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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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蛇遭祸恩仇何处诉

    且说顾清远背着月茹跟随这老者往山寨中去了,走了大约三四里山路,眼见前面有一个山洞,山洞外面灯火通明,门前站着几个人.

    只听这老者说道:“带着姑娘去客房,再弄点酒肉。”

    说完这老者往自己房间去了,来了两人扶着清远去了一个客房,里面只点了一个清油灯,但桌椅收拾的甚是妥当,清远刚把月茹放在床上,但见她脸色发青,嘴角紧闭,呼吸急促,这时候有人端来饭菜放在桌子上面说到:“公子先用饭。”

    顾清远本来腹中饥饿但却无心用饭,一直问那老者下落,但是这小厮并不搭话,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清远便坐着床边一直看着月茹,内心却甚是烦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这老者换了一身衣服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顾清远的剑。

    “你怎么不吃饭?”老者问道。

    “先生,我看姑娘这毒越发厉害了,你看看脸色都发黑了。”顾清远声带哀求。

    “这把剑是你的剑?”老者问顾清远。

    “是我的剑。”顾清远疑惑道。

    “你的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清远。”

    “你姓顾?”老者迟疑了一会,接着又自言自语道:

    “这把剑的主人是应该姓顾”接着仔细看了看顾清远。

    “这姑娘是你什么人?”顾清远见问这姑娘,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这老者,只听着老者说道:“你父亲这人终归学不了道。”

    “你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我那太乙剑法便是你父亲用这把剑给我教的。既然你父亲被秦王扣在秦王府,我自然会救他出了。”

    “请问前辈确是何人?也是武当派的人?”

    “我无门无派,你叫我冯叔叔便好。”

    清远一听这老者与家父有旧,却不曾听过他父亲说过有一个姓冯的故友,但见此人气度不凡,刚要倒头就拜,便被这老者搀扶起来,清远继续说道:“这姑娘的毒,叔叔可能解?”

    老者说道:“这毒虽然不是剧毒,但是一来咱们弄不清他是什么毒,所以便不能轻易用药,我已经点了他的穴道,已经封住了她几个命门,这几日自然是不妨了,明天一定要去拜见白蛇峪的人,只要他们愿意救这姑娘,那肯定有救。还好伤的是位姑娘,要是个男人,断然白蛇峪是进都进不了的。”

    顾清远说道:“刚才遇到那帮人,就听他们说前面便是白蛇峪了,这白蛇峪倒地是个什么地方。”

    “白蛇峪就在这座山的后面,里面关隘重重,地势险峻,再加上异禽猛兽极多,外人很少涉足,别看都是女流之辈,但是个个武功高强,这地方方圆几十里凡是有人作恶若是被他们知道,无一活路。此处村民在山下建了一个白蛇仙子庙,每逢初一十五香火很旺,便是官府也不敢来此地胡作非为,他们在江湖上也以用毒著称,所以天下也没有他们解不了的剧毒。”老者继续说,说完停了一会又说道。

    “不过这白蛇峪的主人性格乖戾,治不治还得看着姑娘的机缘了。”

    这老者这样一说,顾清远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只听这老者说道:“你先吃点东西,月茹姑娘你也不用管她,让她躺着就行,明天我派人带你们去白蛇峪。”说完转身就走了,这顾清远一时手足无措,却想明天道路崎岖,若不吃点东西,如何才能背得动月茹,便胡乱吃了一些东西,躺着椅子上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用完饭,老者带了两个人来,抬着一个小小的竹床,把月茹放在上面,又盖了一床被子,便抬起来往山后面去了。这两人一个生的人高马大,甚是强壮,黝黑的皮肤上都穿着麻灰色的粗布汗衫,另一个身材矮小,模样清瘦,也穿得是麻灰色的布衫,两人抬着月茹往山后面走了,顾清远跟在后面。

    “此处上山,你要听我这两个兄弟的话,路过白蛇峪的时候停下了,千万不可越过界碑。”

