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尾随
剑光散去，化作裘伯俊与白浩渺两人。
“大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哈哈哈哈！”白浩渺只是看了一眼白野，那爽朗的笑声就回荡在天际。
白野的伤痕早已愈合，但是身上经过一路的跋涉，还是沾满了灰尘和落叶，脸上脏兮兮的，原本柔顺的长发也乱得如同鸡窝。
白野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支支吾吾地低头看路上的蚂蚁搬家。
“裘师伯，人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先回去了。”守护白野的那几个杂役弟子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毛驴往山门走去。
“好，多谢各位了。”裘伯俊客气地回道，然后盯着白野，好像能从他身上看出花来：“怎得脸色如此苍白，神色如此萎靡，昨晚你跑去那里了？”
“裘前辈，我昨晚遇到妖怪了！”犹豫再三，白野决定把事情如此相告，但隐去了自己穿女装的部份，以免白浩渺承受不住，笑得不能自已，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进山崖。
“哥，哈哈哈，不行，先等等，让我休息一会。”听完白野的述说，白浩渺果然笑得浑身颤抖，他单手着扶着腰，笑了一会才接着说道：“能不能再离谱点，你被一个女妖强上了？是不是那些书生与狐狸精的小说看多了，让你产生幻觉。你这细皮嫩肉的，能看上你的也是母老虎吧？”
裘伯俊听完则在白野的身上闻了闻，沉声说道：“确实有妖的气息，白小友，能不能带我去你昨晚出事的地方？”
“嗯，可以。”白野点头。
闭着双眼，白野登上了裘伯俊的长剑，而白浩渺则在原地等候。
不过眨眼的功夫，裘伯俊就在白野的指引下来到昨晚的霞樱林。
落在地上，白野还念地看了一眼那汪温泉，那里有他温馨的回忆。
“这里的妖气很浓郁，但不是什么厉害的妖怪，只是个还没化形的小妖而儿。”裘伯俊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手在空中一点。
地上凭空出现了昨晚白野看到的庭院，不过要模糊得多。
“不过是简单的五行幻术摆了，小小伎俩，只能骗骗修为低浅的人。”裘伯俊轻蔑地笑道。
然后他又四下探寻，见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好作摆，他对白野安慰道：“白小友，你放心吧，你不过是被妖怪吸了阳气，导致精疲体虚，也没甚大碍。一会我给你些增补气血的丹药，你服下之后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在华山脚下，还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这里撒野，否则我定把他碎尸万断。”
听到裘伯俊那霸气凌然的话，白野也放心下来，不再患得患失。
接了白浩渺，裘伯俊带着两人回到了他所在的龙须顶。
龙须顶也是山清水秀之地，甚至比白野住的地方要好上不少，只在这站一会，就感到精神为之一震，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
而白浩渺直接就住在一间两层阁楼里，里面有独立的书房和静修室，环境比白野住的茅草房要好多了。
裘伯俊一共收了三个亲传弟子，其他普通弟子和记名弟子无数，白浩渺是最小的一个，大家自然对他照顾有加。当白野领了裘伯俊给的丹药，进来时，这里摆满了师兄师姐们送给白浩渺的礼物。
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道具法器等，堆了满满的一地，毫无章法地四散开来，看出来白浩渺对这些东西并没有放在心上。
白野看了之后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当然，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参观，他是来履行当日与奶奶黄氏的诺言的。
接下来整理杂物，摆放家具，打扫房间，清洗衣服等，这些烦人枯燥的事就不必细说。
等白野弄完之后，已经站不直腰，而天上的羲和大神已经到达若木了。
告别白浩渺与裘伯俊，白野离开了龙须顶，在斜阳的照射下，影子拉得老长，显得落寞又寂寥。
在山上巡逻弟子的告知下，白野找到了回去的路，路上又到杂役管理处领了身新的衣服，当然这少不了对方的刁难辱骂。
回到自己简陋的木屋时，天上望舒仙子正害羞地躲在云间，她偷偷地探出姣目俯视着这片神州浩土，最后把目光投在白野疲惫的身影上。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快吓死我了。”一声粗野的声音把白野从低落的心绪唤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壮实就把他紧紧抱住。
却是罗一鸣，后面还有王欣儿。
看着两人关切的目光，白野感动得忍不住哭了出来，连带着把身上所有的委屈和失落都发泄出来，凄惨的哭声让闻者心恸，草目含悲。
他想家，想娘亲，思念的情绪怎么止也止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而下。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打他。”罗一鸣看得不知所措。
