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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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卦门里江月遇双生

    “小人名叫杜如年,是川北的一个教书先生,这是小女江月。”杜如年说道。

    “教书先生?哈哈哈”

    这程天阳是这一带武林翘楚,一招八卦掌名扬四方,这八卦门的拳术与武当派也算是近枝,他见杜如年呼吸吐纳自与别人不同,已经知道他内力充沛,非一般人物,现在却听他自己却说是个教书先生,他哪里信得过?

    “何苦跟他们计较,早早杀了这个妖女就是了,咱们八卦门已经有四五个兄弟死在他手里。今日岂能让他活命。”人群中自有人喊道。此时众人皆是愤怒,便要围攻父女二人。

    程天阳大喊一声“停!我看这位英雄器宇轩昂,自是武力非凡,若是令爱调皮捣蛋,偷走我们的八卦剑,让她交还就行了,绝对不为难二位。”

    江月一听不免生气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杜江月怎么会偷你们那破剑,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位兄台,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父女刚进入十堰地界,不可能的。”杜如年说道。

    “我们几十号人看见她的容貌,还跟他有打斗,万万不会认错,只是令爱盗走我们八卦门的镇帮之宝八卦剑,此剑本是寻常兵刃,只是跟随我祖师终身,现在是我八卦门的掌门信物,此事关乎我们门派的脸面。”

    不等程天阳说完,众人已经怒不可遏,都让程天阳动手。

    程天阳看父女两拒不承认,心中也动了怒气。眼看就要动手,杜如年看如此情形,知道一时无法脱身。心中想到这江湖上的恩怨向来如此,你不招惹人家,人家未必不招惹你,对江月说道:“你且退后,我先领教一下这程师父。”

    众人皆都退后,此时正好夕阳照着江面之上,江水染成红色,浩浩荡荡往东流去。

    这程天阳是八卦门掌门,以八卦掌最为江湖称道,八卦掌虽是内家拳法,但是讲究内外检修,威力非凡。只见这程天阳轻舒猿腰,缩胯合膝,开始调理呼吸,施展内力。杜如年看此人内力非凡,也是十分在意。忽然这程天阳一掌劈来,杜如年头往侧面一摆,但觉两耳生风,程天阳虽然体胖,但是身手着实迅猛,一看一掌未曾劈到,马上变换步法,侧过身体用手猛力向上一提,又向杜如年面门打来,杜如年气沉丹田,双脚用力,扎稳步伐,使了武当派的降龙伏虎拳,此拳法以手法最为精妙,而且是武当派拳法中最为刚猛的拳法,便跟着程天阳打了起来,两人相互拆解了十几招之后,杜如年双膝一沉,程天阳两掌交叉向杜如年推过去,杜如年且用太极拳的掌法把那力道化解,紧跟着一掌推出直逼程天阳心口,程天阳顿觉不妙,便连忙后退,用左手去格挡杜如年的掌法,这杜如年掌法顿变,一把抓住程天阳的左手,往前一拉,程天阳便跌倒在地。

    程天阳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英雄武力非凡,在下认输,且不知道你是武当派什么人。”

    那众人见两人刚刚交手不过十几招,也未曾见得什么精妙武功,而程天阳便败下阵来,实属罕见。程天阳这人,在十堰一带未逢敌手,虽然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却也常好与人争斗,要他说出当面认输的话,自比登天还难,不曾想今日在众多门人眼前,当众认输,自然是这杜如年武功实在高深莫测了。众人便不敢说话。

    杜如年见此人言语诚恳,便说道:“承让,承让。”

    “阁下既然是武当派门人,我想着世上武当派内力能高过阁下的,不出两个人。”程天阳说道。

    杜如年却想听听他的高见,便说道:“那两个人。”

    “一个是上任武当掌门一清道长在这便是现任武当掌门赵如巽了,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却是一个无耻之徒,像这样的人做了武当掌门,也算是武林中最大的耻辱了。”

    这杜如年一听这么说,便说道:“这赵如巽怎么个心术不正?”

    程天阳忽然觉得他面前此人既然是武当派门人,他却失口说了武当派掌门的坏话,也觉得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太精明,便支支吾吾不再说话。

    “程师傅这套八卦掌法,我想在武林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了,我父女二人确实是刚进入十堰境地,你们自然是认错人了。”

    杜江月本来就怒气未消,此时见程天阳被她父亲打败便说道:“我就恨别人诬陷我,就是是把宝剑,没有上等的武功,那便叫暴殄天物,谁在乎你那些破铜烂铁。”