    这时候这老者又给顾清远喊道:“千万莫要提你是武当派的弟子,就是连武当派几个字也不要提。”顾清远本想问原因又想月茹救命要紧,谨遵这老者叮嘱便是了,想了想向那老者施礼,回头便跟着去了。

    三个人走在路上,顾清远便打听了两个人的姓名,原来这高个汉子名叫乌孝东,瘦子姓侯名叫通宇,因为长得身体瘦弱,尖嘴猴腮大家都叫他猴子,轻功十分了得,在这山林里面出入,如同猴子一般。只听着猴子对顾清远说道:“顾兄弟,你家是哪里人,我看我家老大对你实在不一般啊。”

    “候兄,冯叔叔说他跟家父有旧,想必是跟我父亲是个老朋友,因此才对我如此。”接下来又问了月茹的事情,顾清远一五一十的又把他如何遇到月茹,如何从王府脱身说了一遍。只见这猴子叹道:“秦王的事情,我们在江湖上也有耳闻,那年他也曾派人邀请我家主人去他寿宴,只是我们山寨向来不跟朝廷来往。”顾清远看他们走了一阵子了,便要给他们做帮手,说换他来抬。只听着瘦子继续说道:“如不是这姑娘中毒,非得用这竹架抬着,我早就背他到白蛇峪了。”那高个一直也不苟言笑,听猴子这样说才慢慢说道:“顾公子,我兄弟这话说的不假,凭他这轻功,在这方圆一百里,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第二天必然就背到山寨中来了。”这姓乌的汉子本来想拿猴子的事情说笑,这猴子也很自然地接着说道:“这话确实不假,西安府的丫头我也背出来过几个。”说完就哈哈大笑,目光对顾清远有所回避。

    乌孝东接着说“那秦王府呢?哈哈哈”说完笑了一声,候通宇刷一下脸庞红了起来,再也不说话了。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只听前面有隆隆水声,从山顶歇下来一道瀑布,约莫有二十丈高,瀑布下面是一个深潭,两边裸露的岩石上面长满了绿绿的青苔,阳光正照射在瀑布之上,泛出七彩的光圈,瀑布两边怪石林立,翠柏森森甚是壮观。

    只听着姓乌的汉子说道:“从这里绕过去再往后面走半个时辰,差不多就是白蛇峪了。”这时候他们把月茹放在一块空地之上,两人从腰间掏出一个竹筒,在水潭边上舀水喝,喝完便把竹筒给顾清远,清远接过后喝了一口水,顿觉甘冽异常,不觉又大饮了几口。此时他觉得时间尚早,一路两人抬着月茹也不曾歇息,便对他们说:“我看咱们在此处暂且休息一会,冯叔叔说月茹这一两日也不妨事的。歇会再走。”

    这两人便在这附近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只听顾清远说道:“两位大哥,不知道这白蛇峪的主人是什么来历。”

    只听那候通宇说道:“其实这白蛇峪跟我们山寨是有点干系的。说出来也算是一段风流佳话呢。”说完就笑。

    那高个一旁喝着水也不搭话,只听着顾清远说道:“到底是个什么干系”顾清远总觉得这白蛇峪有点神秘,但见此处孤岭崎岖、瀑布斜飞,远处山脉相连,郁郁葱葱,其中更有鲜花野草无数,越往上面看,只见山头被白云环绕,如同仙境一般,这顾清远本是在固原长大,未曾见过如此秀丽之色,顿觉神秘莫测,加上这候通宇说这里面还有一段风流佳话,更想听听其中的奥秘,便张开说道:“候大哥,你却说是这里面的干系。”

    只见这候通宇“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说道:“顾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是非之人,再加上我大哥如此待你,我便告诉你,这白蛇峪呢跟我们山寨本是一家。”

    “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你不知道。”他对着顾清远说道。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四大山庄,你可知道?”