“肯定是你刚才弄疼他了。”心思慎密的王欣儿赶紧出言转移话题：“小野子，先进屋吧，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昨晚把你丢下是我们不对，真的对不起。”
说完王欣儿就拉着白野的手进了罗一鸣的木屋。
而罗一鸣则进去隔间把一大锅热气腾腾肉搬了出来，放在地板上。
白野一闻到这香喷喷的肉香，马上就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翻滚的的大锅。他今天只在中午的时候吃了些烤鱼，现在肚子早已闹腾不休了。
王欣儿拖来草席，让三人围锅而坐：“这是昨天那头野猪，我们把他抓住顿成汤，都是它惹得祸，小野子快来吃它，吃了就会除去晦气，身体也就好起来的。”
“嗯嗯。”白野连连点头，接过王欣儿盛满野猪的大碗，抓起一在大块猪肘，大口地咬下去，满口流油。
其实白野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不喜欢争斗，看到风光旖旎景色，就会心情愉悦，开心一整天；或者在饥饿的时候，像这样喝上一口鲜美的肉汤，也能心平气和，无忧无欲。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有神童之名，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他生下来就受到寒香的疼爱。母亲让他好好学习，那他就一心读书，心无旁骛。家族让他来辅助弟弟白浩渺修仙，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来这里好好做杂役，兢兢业业。
白野从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孩子，遇到伤心的事会哭，遇到开心的事会笑，心思如他的外表一样，脆弱而敏感。从容优雅的外表，不过是他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面具而已。
吃完饭，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挑了些重点与两人述说，聊完后，白野这才摸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隔，回到了自己的暖窝。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起昨夜的疯狂，白野不知觉间笑了起来，然后把莲叶包好的衣裙到门口的溪流洗干净，挂在窗外的枝头晾晒，白野住的木屋背后就是陡峭的山坡，靠着一棵茂密的杏树，杏花与衣裙颜色相近，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拿出昨天早上在藏经阁领到的《真气源流》，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等弄明白里面说的是什么，就开始盘坐修练起来。
把呼吸慢慢调整，依着书中的步骤安顺序运行起来，一盏花的功夫之后，白野果然感受到一股热气从丹田处升腾起来，然后慢慢地扩散到四肢百骸。
一种麻麻的感觉在白野的皮肤上出现，无数冰凉清爽的天地灵气在白野毛孔的召唤下纷纷钻了进去，流进奇经八脉，跟着血液在身体里流转一周，最后汇入丹田。
白野感觉是有无数水滴，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到心头，最后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湖。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过了多久，白野睁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发现视野清晰了不少。
前所未有的体难让白野心中欢喜，正要起身庆祝，却发现自己身上是湿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粘稠乌黑的臭汗。
“好不舒服，得去洗澡了。”白野心里想到。
拿了套换洗的衣服，打开柴扉，外面冷冷青青，只有夜风卷着落叶起舞，发出“呼呼”之声，附近其他的杂役弟子的屋内都漆黑一片。
夜深了，大家都休息了。
“这可怎么办啊。”白野看着远处通向澡堂的山路，犯愁不已。
那些路边的小树在黑暗中，如同恶鬼招手，仿佛白野只要胆敢路过，就把他抓起来，生吞活剥。
白野抿了抿嘴角，把柴扉半掩，小心地缩了回去。
可是身上的粘稠提醒他，不洗澡的话，今晚就别想睡觉了。要命的是，白野除了怕高之外，还患有洁癖。看到身边不干净的东西都要想办法弄干净才罢休，这身上都是嗅汗，这如何能忍！？
又是一阵艰难的挣扎，最后还是眼下的感受战胜了未来的恐惧，迫使白野走出了暖窝。但没走几步，白野的腿又软了，咕咕哒哒地又往回跑。
如此来回数次，直到白野自己也受不了了。
忽然不远处白光闪烁，白野定睛一看，原是一个小湖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的嶙嶙波光。
“天助我也！就去那小湖里洗吧。”白野对自己说道。
然后快步向那小湖冲去，脱去衣服就跳了下去。
湖水冰凉，水底很浅，才至白野的细腰处。
澄清的湖水里还能看到一些巴掌大的鳟鱼在鹅卵石中游曳，一些好奇的鱼儿更是大胆地在白野白嫩的皮肤上轻咬几口。
有了鱼儿的陪伴，白野也不觉得害怕了。
