帕,说道:“那你便好好休息w。睡醒了再用膳,不要吃太饱。”

乐清激动又苦痛:他这是答应了吗?他终于答应了……就是自己用这样难受的病痛换来的……船一直那样在水上走着,一顿饭,又一顿饭,天亮了又黑了,黑了又亮了,乐清除了偶尔出去吹吹风外,大多数都在**躺着,饱受晕船折磨。

到第六日,天气格外晴朗,太阳照得水上波光嶙峋,星星点点的耀人眼,几只白鹭展翅掠过水面,映着碧波,极其怡人。

腰后突然被拍了一下,乐清从身后跳过来,眉眼兴奋地问道:“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到?”

严璟回过头,微皱眉道:“让你不要乱动,既然起来了就去用膳w。”4633832

“我能动啦,你看,我好好的,一点也不晕了!还好我没回去,嘿嘿,这河比京城的湖,比宫里的湖大多了!”乐清在甲板上忘形地转着圈,却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那么合适,脚踩着衣摆,害得身子猛地一颤。

严璟一如继往地眼明手快,救她于危难。这让乐清不得不承认,有武功是真好!

江南啊江南,她终于要去了,听说江南多美人,多才子,该是个多么美的地方?希望到时候下雨啊,她也去看看别人说的烟雨江南。啊,不能,好像刚刚闹水灾了,再下雨似乎不那么好w,如果没有影响的话呢,就下一场小雨啦,少下点也好。

想到江南,乐清突然想到了严璟所说的,他家是江南。嗯,也是,听说父皇似乎就是下江南时带回他的。乐清不禁问道:“你说江南是你家乡,那你家在哪儿?还有你家里人呢?他们都……在w,为什么没去京里?”

严璟看看她,就在她以为他要近乡情切,深情款款地回答她这个问题时,他又回过了头去。这让乐清不得不自行发挥想象,然后猜想的结果便是:他是孤儿。他家里人定是都死了,要不然怎么当官当到了丞相也没把家里人接到京城去呢?而且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连自己父母姓什名谁都不知道,如何在府中立牌位?所以……这样说,他也是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