    “不知道。”

    “二十年前江湖上有四大山庄,白龙山庄、白蛇山庄、白虎山庄和白鹤山庄。这四大山庄既然都有个白字,那自然其中有些联系,这四大山庄素来虽然不往来,但是同宗同脉,一方有难自然各方增援,而这些山庄里面以白龙山庄势力最大。”

    “既然你是武当派弟子,那十八年前武当派攻打白龙山庄的事情应该知道吧。”

    顾清远急忙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给你说了,单说这个白蛇山庄,在这秦岭山中也经营三四百年,素来不跟江湖帮派来往,再加上地方险要,易守难攻,二十年前,我家主人,也就是你的冯叔叔,他本是白蛇山庄的世代家奴,与白蛇山庄的小姐同岁。白龙山遭武当派攻打那年,白蛇山庄也遭附近几个帮派围攻。”

    “这么说这应该是有人预谋的,那白虎跟白鹤呢?”

    “直到现在江湖上也没再有他们的消息,听说当年每个山庄都有一份地图,只有拿到那份地图才能互相找到各自的下落。但是在白蛇山庄跟白龙山庄遭困的时候,也未曾有其他山庄来救。”

    “想来他们也遭受了劫难,这些事情你都经历过么?”顾清远问道。

    “我们山寨中有很多人都是原来山庄的人,我父亲也是,当时我才不到十岁,很多事都是后来听大人们讲的。”

    “奥,那冯叔叔呢,当时他怎么样呢?”

    “其实山庄之中,就你冯叔叔武功最高,他自然要跟这些贼人争斗,但是这里面却得提一个人。”

    这高个子站了起来,催促道:“赶紧走吧,歇够了,别没事说来说去的,这事我比你清楚的多。”这高个汉子乌孝东比这候通宇年长五岁,那年差不多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山庄中逃出来的少数人之一,他家本是低等奴仆,一家六口除了他都遭不幸,便不愿提及此事。

    这候通宇抬起月茹,嘴里继续说道:“顾公子想听,就说说怕啥。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山寨中谁不知到呢?”这乌孝东也不搭话,任凭他在后面说去。

    “这里面得提出来一个人。”候通宇走在后面,转头对着顾清远说道。

    “什么人。”

    “前面的山头上面有个太乙观,以前也常和你们武当派有往来,里面有个俗家弟子名叫陈甫秋,长得仪表堂堂,武艺非凡。来路却无人所知,那些年我们家大小姐常年呆在闺中无事,只有每年七月十五会去庙里烧香,那时节下面有些寺院,便开盂兰盆会,很是热闹。因为我们山庄跟下面的太乙观有些交情,便时常夫人小姐去哪里歇脚吃茶,本来一干道士都被赶得干干净净,不想那日小姐正在池边赏鱼,不慎滑落水中,众侍女都大惊,这时候一个公子从墙外飞身过来,一把拉起小姐,放在亭中,转身离去。”

    “此人便是这陈甫秋了。”顾清远说道。

    “真是此人,那时候也本有男丁护卫,却再那边厢房吃茶,不曾听见这边响动,小姐本想多谢,不想这陈甫秋使了轻功从这水池中漂过之后,翻墙便走了。”

    “奥,看了此人倒也是个不求回报的好人。”顾清远说道。

    “小姐那些日子回到山庄,便茶饭不思起来,起初都以为受了惊吓,身体欠佳,不想后来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了。”

    “想必是喜欢上这位公子了。”顾清远边走边说。

    “过了不久,忽然发现小姐又神情好了,大家也很高兴。”

    “不料那晚你冯叔叔在山庄巡视,发现有人进入小姐闺房,他一看才知道是山下太乙观的陈甫秋。他本想抓住陈甫秋,交给老爷夫人,却想这种苟且之事万一走漏风声,也败坏了小姐名节。他便坐在墙头等着,约莫到了三更天的时候,这陈甫秋便从小姐房中走出来了,刚翻出墙来便被你冯叔叔挡住,此时月黑风高,难以分辨面目,陈甫秋便跟你冯叔叔动起手来。”

    “过了三四招,你冯叔叔又怕惊扰到小姐夫人,便对那人说的,要去院外。”