正拿起一条树枝逗鱼儿玩，突然白野感觉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娇笑，在空寂的山野中响起，让他汗毛顿竖！
(本章完)
“大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哈哈哈哈！”白浩渺只是看了一眼白野，那爽朗的笑声就回荡在天际。
白野的伤痕早已愈合，但是身上经过一路的跋涉，还是沾满了灰尘和落叶，脸上脏兮兮的，原本柔顺的长发也乱得如同鸡窝。
白野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支支吾吾地低头看路上的蚂蚁搬家。
“裘师伯，人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先回去了。”守护白野的那几个杂役弟子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毛驴往山门走去。
“好，多谢各位了。”裘伯俊客气地回道，然后盯着白野，好像能从他身上看出花来：“怎得脸色如此苍白，神色如此萎靡，昨晚你跑去那里了？”
“裘前辈，我昨晚遇到妖怪了！”犹豫再三，白野决定把事情如此相告，但隐去了自己穿女装的部份，以免白浩渺承受不住，笑得不能自已，一个不小心失足掉进山崖。
“哥，哈哈哈，不行，先等等，让我休息一会。”听完白野的述说，白浩渺果然笑得浑身颤抖，他单手着扶着腰，笑了一会才接着说道：“能不能再离谱点，你被一个女妖强上了？是不是那些书生与狐狸精的小说看多了，让你产生幻觉。你这细皮嫩肉的，能看上你的也是母老虎吧？”
裘伯俊听完则在白野的身上闻了闻，沉声说道：“确实有妖的气息，白小友，能不能带我去你昨晚出事的地方？”
“嗯，可以。”白野点头。
闭着双眼，白野登上了裘伯俊的长剑，而白浩渺则在原地等候。
不过眨眼的功夫，裘伯俊就在白野的指引下来到昨晚的霞樱林。
落在地上，白野还念地看了一眼那汪温泉，那里有他温馨的回忆。
“这里的妖气很浓郁，但不是什么厉害的妖怪，只是个还没化形的小妖而儿。”裘伯俊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手在空中一点。
地上凭空出现了昨晚白野看到的庭院，不过要模糊得多。
“不过是简单的五行幻术摆了，小小伎俩，只能骗骗修为低浅的人。”裘伯俊轻蔑地笑道。
然后他又四下探寻，见再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好作摆，他对白野安慰道：“白小友，你放心吧，你不过是被妖怪吸了阳气，导致精疲体虚，也没甚大碍。一会我给你些增补气血的丹药，你服下之后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在华山脚下，还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这里撒野，否则我定把他碎尸万断。”
听到裘伯俊那霸气凌然的话，白野也放心下来，不再患得患失。
接了白浩渺，裘伯俊带着两人回到了他所在的龙须顶。
龙须顶也是山清水秀之地，甚至比白野住的地方要好上不少，只在这站一会，就感到精神为之一震，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
而白浩渺直接就住在一间两层阁楼里，里面有独立的书房和静修室，环境比白野住的茅草房要好多了。
裘伯俊一共收了三个亲传弟子，其他普通弟子和记名弟子无数，白浩渺是最小的一个，大家自然对他照顾有加。当白野领了裘伯俊给的丹药，进来时，这里摆满了师兄师姐们送给白浩渺的礼物。
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道具法器等，堆了满满的一地，毫无章法地四散开来，看出来白浩渺对这些东西并没有放在心上。
白野看了之后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当然，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参观，他是来履行当日与奶奶黄氏的诺言的。
接下来整理杂物，摆放家具，打扫房间，清洗衣服等，这些烦人枯燥的事就不必细说。
等白野弄完之后，已经站不直腰，而天上的羲和大神已经到达若木了。
告别白浩渺与裘伯俊，白野离开了龙须顶，在斜阳的照射下，影子拉得老长，显得落寞又寂寥。
在山上巡逻弟子的告知下，白野找到了回去的路，路上又到杂役管理处领了身新的衣服，当然这少不了对方的刁难辱骂。
回到自己简陋的木屋时，天上望舒仙子正害羞地躲在云间，她偷偷地探出姣目俯视着这片神州浩土，最后把目光投在白野疲惫的身影上。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快吓死我了。”一声粗野的声音把白野从低落的心绪唤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壮实就把他紧紧抱住。
却是罗一鸣，后面还有王欣儿。
看着两人关切的目光，白野感动得忍不住哭了出来，连带着把身上所有的委屈和失落都发泄出来，凄惨的哭声让闻者心恸，草目含悲。
他想家，想娘亲，思念的情绪怎么止也止不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而下。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打他。”罗一鸣看得不知所措。
