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绕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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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诡异画像

    另一边,铃兰一关上房门就急匆匆道:“宫主,今.日有人对我使用神识探寻之术,而且还是多次。”

    以心面色凝重问:“可有人找你麻烦?或者不顺利之处。”

    “那倒没有。不过对那两位公子,我甚是怀疑,他们一开始说知晓我们有难前来帮忙,后来借讨杯水喝进入医馆,最后又借亲自道谢和天降大雨继续留下来,方才又执着于虹茵姑娘的真实身份,我总觉得他们在查什么人,对我们也存有恶意。”

    “我也有同感,对了,用在你身上的神识探寻过了危险期了吗?”

    “没有。”铃兰说完走到了距离以心约2米的地方。

    以心运掌直击过去,铃兰连退数步,然而却不见其他成效。铃兰伸手擦了擦嘴角流的血,看向她坚定道:“没事,重一些,我不想多挨数掌。”

    以心横了横心,用七层的功力出掌,霎那间一颗灰白色的光点夺门而出,她追到门口看了光点飞的方向,扭头问刚爬起来的铃兰:“还好吗?”

    铃兰口中的血喷到了一米外,右手捂着中掌处答:“没事,快追。”

    以心暗道:“一定不能让自己从小到大的姐妹白挨这两掌。”遂脚尖点地跟随光点而去。

    见光点飞入祈佑房间,以心气不打一处来,临空运掌,霎时如狂风兴作,房门应势而倒,里面的桌椅四分五裂、器皿哐当直响。

    宸旸和祈佑运气下沉,方才稳住自身,头侧往后方躲避这势如猛兽的掌风。

    以心停在房门内,见光点回到祈佑身上,心里的怒又涌上八分,唤出仙灵山水笛直击上去。

    灵笛从宸旸身边划过,神秘女子的法器也是一支笛子,昨夜借着剑光宸旸特别注意过,白.日看见以心水蓝色的衣裙和蓝色蝴蝶玉簪,宸旸心想恐是神秘女子的嫁祸之道,而以心那快如闪电击打县令各个穴位的法器,他都没看清楚模样就被她收了,这也使得他不敢断定以心就是神秘女子。

    现今这灵笛一现,他才完全确定了她就是昨夜和他交手的女子。毕竟相同的衣服、玉簪世间多的是,但这世间同一种威力巨大的法器是极不可能存在的。

    以心出招飞快,祈佑完全来不及闪躲,只得双手横向展开维持平衡,运功持续后退。速移了几步后,他上身触窗,双臂及下身碰墙,顷刻间,窗户破裂声与墙塌声交杂齐响。

    三人均到了室外,以心螳螂捕蝉位于其中,宸旸黄雀在后执神龙御天剑刺向她后背,以心运气下沉,以脚为支点,身子极速向右斜倒,随后一百八十度翻转绕到了宸旸后方。

    宸旸侧身接她十几招才寻着机会转正身姿与她面对面相搏。

    医馆丫鬟们听到巨响,均吓得躲在房屋角落里不敢出声,铃兰寻着声响跟了过来,见半空中以心和宸旸斗得难舍难分,怒道:“果然是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东西。”

    随即飞身跃起,想要去帮以心的忙,祈佑突然跳出来拦截,铃兰双手双脚轮番“伺候”他,然于祈佑而言如挠痒一般。

    他们意不在伤害她们,故祈佑对功力尚浅的铃兰只守不攻,而这在铃兰看来是巨大的侮辱,她使劲全身法力击向祈佑,最后那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身躯全然将功力反噬回来。

    此时祈佑眼睛注视着那边战况,视线转回来瞥见那正反噬的法力,千钧一发之际急忙拉住铃兰,把她甩到自己左边。

    看着那反噬法力将巨石粉碎成沙,祈佑额冒冷汗,如若铃兰被击中,那非死即残啊。

    这时他才明白宸旸出那个显小人作风的要挟之法的苦心所在,他顺势把铃兰拉到身前,左手控制住她,右手轻掐住她脖颈,冲还在焦灼相搏的两人吼道:“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以心见铃兰被擒住,即刻撤出法力,朝她飞奔去。她没敢走太近,她看祈佑的眼神焦急中带着恳求,道:“不要,不要伤害她,无论你想怎样请冲我来。”

    宸旸落到另一边,四人呈三角之势,他收起心里的愧疚,从容自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见以心姑娘手中的灵笛甚是喜欢,故想借来看一看。”

    以心冷笑,原来是看中她手里的灵笛,所以才这般费尽心思,世人道万恶欲起头,果真精辟入里。

    她眷恋地看了看手中握了十五万年的灵笛,又抬眼心疼地看了看被掐住脖颈的铃兰,头偏向左边闭上眼睛,将灵笛朝宸旸的方向投掷出去。

    祈佑放开铃兰,她转身把双手伸到他耳边迅速晃动,杂乱的铃铛声响骤然而起,祈佑紧皱眉头、双手捂耳,往后移开了几步。

    铃兰心道:“虽然我的法器如今与普通铃铛别无二致,武功也赶不上你,但是将来某一天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宸旸接住灵笛,借着院里灯火的照耀端详着这支非比寻常的笛子,半晌,轻轻触及笛身,将事先备好的龙鳞粉末由笛孔注入。