    程天阳一听这样,心中自觉的理亏,想必是认错人了,再说以杜如年的身手,即便是承认偷盗,他也无计可施,便说道:“这位英雄,想必肯定是我这些弟子认错了人,无故打扰了英雄,你看着天色已晚,现在却没有大船渡河,二位的骏马自然不能渡河的,如果不嫌弃,先去弊帮将就一晚,明日我安排大船送你父女两过河如何。”

    杜如年见此人态度诚恳,再看这天色已晚而这小周实在不能渡过二人马匹,便点头答应了。

    这晚两人来到八卦门,是座规模不小的山庄,穿过门房便是一块空地,想必是平时练武的场所,两人被领进客厅,马匹也被牵入马厩。

    杜如年父女刚坐下,边有女婢捧上茶水,这时候那程天阳已经换了一件深色长袍,从客厅外面走了进来。

    拱手说道:“杜大哥,请用茶,招呼不到全请担待,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让明天一大早给你弄一艘大船,好渡你们父女过河。”

    杜如年起身道谢,这程天阳说道:“你有所不知,这河口的大船皆被官府与武当派征用了,所以你看江面之上竟无一个大船。”

    杜如年疑惑不解:“这武当派为啥要征用大船呢?还有武当派被桐城派围攻之事,想必程兄有所耳闻吧。”

    “这个怎么不知,我们与那武当山只是这一水之隔,一个月前是有很多门派的人聚集武当山,我也接到过邀请,原来都是去武当山找寻财宝,说是那年白龙山庄给山中藏有财宝无数,便日夜调集人马在山上寻找,当日武当派的陆女侠出来阻挡,竟然被人重伤,现在关押在武当山上的太极宫中。”

    杜如年一听陆慕清的消息,心中不觉一动,便说道:“那武当掌门赵如巽呢?”

    程天阳说道:“武当派本来在江湖上素有威望,我们这些帮派也常去跟武当派切磋学习,那新掌门赵如巽我也曾见过几面,一个月前他便离开武当山了,他走后那帮人才上去的。”

    “他去了哪里?”杜如年问道。

    “这个不知,听说是去给秦王贺寿,前几天路过的几个江湖上的朋友说是在秦王寿宴上见到过他。”

    杜如年说道:“原来这样,只是现在武当之围未解,他作为武当派掌门,怎么可以坐视不管呢?”

    程天阳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既然是武当派门人,想必十八年前武当派攻打白龙山庄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杜如年一听白龙山庄心中难免就有些失落,江月现在也大体了解到了其中根由,便也停下喝茶细细听这程天阳说话。

    “倒是有所耳闻。”杜如年回答道,面容显得尴尬。

    这程天阳继续说:“现在武林中人,尽都受了武当派的控制,那攻打武当本来就是骗局,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趁机在山上寻找宝藏罢了,那日也曾来只是要引出了两个人。”

    “什么人?”杜如年连忙问道。

    “听说当年武当派攻打白龙山庄本想找到财宝,不想财宝未曾找到,还引起了大弟子跟二弟子的不满,这两人本来是武当派掌门最有力的人选,却都在攻打完白龙山庄之后,双双下山去了,不知所踪。但是听说这两人带走了两件东西,一个是武当派的镇山之宝太阴剑,这武当阴阳两剑,是上古寒冰所铸,威力非同小可,习武之人若是能得到此宝物,那真是死而无憾啊,另一个便是这白龙山庄的藏宝图。阁下既然是武当派门人,想必也是知道的。”

    “武当弟子天下众多,我本身川北人士,小时候在山中偶遇了一个武当派的高手,传授了我一些武当派功夫,要说也算半个武当派弟子,前些天听说武当派遭人围攻,正好今日路过此地,想去看看究竟。”杜如年听到人家讲的却是自己的故事,内心顿觉慌乱不堪,竟然不由自主的编出这样的话来,好像这杜如年跟这赵如坤没有半点关系。

    江月一听,不觉说道:“父亲,看来咱们是受骗了。”

    杜如年赶紧说道:“咱俩有什么受骗的,若是武当派没有遭受劫难,那自然更好。”说着变向江月递着眼色。

    这时候一个小童从门外走了进来,嘴里说道:“老爷,饭菜已经安排妥当,请客人用饭。”说完便退了出去。

    这程天阳本身就是热情好客之人,再加上对杜如年的功夫十分佩服,便生了三分敬畏之心,嘴里说道:“请杜大哥杜小姐用饭。”

    说完三人便一同去了饭厅,杜如年内心想到:不论是不是阴谋,明日他自己上了武当山一探便知。因为这八卦门与武当山只有一水之隔,所以他想这程天阳所说,自然是没有太多差错,一想陆慕清被困,真心此刻便上武当山一探究竟,此时见程天阳盛情难却,也只好故作镇定。

    这晚晚宴,程天阳便把八卦门几个德高望重的教头都请出来作陪,却到又说道了八卦门丢失宝剑之事。

    只听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说道:“杜大哥,实不相瞒,你也不要见怪,我与那女魔头交过手,看得真是一清二楚,与令爱有八九分相似,我知道令爱绝非是那样的妖女,今天下午的误会,还望见谅。”说完便大饮一杯赔罪。

    杜如年连忙说道:“小事,不妨,大家在江湖上游走难免误会,这位兄弟不要自责。只是不知为何这女魔头要袭扰你们呢?”