    两人在院外有打了几个回合,你冯叔叔武艺高超,那陈甫秋竟然不是对手,便拱手求饶,发誓再也不来山庄,你冯叔叔便把他放了回去。

    “奥,那后来呢。想必这小姐是喜欢这陈甫秋的,再说这陈甫秋应该也喜欢这位小姐,不然他也不会闯到山庄中来。”顾清说道。

    “后来,这陈甫秋确实有一个月不曾来山庄,有一天晚上,一支箭射到了小姐闺房,上面有封信,说的都是如何想念小姐,却无奈被冯半山拦住不能进得山庄的事情说给小姐听。”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平常事情,何苦要阻拦人家呢?”顾清远说道。

    “这道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四大山庄中便是女孩,也从来没有外嫁的,必须有人入赘到山庄之中。”

    “这也无妨,说不定这陈甫秋愿意入赘呢。”

    这乌孝东一直在前面走着不说话,忽然说道:“这陈甫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对,这老乌半天不说话,终于说了句大实话,事情就在这陈甫秋身上。”

    “那晚射箭的人也是这陈甫秋,冯大哥追了三五里地才追上,他蒙着面,冯大哥便跟他动起手来,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冯大哥后来才说,顿觉此人内力深厚,他自己虽然跟那陈甫秋斗了几十个回合,但是明显觉得气力不足,他自然不是陈甫秋的对手,虽然那陈甫秋蒙着面,但是他也猜出来定是此人,可是前些日子为啥要装的如此不堪一击呢?他一定要拼死拽下此人蒙面的黑纱,两人在月影下又斗了几十招,冯大哥一掌击过去,紧随着一掌又出,已经留了大破绽,完全放弃了防守,一把抓住了那黑纱,那陈甫秋顺势一掌推到冯大哥肩膀,冯大哥一下子往后退了很远,死死不放黑纱,在月光下看清楚了陈甫秋的模样,后来山庄又出来几个高手,陈甫秋看形势不妙便跑了。”

    “既然此人上次故意不露真相,看了确实有些蹊跷。”

    “后来,冯大哥便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老爷和夫人,老爷素来对太乙观的那帮臭道士反感,再加上这样一说,败坏了白蛇山庄的名声,便把小姐关在闺房之中,增加了守卫。”

    “小姐日夜啼哭,对冯大哥更是恨之入骨,那陈甫秋第一封信中说道他被冯大哥打伤,一时不能看望等语言。”

    “那这后来的事情呢?”顾清远继续问。

    “小姐在闺房中一时也是思念心切,时日长了,大家也都放松警惕,小姐便托付了身边一个小丫头下山买香粉的时候去太乙观给那陈甫秋送了信。那信中小姐说道愿意跟此人远走天涯,仿照这相如文君之事,便把山庄中的密道画给了这位陈甫秋,陈甫秋艺高人胆大,连夜顺着小姐给他说的密道来到了山庄,当初却没有直接领小姐离开,而是两人约定三日之后逃走,大体是要回太乙宫收拾一些东西。”

    “因为我们山庄修建之初,便修建了很多地道,以防兵匪骚扰。不想三日之后,便是白蛇山庄灭顶之时。”

    候通宇一时说的也有点口渴,便一只手抬着月茹,一只手抓住那竹筒喝水,顾清远正想听这后面事情不觉有点着急,便问道:“莫非这陈甫秋带人攻打了山庄。”

    “正是,那天山庄外面聚集了有上千人,江湖上的,官府的都在外面吵闹,用火箭往山庄里面射,老爷夫人见形势不妙,便出了跟那帮人理论,山庄上下二三百人都去了院外,只留了一些小孩躲在地道中,当年我就在地道中,他比我长几岁,人又生的高大,便跟大人们去了外面。”他指着那乌孝东说道。

