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价
“竟然一来就遇到个漂亮的萝莉，老天你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哈哈哈——”
“小妞你别怕，大爷我是穿越者，无所不能！你就从了我吧！跟了我，包你吃香喝辣！哈哈哈——”
……
白幡飘飘、纸钱飞扬的前院里，众人看到了那个张狂大笑的狂徒。他一身雪白的衣衫，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正张牙舞爪地拦着白家的一名漂亮丫鬟，满嘴胡说八道，每说一句都会哈哈哈地狂笑。
那名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双眼翻白，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众人大怒，气冲冲的冲到那人正前方，这一细看，一多半人顿时大叫一声“鬼呀”，立马落荒而逃！其它人反应慢了一些，再想逃时，却发现双腿已经软了，浑身哆嗦地定在了原地，再也走不动路。
你道如何？此人前襟上沾着一大片污血，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松散的发髻有一小半批散在脸上，沾染了血迹变成一缕缕的垂挂。那原本惨白的一张脸，也粘染着不少血迹，红白相间，十分渗人！还有那双眼睛，藏在发丝后面，闪烁着疯狂的红光。血淋淋的大嘴一张一合间，还能见到牙齿上的缕缕血丝。
这分明就是一只恶鬼，刚刚吃过人的恶鬼！
本就阴风惨惨的环境，又平白跳出来个刚刚吃了人的恶鬼，这实在是大大的挑战了众人的神经！
正当在场众人满心绝望束手待毙时，那只恶鬼却猛地一个哆嗦，如同打了个摆子。随后他安静了下来，向着四周东看西看，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于是自己也变得小心起来，神经兮兮的低声问道：“欣儿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啊？啊！”站在恶鬼面前的小丫鬟定了定神，双眼猛然瞪大，“你是少爷？”
“是啊，你怎么啦？还有他们，他们都怎么啦？你看——”恶鬼伸出手指，悄悄地向着四周示意了一番，似乎觉得周围这些人的模样好诡异。
“你，你竟然吓我！”小丫鬟忽然柳眉倒竖，顺手挥出了手中的舀水木勺，“呯！”
恶鬼应声而倒！
……
白辰很快就被弄醒，再次醒来的白辰觉得脑袋很痛，里面痛，外面也痛！他摸着额头上的大包，皱着眉头看着众人，众人也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少爷，你为什么要装鬼吓人？你还装作连我都不认得了？”帖身丫鬟欣儿怒气冲冲地当先发难。
不怪她脾气大，她是被恶鬼直接拦住的人，是被吓得最惨的那个！
“啊？这个，我有吗？对了，我记得，你打晕了我？”白辰的心情很不好，瞪了欣儿一眼。
“你当然有，你问问他们。你看，你还弄了一身的血，你哪里弄的？若不是清点了府里的人数，我们还真以为你吃了个人呢！”欣儿气乎乎地跺脚。
白辰疑惑地看向众人，只见众人神色凝重，有的点头，有的摇头，这把白辰弄得更糊涂了。
“你为什么点头？”白辰问。
他问的是一个白家下人，这人一贯老实，应该不会说假话。
“少爷，你真的扮鬼吓人了！”那人答道。
“那么，请问周老爷子，您为什么摇头？”白辰向一个儒生打扮的老者行了一礼。
“唉，白贤侄，老朽以为，你是被鬼上身了。”周老爷子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白辰呆了一呆，突然想起了脑子里面那两个光球，把他们说过的话再回忆了一遍，终于大致搞清楚了他们的想法，暗道：“可不，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而且，自己也曾变成了鬼！还差点连鬼都做不成，直接就死了！他们现在还藏在里面吧？怎么这会儿不闹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吃了我呢？”
白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就不得不放过了这些想法，强打精神，打算把眼前之事处理一下。必竟，现在的白宅就他一个主人。
把欣儿轻轻拉到一边，白辰低声问道：“我看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刚才我被鬼上身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少爷你说的可多了，你说你是神通广大的穿越者，还说要一统天下，封我做个皇后娘娘呢！”欣儿翻了个白眼。
“一统天下！”白辰喃喃地重复了一次，差点晕倒。
“完了完了！难怪那些吊唁的家伙不肯走！他们这是捏住我的把柄了！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心怀不规！往小了说则是悲痛失心，胡言乱语！”白辰心中急速思量着，眼睛又向那边看了看，见了众人神色，心情更为沉重。
当白辰重新换过衣衫走回灵堂，终于有人主动来找白辰了，是马家的二管家，他在那群人中身份最低，算是个马前卒：“白少爷，你这是鬼上身啊！那只恶鬼很凶啊！”
“哦，马管家有什么建议？”白辰不动声色。
“咳咳，大家都听到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自然知道实情如何。但是，难保这事不被下人乱传……”马二管家一脸担忧之色。
