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回自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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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不惧内

“只是碰巧,只是饮酒。”严璟回答得既风轻云淡,又无所畏惧。

乐清心里却是窝火得很。她小时候可是听说过皇姑母大长公主的事,皇姑母的驸马送了府上丫环一支银钗,被皇姑母知道后吓得连夜跑出公主府,连友人家、客栈都不敢去,愣是大冬天的缩在别人屋檐下蹲着,到半夜还被人当小偷送到了衙门。

当初皇姑母管教起驸马来是何等的威风啊,皇姑母是长公主,自己也是长公主,怎么就这么窝囊呢?身为驸马的严璟被她亲自抓到与青楼女子在一起作乐,竟不慌不忙,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来责问她,丝毫没有担心惧怕!最气人的是,她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不敢反过来管教他,甚至也没法管教。

乐清心中带气,突然往前面木板上一蹬,让船头划船的船夫身体一颤。他已经从几人的对话中知道了船上两人的身份,心里早已战战兢兢连方向都摸不清了,就怕这两人真是当朝公主与相爷,一个心中不快就让他遭殃。京城中多的是权胄,要平安无事,就是要在这些权胄面前装隐形。

严璟看了看乐清,轻轻斥责了一声:“别胡闹。”

“本公主乐意!”乐清说着便继续往前面木板上蹬,几脚踢去,竟连船都有点轻颤起来。

严璟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绣鞋上的脚踝。

“你放开!”乐清伸出双手在后面撑着身子,怒声而呼。

“不高兴吗?有什么不高兴公主大可说出来。”严璟继续握住她一只脚的脚踝。

“你管我高不高兴,你给我放开!”两人正僵持下,船停了下来,外面船夫跪下身来,颤声开口:“草民叩见公主、相爷,公主,相爷,济风桥到了。”

乐清没料到船夫会回头,急忙再次收脚。她现在双手在身后撑着身体,一只脚踝被严璟握着,所以两腿是呈半开状对着船头的,姿势要多不雅有多不雅。虽然船夫没那个胆抬头看船舱内的情形,可心里还是焦虑。

好在严璟放开了她,开口道:“公主今天既然有兴致游湖,那便把这湖游完吧。”

“谁说的,我下船!”乐清瞪了他一眼,爬起身出船舱,嘴上嘀咕道:“鬼才要和你游湖!”

严璟将碎银放在了身前甲板上,起身出船舱,踏步上岸。

早已上桥的乐清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怒声道:“别跟着我!”

严璟却急速迈出几步,一把拽住她胳膊拉向自己面前:“看路!”

乐清回过头去,只见自己刚刚正走到了桥沿上。这济风桥本是为增添湖上风光而建,行人倒并不多,所以建的时候为了好看也没建栏杆,若是不注意便会跌到水下去。

就在乐清窘迫间,严璟已拉了她的手往前走去。直到走了好几步,乐清才反应过来,将手往怀里拽,却拽不出他掌心。

她一愣,怔怔看着那双黝黑结实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