    “当时以桐城派为首的很多门派,前来武当山,扬言攻打武当,便有人来我们山庄,要求我师父也参加,我师父回应道说八卦门与武当派素无恩怨,不愿参与此事。因为我师父已经探知这攻打武当山本来就是一场阴谋,只是要引出那藏宝图罢了,江湖上那帮人倒是没再为难我们。没过几天,却来了一个姑娘。”那汉子继续说道。

    “就是那姑娘,跟令爱长得很像,进门来见人就打,那****师父正好外出,我们十几个师兄弟都斗他不过,我们便问她为啥要打。”

    只听那妖女说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攻打武当山?”

    我们说道:“我们素来跟武当派没有恩怨,为何要去攻打呢。”

    只听那妖女说道:“你们八卦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惧怕武当派淫威罢了,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说完她就拔出长剑,已经杀了三四个兄弟了,她武功甚是高强,也不知是什么门派,只见她出剑极快,招式狠毒,一连死伤了我们四五个兄弟,我们根本不是敌手,后来便杀到我们的“先师堂”,她见上面供奉一把长剑,便拿了去,我们几个人追她,她一跃便上了房顶,对着我们喊道:“限你们两日之内攻打武当山,否则你们山庄绝无宁日。”说我便走了。

    杜江月说道:“这人竟然如此恶毒,要是让我遇见,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也不知道这女孩是个什么来历。”杜如年说道。

    席间正说此事,忽听外面一阵啼笑,声音甚是宏大。

    “我看今日你们还请了帮手,我让你们两日之内攻打武当山,你们却要寻我报仇,既然报仇,何必寻我,我自然是要来的。”

    众人一听,便说:“不曾想今日这恶女又来了。”

    程天阳说道:“且让我会会这个妖女,看她能有多大本领。”

    说完便起身出了饭厅,众人也都跟了上去,杜如年和江月也紧随其后,尤其这江月急切要看这恶女长得是何等的面容。

    众人刚出门这女子已经站在了对面屋顶之上,院内虽有火把照耀,但是看不清那女子模样,只见她背着一把剑,穿了一件白色长裙。程天阳见到此女,不觉抄起练武场上一个铁鞭,舞动起来向那恶女奔去,这恶女见状,脚尖轻轻一点,便从房檐上面飞身下来,姿态轻盈飘逸,如同仙女一般。

    程天阳破口大骂:“你这恶女,欺我八卦门无人,今日让你先偿还了我徒弟的性命。”说完挥舞铁鞭便打,只见这少女拔出剑来,并不回避,直接与这铁鞭相击,夜空中碰触点点火光,这程天阳内力淳厚,铁鞭力道十足,而这少女与他正面相迎全无半点畏惧,真是艺高人胆大,程天阳顿觉虎口疼痛,手臂麻木,不曾想这少女紧接着挥舞着手中长剑,向程天阳刺来,程天阳有这八卦掌绝技,便暗暗吸气,要发出他十成的功力,这一掌下去可以击碎石头,更何况血肉之躯,这少女也知道这掌力非凡,临时往后舒展腰肢,往后退了三四步,成太阳一掌出去却不曾碰到这少女,此后连续数十招这少年皆不近身,这程天阳却有力无处使,内心顿觉急躁,这少女看他气力刚刚退去,便有仗剑跟了上来,来回空中翻舞,所用剑法就连杜如年都未曾见过,只觉精妙非凡。

    程天阳虽然觉得自己内力充沛,却无法击打到对方,甚是懊恼,忽然一出神,便被这少女刺到到了臂膀之上,众人皆大惊。

    杜如年见情势危急,便飞身前去,抱起已经跌倒的程天阳,只见这少收了手中的剑,说道:“好,再来一个更好。”这时候正好灯光能找到那少女脸庞,众人皆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少女相貌与杜江月基本无异,杜如年不觉大惊,说道:“你是什么人?”

    杜江月也往前跑了几步,那少女看见江月容貌,也不觉大吃一惊,指着江月说道:“你是谁?”

    此时八卦门的那帮人已经把程天阳抱走了,只有杜如年和杜江月站在那少女对面,忽然四下无话,这少女一时疑惑,却不敢久留,双脚一点,便上了房檐欲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