    少顷,宸旸向以心走去,双手举笛诚心致歉道:“灵笛已瞻仰完毕,现原物奉还。职责所在,诸多得罪之处,望姑娘见谅。”

    说完眼神示意祈佑,他拿出一袋钱递给铃兰,道:“这是破损的门窗及桌椅器皿的添置费用,如果不够的话下次见面再补,多余的话就算我们两的茶水钱了。”

    以心右手接过灵笛,左手用七层功力击了他一掌,道:“你受的这一掌是我替铃兰还的,现在谁也不欠谁的。”

    宸旸颔首,随后与祈佑化为白雾消失。

    次日以心带着虹茵前往通古,两天前的晚上她帮小孩采药经过通古,看到那里久旱未雨,土地都已经开裂了,昨.****回去找百叔,想要他去找找施法布雨的上仙,却未见百叔人影,自己去求见上仙也扑了一个空。

    虹茵心地柔软,看见天旱种不出庄稼的百姓挖树根解饥荒,游街示众的囚犯是曾经安分守己的百姓,因为生存被迫沦为小偷山贼,直不起腰的老人拉着小孩沿街乞讨,怜悯和心疼一起涌上虹茵心间,她眼眶通红噙满泪水。

    不多时,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有些吓人,一阵接一阵的冷风拂过,然而周围的百姓对此漠不关心,一如既往的过路的过路,乞讨的乞讨,做生意的做生意。

    他们已经被这阵仗骗过太多次了,每次都以为老天开眼特地下雨来解救他们了,可是最后老天都是只黑脸不打雷、只刮风不下雨,长久如此,他们都已经麻木了。

    直到瓢泼的大雨淋到他们头上、衣服上,他们才停下所有正在做的事,慢慢抬手去接雨水,慢慢仰头去看那片曾经让他们失望了无数次的天空。

    半晌才听到有人说“下雨了。”接着陆陆续续才有人欢呼起来,大雨倾盆而下,但无人躲到房屋里避雨,他们跳着、笑着、欢呼着,脸上滑落的透明液体分不清是天上降落的雨水还是他们眼里流出来的泪水。

    在长约二十米、宽约四米完全挡住大厅墙壁的人间地图前,宸旸晃动着右手操控毛笔标出最近失踪爱侣的几个地方,祈佑看着那杂乱无章的小圆圈,顿时脑袋想爆炸,手足无措般转过身去。

    宸旸抱起手全神贯注盯着那地图看,他总觉得这些地方连在一起有某种规律,他下意识挥动着毛笔把那些可能连接在一起的小圆圈连成一笔。

    一个时辰后,他指尖点火把地图烧了,拍拍桌子把睡得正香的祈佑叫起来,道:“我去天上多找几个画师多画几幅人间地图,你留下来继续探查情况,有任何异常及时告诉我。”

    祈佑双手抱拳,面色严谨颔首道:“是。”

    晏旸宫宽敞的庭院内,十名画师手执画笔照着院中心的人间地图精细描着,宸旸则又聚精会神盯着所有发生过爱侣失踪的地方,脑中的画笔也在思维的掌控下不断移动。

    这人间地图纷繁复杂、所含甚广,要短时间绘出绝非易事,虽然宸旸老早交代不用过于精细,只需各个地方的地理位置不错即可。

    但几万年接触不到太子的画师们皆怀着私心,想在太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那肯省略掉那些可以展示出神画工的地方呢。

    几番思虑后,宸旸脑海中隐约出现了爱侣失踪地方的正确连接顺序,他急需应证,一圈观察下来,仅有一个资历尚浅的画师完成了宸旸简单的要求,但见没有一个画师停笔,他也去描山山水水的细节去了。

    宸旸抽了他手里的画笔,站到他的位置看似随心,实则有据地勾勒了起来,不多时纸上就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图像,其中十几处地方还改动过两三次,笔墨交杂混合在一起,显然已看不出画者执笔勾勒的最终方向。

    宸旸摇摇头,之后把目光定在了庭院中心那幅已存放了数十万载的人间地图上,接着就照刚勾勒完的这张图绘在那上面,将笔墨交杂混合的部分应着整体走势勾勒,最后清晰完整地呈现了一幅“四不像”的画作。

    画师们看着那诡异的画像,纷纷皱眉憋笑。

    宸旸抬平双手侧着手掌,继而左手由下至上移动,右手由上至下移动,庭院中心的人间地图随着他手变换,之后山川上的天空朝左,山川下的土地朝右,大有颠倒乾坤之意。画师们见这一变换兹事体大,均正色严肃起来。

    今天出差,更新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