“肯定是你刚才弄疼他了。”心思慎密的王欣儿赶紧出言转移话题：“小野子，先进屋吧，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昨晚把你丢下是我们不对，真的对不起。”
说完王欣儿就拉着白野的手进了罗一鸣的木屋。
而罗一鸣则进去隔间把一大锅热气腾腾肉搬了出来，放在地板上。
白野一闻到这香喷喷的肉香，马上就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翻滚的的大锅。他今天只在中午的时候吃了些烤鱼，现在肚子早已闹腾不休了。
王欣儿拖来草席，让三人围锅而坐：“这是昨天那头野猪，我们把他抓住顿成汤，都是它惹得祸，小野子快来吃它，吃了就会除去晦气，身体也就好起来的。”
“嗯嗯。”白野连连点头，接过王欣儿盛满野猪的大碗，抓起一在大块猪肘，大口地咬下去，满口流油。
其实白野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不喜欢争斗，看到风光旖旎景色，就会心情愉悦，开心一整天；或者在饥饿的时候，像这样喝上一口鲜美的肉汤，也能心平气和，无忧无欲。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有神童之名，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他生下来就受到寒香的疼爱。母亲让他好好学习，那他就一心读书，心无旁骛。家族让他来辅助弟弟白浩渺修仙，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来这里好好做杂役，兢兢业业。
白野从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孩子，遇到伤心的事会哭，遇到开心的事会笑，心思如他的外表一样，脆弱而敏感。从容优雅的外表，不过是他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面具而已。
吃完饭，又把昨天发生的事挑了些重点与两人述说，聊完后，白野这才摸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隔，回到了自己的暖窝。
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起昨夜的疯狂，白野不知觉间笑了起来，然后把莲叶包好的衣裙到门口的溪流洗干净，挂在窗外的枝头晾晒，白野住的木屋背后就是陡峭的山坡，靠着一棵茂密的杏树，杏花与衣裙颜色相近，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拿出昨天早上在藏经阁领到的《真气源流》，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等弄明白里面说的是什么，就开始盘坐修练起来。
把呼吸慢慢调整，依着书中的步骤安顺序运行起来，一盏花的功夫之后，白野果然感受到一股热气从丹田处升腾起来，然后慢慢地扩散到四肢百骸。
一种麻麻的感觉在白野的皮肤上出现，无数冰凉清爽的天地灵气在白野毛孔的召唤下纷纷钻了进去，流进奇经八脉，跟着血液在身体里流转一周，最后汇入丹田。
白野感觉是有无数水滴，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到心头，最后慢慢形成了一个小湖。
如此循环往复，不知过了多久，白野睁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发现视野清晰了不少。
前所未有的体难让白野心中欢喜，正要起身庆祝，却发现自己身上是湿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粘稠乌黑的臭汗。
“好不舒服，得去洗澡了。”白野心里想到。
拿了套换洗的衣服，打开柴扉，外面冷冷青青，只有夜风卷着落叶起舞，发出“呼呼”之声，附近其他的杂役弟子的屋内都漆黑一片。
夜深了，大家都休息了。
“这可怎么办啊。”白野看着远处通向澡堂的山路，犯愁不已。
那些路边的小树在黑暗中，如同恶鬼招手，仿佛白野只要胆敢路过，就把他抓起来，生吞活剥。
白野抿了抿嘴角，把柴扉半掩，小心地缩了回去。
可是身上的粘稠提醒他，不洗澡的话，今晚就别想睡觉了。要命的是，白野除了怕高之外，还患有洁癖。看到身边不干净的东西都要想办法弄干净才罢休，这身上都是嗅汗，这如何能忍！？
又是一阵艰难的挣扎，最后还是眼下的感受战胜了未来的恐惧，迫使白野走出了暖窝。但没走几步，白野的腿又软了，咕咕哒哒地又往回跑。
如此来回数次，直到白野自己也受不了了。
忽然不远处白光闪烁，白野定睛一看，原是一个小湖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的嶙嶙波光。
“天助我也！就去那小湖里洗吧。”白野对自己说道。
然后快步向那小湖冲去，脱去衣服就跳了下去。
湖水冰凉，水底很浅，才至白野的细腰处。
澄清的湖水里还能看到一些巴掌大的鳟鱼在鹅卵石中游曳，一些好奇的鱼儿更是大胆地在白野白嫩的皮肤上轻咬几口。
有了鱼儿的陪伴，白野也不觉得害怕了。
正拿起一条树枝逗鱼儿玩，突然白野感觉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娇笑，在空寂的山野中响起，让他汗毛顿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