    “正当众人正在院外跟那帮人周旋,不想那陈甫秋从地道里第一个跑进小姐房间,说是外面有人要攻打山庄,要救小姐逃走,不想这小姐一时慌乱,出门不见众人,看这情形蹊跷,一时难以舍弃父母,便又不愿跟这陈甫秋走了,此时正好冯大哥回山庄要救小姐逃离此处,不想刚进小姐房间便不见小姐,小姐房间地道口已经打开,他以为小姐躲进地道,刚要下去寻找,便听见里面说到‘估计陈大哥已经把那若小姐带走了,现在咱们出去,主要就是放火。’这冯大哥一听大怒,站在外面不动,一时便爬出来几个人来,他拿了把刀,见一个砍一个,忽然又想小姐被这陈甫秋带走,便又无心恋战,跑出屋外找我们小姐。刚出屋外便看见小姐往回走,他一把拉住小姐便往山庄后面走了。”

    “看来这陈甫秋竟对小姐的那份感情却真是假的了。”顾清远说道。

    “后来老爷夫人都死在这场劫难中,虽然山庄易守难攻,也有上等的高手,无奈那边人多势众,又里应外合,白蛇山庄登时大败,被掠去金银无数,三四百口人死伤之后不足三十人。”

    “可是这些人为啥要围攻白蛇山庄呢?”

    “后来听说,秦王欲起事,本各方搜集金银,江湖上盛传这四大山庄不但金银无数还有上等的武功秘籍,若是能被江湖上人所用,便可以号令江湖,秦王本来就喜欢拉拢江湖总的人物,不管旁门左道、名门正派只有为我所用,便召集起来,那年虽然抢了不少金银,却不料被几个官员在皇帝面前参了几本,皇帝也起了疑心,便未敢轻举妄动,后来那些进言的官员都被秦王手下全部杀害。”

    “呀,这李姑娘家里跟秦王有仇,莫非就是此事。”顾清远说道。

    “所以凡是从我们这里路过,跟秦王有关系的东西我们都抢。我们现在人数少,在这深山密林之中,他们也不能奈何我们。”

    “原来如此。”顾清远说道。

    “后来这小姐便上了这白蛇峪中,因为山中有本药书,里面有很多用药之法门,虽然小姐跟身边的丫头都不善武艺,但若有人擅闯,必死无疑,因为山中所有花草都有剧毒,只有他们能解,因此连我们也不曾去过,再加上此地有重男轻女之风,凡是有弃养的女婴,便收在谷中,从此不跟外面往来。一应饮食用度,都是我们冯大哥供给,即便是冯大哥也只能把东西放在界牌附近,不能踏入这白蛇峪一步。”

    “我想着这冯叔叔肯定是喜欢这位姑娘。”顾清远说道。

    “我们家小姐终身未嫁,也不再见任何男人。”

    顾清远叹气道:“为这样一个人也不值得,那冯叔叔呢?”

    “他终身未娶,开始还有人劝说,后来谁要提到此事就跟谁翻脸,但是他待兄弟们极好,有时候小姐有有事会在界牌哪里跟他说话,每到这个时候也就是冯大哥最高兴的时候了,每年也就能见一两回面。”

    顾清远说道:“人又何必这样呢。”说完连连叹气。

    “后来这陈甫秋去了哪里?”

    “后来再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人真是可恶。”

    “小姐一直不信是那陈甫秋带人攻打的山庄,一说便是冯大哥打伤了陈甫秋,过了五六年,冯大哥跟小姐见了一面,小姐才说是她误解了冯大哥。”

    他们又往前行了两三里地,地势慢慢平缓起来,山上面有一天小溪往下流着,忽然见前面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白蛇峪”三个字,前面的乌孝东便把抬月茹的的竹架子放在地上,这候通宇对着顾清远说道:“不要再乱讲话了,我家那小姐现在性格怪异,若是那一句惹恼了他,莫说是救这小姐,你我的性命都可能不保。”

    猴子对顾清远说道:“你切莫不要说话,权当是个哑巴,什么事听我说就是了,以前的事想听,咱们下山慢慢说。”

    顾清远见这样,便站在一旁不动,只听这候通宇对着山上喊道:“小人候通宇叩拜白蛇仙子,我奉我冯大哥的命,请仙子救治这位姑娘。”说完就拉着顾清远跪在地上,一旁的乌孝东早早就跪在地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