“我会约束他们的，多谢马管家提醒。”白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马二管家脸色一沉，拂袖而去，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退回到了马、林、周、王、成等士绅人群之中，低低地与他们交谈起来。
白辰眉头皱了皱，心中有些忐忑，表面上却只能故作无知，极为自然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知道，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在乎，这些人势必狮子大开口，开出个自己无法承受的价码来。若是对方开价，自己还可以稍微还价一二。
不多时，马二管家再次来到了白辰身边，也不管白辰正在跪拜，直接毫无形象地蹲在白辰身边，阴阴地说道：“白少爷当知道，妖孽的下场可不太好！”
白辰只觉得心肝尖子一起颤了颤。这些人太狠了，竟然要把自己“整”成妖孽？
要知道，在这儒家主持的世道里，妖孽是要被烧死或沉塘的！而且，由于出了妖孽算是坏了本地名声，所以通常都不会张扬更不会报官，官府也默许此类事情由各地自行处理的合法性。这样一来，评估的标准可就宽泛了，反正只要本地的大户族老们认同就行。
“哦，我可是官宦之后！”白辰声音沉稳，不见一丝慌乱。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是白老爷子的教导，从襁褓里就跟着老爷子，一晃十五年，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
“可是少爷莫忘了，您只是老爷子捡来的养孙！”马二管家眼睛眯了起来。
“养孙也是孙！前来拜访的老爷子旧属们可都记得我这个人。”白辰毫不退让，因为退了这一步，那就要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哼！如若不能得到我们这些大户的联保，万一有人把这事捅上天去，白老太爷的那些旧属只怕识得也要装作不识了！”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就请你们开个价吧。”白辰直接揭破了大户们的心思。
“少爷搬离此地，从此游历天下，这样对大家都好！”马二管家道。
白辰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牲，竟然是要自己清洁溜溜地单身离开。游什么历什么，那是要让自己出去当乞丐吗？白家的一百多亩田土，一座二十多亩的大宅，还有二十几名奴仆下人，统统都要一口吞了？！
都是一个场口的士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太爷多年的交情，统统不顾了吗？竟然是要把我朝死里整啊！
“如果是这样，我还是直接去找我爷爷的旧属吧！我想，我只要送出一半家产，不但此事能够消弥于无形，还可以办成一些别的事！如果他们能够做得更多，我就全部送给他们又如何？”白辰语气中充满了决然，一幅鱼死网破的架势。
马二管家深深地看了白辰一眼，再次回到大户堆里商量去了。
下一次，周老爷子站到了白辰身边，他却并不蹲下，只是轻咳了一声。
白辰知趣地站起，引着周老爷子进了自己的书房：“周老爷子，您是德高望重之人，既然您出面了，想必我们能够谈出一个大家满意的结果。”
“白贤侄，老朽只是为你们作个中人。”周老爷子语重心长，“凡事都要讲个分寸，讲中庸！进一步万丈深渊，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老朽觉得，大家可以各退一步，这事或许就成了。”
……
因为被鬼上身的事，白辰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白家三分之二的田土被无条件的送给了林家场口的大户们，白家下人分走了余下的三分之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白家大宅被保留了下来，不至于从此无家可归！
“你们，除了护院，其它人以后就算是我雇的短工，还做以前的事，我给二倍的月钱。定时过来做事，其它时间就各顾各的日子吧！”
三天后，对着一众兴高采烈的下人们，白辰说了这些，便开始了“闭关”。
白辰在这三天里，已经发现一个事实：脑子里多出了少许关于修真界的信息！“闭关”便是修真者们的一个常用词，是修炼的代名词。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个修真者已经被那个穿越者逼得自爆而亡了。
然而，修真者在自爆的同时，重创了穿越者！二人几乎算是同归于尽！这让白辰心下稍安！
白辰利用刚刚掌握的修真知识，把注意力集中在脑子里，便重新看到了那片雾海，以及那个穿越者所化的青色光球。
此时的青色光球，已经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看起来比一个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它大多数时候都是静止不动，偶尔才会激烈地乱蹿一阵。在乱蹿时，经常会重重地撞击在白辰的识海边界之上，此时，白辰就会受到重击失去意识。而在失去意识的时间里，他的身体就会被这个穿越者控制！
不知幸或不幸，这个被重创的穿越者已经神智混乱，他疯了！连带着，一旦白辰失去本我意识，在外人眼里，白辰也就发疯了！这让他不得不把全部下人统统赶出白宅！即便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顾不得了。
为了防止疯了的自己到处乱跑，白辰只能经常把自己关在一间可以紧锁房门的密室里，这就是他这个凡人的“闭关”。
当然，闭关都是在没疯之前进行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发疯。闭关时倒也不是无事可做，他慢慢地整理着那名修整者余留下来的信息，不但创造出了对付青色光球的办法，还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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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小妞你别怕，大爷我是穿越者，无所不能！你就从了我吧！跟了我，包你吃香喝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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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爷莫忘了，您只是老爷子捡来的养孙！”马二管家眼睛眯了起来。
“养孙也是孙！前来拜访的老爷子旧属们可都记得我这个人。”白辰毫不退让，因为退了这一步，那就要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哼！如若不能得到我们这些大户的联保，万一有人把这事捅上天去，白老太爷的那些旧属只怕识得也要装作不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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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在心中破口大骂，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牲，竟然是要自己清洁溜溜地单身离开。游什么历什么，那是要让自己出去当乞丐吗？白家的一百多亩田土，一座二十多亩的大宅，还有二十几名奴仆下人，统统都要一口吞了？！
都是一个场口的士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太爷多年的交情，统统不顾了吗？竟然是要把我朝死里整啊！
“如果是这样，我还是直接去找我爷爷的旧属吧！我想，我只要送出一半家产，不但此事能够消弥于无形，还可以办成一些别的事！如果他们能够做得更多，我就全部送给他们又如何？”白辰语气中充满了决然，一幅鱼死网破的架势。
马二管家深深地看了白辰一眼，再次回到大户堆里商量去了。
下一次，周老爷子站到了白辰身边，他却并不蹲下，只是轻咳了一声。
白辰知趣地站起，引着周老爷子进了自己的书房：“周老爷子，您是德高望重之人，既然您出面了，想必我们能够谈出一个大家满意的结果。”
“白贤侄，老朽只是为你们作个中人。”周老爷子语重心长，“凡事都要讲个分寸，讲中庸！进一步万丈深渊，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老朽觉得，大家可以各退一步，这事或许就成了。”
……
因为被鬼上身的事，白辰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白家三分之二的田土被无条件的送给了林家场口的大户们，白家下人分走了余下的三分之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白家大宅被保留了下来，不至于从此无家可归！
“你们，除了护院，其它人以后就算是我雇的短工，还做以前的事，我给二倍的月钱。定时过来做事，其它时间就各顾各的日子吧！”
三天后，对着一众兴高采烈的下人们，白辰说了这些，便开始了“闭关”。
白辰在这三天里，已经发现一个事实：脑子里多出了少许关于修真界的信息！“闭关”便是修真者们的一个常用词，是修炼的代名词。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个修真者已经被那个穿越者逼得自爆而亡了。
然而，修真者在自爆的同时，重创了穿越者！二人几乎算是同归于尽！这让白辰心下稍安！
白辰利用刚刚掌握的修真知识，把注意力集中在脑子里，便重新看到了那片雾海，以及那个穿越者所化的青色光球。
此时的青色光球，已经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看起来比一个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它大多数时候都是静止不动，偶尔才会激烈地乱蹿一阵。在乱蹿时，经常会重重地撞击在白辰的识海边界之上，此时，白辰就会受到重击失去意识。而在失去意识的时间里，他的身体就会被这个穿越者控制！
不知幸或不幸，这个被重创的穿越者已经神智混乱，他疯了！连带着，一旦白辰失去本我意识，在外人眼里，白辰也就发疯了！这让他不得不把全部下人统统赶出白宅！即便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顾不得了。
为了防止疯了的自己到处乱跑，白辰只能经常把自己关在一间可以紧锁房门的密室里，这就是他这个凡人的“闭关”。
当然，闭关都是在没疯之前进行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发疯。闭关时倒也不是无事可做，他慢慢地整理着那名修整者余留下来的信息，不但创造出了对付青色光球的办法，还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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